所有的旅途都有终点,都有结束的时候,我期待着终点的到来,盼望着,因为在这黑光之中的行进,让自己越来越觉得迷失,害怕这样一直继续而始终找不到出路。
“小师叔”“小师叔”我似乎听见有人在叫唤谁“小师叔”,随着声音而去,一个小光点出现,我拼命的狂奔而去,只见那光亮点越来越大,越老越大。
我突然睁开了眼睛,刺眼的阳光射了进来,瞬间让人失明,同时让人晕眩。这时候一个白衣男子突然出现在了眼前,挡住了阳光,紧接着另一个白衣男子冒了出来,最后眼前出现了一群身穿白衣的道士打扮的男子。
自己是被他们给逮住了?不过从他们的表情,和他们的言语来看,自己可不像是他们的敌人,而更像是朋友。
“小师叔,你没事儿吧!”
如雷震耳,我连忙四下打量着自己的行装,并且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脑袋和脸庞,一种欣喜从天而降——我蚊子界的第一蚊妖,如今拥有了一副人类的躯体。
“小师叔,你没事儿吧!”那之前的男子又接着问了一句。
我不知怎么回答,只是头脑简单的第一反应,问道:“你是谁啊?”
那男子接道:“我是金一啊!”
这下我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已经不是妖怪了,而是一个人类了,并且还是一个道士。正在思绪着怎么去回答,去掩饰。一个声音传来:“啊,不好,难道小师叔他失忆了?”我真的要好好感谢这位兄台,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张志新,你真不记得我了,我是金一啊!”之前那白衣男子疑惑的问道。
张志新是谁?难道是这人的本名?
我一脸疑惑的接道:“张志新是谁?你们又是谁?”这话说的很正经,但是内心里却觉得好笑,不过却不知道为何自己会觉得好笑?是因为自己变成了人,还是自己娱乐了他人,他人却不知。
“你就是张志新啊!我们刚入门的小师叔啊!”另一个白衣男子说道。
我看了看这男子,也就二十出头,长相一般,给人一种憨厚的感觉,我冲着他问道:“我叫张志新,那你叫什么?我怎么什么都记不得了?我这又是在那里呢?”
一群人听着我这前后不搭的话,有人在笑,有人在摇头,有人在感叹,不想去理会他们此时的表情,也不去猜测他们此时内心的想法。现在自己想做的是站起来,好好的感受一下我这新的身体,这真正的人类的身体。
我试着站立起来,但是发现这简单的站立,似乎很困难。看着我那挣扎的样子,那叫金一的道士伸手扶了我一把。
没时间和心情去感谢他的帮忙,此时的我已经被喜悦冲昏了头脑,抬抬手,伸伸脚,用不可思意的眼神打量着自己的躯体,这我梦寐以求的人类的躯体。
众人也许发现了我此时的不对经,用一种‘看稀奇’的眼看着我,在我想来,他们此刻定是觉得不可思议和惊讶!因为这时候的我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而他们却不知道为什么。
我走了两步,摔了两次,之前那憨厚的男子一连搀扶了我两次,并用一种似乎在叫我小心的眼看着我。我推开了他的手,再次的迈开了脚步,一步两步三步,我感受着人类这躯体的奇妙。虽然很难掌握平衡,但是我正在努力,努力学会人类最基本的行走。
虽然之前我也能变幻出人形,但是那并不是真实的存在,而是一种虚幻的影子,没有实体的重量。说实话,此时我真的觉得人类的行走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一摇一摆的,太神奇了!
渐行渐远,我越发的佩服自己,这么快就学会了走路,并且速度还在加快,最后我发现我学会了奔跑,快乐的奔跑。
迎着风,我第一次感受到风的魅力,从前从未有过这样美妙的感官享受,我不由自主的大叫着,发泄和解读着内心的欢悦之情。
也许是由于高兴过头,也也许是不太了解人类行走和奔跑的一些基本要领,忘记看路,一不留神,踩上了一小石头,一滑,整个身子踉跄的倒了下去,翻滚了数圈。
等到身子停下来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双很小巧,很好看的脚,我望头一看,被迷住了,这不正是我日夜想念的那女子嘛?那个追了我将近3年的女子?那峨嵋派的女子。
我可能无法形容自己的脸部表情,只觉得自己的心跳的很厉害,呼吸的很急促,我不知道原因,但后来我知道了,那是由于奔跑的原因。
由于我痴痴的样子,或者是我狼狈的样子,总之让人觉得很滑稽,惹得那女子婉儿嫣然。
从未这么近距离的看见她的笑,也从没见过这么令人舒服的笑。
但不知为何,那女子表情瞬间冷酷了下来,还邹起了眉头,道:“你不疼嘛?”
我从没这么仔细的听到过她的声音,这可比喜鹊的歌鸣还要来的令人心旷神怡,我想说点什么,但结果是不由自主的吞了一口口水。
看我不说话,那女子接道:“你流血了,难道不疼吗?说着用手指了指我的小腿。”
随眼看去,鲜血已经侵透了白色裹脚布,并滴向了地上,我用手按住了小腿,不小心的碰到了伤口,疼痛传来。这便是肉体受伤的感觉,这种真实的感觉我已经近千年没有从温到了。随即用手故意的挤压了一下伤口,鲜血如泉涌,疼痛无间断的传来,但我却笑的很开心。并抬头冲着那女子笑了笑,想说给她听我此刻的感受,想和她分享我此刻的高兴,但由于激动而什么也没说出口来,只是一味的用一只手指了指我的小腿,一只手又不停的挤压自己的小腿上的伤口。
那女子满脸疑惑,并做出了一副不解的样子。
正在此时,金一和众人追赶了上来,见状立马阻止了我,并把我匡扶了起来。
金一走到了那女子跟前,说道:“马玲师妹,吓着了吧!真不好意思我这小师叔有点神志不清,我带他向你道歉。”
“师兄不必担心,只是觉得很奇怪,昨天志新师兄都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这般模样了呢?”那女子说话间还看了我一眼。
这下我才知道了这女子的名字,马玲,这个名字真好听,并且听他的言外之音,之前似乎认识我,并且还是一种好的印象,甚至存有一种好感。
想到这里,我冲着马玲笑了笑,但由于我对这笑容,这人类脸部表情的控制能力,或者说是掌控能人还不够完美,使得我这原本应该是好意的一笑变成了挤眉弄眼。
金一见状,连忙小声的道:“快把他抬下去,别在这里丢我们青城派的脸。”话闭,众叔子不由我分说的就把我给拖着走来了。
我反抗,但发现如今自己似乎已经没有了任何法力,已经由一个千年的蚊妖,变成了一个普通的人类男子。
从人群缝里看着马玲的,但最终那倩影还是消失在了人群缝里。
我被抬进了一个帐篷,见我还是很亢奋,之前那憨厚的青年在用手在空中比划了几下,同时嘴里还念着什么,等他念完的时候,我便睡着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躺在了床上,而那憨厚的青年正在为我包扎着伤口,想骂他一顿居然敢对自己使用法术,但看他那认真的样子,也就忍了。
出于自己最良心的选择,最着他说了一声:“谢谢。”
“张志新,你这么快就醒了啦”
“难道你想我很久不醒嘛?”
他饶了绕头,道:“不是,看来我的催眠法术还不够厉害”说完呵呵的笑了笑。听这他这话,我真有点哭笑不得,原来你这家伙是在把我当成试验对象了啊!也不想想我是谁,我可是千年的蚊妖,即使现在是一个普通的人类,但是这灵魂还是自己的,自己的意志力可不是那么好给征服和催眠的。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我想说点什么,但不知从何说起。于是两人僵持了一段时间,之后又有点默契的同时开口,但也同时产生了礼让的想法,最后是谁也没说出话来。
“我想问你是谁?”最后还是我开了头。
“我是小九啊!”
“小九?”
“是的”那男子点了点头,接道:“难道你真的谁也记不起了?”
我真想说,我压根儿就不认识你们谁谁谁,除了那叫着张玲的女子。我摇了摇头,道:“不记得了。”
“啊!看来你真的是失忆了,那你还记得昨晚的事情嘛?”小九接着问道。
“昨晚?”我当然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虽然至今我还觉得那定不是真实的,但是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昨晚所发生的一切那定也是真实存在过的。我想了想,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小九接道:“昨晚我们青城派和峨嵋派一起联手攻上了‘石爪山’,本以为可以抓到那只千年蚊妖,但是谁也没想到那蚊妖十分的厉害,尽在那山上设下了一个结界和众多机关,而你正是在我们掉进陷阱之后和大家走失的。等我们再次找到你的时候,已经是今天早上的事情了。”
听着小九的讲述,加上自己的切身经历,我算是大概知道了昨晚的整个过程,和整个事件的因由。原来前几日那马玲师徒发信号一方面是招集本门叔子,另一方面更是再招集这青城派。看来那峨嵋派真的是想至自己于死地啊!是妖都知道,这青城派可是那‘诛邪’剑在人间的守护者,而那‘诛邪’一出,是妖必诛。
这时候,一个老头儿走了进来,身后跟着金一和马玲。小九见状,连忙拱手拜道:“师傅好”。这老头看样子很慈祥,也很精神,抬手示意了一下,小九站到了一旁。
我心猜想,这小九叫他师父,而小九又叫自己小师叔,那自己和这老头儿是什么关系呢?想着,想不到,只好起身礼貌的说道:“师傅好。”
难道自己说错了?在自己的记忆里,这对不认识的人,礼貌的问候一声“师傅”是再理所当然的了。但这一声“师傅”让众人睁大了眼睛,特别是那老头儿,仔细的打量着我,之后用手把了把我的脉搏,说道道:“看来是伤了脑袋了。”
我不明白这话的意思,接道:“师傅”
那老头儿笑了笑,道:“莫叫我师傅,免得让师父听到了,还以为我抢了他徒叔呢!这大逆不道事情,我可不敢做”我这才明了之前自己是说错了话,这“师傅”和“师父”虽然同音,但意义却不大相同。
我接问道:“那谁是我师父,你又是谁?”我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只为了分开这老头儿的注意力,说实在的生为妖精,这样的被一个除妖的道士看着,还真不是滋味。即使自己现在已经不是妖精,有一个人类的皮囊作为伪装,但内心深处还是发虚的。生怕这老头法力无边,把自己给认了出来。
我想把手从他手里睁开,却换来了一个老头儿的责斥:“别动”半响之后,老头儿这才把手从我脉络上起开,有点不解的道:“没什么大碍,可为何会失去记忆呢!”见这番状况,我算是知道了这老头儿完全没有理会我之前的问题,独自儿沉寂在自己的思考中。
不过这也好,看来这老头儿是没有看穿我就是他们一直要追杀的蚊妖。
“七师伯,很多种原因都会导致人失忆的,不过很多人过了一段时间也都全部想起来了”马玲一旁插道。
“玲师妹说的有道理,也许昨晚小师叔被吓着了,这才失去记忆的”金一跟着说道。这么在美女面前贬低我,我对这金一好感全无。
“嗯,志新现在身体很虚弱,需要好好的修养一段时间,希望时间能唤起他的记忆”那老头儿接道,“小九你之后就好好的照料一下志新,他可以掌门唯一的关门弟子,可不能再有任何闪失了,不然我可没法子向掌门交代。”
“是,师父,我一定看好小师叔的,不会再让他乱跑的”小九回道。
听着几人的对话,我又是惊喜又是忧虑:自己居然是掌门人的关门弟子,那意味着自己之后前途无量了;自己为何又会是那掌门人的关门弟子呢?那‘诛邪’剑历来都是由掌门人掌持的。就算是这些道士法力不够,不能辨别出来我是人是妖,但那‘诛邪’剑可是神器,并且还是一把绝顶的神器,自己怕是一见那‘诛邪’剑就要灰飞烟灭啊!
我的欢喜与忧虑之间,这七师兄已经领着众人准备转身离去,等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见那马玲回首一盼,似乎再说:“你要多保重。”
我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是自做多情,还是那马玲真的对自己有一种说不出的关怀。我在这两种思想之间徘徊,打法着时间,但是最后我想通了:这马玲和自己都是道士,女道士和男道士之间又能产生什么?自己应该用更加纯洁的思想去思考和理解她,而不应该用思想去玷污她,这样会让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大打折扣的。
小九见我发呆的样子,突然问道:“小师叔,你饿了嘛?我给你拿吃的。”别说,小九这一提醒,自己还真有点饿了,这身体可自从昨晚到如今的下午,至少已经错过了两顿饭了。熟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虽然自己还没到慌的程度,但是确实是饿了。虽然我很享受这种饥饿的感觉,这也是千年来所未曾再有的,但是即使经过千年,这种滋味同样令人不好受。
“现在有东西吃嘛?人类不是应该是一日三餐的嘛?现在可还没到吃夜饭的时候呢?”我说着一些记忆中关于人类三餐的事情。
小九笑了笑,道:“小师叔,你这话我怎么听的有点便扭呢?”
“那里不对嘛?”
“说不出那里不对经,但”
“我饿了,到底有没有吃的?”
“我去给你拿干粮”小九说着转身出了帐篷,而趁着没人,我又开始仔细观察起了自己的身体,欣赏着。
可还没等自己仔细的研究一下人类的身体,小九就拿着水和大饼走了进来,吃着那油煎的面饼,可真是享受,真没想到人类的味觉是这般的美好。见我吃完了一个又一个,小九一旁问道:“你慢点儿,没人和你抢”过了一会儿又接道:“真有这么好吃吗?”
我狠狠地点了点头,道:“非常的好吃,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小九这下诧异了,道:“你这大户人家的儿,居然会觉得这粗面饼好吃?真是稀奇!”
我顿了一顿,喝了一口水,道:“我说的是真的。”
小九不相信的摇了摇头,道:“听金一说,你家可是富可敌国,并且你还是独子,想比从小便是享受了荣华富贵,不知道吃过多少山珍海味呢?”
这下换着是我诧异了,原来这张志新还是大户人家的独子,真是没想到啊!但随即疑问产生,问道:“是嘛?但我什么都记不得了,你不会是骗我的吧!我若是大福人家的孩子,又怎么会来当这个穷道士呢?”
“对哦!你现在是什么都记不得了”小九接道,“若是你还记得,那你肯定没有这么好的态度,并且有可能还不会和我说话。”
“为什么?”
“因为之前的你,很是嚣张,并且目空无人,自以为是,你知道你昨晚为何会和我们走失的嘛?就是因为你急功近利,不同众人一对,单独行动所致的。”
听着小九这话,我邹了邹眉头,难怪之前似乎所有的人都对自己没有什么好感呢!看着自己受伤的样子,那些人好像还很高兴似的。
我傻笑了一下,道:“那我带之前的我向你道歉。”
“你不用向我道歉”小九拒绝道:“若真要道歉,那你道歉的人就多了,除去师父和师伯门不说,这第一个你该道歉的便是金一了,因为你之前仗着自己是掌门人的关门弟子,冲突的最多的便是金一了。”
我“哦”了一声,这下回想起金一对自己的一些细节上的语气,这会儿才明白其中的缘由。
“这般说来,之前的我是很不受欢迎了?”我接问道。
“可以这么说,不过还是有很多人挺佩服你的,我便是其中一个”小九接道。
我笑了笑,道:“是嘛?不过听你之前的话,我可是一个很桀骜的人。”
“对,不过你的才能却是众所周知的,虽然有时候有点小聪明,不过总的说来还是很聪明过人,只是你刚入门不久,在法术修为上还不是很足。”
我不明白,也很想知道自己之前的一些才能,接道:“小九啊,我到底有什么长处让你佩服我的?”
“这个啊!要说实话嘛?”
“当然,你最佩服我什么?”
“呵呵,我最佩服你家有很多钱”
我只有傻笑一下,心里在鄙视这小九,你这话对于现在的我,说了等于白说。
小九接道:“除了这个,我还很佩服你对兵法的了解,我听掌门和师父说过你的悟性很高,是一个修法的料。”
听着别人这样评价自己,心里还是很高兴的,虽然这之前的不是真正的自己,不过自己有信心,之后会让更多的人佩服自己的,再怎么说也是一个积累了千年的蚊妖啊!即使再逊色,有了一千年的经验和教训,想必不会比谁差的。
想到这些,心里暗自得意。
“好了,不和你说了,你好好的休息吧!我还要去伺候师父他老人家呢?”小九说完便走了出去,但没过一会儿又走了进来,接道:“张志新,我”看他这结巴的样子,是有一句很开口的话要对自己说吧!
“出什么事儿了?”
“没有”
“那你要准备说点什么?”
“我是想说,我们年龄相差不多,并且我们之前还聊的很开心”小九说到这里有顿了顿。
我看着他,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很想知道他到底想说点什么?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小九接道:“不知道我这算不算是高攀和不尊敬,我想和你成为朋友。”
唏嘘!还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呢?原来是这。我想了想,道:“不,我们不能成为朋友。”
这话很是伤人,无论是谁在这样的前后语境中被人这样的拒绝,想来都是让人难以接受的。看着小九那脸色,我已能断定他现在内心里不是什么好滋味儿。
但不等小九将这样的难受转换为最明显的肢体行为,我接道:“我们可以成为兄弟,我应该比你大点儿,以后我就是大哥,你就小弟,我罩着你。”
看着小九那脸色一变一变的,真有点过瘾的感觉,特别是我这话说完之后的惊讶!难道能和自己成为朋友也是一种荣誉?在妖精界,找一个强大的靠山,或者能和一个法力强大的妖精成为朋友,那便是一种荣誉的象征。想当然,这人类的世界也是一样的。不过令自己想不通的是,现在的自己够强大嘛?听之前小九的话,自己可才刚入门,排除法力的因素。百思不解,最后只能暂且搁置,只想这人类的世界评价一个人强大的因素并不以法力为主?
小九高兴的有点何不住嘴,笑道:“好,那我们以后私底下就是兄弟了”说着还双手一拜,随即转身出了帐篷而去。
其实我还有话想和小九说的,还有很多问题要知道,也罢,今天自己也累着了,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经逐渐暗淡了下来。这人类的身体就是不怎么地啊!这才一白天的功夫,就已经想要睡觉了。要是换着妖精,一年不睡觉都可以!
不过话说回来,这种昏昏欲睡的感觉真好,真的太喜欢做人类了!
“你真的很喜欢做人类吗?”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我猛地一睁开眼睛,自己已经在那半兽人的尸体旁,满是惊愕,难道白天的一切都是幻觉?
“若你真的想变成真正的人类,那你就得记住了我昨天给你说的那些事情,为了找一件东西,和一个女人。”
“这是怎么一会事,难道我还不只真正的人类?”
“你当然不是,现在的我还没有那么大的力量,即使我有那么大的力量也不会这么容易的让你变成真正的人类。”
“那你就快给我说你到底要找一件什么样的东西,在什么地方;还有那个女人又身在何处?”我跟着问道。
“呵呵,看你现在这样,很急切嘛!这样的你才是我最喜欢的。我要找的是一张地图,一张古老的羊皮纸做成的地图。”
“我关心的是那地图在什么地方?”
“我也不知道,我能为你提供的线索是,那地图原本是属于我的,但在我被人偷袭之后,那地图也随之被抢走了。”
“那是谁抢走的,我直接去抢回来就是了。”
“呵呵,小子你很有志气,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你现在变成了一半的人类,脑袋也变得和人类一样幼稚。敢偷袭我的人,这世间没有多少,能背后刺我一剑的人,你能打败他嘛?”
我也觉得自己有点幼稚,想来这半兽人的修为绝对可以和神一比高下,能打败他的那定也是一方神圣,再或者是一方魔尊。自己对这半兽人无一点还击之力,又何谈其他呢?
我冷笑了一下,道:“既然这样那我岂不是什么都做不了?”
“不,你可以先为我找那个女人。”
“那女子也是妖怪吧!再或者是一个仙女?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我自嘲的说道。
“只是一个凡人,并且还是一个妙龄女子,并且还是绝色美女。”
“那她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
“那我怎么找她?”我彻底投降了,他这两个要求,照目前看来,那都是不能实现的事情。
“慢慢找了,反正你我有的是时间,大不了你这躯体老了,死掉了,我再给你找一个替身。”
我觉得这半兽人很邪恶,并且是一种变态的邪恶,我接道:“既然这样,那我就慢慢找吧!把我送回那人类的躯体吧!我可要好好去享受一下做人的快乐。”
“嗯,慢慢享受吧!不过我得提醒你,虽然我有很多的时间,但是我没有太多的耐心,如果你那天不尽心尽力的去寻找,那我会帮你加强一下你所发过的誓言的。”听着他这样的话,我彻底屈服了,这半兽人在强奸我,强奸我的精神,我想反抗,但是使不出任何力气。
过了一会儿,我接问道:“那你总得给出一点点提示吧!我是再为你卖命。”
“不,你是在为你自己卖命。”
“对,你这话说的对,但是这一切的因由都是你,你逼着我去为你寻找你需要的东西,但是你却不给于任何帮助。”
“我想帮助你,但如果我能帮助你,那就意味着我已经能从那该死的诅咒之中解脱了,我就自由了,那我还要你干什么?”
听这话,我似乎想到了什么,接道:“你要我找的地图和那女人和这个诅咒有关?”
“看来你还不笨,你既然猜到了,那我就明确的告诉你,有了那地图和那女人,我就可以解脱这血咒,这永世不得超生的血咒,你和我身上的最恶毒的诅咒。”
“是你的,不是我的。”
“是我的,也是你的,别忘记了,你身上留着我的血液,你之所存活千年,成为蚊妖,那都是因为我,因为我的血液。”
“呵呵,也是啊!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不过如果你那诅咒解除之后,你会变成怎样?我又会变成怎样?准确的说你会怎样对我?”
“呵呵,你真的很聪明,不过聪明的不是时候,但我还是可以告诉你,如果我高兴,我会让你变成真正的人类,如果到时候我不高兴,我会收回你身上血液,你知道你会变成什么样子的。”
我当然知道这样的结果是什么,但我还是笑了笑,道:“你不会那样做的。”
“你这话是要我那样做的意思。”
“既然早晚都是死,我又何必等到那个时候呢?那时候我且不是没有一点和你讨价还价的砝码了。”
“不,你现在才没有一点讨价还价的余地,到时候,你可以用你手上的地图和你手上的女人来作为胁迫,那样我会真的给你许诺,给你奖励的。要知道,弱者若要是想和强者谈判,那么这个弱者必须先把自己变的强大。”
这话再次把我抛下了深渊,或者说是彻底说服了我,虽然我不尽全部的相信他的话,但他确实是说动了我。
“那请你给点提示吧!让我能够最快的拥有和你讨价的提示,我想你的耐心会给我一个令我满意的答案的。”
“呵呵,你说话的语气可越来越像我,但是我不喜欢有人学我,所以我不打算给你任何提示,但是我可以送你一句话,一句可以让你不再这么浮躁的话:命运会把你带到那地图和那女人的身边的,就像命运把你带到我身边一样。”
“这可不是什么好命。”
“呵呵,你的命可能不怎么好,但我给你的命,那是绝好!”
我还想说点什么,但我发现已经用不着说了,因为我醒了,天亮了,清晨第一缕阳光让人看见了希望,即使命不好,但还有希望——不管怎么说,我已经开始了一个全新的征途,一个全新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