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4章 正式册封皇后!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的功夫,便到了十月十五,今天便是嘉靖册封皇贵妃沈氏为皇后的日子。
紫禁城,干清宫。
一大早,嘉靖便在贴身太监的侍奉下,穿好冕服。
早在洪武十六年,明太祖朱元璋便规定了章服之制,皇帝衮冕,玄衣黄裳。
皇帝为十二章纹,其中日、月、星辰、山、龙、华虫六章织于衣,宗彝、藻、火、粉米、黼(fu)、黻(fu)织于裳。
皇帝是十二章服,皇太子、亲王用九章服,世子用七章服、郡王则用五章服。
十二章纹的内涵十分丰富,其中日、月、星辰,取其照临之意;山,取其稳重、镇定之意;龙取其神异、变化之意;华虫取其文彩之意;火取其明亮之意;藻取其洁净之意;宗彝取其供奉、孝养之意。
就在这时,只见吕芳迈着悄无声息的步伐,进入了干清宫。
吕芳在进入干清宫以后,便快步来到嘉靖的面前。
吕芳看着此刻身穿冕服的嘉靖,脸上满是惊讶之色,不住赞叹道:“陛下穿上这身冕服,当真是英武异常!”
嘉靖闻言,瞥了吕芳一眼,不紧不慢地开口道:“只可惜这身冕服过于庄重,朕的行动都有些不便了!”
随后,只见嘉靖话锋一转,出言询问道:“对了,吕芳,礼部和鸿胪寺那边,准备得如何了?”
待嘉靖的话音落下,只见吕芳低下头,不假思索地应声道:“启禀陛下,目前礼部和鸿胪寺那边,均已准备妥当!”
“贵妃娘娘那边,也没什么问题!”
嘉靖在从吕芳的口中得知这一消息后,点了点头,看向吕芳所在的方向,出言吩咐道:“嗯,距离册封典礼正式开始,还有一段时间,你就陪朕在这里等着吧!”
“遵命,陛下!”
吕芳闻言,当即神色一凛,沉声应道。
在这之后,只见嘉靖重新坐回到龙椅之上,吕芳则如同往常一样,侍候在嘉靖的身旁。
早在前一天,鸿胪寺官,便在皇极殿设立了诏案,锦衣卫则负责在皇极殿内设立云盖、云盘,就连午门外也设置了彩舆,显得喜庆异常。
朝中的文武百官,则根据鸿胪寺那边提前列好的班次,早早等候于皇极殿附近。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地流逝,不多时,只见一名小太监快步进入了干清宫。
那名小太监在进入干清宫以后,便‘扑通’一声跪伏于地,沉声道:“启禀陛下,刚才礼部、鸿胪寺那边派人送来消息,说是时辰到了!”
侍候在一旁的吕芳闻言,也俯下身体,毕恭毕敬道:“陛下,时辰到了!”
嘉靖闻言,微不可查地应了一声,然后从龙椅之上缓缓起身,转过身来看向吕芳,出言吩咐道:“嗯,走吧!”
“遵命,陛下!”
待话音落下,只见吕芳亦步亦趋地跟随着嘉靖的步伐,向着干清宫外走去。
在干清宫外的广场上,停放着龙撵,待会儿嘉靖便要乘坐龙撵,去往皇极殿。
嘉靖在吕芳的搀扶之下,从台阶上下来,而在龙撵的右前方,鸿胪寺的一名官员,则恭敬地侍立在原地,他的职责,便是将嘉靖引导至皇极殿。
待嘉靖乘上龙撵后,只见那名鸿胪寺官员,神色肃穆,目不斜视地看向前方,朗声道:“起!”
随后,只见嘉靖所乘坐的龙撵被抬起,那名鸿胪寺的官员则负责在右前方引路。
龙撵行进的速度很慢,跟走路差不了多少,地上早已铺好了华贵的地毯,在道路的两侧,还整齐地站立有许多的太监、宫女。
此刻,那些太监宫女脸上的表情分外庄重,仿佛雕塑一般,一动不动。
……
出于对皇贵妃沈氏身体的担忧,嘉靖特意让礼部和鸿胪寺那边,精简了册封典礼的相关流程。
此刻,朝中的文武百官,皆身穿朝服,静静侍立于皇极殿广场附近的地面上。
按照鸿胪寺那边提前排好的班次,站在队伍最前面的是内阁,其次则是大明的六部,再然后就是五军、六科、五寺等机构的诸多官员。
与以往略有不同的是,这一次大明的宗室、勋贵们也尽数到场,裕王朱载坖、景王朱载圳也在宗室、勋贵的行列中。
从半空中往下看,仿佛有一条看不见的线,将双方隔离了开来,彼此之间泾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
此时,现场安静异常,没有一个人说话。
朱载坖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皇极殿,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之色。
毕竟,只要过了今天,皇贵妃沈氏,就将正式成为大明新一任的皇后。
而一旁的朱载圳则是一脸的轻松、惬意。
在他看来,反正皇位一时半会也轮不到自己,还不如等册封典礼结束以后,就回自己的封地德安,自此远离京城这个是非之地,做个闲散王爷也不错。
就在这时,只听一道尖细的嗓音响起,打破了现场的寂静:“陛下驾到!”
待这道声音落下,在场的所有人皆精神一振,神色肃穆地等待着皇帝的到来。
随后,嘉靖所乘坐的龙撵,便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待龙撵停稳以后,只见嘉靖在吕芳的搀扶下,从龙撵上下来。
在一旁等候许久的鸿胪寺官、执事官,见此情形,当即俯下身体,异常郑重地向嘉靖躬身行礼道:“微臣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后,那些在皇极殿附近等候许久的文武百官,以及勋贵宗室,皆行五拜三叩头之礼,异口同声道:“微臣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后,只见鸿胪寺官,‘扑通’一声跪伏于地,看向嘉靖所在的方向,沉声道:“请陛下升殿!!”
待鸿胪寺官的话音落下,在场的那些文武百官,以及宗室勋贵,也异口同声道:“请陛下升殿!”
嘉靖闻言,在环视一圈后,点了点头,在吕芳的搀扶下,拾阶而上,一步一步踏上了皇极殿的阶梯。
在这之后,教坊司那边,便开始演奏起了中和韶乐,现场的气氛也变得愈发地肃穆。
待嘉靖进入皇极殿以后,由教坊司那边演奏的中和韶乐也逐渐停了下来,随后,便是一阵鞭炮声响起。
在这之后,只见一旁的鸿胪寺官收回目光,朗声道:“传制!”
待话音落下,只见另一位执事官,手举节册、宝案,从皇极殿的左门缓缓走出,并来到皇极殿外的广场上,静静等候。
而在这个过程中,节册、宝案,均在黄伞的遮盖之下,另外,节册与宝案上,还有彩色的舆巾。
随后,只见传制官从皇极殿的左门走出,来到广场之上,朗声道:“有制!”
“嘉靖四十年,十月十五日,册封皇贵妃沈氏为皇后,命卿等持节捧册宝行礼!”
在做完这些后,只见执事官手举节册、宝案,在黄伞的遮盖之下,从另一侧离开广场。
同时,那些文武百官以及宗室、勋贵也陆续从地上起身,行进至承天门外等候。
旋即,只见一名鸿胪寺的官员,手举诏案,进入了皇极殿。
那名鸿胪寺的官员,在进入皇极殿以后,便来到嘉靖的身旁,俯下身体,恭敬道:“请陛下颁诏!”
待话音落下,只见嘉靖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随后,早已等候在一旁的吕芳,当即快步来到嘉靖面前‘扑通’一声跪伏于地,将手上早已草拟完毕的诏书,高高举过头顶。
嘉靖在从吕芳的手中接过诏书以后,未作丝毫犹豫,将其递交给了早已等候在一旁的礼部官员。
随后,嘉靖在礼部尚书李春芳的引领之下,离开了皇极殿,登上了承天门的城楼。
在嘉靖登上承天门城楼的一瞬间,由教坊司所演奏的中和韶乐响起。
承天门,始建于永乐十五年,有承天启运,受命于天的寓意。
从嘉靖的视角可以俯瞰,在承天门外等候的文武百官,以及宗室勋贵。
自从修仙以后,嘉靖所拥有的视力,远不是常人所能够企及的,他甚至能够看清楚那些文武百官,以及宗室勋贵脸上的表情。
现场绝大部分的官员,都是一脸肃穆,一动不动,如同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一般。
不过,当嘉靖的视线从内阁的众人身上扫过时,却不由得挑了挑眉,无声自语道:“这个严嵩,居然还敢在册封典礼上打瞌睡!”
此刻,站在队伍最前面的严嵩,正时不时地抬起头,然后又低下。
一旁的严世蕃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脸的焦急之色,正偷偷地拉扯着严嵩的衣袖,想要让他打起精神。
随后,只见嘉靖收回目光,暗自感慨道:“严嵩今年已经八十一了,看来真是老了啊!”
正当嘉靖感慨之际,只见先前那位手捧诏书的礼部官员,来到了嘉靖的身旁。
在得到嘉靖的吩咐后,便将那份早已草拟完毕的诏书打开,在承天门上,当着文武百官,以及宗室、勋贵的面,大声宣读了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受命昊穹,居尊夷夏,念长秋之虚位,揽上宰之敷言,朕以天下为己任,惟人才为重,尔德配朕身,心思维艰,早已蕴藉,乃朕之幸也。”
“沈氏攸德,温婉淑德、娴雅端庄,于宫尽事,克尽敬慎,着册封为后,为天下母仪,内驭后宫诸嫔,以兴宗室;外辅朕躬,以明法度,以近贤臣,使四海同遵王化,万方共仰皇朝……”
待那名礼部官员,将诏书宣读完毕后,只见在承天门下等候的文武百官,以及宗室勋贵,齐刷刷地跪伏于地,高呼三声万岁。
在高呼三声万岁后,只见一旁的鸿胪寺官员,看向嘉靖所在的方向,跪伏于地,沉声道:“礼毕!”
在这之后,只见先前那位手持节册、宝案的执事官上前,将手上的节册、宝案,递交到一名女官的手中。
待那名女官从执事官的手中接过节册、宝案以后,便将其高高举过头顶,经由正门进入了后宫。
而皇贵妃沈氏早已按照先前演练过的流程,身着礼服,在既定的地方等候。
此时的沈氏,头戴皂罗额子及凤冠;脸施珠翠面花,耳挂珠排环;内着黻领中单,外穿翟衣;腰部束副带、大带、革带;前身正中系蔽膝,后身系大绶;两侧悬挂玉佩及小绶;足穿袜、舄;手持玉谷圭。
一副雍容华贵,母仪天下的气质在她的身上逐渐显露出来。
尽管在这之前,已经提前演练了无数次,但当沈氏看见远处那托举着节册、宝案,向自己缓缓走来的女官时,还是难掩脸上的激动之色。
毕竟,再过不久,她便是大明新一任的皇后了!
待女官来到皇贵妃沈氏面前后,便分外郑重地将手上的节册、宝案放置于案上。
“宣册!”
一旁负责宣读的女官见此情形,当即上前,取过节册,立于皇贵妃沈氏的左侧,开始宣读起上面的内容。
“嘉靖四十年,十月十五日,册封皇贵妃沈氏为皇后,命卿等持节捧册宝行礼!”
“沈氏攸德,温婉淑德、娴雅端庄,于宫尽事,克尽敬慎,着册封为后,为天下母仪……”
待那位负责宣读的女官,见其中的内容宣读完毕后,便跪伏于地,将节册举过头顶,恭敬道:“请皇后接册!”
在这之后,只见沈氏一脸肃穆地从那名女官的手中接过节册,在沈氏接过节册的一瞬间,在场的所有人皆齐刷刷地跪伏于地,异口同声道:“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礼毕!”
待这道声音响起,在场的所有人都陆续从地上起身,沈氏知道,接下来对于她来说,只剩下最后一件事了。
那便是将手上的玉谷圭,亲自交到先前那位手捧节册、宝案,进入后宫的女官手中,然后再亲自将其送至宫门外。
待那名女官从沈氏的手中,小心翼翼地接过玉谷圭以后,只听一道声音响起:“皇后娘娘!”
沈氏闻言,微不可查地应了一声,然后便在一旁贴身侍女的搀扶之下,向着宫门外走去。
接下来,那名女官,将手持玉谷圭,走出宫门,向皇帝复命。
待将那名女官送至宫门外以后,只见沈氏收回目光,下意识地环顾四周。
沈氏看着周遭的一切,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不真实感,对于她来说,像今天这样的场景,只在梦里出现过,她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成为了大明新一任的皇后。
随后,只听一阵声音传来,将她重新拉回到现实。
“礼毕!”
“微臣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册封皇后的典礼结束,并不意味着事情的完结,接下来,还需以极其复杂的礼仪,将册封皇后的诏书送至紫禁城城楼上宣读,以示布告天下之意。
待宣诏礼成,再由礼部接诏,立即誊写或印刷多份,经由驿站分送至各地,再由地方官员接诏、宣诏。
如此一来,这件事方才能够告一段落。
……
在册封皇后的典礼结束以后,嘉靖便乘坐龙撵,径直返回了干清宫。
而那些文武百官,以及宗室、勋贵们,也各自散去。
紫禁城,干清宫。
嘉靖在贴身太监的侍奉下,脱下冕服,换回了平日里穿的青灰色道袍。
“还是这身衣服穿着舒服!”
嘉靖说完,便端起桌上的茶杯轻啜一口,如此感慨道。
侍候在一旁的吕芳见此情形,连忙上前,出言恭维道:“陛下,您是不知道啊,您先前穿上冕服的时候,奴婢都快认不出您了!”
嘉靖似乎对吕芳的马屁很是受用,其在略微颔首后,将手上的茶杯放下,看向吕芳所在的方向,出言吩咐道:“走吧,吕芳,陪朕去一趟甘露宫,朕要去看看朕的皇后!”
吕芳闻言,当即俯下身体,恭敬应声道:“遵命,陛下!”
在这之后,只见吕芳亦步亦趋地跟随着嘉靖的步伐,向着甘露宫所在的方向行进。
在二人身后,还跟着许多专门负责服侍的太监宫女。
一路上,遇到的那些太监宫女,眼见圣驾到来,尽皆放下手中的活计,退至一旁,诚惶诚恐地跪伏于地。
嘉靖将目光从那些太监宫女身上扫视而过,转过身来,看向一旁的吕芳,出言吩咐道:“吕芳,待会儿下来后,给宫中的所有人,都发上一笔赏钱吧!”
嘉靖的话音刚落,只见吕芳低下头,恭敬应声道:“那奴婢就替他们谢过陛下了!”
不知不觉间,嘉靖一行人便来到了甘露宫。
此时,甘露宫的那些太监宫女,都是一副喜气洋洋的表情,毕竟他们以后,就将专门负责侍奉皇后了。
一位眼尖的太监,见嘉靖一行人到来,刚想进去通报,但是却被嘉靖出言叫住了。
“不必进去通报了!”
“遵命,陛下!”
在这之后,嘉靖便带着吕芳,迈步进入了甘露宫。
此刻,房间内,沈氏正悉心照料着朱载垣,此时的沈氏,早已脱下了先前那身繁复的礼服,换上了平日里穿的常服。
在将吵闹不停的朱载垣哄睡着以后,沈氏方才松了一口气。
看着已经陷入睡梦的朱载垣,沈氏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柔和,她在注视了许久后,收回目光,呢喃自语道:“小家伙,你可要快快长大啊!”
就在这时,只听‘吱呀’一声,房间的门被推开,沈氏循声望去,只见嘉靖脸上满是和煦的笑意,迈步走了进来。
“啊,陛下……”
沈氏如此说着,便想要上前迎接,随后,沈氏仿佛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般,连忙转过身来,看向朱载垣所在的方向,见朱载垣没有被吵醒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陛下,您来了……”
随后,只见沈氏来到嘉靖的身旁,压低声音道。
“朕来看看朕的皇后!”
嘉靖说完,便将沈氏揽入怀中,用手轻轻抚摸着她那柔顺的头发,并嗅着那股似有似无的香气。
沈氏见此情形,脸上满是羞怯之色,不过她就这么静静依偎在嘉靖的怀中,没有丝毫动作。
在温存了一会儿后,沈氏仿佛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轻轻从嘉靖的怀里挣脱,轻声道:“臣妾去给陛下倒茶!”
“嗯。”
嘉靖闻言,微不可查地应了一声,然后在一旁的空位上坐下。
随后,只见沈氏拿起桌上那散发着热气的青色茶壶,给自己以及嘉靖,都各自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没有半分拖沓。
此刻,沈氏的身上穿着青色丝袍,这丝袍似乎极薄,伴随着沈氏斟茶的动作,青色丝袍下,那玲珑有致的娇躯若隐若现。
或许是察觉到了嘉靖的目光,沈氏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酥红,其强忍心中的羞怯,将茶递到嘉靖的面前,恭敬道:“陛下,茶……茶来了!”
嘉靖闻言,在略微颔首后,端起茶杯,轻啜一口,不住赞叹道:“嗯,真是好茶!”
沈氏听闻嘉靖此话,脸上不由得闪过一丝自得之色、
随后,只见沈氏用一只手支撑起下巴,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好奇地看向嘉靖,出言询问道:”不知道陛下有没有喝出来,这茶跟以往相比,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嘉靖闻言,将手上的茶杯放下,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当然,这可是朕的皇后,亲自为朕泡的茶,自然跟以往不一样!”
沈氏自然听出了嘉靖话中的打趣,脸上满是羞恼之色,随后,只见沈氏握住嘉靖的手,不住摇晃着。
“难道陛下真的没有喝出来吗,这可是臣妾从家乡带来的茶,要知道,臣妾平日里都不舍得喝,只有遇到特别高兴的事情方才舍得拿出来,谁知道陛下如此不解风情……”
沈氏在说到这里的时候,一脸的委屈。
嘉靖见此情形当即从座椅上起身,来到沈氏的面前,将其揽入怀中,轻轻拍打着她的背,出言安慰道:“行了,朕知道了,朕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