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放弃戒毒了?”虫哥翘着腿看着我,我看不出他是生气还是什么。
“嗯。”
“既然现在左青风都知道了,我想也不用我帮你了,但是你要戒毒一定不能让易青知道你已经戒了,不然,你也看到了甲文丁那就是你的下场。”
“我知道。”之前那次都是瞒着易青的,这次左青风出来的话,总觉得无论如何也瞒不住了,而且,我忘了最关键的一点了,学校不公开出来,但是肯定会通知家长的。
我当时刚刚进门,就被扇了一耳光,我还没能反应过来。就看到满脸怒气的我妈在面前等着我,“姚森,你能耐了,出去混还不行,你还染上毒品了,你是想死吗?你真想死当初出生的时候你就应该让我掐死你,我辛辛苦苦养你那么多年来干什么!”
看得出来,她是真的气了,骂着骂着眼泪又不争气的留下来了,这时候我那个极其护短的爸爸回来了,也是满脸阴沉的看着我。
“你是打算怎么样?”他问我。“要去戒毒所?”
“不去。”我径直的走了过去直接坐在沙发上,他搂着我妈过来。
“被学校开除事小,但是,吸毒你怎么解决?一直这么下去,直到死为止?”我从小到大最怕就是我爸,现在也不例外,他这么盯着我,让我不寒而栗。
“你知道的,不是只有去戒毒所才能戒毒的,毒我会戒的,学校我也会找另一所的。”
他复杂的看着我,我妈擦着眼泪说,“所以,你是打算完全脱离我们,自己干自己的,什么也不让我们知道?怎么染上这些东西的也不打算给我们一个解释了?姚森,你听妈一句好不好,不要再去混了,你还年轻,还有很多很多事情可以做的,不是一条路走到黑的!”
“妈,我这是不想你们担心我,我根本就没有要脱离你们的意思!而且,这些东西是一句两句就能解释清楚的?妈,走到今天我已经无法回头了,你让我说多少次?就算是退出,这个时候我是无论如何也退出不了的!”这头有易青的k8,那头有虫哥和苏家,都在缠着不放,况且我退出了虫哥怎么办!
我妈失望的看着我,“我养你那么大干什么!你怎么不去死!”
“妈,你说的没错,那么多人想我死我却没有死,那么多人想杀我,我却还是站在这里,这就叫苟且偷生?”那么多警察都在查我,但是他们肯定想不到他们一直查的人只是一个高中生,现在正被自己的母亲教训着。
“你告诉我,你现在都在干些什么?”我妈一直在逼我,我爸却毫不关心的样子。我欲言又止,我不知道要说什么,要怎么说。“行了,你别逼他了,如果真是些什么违法犯罪的,你让他怎么说。”我爸是在救我,我看着他,他也在看着我。
我做不到潇洒的跑开然后再说一句,你们别管我了,就当没有我这个儿子好了,这话我只敢想想,真让我说我
真的说不出口。我知道,现在无论如何我都要给他们一个合理的解释,但是我给不出来。
“妈,你不要逼我好不好?我是被人害的,我真的不是自己染上的,你知道的,那条道上的东西太乱了,我根本没法说清楚,你们知道了太多也没用。但是,我承认,我要在干的都是违法的,害人的事。”我越说头越低,我不知道那些犯了错的不良都是怎么跟自己家长交流的,每次被我妈逼问的时候我都会觉得特别的无力。
“好,你既然都承认了,我…”她突然捂住了嘴,“我还能怎么办,让你去自首?我哪里有那么伟大,我自然是包庇你啊!姚森,我怕,我怕哪天就看不到你了啊!”
我忍不住别过头来,我妈再给我上演苦情戏啊!最后我妈也没有问出什么来,我爸不知道怎么劝我妈的反正她后脑不再问我了。我爸也没有理我,只是冷冷的丢下一句话,“别连累到你妈。”
真的被虫哥说中了,第二天左青风就来跟我说要帮我戒毒,我他妈都慌了。我跟着她回了左家,她毫不犹豫的把我交给了左青扬,我记得我在那里待了一个月多,每天左青风放学回家的时候都会过来看我,有的时候我意识不清醒我不知道她来,我知道我的脸已经丢尽了,最狼狈的样子给她看到了。
如果可以,我一点也不想回忆起那一个月多,因为那真的是暗无天日。就在一个小黑屋里,前面坐着一个大汉,只要我挣扎得剧烈他就会过来摁住我。我不知道阿成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我总觉得我要比他辛苦一万倍。
当我走出左家的时候,才真正的感觉到了自由,那天来接我的人只有阿七,没有任何人知道我在左家,除了虫哥他们都没人知道我戒毒,一切都给了别人帮我管着,对外就说我受伤了住院,加上左青风的遮掩就这么瞒天过海了。
这时候已经是十一月中旬了,天已经开始凉了,左青风给我拿了件外套,身上穿的还是在里面戒毒的时候给的衣服,“你自由了。”左青风笑着对我说,她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左青风了,不是那个看到我受苦就哭的女孩了。她可以看着我在里面浑身颤抖而云淡风轻的跟别人聊天,也可以面无表情的看我一眼就走,我开始疑惑我还喜欢她吗?她还喜欢我吗?
“我走了。”我说。
她点点头,站在原地看着我。
“瘦了。”阿七啧啧的说,还特别好心的给我开了车门。
“瘦了十几斤。”我看着我的手,刚刚出去的时候那些人还起哄说我瘦身成功非要我称,我本来就是挺瘦的了,现在简直是皮包骨。手指不动那些青筋的纹路都看得一清二楚,所有人都说我瘦了,唯独左青风什么都没有说。
“好歹戒了。”
我休息了两天,虫哥就通知我去报道了。两天我一直在家里吃睡,我妈看到我的时候,倒是没说什么,晚上我还是听到了她那隐忍的抽泣声。伙食上还跟特意的
都买了补身体的,天天都回来煮饭生怕我没有东西吃一样。
“妈,我去附高报道了。”这天,我吃完午饭犹豫了下还是跟我妈说了一声。
“嗯。”她点点头,自从那次过后,我发现我和我妈之间好像有了一层隔阂。
阿七又来送我了,我很好奇他都在干些什么事情,“你最近在干什么?”
“都在帮你管着那些事,还有带着葛文海,教他怎么做,你现在回来了,自然是负责接送你。”
“我现在没有什么危险了,你打算自己去干些什么了吗?”
他顿了下,“给你打下手,接送你挺悠闲的,打算安排我去哪里?”
“问问而已。”我还真是好奇的问问而已。
到了那里他跟着我进去,当我家长。虫哥在上课没人带我,我自己跑去报的名,然后班主任领我回去,阿七负责的不过是陪我而已。
“以前是华宸的?怎么来附高了?”班主任是个男的,看起来很年轻,应该是刚毕业的而已,似乎也挺八卦。
“打架斗殴。”我心情好就回答他了,我自然不会说吸毒犯罪啊!
“哦?打架斗殴?看不出来啊,你成绩也挺不错啊,以前华宸实验班的,华宸舍得放你出来?”
“成绩掉了,就把我踢出来了。”
“刚刚那是你家长?”果然,很八卦。
“嗯。”
“很像是保镖。”
“…”我他妈还能说啥。
我到教室的时候,还在上课,不过像是自习?“我的课。”他自己就说了,“上了一半久被打电话叫去接你了。我们班是普通班,纪律可能跟你以前的班没法比。”
我跟着他进去,倒是受到不少注目,都好奇的看着我。不一会儿又开始叽叽喳喳的不知道在讨论什么,那几个女的我觉得她们应该是在讨论我有多帅。
“新同学,自我介绍一下。”
“我叫姚森。”我话刚落下,下面就起哄了。
“我靠,姚森?假的吧?姚森不是华宸大佬吗?跑咱们这里来干嘛?”
“不可能,我听说姚森很牛逼的,跟他这个形象不太符合啊!”
“重点是,姚森混的好好的,不可能来这里。”
所以说呢?我就是那个牛逼哄哄的姚森啊!我不屑的看了看他们,班主任给我指了座位,还有空座位这回事?还是角落没同桌的位置?什么鬼!我面无表情的走下去,刚坐下前面的人您就就转过头好奇的看着我。
“你真是姚森?”
“嘁。”我他妈都懒得理他。
“帅哥,你之前是那所学校的?”倒是隔壁的那个女的,隔着一条路还跟我搭讪,还一个劲的放电,看过那么多美女这那能入我眼啊,简直惨不忍睹的。
“华宸。”我还是选择回答他了,谁知道附近的人都哄堂大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