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安歌,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阴魂不散你想干嘛?”
阿穆倒吸一口凉气:“姑娘,公子他……”
骆安歌冷冷地出声:“阿穆,你先出去。”
阿穆自然是不敢反抗,为难地看我两眼。转身出去了。
我挡着门,就是不让骆安歌进去,有本事就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他盯着我:“束文安找你做什么?”
提到这个我更来气:“骆安歌,我拜托你,放过我好不好?”
他朝我迈了一步:“伊阑珊,我放过你,谁来放过我呢?”
我愣在原地,他伸出手把我抱住,一只手臂箍着我的脖子,凑到我耳边:“伊阑珊,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我突然明白过来什么,想要推开他,可是他稳如泰山抱着我,我根本挣脱不开。
眼泪来得毫无预兆,为了不让他听到。我张大嘴巴咬在他肩膀上,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直到口腔里传来血腥味。
也许是这样刺激到了他,他突然一把把我推到墙边,捏住我的下巴,铺天盖地的吻就砸下来。
我愣了愣才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我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可是我推不开他,他强势得像一个魔鬼。撕扯着我的衣服,膝盖顶着我的腿,压制得我毫无招架之力。
我哭喊着:“骆安歌,你别碰我。你别碰我……”
我们已经分手了,你怎么还能碰我,你怎么能又把我拖到那个脏兮兮臭烘烘的淤泥里去?
骆安歌喘着粗气松开我:“别碰你,你浑身上下哪一处我没有碰过?不让我碰,莫不是等着束从轩?”
我的舌头和唇都被他咬破了,我摇着头:“骆安歌,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碰我,只有你不可以,因为你不配。”
他一只手就横在我脖子上,像一把刀子一样随时可以杀了我,可是我不怕,我宁愿被他杀死,也不愿意他碰我。
他好像是看清了我的意图,随着他邪邪一笑。下一秒钟他突然把我提起来往里面走。
“伊阑珊,今晚我就让你看看,到底我配不配。”
我挣扎着不让他得逞,可是我们力量悬殊,我脚上的伤又影响了我的力气,最终我被他提着丢在卧室的大床上。
我一骨碌爬起来,可是他更快一步摁住我,一把撕开我的衬衣,把我的手绑在床头柜上。土扑来弟。
我想用脚去踢他,可是他整个人扑过来压住我,这下别说踢,我浑身都动不了了,只有嘴巴能讲话:“骆安歌,你放开我,我们好好说话。”
他扯开我的内衣带子:“伊阑珊,谁他妈想跟你好好说话了?”
我急中生智:“你要是碰了我。明天我就去找束艾卿,我就答应她的条件,跟束从轩结婚。”
看到他猩红的双眼我就知道这一步棋走错了,骆安歌是什么人,岂能容许一个女人联合另一个女人算计他?
他坐在我膝盖上,边解衬衣边冷笑:“是吗,那也要看束艾卿有没有那个本事。”
“骆安歌,你搞清楚,我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你泄欲的工具。”
他把脱下来的衬衣丢在一边,笑得邪里邪气。
看他开始解皮带,我终于意识到在劫难逃了,厉声喊:“骆安歌,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
他扯开我的裤子,强行分开我的腿,刺过来,黯哑着声音:“是啊,我他妈的就是有病,我他妈的就是想上你。”
有一次看新闻,特大车祸幸存者形容事故发生那一刻,说能听见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能听见血哗啦啦流出来的声音。
我现在的感觉就是经历了一次特大车祸,无数辆超载的大卡车从我身上碾过去。
可是骆安歌就是不满意,他提着我进浴室,把我丢在狭小的浴缸里,交替着用冷热水管喷我,完了把我摁在墙上,又是一通变态的折磨。
我咬牙切?忍受着,眼睛瞄着洗漱台上的漱口杯,只要我能拿到那东西,就算打死他,也是正当防卫。
他顺着我的目光看去,冷笑了一声,从后面揪着我的头发,他的脸贴过来,冷冷地问:“怎么,想着杀了我?”
我不说话,他就大力冲撞,直到我叫起来。
不知道多少次之后,我像个破烂的布娃娃被骆安歌丢在地板上,我蜷缩在那里,看着窗外泄进来的白月光,欲哭无泪。
我想起在靖南的那些夜晚,他总是抱着我睡,那个卧室也有这样的白月光。
那时候有多甜蜜,现在就用多恶毒。
骆安歌一直在抽烟,地板上全是烟头,很久很久之后他下床来,把毯子丢在我身上,居高临下看着我:“伊阑珊,这才是供我泄欲的工具该有的样子。你转告束艾卿,别在我背后搞小动作,否则我要她束家全家陪葬。”
我看着他的背影,觉得那上面写满了四个字:郎心似铁。
一连几天我都不敢出门,身上那些痕迹还遮得住,脖子上那些特别重,擦多厚的粉底都遮不住,实在要逛超市我就用丝巾遮得严丝合缝。
我找人来换了四合院的锁,又加固了很多遍,确定安全了才放下心来。
束艾卿接到我的电话,还是那样笃定的语气:“伊小姐,我等你很久了。”
我开门见山:“束小姐,老地方,不见不散。”
束艾卿这次是自己开车来的,她径直走进来坐在我对面,摘下墨镜:“伊小姐,见到你很高兴。”
我深深吸口气:“束小姐先别高兴,也许等我把话说完,您就高兴不起来了。”
她看着我:“我知道,我爸找过你。”
我一点也不吃惊这对父女的行事方式,只是说:“我今天约你见面,就是告诉你,别把你们的恩怨扯到我头上,我不感兴趣。我跟束从轩是一辈子的朋友,也只能是朋友。”
她并没有表露出任何惊讶之色,还是笃定地看我:“伊小姐,你还小,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会知道,任何时候,别把话说得太满。想当年,我也是如你一样壮志豪云,打死不会爱上骆明泽,可是呢,现在他是我的丈夫,是我儿子的爸爸。”
我不禁为束从轩抱屈:“束从轩是独立的,你们为什么就要把他扯进来呢?”
她喝一口咖啡,赞许地点头说谢谢,擦了擦嘴才继续道:“谁让他是束家的人呢?伊小姐,我跟我爸不一样。我爸到现在为止还反对我跟骆明泽在一起,而从轩是他的希望,他当然不会容许自己儿子有任何的行差踏错。可是他就没想过,骆安歌现在要对付从轩,根本不是因为他是束家人……”
她看了我一眼,轻轻吐出来一句,“是因为你。”
我不禁开口:“我跟骆安歌已经分手了。”
她笑起来,笑我异想天开:“骆公子那样的人,哪怕是他丢掉的垃圾,别人也不能要。这么多年他很少有女人,能这么让他上心的,你是头一个。”
我按压住内心的震动:“你告诉我这些,就不怕我一个冲动去找骆安歌复合?”
她越发笑得明媚动人:“你去啊,正好他要跟元笙箫订婚了,我巴不得你去搅局呢。”
听见订婚两个字我的手控制不住颤抖了一下,她自然是看见了:“要单单是阑风集团跟元家联姻我倒不怕,现在骆家所有人都看好这门婚姻,我怎么能让他们如愿以偿。如果他们认为这样就能打败我,那也太小看我了。”
我的思绪还在骆安歌即将订婚这件事情上,这两天我还是看新闻的,并没有听到风吹草动啊,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
束艾卿看我的样子,嘴角翘起来:“其实说实话,不管你是跟骆安歌在一起,还是跟从轩在一起,我都没有损失。我只是,不想看骆安歌那么得意,就这么简单。当然了,我弟弟迷恋你,这点不可否认。”
我找不到话来说,只觉得胸腔里堵了很多很多东西,说好了不难过的,可是真的从别人嘴里听见这个消息时,心还是没有跟我的大脑商量,就疼起来。
我想走,可是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要不然以后就更说不清楚了。
我起身,朝着束艾卿微笑:“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间。”
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我拼命安慰自己:“伊阑珊,没事的,没事的,你可以的……”
可是眼睛红红的,束艾卿那么聪明,一看就知道我是哭过。
我坐下来之后她无声地递了一方纸巾给我,我接过来握在手里,想了想开口:“束小姐……”
才开口就看见她站起来,目光越过我的头顶看向门口,而后她笑起来,招招手:“笙箫,这里,这里……”
我下意识站起来,扭过头去,映入眼帘的是倾国倾城的娇小身影,她依偎在身边男人怀里,连挥手都是活色生香:“束姨,抱歉,我们来晚了。”
看见我骆安歌的眉头皱起来,我控制着自己不去看他,转而扭头看窗外,然后就看见很多人围在外面,有的扛着摄像机,有的高举着,而阿穆带着一群人在外面堵着,并且维持着秩序。
元笙箫刚从巴黎时装周走秀回来,人气高涨是必须的。
她笑盈盈牵着骆安歌走过来,束艾卿看了我两眼,移开目光,拉着元笙箫坐在她身边,骆安歌没有任何迟疑,很自然地坐在我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