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 当你午夜梦回的时候,她就没有来向你索过命吗?!

温柔眉头纠在一块儿,百思不得其解。

这边厢,孙淼还在像个罪人一样的把脑袋压得很低很低,向温柔连连道歉,“温医生,对、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和你撞衫的,真的抱歉……”

她揪起被红酒染红的前襟,擦了又擦,试图把它弄干净,然而晕染的面积却越来越大,她整个人都慌了,嘴唇怯懦个不停,“可是……可是这件礼裙是冷少给我买的,现在脏成这个样子,以后都没法穿了,我怎么向他交代啊……冷少一定会生我气的,怎么办,怎么办……”

孙淼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说到伤心处,竟然嘤嘤地哭出了声。

温柔离她最近,看得也真切,实在是佩服这样的演技,泪水说来就来,要不是场合不对,她真想给她鼓个掌。

围观的群众已经越聚越多。

如果温柔也装模作样地掉几滴眼泪,说不定看客们会一时摸不准该站在谁那边。

但是,别说哭了,温柔脸上连多余的表情都没有,超然得就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端端站在那里,看着孙淼越哭越伤心。

“啧,她怎么这样啊……”

“太过分了吧。”

“是啊,简直欺人太甚!”

“…………”

窃窃的私语声传进温柔的耳朵,她原本并不想搭理,但忽然有个男人站了出来。义正言辞地要求她和孙淼道歉,温柔看了眼他胸前挂着的记者证,眼底的眸色微微一变。

这样子的宴会,自然会有大波媒体记者到场,他们散布在会场的每一个角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寻找着明天的头版头条。

所以,孙淼打的是这个算盘么?

想利用媒体的力量,把她的名声搞臭?

毕竟,只是上流圈子里的口口相传,好像不怎么过瘾。

长久的沉?之后,温柔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我没有泼她酒。”

像是预料到她会这么说,男人摇着头笑了,“温小姐,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你就不要狡辩了。认错是种涵养,道歉也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不要因为好面子而掉了你千金名媛的身价,你觉得呢?”

温柔依旧我行我素,冷冰冰地反问:“如果我就不呢?”

“温小姐,你这是在给我提供素材~”

男人晃着手中的录音笔,眯起的眼睛射出一道精光,就像是寻到了猎物的猎手。

温柔闻言低低笑了一声。她忽然凑近孙淼的脸,语气无比轻柔地说,“来,我看看。”

孙淼眼泪还挂在脸颊上,一头雾水地,被温柔抬起了下巴。

“你……你干什么?”

温柔伸出手,蘸了点溅在孙淼脖子上的酒液,飞速刮过舌尖,“chateauausone……”

孙淼更加茫然,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奥松酒庄大幅革新以后,这种酒的年产量急剧减少,因此它的特质就是耐藏。要陈放很长一段时间才可以饮用。”温柔悠悠地往下说,又就着孙淼手中的酒杯浅浅喝了一口,她笑了,只是笑意并未到达眼底,“唔,酒质醇厚,带有咖啡和木桶的香气——这也是chateauausone。孙小姐,你身上的酒和你杯子里的酒,是同一种酒。”

温柔晃了晃自己手里的杯子,深红色的酒液映衬着女子的唇色越发妖冶,“而我这杯,是petrus,适合早饮,但不耐储藏。”

人群顿时一片哗然。

孙淼脸上的表情,一阵红一阵青,最后惨白如纸。

温柔扭过头,又看了那个男记者一眼,像是在问——“现在到底该是谁道歉?”

男记者讪讪一笑,无话可说。

孙淼被温柔脸上的春风得意刺激得不轻,又尖又长指甲深深刺进掌心,入骨的疼痛将她的眼眸都给染红了,女人看上去,像是恨不得将温柔整个撕碎。

然而温柔哪里会怕,从来不靠任何人,她都能把自己保护得好好的。

既然脸皮都已经撕破,她也不必给她再留任何面子了。

“虽然petrus价格昂贵,但我个人还是偏好chateauausone,不过看起来,孙小姐比较钟爱前者,那么——”温柔浅笑盈盈地说着,手中倾斜酒杯,凑过去轻轻碰了下孙淼的红酒杯,“cheers~”

然后,她当着所有人的面,将杯子里剩下的红酒,从孙淼的头上尽数淋了下去。

哗啦哗啦——

冰凉鲜红的酒液顺着孙淼的脸颊源源不断地往下淌落,女人的上半身眨眼间湿透。

温柔懒得再多看她一眼,放下空酒杯,转身就走。

孙淼死死攥紧双拳,在后面厉声嘶喊——“温柔,你给我站住!!”

温柔权当没听见,脚步不停。

只是周围人太多,她没办法很快走出去,眼前蓦地落下一道阴影,温柔抬起头,又是那个男记者。

温柔不知道他挡住自己的去路,是有意还是无意,她皱着眉轻声道:“?烦你让一下可以吗?”

那人倒也干脆,立刻就往旁边挪了一步。

然而耽误的这几秒时间,足够孙淼气势汹汹地追上来,抓住温柔的手臂,将她狠狠扯回原位。

温柔低头看着自己小臂上的几道抓痕,简直被这女人的疯魔程度惊住了。

她到底发什么神经?

不自量力地想要和她动手么?!

下一秒,孙淼冷笑着将温柔甩开,她抹了一把脏乎乎的脸,扯着嗓子高声道,“各位慈善人士,各位记者朋友,我今天要在这里隆重向大家介绍一个人!就是她——”

孙淼指着温柔,手指绷得笔直。像是要戳到她的脊梁骨上去,“这个女人,名叫温柔,南城恒景集团的千金大小姐,有钱有势的富二代!二十岁那年,她害死了一个和她同龄的女孩儿,任何责任都没有负,任何惩罚都没有受,躲去国外进修,逍遥自在地过了六年!现在一回国,畅通无阻地进入南城最好的医院,并且成为了一名住院医生!一个曾经满身鲜血的刽子手。如今却是济世救人的大医生,这个世界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

女人的每一个字,都重如千钧,掷地有声。

所有人都愣住了,那瞬间,空气里根本听不见任何的呼吸声。

温柔耳畔嗡鸣一片,强烈的眩晕感一阵一阵地轰击着她的大脑,彻骨的凉意从头顶瞬间蔓延至脚尖,她的身体渐渐站不住。

孙淼死死地盯着她,嘴唇翕合吐出三个字,却像是朝温柔扔了三把刀——“温!医!生?!”

每一刀,都正中温柔的心脏,深深没入。

她第一次觉得这个称呼,竟然能是伤人的利器,然后温柔听见孙淼冷笑着反问:“你配得起人叫你一声温医生么?”

“我就想问问你,你在救治病人的时候,你在把他们一个一个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过,那个被你害死的女孩儿?或者,当你午夜梦回的时候,她就没有来向你索过命吗?!”

“别说了!你别说了!!”

温柔捂住耳朵,用力地甩着脑袋,近乎嘶吼。

这是她心里的一个洞啊,这么多年过去一直填不上的一个洞,就那么烂在那里,痛起来的时候,几乎可以要了她的命。

温柔仿佛现在还能听见那个女孩儿气若游丝的声音在她耳畔回荡——“温小姐,请你好好地……”

看着温柔这么过激的反应,在场的记者见状,纷纷举着录音笔,像是倾巢而出的虫蚁一般,一拥而上。

“温小姐,请问这位女士所说说的是真的吗?”

“温小姐,六年前发生了什么事,能具体说说吗?”

“温小姐。请您给出回应!”

“温小姐……”

“温小姐……”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声音一浪高过一浪,洪水一般快要将温柔吞没。

快门声噼里啪啦乱响,温柔头痛欲裂,被镁光灯闪得不得不伸手挡住眼睛。

然而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无形之中像是有一双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温柔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可她越沉?越抗拒,记者们就越是群情激昂地要逼得她说。

场面一度失控。

混乱中,不知道谁推了温柔一把,她原本就已经没什么力气,双腿一软,避无可避地迎面撞向了一旁堆得高高的香槟塔。继而发出一声轰然巨响。

惊叫声旋即扩散开来,所有人抱住头跳起脚,纷纷逃窜开去。

温柔倒在正中央,整个人都摔懵了。

她浑身湿透,头发??糊糊地贴在脸颊上、后颈上,还有香槟源源不断地从四面八方淌下来,那股森冷的凉意一寸一寸侵入四肢百骸,叫她止不住地瑟瑟发抖。

碎片堆里,温柔本能地护住脸,她小心翼翼,想用手臂撑起上半身,只是刚咬牙挤出一点力气。贴在地面上的手就被玻璃渣子刺破了,血立刻流出来,蛰得她额上立刻起了一层密密??的冷汗。

可温柔一点也没有示弱,她忍着疼,还想再试一次,肩膀却忽然被一股力道扶住。

温柔白着脸抬起眼眸,看到蹲在自己面前,容颜冷峻的冷斯城,眉头渐渐拧了起来。

男人一言不发地脱下外套,盖在温柔身上,小心地拢紧,视线。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他们凭空有一双眼睛,一双手,却始终没有人,上前帮温柔一把。

大家都被瞧得心里慌慌的,忍不住退得更远了些,四周的空气一下子清新了不少。

孙淼绞紧手指,战战兢兢地唤了声“冷少”,她的脸上全是红酒留下的痕迹,如同一个滑稽的小丑,然而任她再狼狈再可怜,冷斯城也没有回过头看她哪怕是一眼。

男人伸手,想帮着拨开温柔凌乱的头发。却被她躲开了,他也不恼,看了一眼她正在流血的手臂,低声问,“还伤到哪里了?”

温柔眸底冰冷一片,唇线抿得紧紧的,从牙齿缝里吐出三个字,“别管我!”

冷斯城却听不见一般,直接将温柔打横抱起,旁若无人地向前走。

温柔立刻不安分地挣动起来,压低到极致的气音灌进他的耳朵,沉沉如铁,“冷斯城,你放我下去!”

她要远离这个男人,她讨厌和他扯上任何关系!

“温!柔!”

冷斯城咬牙迎上她的瞪视,双臂力道越收越紧,都这种时候了,她还逞什么强!

别的女人都是恨不得跪在他的脚下任他为所欲为,只有她——只有她对他避之唯恐不及!!

“你搞清楚这里是什么场合,不要让我下不来台!”

温柔猛然一怔,似是被他吓住了,一时没了动作。

冷斯城眉头一直没有松下来过,他抱稳她,长腿稳健迈开,所过之处,人群纷纷自动退后,让开了一条路。

而此刻路的尽头,负手站着气场同样骇人的穆寒时。

因为临时的手术,男人晚到了半小时。

一入场,穆寒时就在找温柔,却是先看到严峻被几个企业家戏耍着灌酒,他帮忙解了围,然后听见会场这头传出的骚动,立刻就赶了过来。

“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吵?”

穆寒时沉声问道,眸光凌厉,一寸一寸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冷冷钉在冷斯城身上。

男人的怀里,抱着孱弱的温柔,女子的侧脸白得近乎透明,牙齿紧紧咬住下唇,好像连呼吸都很费力。

温柔的身上披着一件西装外套,但在强烈的灯光照耀下,她鲜血淋漓的胳膊还是无所遁形。

那一瞬,穆寒时的眼神,可以将人生生凌迟!

男人大步走过去,锃亮的皮鞋停留在距离他们大概半米的位置,他站在那里,周身的凛冽而森冷的寒气犹如一道坚硬的墙,生生横亘在那儿,将每一个方向,都堵成了死路。

“温柔。”

穆寒时控制住颤抖的声线,轻轻地唤她的名字。

而温柔也在看着穆寒时,从他出现在她眼前的那一秒开始,她的视线就一直没从他的身上离开过。

冷斯城不屑地低笑一声,刚要开口说话,小腹却结结实实挨了一下。

换在平时,他顶多也就不痛不痒地哼一声,但那个部位在几天前,曾被一颗子弹差点洞穿,现在也只不过好了六七成。

温柔自然清楚他的这个伤,因为伤口是她亲手包扎的,她还嘱咐自己不要碰水不能过度动作,而现在,她却为了挣脱他的怀抱,毫不留情地给了自己一记肘击。

是真的狠啊。

她怎么能这么狠?

冷斯城疼得弓起了脊背,立刻放下了温柔,她转眼就朝穆寒时奔过去,两手拽住他的燕尾服衣角,一头扎进了男人怀里。

温柔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好像在看到他的那秒就有些不对劲了。

原本没事的,原本一点也不委屈。原本咬咬牙也就过去了,但穆寒时来了,他一来,她就有事了,委屈了,过不去了。

温柔深深吸了一口气,闻着男人身上令人心安的味道,一瞬间就很想哭。

“好了,没事了,我在,我在这里。”

穆寒时顺着温柔湿漉漉的发丝,薄唇亲吻她的额头,嗓音轻柔得像是能够滴出水来。

冷斯城站在一旁,冷冷看着这一幕。

原来,她并不是真的刀枪不入、百毒不侵的,她也肯把脆弱和无助老老实实地暴露出来,她也会哭,会闹,会像个小孩子一样对着一个人撒娇卖惨。

只是这个人,不是他而已。

温柔被穆寒时安抚了一阵,很快平复了下来,她仰起头看了他一眼,吸了吸鼻子道:“我们走吧。”

穆寒时牵住她的手,刚要说“好”。严峻已经风风火火地冲了上来。

“柔柔!!”

他喝了不少,嗓门在酒精的发酵下越发大了,温柔捂住被震痛的耳膜,“哥、哥,你不要喊,我听得见。”

严峻双颊绯红,他属于一喝酒就容易上脸的体质,而且被灌得有点多,眼神看上去也不怎么清明了,但男人的视线却在触到温柔手臂上的鲜血时一下子犀利了起来,“谁干的?!”

他踢开脚下的玻璃碎片,恶狠狠地问:“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然后不等温柔回答,随手拽过旁边一个男人的领带,“是你吗?啊?”严峻喷了对方一口酒气,另一只手也不闲着,大力扯过一个女记者的领子,“还是你?!”

女记者被他吓到,疯狂地摆手,“不、不关我事啊!是她……她自己没站稳……”

男人在一旁附和,一股子的清高劲儿,“对啊,意外而已。我们工作拼命起来,擦碰也是难免的,能怪谁?”

严峻见他一脸“你奈我何”的表情。脾气蹭地就上来了,拳头挥出去,却被穆寒时强硬摁下。

男人无视严峻愤怒的表情,侧过身,宣誓主权一般地揽住温柔的肩膀。

穆寒时的眼底裹挟着淡淡的笑意,给人的感觉却不是亲和,而是打从心底里的敬畏,他下一秒说出的话让在场的每一个人为之一震——“我穆某人的妻子,真是劳各位记者朋友照顾了!”

温柔怔怔地回望着穆寒时,一时间有些难以置信。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在公开场合下,承认她是他的妻子。

虽然他们也曾举办过一场盛大的婚礼来昭告天下,但温柔知道。穆寒时从来没有把和她结婚这件事放在心上过。

婚礼的举办地点放在偏远的海滨,宴请的宾客也几乎全是从外地赶过来的,所以他们才会连谁是新娘都分不清楚。

而且那天的仪式从头至尾,没有任何的媒体记者出现过,那么次日自然也不会有大肆播报的头条和新闻。

就连他们每天工作进出的医院,到现在还有人不知道他们俩其实是夫妻。

这只手遮天的本事出自于谁的手笔,不必明言。

更何况,对温柔来说,婚礼上夏清源的出现,以及她和穆寒时上演的那一出鹣鲽情深的戏码,让自己除了觉得被彻头彻尾地羞辱之外,再回忆不起其他。

然而现在。被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拥在怀里,听他用无比护犊的口吻郑重其事地向所有人宣布她的身份,温柔还是不由自主地生出了一股飘飘然的感觉。

而被这颗深水炸弹炸到外焦里嫩的记者们此时此刻几乎冒出的是同一个念头——明天的头版,有戏了!

但是,兴奋激动的心情仅仅只维持了零点零一秒,众人又纷纷想到穆寒时那句话里面含着的冷峭寒意,内心止不住地一阵狂颤。

如果不是急于抢新闻,所有人联合在一起逼问温柔,那么她就不会被人推搡到,也就不会撞上香槟塔,不会摔在地上,不会被酒水浇成落汤鸡,更不会受伤流血。

这是大家一起“努力”出来的结果,每一个人,都逃不掉。

于是,再也没人有心思去记挂什么明天的头条新闻,他们每个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担忧里——到了第二天,自己的饭碗,还保不保得住?

孙淼也是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如果说刚听穆寒时讲完那句话,周围的一干记者只是吃惊,那么孙淼就是震惊了,感觉就像被晴天霹雳击中了一般,她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到地上去了!

他们两个人,是夫妻?

穆寒时他竟然娶了温柔?!

这……这怎么可能!

要知道,和忧可是他的——

抬眸再看,穆寒时已经准备带着温柔离开了。

但是也就走了两步,温柔又停了下来,她将身上的外套扯落,转手递还给冷斯城,声音哑哑的,还有些僵硬,“刚才,谢谢。可能有些弄脏了,我下次赔你一件。”

女子的手臂血肉模糊,就那样赤裸裸地暴露在灯光下,有些碎片还亮晶晶地闪耀着。冷斯城的眼,被刺得生疼,想说句重话都说不出,“没事。你先去包扎。”

刚才被遣去叫来冷斯城的侍应生见状,立刻机灵地对穆寒时说,“穆少,会场设有临时医务室的,医生也有,我去给您叫……”

“不必,我自己来。临时医务室在哪儿?”

“哦哦!这边!请!”

侍应生不敢怠慢,立刻在前头开路。

穆寒时压住温柔的伤处,抱起她快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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