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四章 相见

第四章相见

柳舞雪买了匹马,直奔京都,却未曾想京都的乱,竟然出自赵府。

这一日,赵不祸出府,右眼皮直跳,直觉的要发生什么事,自己起得够早了,为了避开媒婆,自己已经翻墙出府。可疯狂的人是无理可讲的,很自然的,不祸被媒婆围在了大街上,而且人越聚越多。

不祸心想,早知如此,我宁愿面壁思过一千年。

没想到这次太子领军来维持秩序,陪同的是封荫之子封尚,御林军副统领。锋利的刀剑是不能伤无罪的良人,何况还是一群叽叽喳喳的女人,只能开道,不能镇压,马上的太子是心如刀绞。

赶着回家的柳舞雪快马扬鞭却不想半途被一群人堵着,立马拉着缰绳,马发出呼啸般的嘶鸣,马的前蹄高抬,柳舞雪紧紧拉住缰绳,老远的封尚看到柳舞雪的马技,不免心内赞叹,随而看到她的容颜,呆掉。

不曾细瞧的柳舞雪看见那白龙袍,心下道:不知又是什么权贵惹了事,且教训。轻功跃起,提了那人的衣领,便狠狠的一踹,赵不祸就这么飞出去了。

“啊——”一声惨叫,半空中,不祸早已不悦,竟然敢踹我,除了梅花糕,敢踹我,你就死定了。

马上的李念基看到不祸被踹,提起轻功,刚想去接,却未曾想不祸已经华丽落地了。

“不祸,你还好吧?”李念基把不祸扶了起来。

不祸满脸怒气,捋了袖子,“你死定了”,就冲了过去。

第一次,李念基看着原本优雅的人儿,成了莽夫,明知输定了,还要去找打。

不祸看着眼前的美人,心道:不要以为你是美女我就会放水。在不远的地方停住道:“亮兵器吧!”柳舞雪薄剑出鞘,心道:非得好好教训你,让你仗势欺人。

不祸左看右看,“我的兵器呢?”众人汗颜,心道:你不是只会针线吗!

太子拿出自己的佩剑,递给不祸,“算了吧,要不孤替你打?”

不祸接过剑,煞有介事的拔出来,“好重!”两只手拿着剑还在晃,随即扔在地上,“讨厌,怎么那么重?”

李念基无数次想说,你的手是用来弹琴的。

众人无数次想说,你的手是用来绣花的。

柳舞雪想说,拔剑。

关键时候桃儿来了,“少爷,您怎么跟人打架了?”

不祸对桃儿说道:“她踹我,你替我教训她,不要顾忌我。”

桃儿看着对手正言道:“少爷,我不会顾忌您,我担心的是我自己。”

不祸道:“还是我自己来吧!养兵千日,用兵还得自己。”

桃儿在不祸身后喊道:“少爷,注意您的淑女形象。”

一时间,围观的人轰然大笑,柳舞雪冷静下来,看了看这位男子,手无缚鸡之力,估计又是个软性子,这一会儿的议论,自己也听了个七七八八,怕是个女儿般的男子。

可惜了一副好皮囊,倒生的俊俏,大有腾龙之势,只可惜性格好像看着不大好,错投了男身,唉!

在许多挣扎之后,赵不祸开始认真打量起踹她的女子来,一袭白衣上绣着梅花,生就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姿,如瀑的发垂于腰际,额间的发微卷,一根素带勒于额间,细长的眼透着半分清冷,半分妩媚,腰间系着红色的丝缔,打着蝴蝶结,脚上穿着一双素靴,只是旁边绣了朵梅花。

不祸深深的呼吸,第一次,她想拔剑,她从袖里拿出丝帕系在手上,她的习惯,怕握剑握出茧来,毕竟她是个女子。

一旁的太子李念基劝道:“不祸,莫要逞强”,只可惜离着柳舞雪有些距离,再加上太子本身说得很小声,所以没听到。

不祸示意李念基走远些,从腰间拔出软剑,李念基吃了一惊,他竟会剑?

桃儿倒是先说话了,“少爷,您什么时候会剑了?您那三脚猫功夫我看还是算了”。

众人认可性的点头,保命要紧。

说话间两人已经十几招过去,桃儿嘴张得快塞下一个鸡蛋,“这是我家少爷?这明明就是个高手吗!一定是有人冒充的,难道有两个少爷?”带着疑问在心里波涛汹涌。

李念基转变的到快,心想:我的不祸真是深藏不露,多才多艺呢!自我满足的很,一边的封尚,看到不祸的身手也挺讶异,不过将军家有武功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只在心里暗暗为柳舞雪喝彩,果真女中豪杰,功夫了得。

要说柳舞雪与赵不祸的功夫,两人也只是伯仲之间,柳舞雪虽传承释怀大师,赵不祸却有赵家的内功为底,又有江湖怪杰传授,所以呀,才有现在的难分。

在打斗中偶尔的擦肩而过,让不祸觉得似有一股熟悉的梅花香传来,多少时候没有闻到了,六年,整整六年,那种香如同在记忆中发酵的酒,越陈越容易让人沉醉。

两人的兵器被挑,落下,直直插入地面,那是柳舞雪的剑,缠着的软剑,那是赵不祸的剑,两人均是第一次拔剑,两人均第一次失剑,棋逢敌手。

不知是哪个叫了声好,其他人也附和着掌声雷动。

不祸不敢相信的轻唤:“梅花糕。”

柳舞雪摆着那十年不变的冷眸:“捣蛋鬼!”

像是得到了最大的特赦般,不祸笑了,明媚的如夏日花开,突然她扑上去,搂住柳舞雪的腰,抱起她开心的转着圈,仿佛转着转着,时间都会回来,她仍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一声一声唤着:“梅花糕,梅花糕……”

柳舞雪仍是柳舞雪清冷的性子,只是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了弧度。

世间的事莫过如此,有人喜时,有人忧。

李念基看见赵不祸的笑,明媚的像把刀插进了自己的心,连那汩汩的血流动的声音都听的一清二楚。

马上的封尚却不高兴的皱了眉,拉着缰绳的手指早已陷尽肉里,生疼生疼却毫无知觉般。

柳舞雪似乎察觉到周围的异样,原来自己在外人眼里竟和一个男子搂搂抱抱,顿觉尴尬,推开了不祸,又习惯性的不悦,一脚踹飞了她。

“啊——”熟悉的惨叫又回来了。

落地的不祸,一脸傻笑,表姐回来了,真好!

不祸赶快爬起来,跨上马背,扬鞭直追,“梅花糕,别跑!”

留下一大堆不可思议的众人。

桃儿眨巴眨巴眼,自言道:“少爷的春天到了?我得回禀老太君一声。”

安静了六年的柳府,因为柳舞雪的回来充满了喜悦,也因为柳舞雪的回来,再也无法安静了,某个捣蛋鬼又来了。

柳府的三小姐柳飞雪,双手环胸,立于屋外,“哟,这不是逍遥王吗!怎么有空到柳府来溜达了?”满嘴酸味加损味。

赵不祸直接无视,她心里可明白的很,这几年没少得罪这几个表姐,如今有了把柄还不得狠狠打击一下她柔弱的心灵,否则那就不可能是她的表姐了。

柳飞雪则是一招不见效,心上第二招,果然四个姐姐围着妹妹问东问西,就是不理不祸,赵远柔看着自家的女儿算是和不祸长期抗战上了,也不免隔山观虎斗。

柳御看见自家夫人怡然自得的翘着二郎腿,看热闹,自己见这情形也明白了八、九分,不祸被孤立了。

赵不祸倒也不生气,心想就算她不开罪几个表姐也原该人家姐妹聚聚,毕竟人家是亲姐妹,自己和舞雪是表姐妹,这一表三千里,所以也静静坐下来喝茶,听听她们讲了什么。

且说另一边桃儿赶着回去报告,穿越过门前的媒婆阵,直至老太君的屋外,一声通报,桃儿给在座的三人请安。

“老太君,少爷他在街上跟人打架,然后又跟那个打架的美女走了!”

老太君庞飞燕镇定的答道:“哦,知道了!”

“那美女还踹了少爷两脚,少爷好像还挺高兴!”

桃儿心想:这回您还镇定的了吗?我看您就装吧!其实也不怪桃儿这么想,主要是老太君平时就特别能装,又加上她不知柳舞雪这个人。

没想到出乎桃儿的意料,老太君和夫人毫无形象的大笑,甚至还念起了佛,难道是被刺激啦?

“康儿啊!”老太君对着儿子那句一唱三叹的喊,“我和姬儿苦啊!现在克星回来了,我们也算是解放了,你不知道这三年我们过得什么生活!”

桃儿傻眼,强势的老太君在打小报告,我的天哪!触到国家级机密,在心里呼喊:老太君不知者不罪啊!我什么都没听见!可是还是忍不住侧耳细听。

“三年前,你刚领军出征,那一天,我记得很清楚,阳光明媚,可我的心里却刮着飓风,只为不祸那一句‘太君,不祸决定了,从今以后要向太君好好学习’,听了这一句,我的心里别提多开心了,可是下一句却让我从天堂坠入地狱,就像阳光下砸冰雹,六月天,十二月的寒,她说,‘以后要向太君学习琴棋书画’,康儿啊你也知道,为娘我写几个字倒也可以,念几句诗也行,偏偏武功为最,那些大家闺秀的东西我哪里行吗!就在我难过之际,姬儿是愁眉苦脸的说道:‘太君,不祸要向我学武功’,那一天,我二人,是多么的煎熬”。

白雪姬接着道:“从那天起,我们那充满折磨的人生算是正式开始了,开始吧,我和太君相互交流应付,可是总不得这么忽悠,于是我们各种借口都找。比如,有一天不祸让太君写几句文,太君说,‘不祸呀,奶奶年纪大了,看不清,要不让你娘替我写’,又有一次,不祸说,‘娘,你把这段武给我看看’,我愣说,‘不祸呀,娘的手先前被针扎了,还疼得拿不起剑,要不让太君给你武一段’”,说得是无可奈何之至。

赵永康听着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向自己倾诉,那份无奈连自己都动容了,心里可高兴着呢,都说女儿是贴心的小棉袄,自己家的女儿哪是小棉袄,就快厚的成棉被了,留她照顾家,那是多么英明的决策,此时不免给自己鼓掌。

不祸的捣蛋,可是让家里两个女人不寂寞了,哪里还有心思担心,就算担心那也是有限啦!赵永康为自己有这样一个女儿,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命运让我们相遇,自从遇到你,我的生命里都是奇迹。

两个女人说到精彩处,激动的眼泪汇成了小溪,赵永康一个劲的安慰,在不远处的桃儿明白了一个道理:女人都是聪明的,却又心甘情愿被欺骗,前提是,如果那个人是她们爱着的人。

当晚赵永康受到柳御的信:不祸在柳府,明日携家眷往赵府一聚。

当晚不祸硬是要挤到柳舞雪的房里,被柳舞雪关在了外面,顺便丢出一句,“男女授受不亲”。

第二日清晨,一声惨叫在柳府回荡。

屋内,柳御对赵远柔道:“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激烈,瞧那声惨叫——”

赵远柔道:“你羡慕?”

柳御忙讨好:“娘子说哪里话,我什么也没说,睡觉睡觉”,赶紧闭眼。

柳御可没忘记年轻那会儿,也是天天被赵远柔踹飞,要说自家女儿哪里像亲生的,除了都喜欢踹人,也找不出什么共同点了,自己可是三从四德的好妇男,八卦什么,睡觉!

府内,下人早已起床,新来不久的杏儿朝五小姐的房间是一阵摇头,誉儿道:“傻丫头,你来没多久,以后就习惯了”。

杏儿看着誉儿将信将疑,有人喜欢被踹?

誉儿看着杏儿那疑惑不解的样,心道:有人就是喜欢被踹,而某人就是被踹大的,多久没听到这么悦耳的声音了,细算算,小姐走后,就没了,那时,还不适应了好久,可见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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