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就这样走人了?
三人面面相觑,有些不敢置信唐琪真的走得如此干脆。
尤其是骆志文,原以为她会在这里闹个翻天覆地才肯罢休的,哪想到她说走就走了。
怒冲冲走出大门口,唐琪回头瞪着身后大宅,双手紧握拳头,强自压抑胸间怒火。
实在太失策!差一点就干傻事了。
之前,她复诊回家,看到冯颖芝竟然在家里出现,就心知不妙。
在冯颖芝离开后,婆婆就拿着那份所谓的验收报告指着她骂,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野种,她这才知道那贱人竟然诬蔑她跟人通奸。
当时,她极力想证明自己是清白的,根本没有红杏出墙,但婆婆根本听不进去,还说了一大堆难听的话,受尽委屈的她一时气不过,就冲出家门,跑到这里要来找冯颖芝算账。
现在回想起来,幸好她及时冷静下来,没再继续犯傻,以冯颖芝明的智慧,根本不会撒那种一攻即破的谎言,除非她另有所图。
虽然,她猜不出那贱人有什么企图,不过,她也不想浪费时间去揣测,因为没有那种必要。
“本来,我也不想做得这么绝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眼中闪过一道狠戾光芒,她自语自言地道。
回到自己的车上,她掏出手机,拨通某组电话号码。
“是我,帮我解决一个人......钱不是问题,我会把订金存进你户口......好,我等你好消息。”
***
“不好意思,现在才跟你说我不能陪你出席晚宴,趁现在还有时间,你赶紧另约人陪你吧......我没什么事,在家里休息一下就行,你不用来探我的......好吧,我一定会补偿你的,嗯,再见。”
放下电话,抬起头,冯颖芝对上骆志文疑惑的眼神,勾唇一笑,问:“干嘛这样看着我,我脸上的妆不好看?”
他摇了摇头,沉默了下,才开口道:“刚才电话里的那位是你心仪的对像?”
“怎么这样说?”她好笑地望着他。
“你刚才的表情好温柔。”
跟在她身边这么久,他很少看到她跟人说话时,语气会如此温柔,脸上的表情就像那些女孩子在跟心爱的人说话时一样甜蜜。
“你这是在投诉我,平时跟你说话不够温柔?”她促狭地笑问。
对上她戏谑的目光,他脸色泛红,一时间不知如何接话,片刻后岔开话题,“那你还要出去吗?”
“当然。”没见她已经换好衣服,化好妆吗?
“那我去准备车吧。”
眸光闪了闪,他转身朝门口走去。
“那个,你不用陪我去了。”她迟疑了下道。
脚步一顿,他不解地转头看着她,仿佛在问,为什么改变主意不让他送她去了。
“其实,你有没有恨过我?”她抿抿唇,眼神飘开,“你堂堂一个骆家太子爷,却跑来当我的助手,被我任意使唤,会不会觉得自己大材小用了?”
他呆了呆,眼睛流露着迷惘。
说真的,开始时,他真的有怨恨过父亲的狠心,让他堂堂一个大少爷来当这女人的跑腿,对她那样任意使唤自己,折磨自己,更是恨之入骨。
“或者开始时有,但现在已经没有那种想法了。”
闻言,她抬眸望向他,好奇他怎会有这种转变,难不成他有自虐的倾向?
“我没有自虐狂。”他轻笑道:“如果非要让我说出原因的话,也许是因为你值得,你值得我为你效劳。”
察觉他凝视着自己的眼神过分灼热,她好像意识到什么似的,别开脸,没再与他对视。
“你这段时间都没有怎么放假休息过,我放你半天假期吧。”
他定定地望着她,目光变得犀利,仿佛要将她看穿的视线,令她有些狼狈,“我不需要放假。”
听了他的话,她暗叹了口气,“我订了辆新车,等会就开那辆车去吧。”
“好的。”他朝车房走去。
***
因为是周末的原因,路上有些塞,平时半小时的路程,今天却花了大半个小时,还没到目的地。
“你推了他,来赴这个约会,约你的人肯定仪表不凡吧?”
等红灯时,骆志文试探地问。
“见仁见智吧。”她不置可否地应了句,两眼却一直盯着车外,仿佛在寻找什么似的。
绿灯亮起,他踩下油门。
当车子驶到没什么行人的道路时,一辆摩托车自旁边驶过,忽地,坐在摩托车后座的男人,转过身来,骆志文双眼倏地一瞪,只见对方手中竟然拿着一把AK-47步枪。
事情发生得很突然,骆志文根本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眼睁睁地看着那人朝他们乱枪扫射过来。
当看到子弹漫天飞舞时,他只有一个念头,死定了!
“停车!”恍惚间,听到有人在耳边高声疾呼道,他下意识踩下刹车,让车慢慢停下来。
“不用怕,这是防弹玻璃。”
听到这话,望着只是被子弹刮花了一点的玻璃窗,他这才反应过来,呆然地转过头看向坐在身后,镇静自若的冯颖芝。
偷袭他们的匪徒这时也发现了这是防弹玻璃窗,不甘心就此放弃,匪徒再次向他们开枪。
即使知道这是防弹玻璃,可看到匪徒再次向他们开枪,骆志文还是吓得惊呼起来,反倒是冯颖芝却连眨也没也眨一下,定定地望着那两个匪徒。
低头看了眼手表,心中暗数着一,二,三......等她数到十之际,突然,有一辆警车自车后钻出来。
那两名匪徒呆了呆,立即当机立断开车要逃跑。可未等他们走远,又有两辆警车从前面包围他们。
原以为这回凶多吉少的骆志文,看着那两名匪徒被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警察抓住,突然有种想法,难道这一切全都在冯颖芝的掌握之中?
对上他疑惑的目光,她却没打算解释什么,只是对他说了句,“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制伏了匪徒,一个警官朝他们的车走过来,伸手在车窗上敲了敲。
骆志文推开车门,下了车,一脸茫然地望着对方。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看了眼既困惑,又慌乱的骆志文,陈浩然朝他露出安抚的笑容。
“你不用害怕,要对你们不利的匪徒,我们已经抓住了,现在麻烦你们跟我回去录份口供。”
“你们一早就知道,有人会对我们不利?那你知不知道,是谁想要暗杀我们?”骆志文心有余悸地追问道。
对于他的问题,陈浩然跟坐在车上的冯颖芝交换了个眼色,然后,才道:“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可以问她,不过,此地不宜久留,不如先离开这里再说。”
疑惑的视线在他跟冯颖芝之间徘徊了下,骆志文抿了抿嘴唇,有种被人当傻瓜耍弄的感觉,不过,他也知道现在没办法问出什么来,只得上车,跟他们回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