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孔焰冥安排下,张立和几个马贼骨干先行和炽渊离开,暂时居住在依琅王府,其家眷则让田虹奥带到天竺门,还有几十个小喽啰分成四批,一批住在客栈,一匹住在“暖情”,另一批住在长生铺,最后一批则住在八皇子的王府。安置他们的一切都是秘密进行的。
而孔焰冥自己则偷偷地去了一趟落凤坡,按照记忆自己去了一趟容阳山洞。
冬天,山洞里干燥得很,连多呼吸几次嗓子就会发干。她不禁有些心疼凤魄冰。
她燃起一根火折子,隐下脚步声,悄悄向深处探去。终于看到了和自己有几分相像的脸。
凤魄冰这时也同时看见了她,喜出望外地笑着:“姐姐!你没死!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是不会有事的!姐姐!姐姐!”凤魄冰像孩子似的,支着双臂耷拉着两只手,兴奋地冲着她,想要和她拥抱。
孔焰冥自然拥着他,帮他坐起来,看他眼中泛着泪光,可想而知这几天他是如何熬过来的。十天来,他一定在为她担心着。
“姐姐,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骨头恢复的怎么样了?那天紫铭像疯子一样,又哭又笑的跟我说你已经掉下悬崖粉身脆骨了!”凤魄冰湿润着双眼,紧张地问道。
“当然接好了。行了,不要多说了。我问你,药你拿到了没有?”孔焰冥吹灭了火折子,悄声问道。
凤魄冰在黑暗中点点头,说道:“有,就在我怀里,我手不方便,只能用嘴将瓶子叼入怀中。”
孔焰冥一听这话又感动地地将他搂紧,另一只手探入他的怀中,摸索着小药瓶。拿出后握紧在手中,还悄悄地吩咐道:“魄冰你记住要在十五天之内恢复手筋和体质,并且安全离开这里,到八皇子的王府中。若是有人问你是谁让你去的,就说是风焰灵让你依琅王让你暂住那里。这些都很重要,你一定要牢记!”
“你要干什么呀?姐姐,我要和你在一起,我不要再和你
分开。”凤魄冰急着问道。
“听着!”孔焰冥有些严肃,“现在是山雨欲来风满楼。我现在是几近成功的时候,可你就像人质一样,这让我不能大肆动手。所以为了免除我的后顾之忧,你必须要保证自己的安全,明白吗?”
凤魄冰看着他的样子,只好点点头,还说道:“好。那姐姐,我能再帮你做点什么吗?比如在逃离的时候消灭哪里的守卫,或是刺杀某个主要人物。”他不想永远都在她的羽翼之下,他想证明自己已经长大了。
孔焰冥起身站起来,将药瓶放入怀里,说:“你把自己照顾好就是我的任务。”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安慰道,“这次你已经帮了我不少忙,现在主要的人物就是出去之后好好休养。乖乖听话,在八皇子府中打扮得帅气好看一些,等着我回去接你。姐姐先走了。此地不宜久留。”
凤魄冰依依不舍地目送她离开,心疼的神色流露了出来。
夜·天竺门二更天·书房
书房中响着翻书页的沙沙声——悦栖正在耐心地看着账本。
卧榻上睡着田虹奥,睡相极其地惨,像一条蛇一样,不自然地抱着两床棉被,脚底下踩着一个暖炉,榻下还放着一个暖炉。看表情似乎是睡得还不错。
他睡在书房,不是因为天竺门没有房间了,而是悦栖在晚上非要问这几天孔焰冥过得怎么样、伤有没有养好、吃得好不好、有没有受什么委屈……一直盘问到半夜才罢休。田虹奥只能“屈就”在卧榻上了。
烛火在案几上摇曳着,墙上的那只炽焰鸟在昏黄的灯光下散发着静谧的气息。
忽然外面冬风大作,将书房的门吹开了。烛火也在剧烈的扑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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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栖起身将门关上,却发现了门口躺着一片红艳的枫叶。他立刻捡起,看到上面写有孔焰冥的自己:栖儿,田兄怀里有我的留言,一定要按照上面的计划去做,不可错乱一步。切记。
悦栖抬头再往门外看去,根本没有看见一个人影。他忙关上门,到田虹奥身上找到孔焰冥说的那块红绫,原来那红绫就搭在田虹奥的腰上。他一把拿过,闻到红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只见上面写到:
见绫如唔,展绫悦
栖儿,在你看到这字时,我已经盗走了天竺门的千年老参和野竹柏等几件珍物,请原谅我的监守自盗。你这几天颇为幸苦我很是了解。见面时,你想要什么我是决不会小气的。下面的几件事非常重要,你一定要按部就班去做。
第一,让风言在明日护送田虹奥入住武盟岭,让他随遇而安,我会与他在哪见面。告诉他如果有人问起冷面女罗的事,就让他说‘孔焰冥正在与冷面女罗相缠不休,之间下落不明’即可,剩下的等我回来再说。
第二,立刻分散天竺门,告诉他们武林会有大事发生,让他们各自分散居住一个月,等风波过去在集中。切记不是解散天竺门,而是分散天竺门。我让风语以卓灵的身份置办了几处宅院,所以人缘的分散及支配由你定夺。至于风言、风语、风恋、风情四人,要留守依琅王府、天竺门和两处卓灵的宅院。
第三,分散好卓灵的宅院之后,调出一小半在八皇子府上的人出来,入住卓园。而你和小鬼头住进皇子府上。注意那里往来的大臣官员,好要和他们打好关系。这些对你来说也是一个锻炼吧。
若是这三件事,你有些力不从心了,可以让炽渊和风言他们帮你。有一些事情也可以交给马贼首领张立去做。
其他事宜,你即可与炽渊商量,两个人酌情处理。不必太想念我,我会安然无恙的。
信,至此,止。孔焰冥留
悦栖看完红绫之后,像捧着宝贝似的小心翼翼地将它折好,贴放在怀中靠近心脏的地方。坐回桌案前的他,将在眼眶里打转的泪光憋回去,重新看向账本,虽然身旁没有暖炉,但胸中还是暖暖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