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白总,和我想象当中有点不太一样。
老鹞鹰去了赌场三次,两天之内去了三次,但是竟然三次都撞了锁,愣是没见着人。
人家也不和你吵、也不和你喊,让手底下人好烟好酒伺候着,到了饭点还管饭,就这么躲了。
“我把办公室门都给砸了!”
老鹞鹰气得直咬牙!
当时我、筱筱、老鹞鹰我们仨就坐在筱筱家里,她在沙发上给我剥着芒果,而我,似乎也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再她面前隐瞒了,我们仨就这么聊了起来。
“去他家看了么?”
老鹞鹰一低头,沉声道:“还没,我怕你下不来台。”
他是聪明人,知道有事了先和我商量,而不是办完了再把烂摊子拿出来。
这要是得到了我的首肯,老鹞鹰就敢带人去抄了白总的家,反正事后有个高的顶着,天塌了又能怎么样?
我刚要说话,原本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
嘀、嘀、嘀。
是真诚。
这是一个我不能不接的电话。
“喂?”
“老板,出事了。”
“咱们的人说,有人带着家伙进了勐能,还就住进了咱们的酒店里。”
“他们一共十几个人,根本不问价格,直接开了一间总统套房。”
我皱着眉回应:“佤邦的人么?”
“不是!”
“这么肯定?”
“肯定。”
在这么个敏感的时间段,敢带着家伙进入勐能,还堂而皇之的住进我的酒店……
我怎么有点猜不出这个人的来路了呢?
“老板,我想带着人去酒店查查证件,要不然有这么一伙人突然进入了勐能,我有点不放心。”
来的,能是谁呢?
当时我心里的第一个想法,猜的是缅甸政府,他们肯定已经知道了佤邦的乱象,更知道了勐能易主,这个时候过来拉拢我将会是最好的时机。
不过,这不可能啊!
勐冒县的县长包有粮,那是包少爷的亲大爷,他要是给缅甸政府的人放进佤邦,这不明摆着要和包少爷分家产么?
假如他有这个想法,那第一个应该联系的人,是我才对,到时候勐冒、勐能一联合,包少爷就成光杆司令了,手里就剩下了一个邦康和李岩叔的孟波,李岩叔这个468旅旅长兼孟波县长没准还不听他的。
这才是我有把握拿捏包少爷的根本!
他也得靠着缅军镇压边境来充当粘合剂,将这貌合神离、马上就要四分五裂的佤邦死死捆绑在一起。
那能是谁呢?
嗨!
我反应过来了。
我猜他干嘛?
老子现在手里要枪有枪、要人有人,直接过去看一眼不就行了么?这怎么还总是当小弟的思维,动不动就先猜呢。
“给赛索打电话,让治安营的人去酒店楼下等我……”
“真诚,你也带人过去。”
说完,我挂了电话,冲着老鹞鹰说了一句:“跟我走。”
我们俩出了筱筱家,在上午十点左右,开车直奔酒店,等赶到,酒店已经被绿皮兵围满了。
而我下了车带领着大队人马直奔前台时,老鹞鹰先一路小跑冲了过去,瞪着眼睛问道:“人在哪屋呢?”
吧员吓得低声回应道:“1109……”
“房卡。”
老鹞鹰接过房卡,这才又一路小跑跑回来,那一秒,我已经在电梯前等着了。 我记着,以前这种事都是我干的,如今看着别人干,才会明白……当老大的感觉,真他妈好。
叮。
电梯门打开,一名绿皮兵冲进去卡住了电梯,直到三部电梯全都卡在了一楼,我这才眼看着另外两部电梯上去之后,走了进去。
老鹞鹰先摁了一下10,再摁的11。
等我看向他那一刻,老鹞鹰回应道:“我怕有人守电梯。”
我好像知道当初的自己是怎么上位的了,这样的人,谁不希罕呢?于是冲着老鹞鹰点了点头。
等电梯门在十层打开,老鹞鹰故意摁着开门键,一直等了足足五分钟也没听到枪响,这才摁了一下关门键。
老鹞鹰这小子,在拍马屁上面学的可比我明白多了。
叮。
当电梯门在十一层再次开启,整个楼层内都布满了绿皮兵,一个刚刚要开门外出的小伙瞧见这一幕连忙将房门关上了,而我,走到了1109门口,轻轻敲响了房门。
我身旁的绿皮兵就是我的底气,在这一刻,在勐能,我敢直面任何人!
当、当、当。
“来喽!”
房门敲响时,我听见了四川口音,难不成又是一个人贩子?
我这儿正琢磨呢,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里面一个穿着传统唐装的男人满眼不解的问了一句:“你们……是哪个?”
呼啦!!
绿皮兵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真诚带头往里冲,用肩膀将这个老人撞倒之后,领着绿皮兵就冲了进去,满屋子都是:“别动!”
“站起来!”
的声响。
等我在进去的时候,里面都完事了,几乎所有人都被三四个绿皮兵端枪顶着,连坐在茶台前手里玩弄着不知道是一节竹子还是其他什么文玩的老人都没放过。
我奔着那个老人走了过去,却看见他用眼角夹了我一下,撇着嘴骂了一句:“瓜兮兮……”
尽管我没怎么和那边人了解过四川话,也知道这句话是骂人的意思。
我拉开了茶台对面的椅子坐了下去,看着老人手里的文玩问了一句:“这是什么玩意儿?”
老人抬手就递了过来。
我瞧着他爱不释手的模样,好像还挺宝贝。
“喜欢啊?喜欢拿走吧。”
我摸着这东西温润如玉,在阳光下看着它满是油光,还挺好看:“到底是什么?”
“这东西,叫嘎巴啦。”
我在手里握着:“哦。”应了一声,我真觉着,这可能就是什么文玩的一种,可拿到手里我看出来了,这应该是什么骨头,像是村里的老人手里总盘那个鸡爪子骨头是一个意思。
我还故意在手里摩擦了一下,得亏没上脸。
那老人看了我一眼,专门问了一句:“懂撒?”
我摇了摇头,笑着回应:“不懂,单纯的不想露怯。”
噗嗤,那个老人笑了,给我不动声色的解释道:“我信佛,这是一个XZ喇嘛送给我的,被人盘了足足近千年。”
我点了点头,也就那地方的人有这种耐心烦儿,我还听说他们盘串,是念一亿次经文才往手串上加一个垫片,只不过人家叫佛珠,我叫手串而已。
“这到底是什么骨头?”
我拿在手里轻轻敲了两下。(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