棂沂抬头,红着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八王爷,“王爷,臣从未见过什么鲛人泪。”
一听这话,八王爷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逼近她,捏住她的下巴,往旁边甩去,棂沂被甩在地,头低着,用舌头抵了抵腮,王八羔子。
“就知道你不会拿出来,那便不要怪本王。”
丢下话,八王爷大步出了门,下一秒将军府的所有人都被赶在院子里,挤挤攘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想拿将军府的人威胁她?果真是八王爷啊,一点情面都不讲,棂沂啊棂沂,你瞧瞧你所为之付出一切的人,现在可是把你往脚底下踩啊。
可怜的大将军,如果是你在的话,可能会心痛致死吧。
棂沂摸了摸心脏,走上前去,拦在了那些下人前面:“王爷,臣不敢欺瞒你,臣真的不曾见过鲛人泪,也不知于小姐是在何时见过,莫不是看错了?”
“将军,那日我无意间发现你在酒坊与人谈事,本想同饮几杯,却见你与那人十分谨慎,怕误了你的事,正打算离开,就见你拿出了鲛人泪,给那人看了一眼,我想着八王爷需要,就看得久了些,不会出错。”
于菱悦有些委屈说道,一字一句都在说自己不可能看错,又把责任推给她,明知八王爷需要却不拿出来,真是把她往死路上逼啊。
她不动声色的掐了自己一把,顿时疼得眼泪冒了出来,一旁的管家自是发现了她的小动作,却见她用手帕擦眼泪,管家吞了吞口水,看来将军是真的病了,而且病的不轻。
“于小姐,你我无冤无仇,为何要这般冤枉我,我何时在酒坊去了,我一向秉承好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可能会去酒坊呢?更不知道什么鲛人泪,你若是见过与我谈事那人,你记得长相,把他叫来,我与他对峙!咳咳~话说多些了,竟有些喘得慌,管家,给我拿把椅子过来。”
管家木木的看了一眼八王爷,然后去往屋里搬了椅子出来,没人阻拦,只见那女子坐在椅子上,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擦着眼泪,好不委屈可怜。
于菱悦一听,跪在地上,哭着说:“王爷,你知道的,我只是想帮你把东西找到,没成想……我是见过那人,我也记得长相,我去寻过他,没有寻到,不然,我怎么能让将军这般羞辱我!”
坐着的棂沂直呼厉害,下一秒,她急喘着气:“你你你!本将军羞辱你?呼,呼,我若是真的有鲛人泪,八王爷要,我又怎么可能不拿出来,你执意说我有,倒地是何居心!”
“哇,这么热闹呢,皇叔,将军真的没有鲛人泪,我作证!”
太子秦郁穿过人群,来到棂沂身边,看着红眼睛的她抽搐的转过了头,有点恶心是怎么回事。
看到秦郁来了,于菱悦拢在衣袖里的手握在了一起,这个太子,又来坏她的好事!
“于小姐,你信誓旦旦的说你那日看见我在酒坊拿出了鲛人泪,不知道是哪日?什么时辰,坐在哪里?穿的什么衣服,是否带了下人?”
“将军,就是四月初一,那日太阳正好,我已时出的门,就是这个时辰遇见的你,你与那人坐在二楼隔断处,穿的是芙蓉色的留仙水裙,不曾带下人。”
话音刚落,棂沂就轻笑了起来,芙蓉色的留仙水裙?她最不喜的就是芙蓉色,想必是下人打探错了消息,那芙蓉色是真正大将军喜欢的颜色。
将军消散后,她便让人把所有芙蓉色的都换成了乳白色和暗红色。
“将军笑什么?”
“于小姐,也不知我是怎么得罪了你,让你要如此陷害我,我还以为我们能像以前一样,谈谈心,你帮我出出主意,没想到,没想到……”
她痛心疾首的指着于菱悦,然后向八王爷行了个礼:“八王爷,臣现在最不喜的就是芙蓉色,怎么会穿芙蓉色的衣物出门,这一点整个将军府都可作证,怕是于小姐认错了人。”
“怎么可能,你以前最喜欢的就是芙蓉色啊!”
“于小姐,将军已不喜这个颜色许久了,将军的衣物并没有这个颜色。”管家站了出来,以前的将军是喜欢的,只是不知从何时起,有关于芙蓉色的东西都被丢了。
八王爷一直没有开口,就静静的看着,于菱悦有些慌了,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不喜欢这个颜色了,要知道以前可是八王爷夸过的颜色,怎么可能就不喜欢了!
“于小姐,你说的四月初一,将军正跟本太子在府上下棋,你又怎么看见她在酒坊的?”
秦郁淡淡的问出口,棂沂有些意外,这太子居然帮她说谎,如果让八王爷知道了,那他不死也得脱层皮。
“我,我,许是我看错了,那人真的与将军很像,我一时也看走了眼,王爷,是我错怪了将军,还让王爷空欢喜一场,菱悦愿意领罪。”
八王爷这才看向了于菱悦,没有说话,也没有处罚,反而是走向了棂沂。
“此事,是本王考虑不周,让将军受累了。”
“王爷,臣只是一介女子,受些委屈算什么,只是王爷带这么多少人来围了我的院子,会让人误会臣犯了什么大错,这是辱了臣的名声啊,臣堂堂一个大将军……”
一句考虑不周就可以抵消了?还捏她下巴,不让你脱层皮,你就不知道唯女子小人不要招惹,她刚好是女子,又是小人。
“你待如何?”
“臣谢过王爷赏赐的白银千两,绫罗绸缎五十匹,夜明珠一对。”
众人:………
这将军,这么大胆吗?王爷还没说要赏赐呢,居然还敢主动讨要。
静了一会,八王爷才开口:“准,玄意,等会派人送来。”
“是,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