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四人快要顶不住睡意的时候,客厅外突然传来了微弱的脚步声。
印晓慧四人瞬间惊醒,一脸警惕的看向客厅门。
过了一会儿,客厅外的脚步声愈发清晰,印晓慧四人的心情也愈发紧张,在黑暗寂静的环境下甚至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与呼吸声。
伴随着脚步声的接近,四人又听到了有人推开的客厅门的声响。
下一刻,整个客厅一片明亮,原来是一脸疲惫的徐凌打开了客厅的灯。
看到一脸惊魂未定的四人,徐凌不由疑惑,出声问道:“什么情况?这么晚了你们居然还没睡觉,还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别说,我们还真见鬼了。”
周庆松了口气,他们知道徐凌会在凌晨三点左右返回李长隆家里,可剧情发生改变,他们可没办法确认来人就一定是徐凌。
徐凌一阵失笑,他看了眼桌上的卡牌,摆了摆手说道:“我看你们是彻夜玩游戏没睡吧?”
第一幕大部分的剧情走向会被众人知晓,所以徐凌知道前不久这里发生了什么,他也知道周庆有主角光环,自然不会觉得周庆会死在这段剧情里。
“你们今晚都玩什么了,玩到凌晨两点多还不睡觉?”
徐凌有些好奇,说着走向了桌上的卡牌。
“别碰!”
印晓慧知道徐凌这里有段触碰卡牌的剧情,可还是忍不住出言提醒。
现在徐凌是唯一没被下达死咒的人,剧情安排他因为好奇触碰卡牌,很可能就是想让他也被下达死咒。
比起被下达一个难以破解的恐怖诅咒,耗费一些往生币违反剧情是最明智的决定。
然而徐凌像是没意料到其中的危险,不以为然的笑道:“不是吧梅豆腐,你们玩了一晚上,我连碰一下都不准?”
按照剧情,他随意抓起一张卡牌看了看。
周庆与印晓慧一脸懊恼与不解,难道徐凌真就一点都不怕死吗?
徐凌盯着卡牌效果介绍仔细看了看,而后有些意外的说道:“虔诚?还有这种卡牌?长隆,你这卡牌游戏有点意思,等明天有空了我也来玩玩。”
“虔诚?卡组里没有这张...等等,轩老大,你这张卡牌是给生者带来正面效果的卡牌吗?”
李长隆起初还有些疑惑,随即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以虔诚为名的卡牌大概率会带来正面效果。
印晓慧三人也是一脸惊奇,迅速走过去查看徐凌手里的卡牌效果。
“虔诚:必须由抓起手牌的人打出,使用后清除指定一名生者的死咒效果”
卡牌上面印着一座庙宇,一个老妪满脸虔诚,拿着三柱红色的香弯腰祈祷着。
李长隆四人都瞪大了眼睛,本以为诅咒会很难破解,没想到直接被徐凌抓到一张能够清除诅咒的卡牌。
可惜卡牌只能解除一个人的诅咒,在场有四个人都被下达了诅咒。
印晓慧没有惊讶太久,迅速在剩余卡牌里翻找起名为‘虔诚’的卡片。
周庆三人见状也反应过来,跟着一起在卡组里翻找,可当他们拿起卡牌后却发现,除了徐凌手里的那张虔诚,剩余的卡牌都变成了空白,连一张带来负面效果的鬼魂卡牌都不复存在。
确认卡组内不再有其他卡牌后,印晓慧四人齐齐把目光投向了徐凌。
徐凌手里的‘虔诚’毫无疑问能够解除诅咒,四人也无法保证后续剧情可以找到其他破除诅咒的办法,要是能被徐凌用卡牌解除诅咒,他们在这部电影里的存活概率绝对能提升五成以上。
问题是卡牌只有一张,徐凌只能救一个人。
李长隆捏了捏拳头,他与徐凌不是一个剧院的人,徐凌没道理耗费唯一的机会救他,所以他只能另想其他办法。
印晓慧与周庆有些沉默,两人知道徐凌对自己使用‘虔诚’的概率要高过李叶与李长隆,但徐凌毕竟只能救一个,两人其中一个必须在后续剧情寻找破解诅咒的办法。
两人都没抱太大希望,徐凌要救谁,全看他自己的抉择,即便不被徐凌选择,两人也不会对徐凌抱有怨恨。
毕竟比起希望被救的他们,此时陷入艰难抉择的徐凌才是最痛苦的人。
救一个人,等于放弃一个人,可是必须要做出抉择,要怎么选?
实际上,徐凌压根没有这个烦恼,看到四人都对自己投来目光,他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说道:“看样子这张卡牌不简单,我可得先收好了。”
印晓慧与周庆点了点头,以为徐凌是需要一点时间考虑。
其实徐凌没有对任何一个人使用虔诚的打算,如果不是顾忌到现在还在镜头里,放映厅可能有人在看着,他当场就撕了手里这张卡片。
听到徐凌的话,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李叶忽然目光微闪,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第一幕的剧情到此终结,临时决定待在李长隆家里的印晓慧与周庆在客厅凑合,李叶与徐凌则是住进了屋子里的两间客房。
......
时间来到早上六点半点,由于昨晚的经历,众人都还在睡眠当中,徐凌也不例外。
按照剧情,徐凌醒来后会继续在村里给奶奶守灵,印晓慧四人则是在吃过中午的酒席后选择一起坐车离开李坪。
就在徐凌睡觉的时候,房间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来人进门后轻轻反锁房间门,而后蹑手蹑脚走向了熟睡的徐凌。
伴随着徐凌沉稳的呼吸声,一只手无声无息的探上他的胸口,
正当这只手要有所动作的时候,徐凌猛地睁开眼睛握住这只手,看向来人冷笑道:“怎么?你想偷卡牌?”
进门的不是鬼魂,而是李叶。
见到自己被发现,李叶有些意外,却丝毫没有慌乱,掩嘴轻笑道:“能在这个时候发现我,你果然不是普通人。”
昨晚将近三点众人才睡觉,徐凌此时应该是深度睡眠的时候,居然能在这个情况下察觉有人进门,徐凌绝对不是一个被随便拉进死亡剧院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