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晴看见钟彦博,笑着跟围在她身边的名媛说抱歉,无比欢乐地朝钟彦博走去。
一个粉色长裙,宛若一朵出尘的芙蓉,一个风流倜傥,风度翩翩。
钟彦博轻轻拉过沈思晴的手,在她手背印下一吻,小小的举措,已使得思晴笑颜逐开,一脸甜蜜。
厅堂内欢呼声四起,大家都被他们的恩爱震慑到了,纷纷鼓掌,沈思晴的父亲沈兆言和妈妈韩美美满意地点点头,再看钟彦博的妈妈何雪莉,也是满意地笑着。
听说,他们的婚事在沈思晴刚出生时就已经订下了。听说,他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听说……
当钟彦博的手搂在思晴的腰上时,站在角落里的我,不知为何,心里泛起一丝酸楚。
至此,宴会司仪宣布,接风宴正式开始。
第一环节,跳舞。
场上探戈的音乐声响起,抑扬顿挫的音乐声中,钟彦博牵着思晴的手走到舞池中央跳今晚的第一支舞。
思晴特别会跳舞我知道,但没想到钟彦博跳舞也这么好看!
两人的舞步华丽高雅、热烈狂放且变化无穷,交叉步、踢腿、跳跃,时而欢乐,时而警惕,时而杀气腾腾,一曲探戈被他们演绎得淋漓尽致。
看他们两人跳舞,就像欣赏了一次舞台盛宴。
两个
就这样在舞池中间旋转着,旋转着,仿佛高贵的王子和公主。
最后结束的动作,思晴跌在钟彦博的怀里,钟彦博一只手扶她的腰,另一只手举起她的手,两人互相对望。
音乐停止,现场安静,少顷,雷鸣般的掌声响起……
越来越多的人涌入舞池,安奕晨也跟刚刚搭讪的那个女孩子跳起了第一支舞。
我静静地坐在楼梯扶手处,脑里满是钟彦博和沈思晴两人最后对望的情景。
又侧眼看了一眼舞池中间,钟彦博的身影已经不见了,沈思晴正跟另外一个打扮得很坤士的男人跳着交谊舞。
……
我回到工作人员休息室,头脑一片空白。
好长一段时间后,我来到饮水机旁,从下面抽出一只一次性水杯,接了一杯冷冻的水,咕噜咕噜地喝着。
冰冷的水流进肠里胃里,我打了一个寒战,可是,胸口仍然像塞了东西似的难受。
梁扶桑,你这是怎么了?
但是,我还没有好好地“反省”自己,便听到身后传来钟彦博的声音。
“梁扶桑,你其实不用逃避沈思晴,更无需对她感到内疚。”
我蓦地转过身,正好对上他深邃冷峻的眸子。
他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
他仍是
习惯地双手抱在胸前,挑衅似地看着我。
我低着头:“你不是我,不会明白。”
他又说:“沈思晴无非是在你读书的时候,给过你一条项链,接着你变卖了两万块,用这钱读了高中,是不是?”
我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的?”
我发现,每当我问钟彦博“你怎么知道的”这样的问题时,他的脸上就会现出一丝被崇拜的骄傲感,他说:“我有什么不知道的?”
“两万块钱对沈思晴这样的家庭来说,就相当于你买白菜的钱,那项链也许是一些建材商用来巴结她爸的礼物,别说只值两万块的,一百两百万的她要多少有多少,送你件用不着的东西,你就当她仙女了?”
我不服气:“钟总,低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读书少,但明白这个道理,何况,我还跟你有不正当的关系,让我怎么不愧疚?”
他不乐意了,“梁扶桑,你的脑袋是用什么来做的?愚蠢至极!”
我怎么觉得自己挺聪明的?于是瞥过头去,不屑于看他。
他霸道地把我的头扳过来,“有一件事,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两年前在1702的那一晚……”
我仰头认真听着。
两年前1702的一晚?那一晚正是我无耻地爬上他的床,然后跟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