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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天玄界,永远都是能够让人慎重无比之地,声音伴随着寒风,如同无数利刃,落入了所有人的耳中,而所有人都聚精会神,不由自主的捏住了手中的兵器,似乎越过了那条线,这片天地只剩下了鲜血跟死亡。
轰隆,轰隆,轰隆,天地沉寂不已,大地颤抖了起来,积雪缓缓开裂,嘶吼的狂风,犹如一头恐怖巨兽,咆哮的声音,犹如惊雷,天崩地裂,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在那弧线的另外一边,仿佛就是山海咆哮,行雪皑皑,苍茫天穹,此时却被一股浓烈的黑烟遮住了天幕,风雪之中,冷氏宗族的人,都停滞在了原地,他们都不敢,也不愿意再次前进,只因为前方那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情况,使人难以再次前进一步,最终在那遥远的天际之中,那棱角分明的弧线,拿到穿越了死亡的弧线,突然绽放了光芒,凶戾的一道气息,充斥在了这片天穹,周围的空气突然炙热了起来,无数的飞雪,直接在空中化作了蒸汽,所有人都紧紧握着兵刃,双腿不由自主的打哆嗦。
“长老,这是怎么回事?”一位少年弟子,开口询问,每一个字出口,牙齿都在打颤,这是恐惧,而且是恐惧到了极致,长老也是一脸惘然,他也不知道在都天玄界那头究竟发生了怎样的事情,但可以肯定,那边绝对发生了很不好的事情,而且这不好的事情,绝对不是他们能够承受的,可是他们依旧站在风雪之中,不曾后退一步,只因为在这茫茫雪地,似乎后退已然无用。
啾,嘶叫之声响起,远处那棱角分明的弧线之中,火光之中云霄,庞大的双翼,熊熊烈火燃烧,尖锐的啼叫,犹如利剑一般,几乎撕裂他们的耳膜,那凶禽的身躯,庞大无比,锐利的目光,仿佛将整个天穹都收入眼中,而在那遥远的天穹之上,他在愤怒的嘶吼,将千万年埋藏心底的怨气,都宣泄了出来,火光照耀天地,炽烈的温度顺势而生,苍天的飞雪,就算是落下,也都化作了气。
“火,火,火,火云鹏。”那位冷氏宗族长老,颤颤巍巍,牙齿打颤,磕磕巴巴,没想到他见到了上古凶禽之一的火云鹏,那双巨大的双翼,遮住了半边天,双翼挥动,无数的烬火卷动滚滚黑烟,那浓烈的黑烟,蕴含着炽烈的温度,摧毁一切,这便是火云鹏的恐怖,这火云鹏传闻乃是上古凶禽三首金乌的后裔,这赤色的烈火,便是三首金乌血脉赐予的狂暴火焰,仅仅一点烬火,足以毁天灭地,谁能够想到,这妖族居然拥有火云鹏这种强大的蛮兽,妖族与蛮兽的区别,只是因为妖族体内结有妖丹,而妖丹可以将天地之中的玄气转换成妖力,掌握了妖力,妖族便能通晓变化之能,越是修到后面,妖族便能修成人体,而那强大的蛮兽,是不能修成人体的,不过也因为蛮兽本体强大,所以拥有上古血脉的蛮兽,一般都十分强大,尤其是这三首金乌,在上古本就是赫赫有名的存在,如今虽然早已灭绝,可遗留下来的血脉,足以让这火云鹏达到武皇阶级的战力,武皇阶级的蛮兽,
其破坏了足以超越人族武皇。
“长,长,长,长老,你看。”弟子惊叫而出,直指远处,长老立刻回头一看,深吸了一口气,双眼瞪的老大,被眼前的一幕吓得不敢动弹,仅仅火云鹏给他的震撼,已然令他十分绝望,可是此刻那雪地之上,密密麻麻的妖族,犹如蚁群一般,如同潮水一般,一股一股冒了出来,天地的狂风在嘶吼,仿佛是在替他们悲鸣。
“都天玄界破了,都天玄界破了。”长老喃喃自语,此时脑海之中只有这个念头,就像是疯了一般,念叨这句话,不停的念叨。
“长老。”
“长老。”
所有弟子,都将所有希望都倾注在这个长老身上,因为这个长老乃是一位半步武皇强者,可是一位半步武皇在妖族大军之下,
哪里能够翻起任何的浪花,现在这个时候,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黑色的潮群,立刻如同滔滔黑水,涌了过来,啾,撕裂天地的啼叫,双翼抖动,天穹的所有乌云,都被卷起,包裹在了双翼之上,化作了无数烬火,所过之处遮天蔽日,庞大的身躯,朝着他们头顶飞掠而过,所有人都被那如同一座庞大山岳的火云鹏身躯震撼,随之而来的乃是无数烬火,炽烈的温度,伴随着浓烟的烬火,直接让所有人不曾反应过来,可当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身躯却化作了烟尘,黑色的烟尘,随后慢慢飘散,如同沙子一般飘散在了空气之中,他们不甘,可是不甘又能如何,在这庞大的火云鹏面前,他们的实力,弱小的可怜,在这庞大的妖族潮群面前,他们这些人就像是沙砾,可以忽略不计。
夕阳的红日,沉穆的黄昏,周边的大山,显得十分苍寂与孤寥,周瑟的秋风,总是伴随着一股肃杀之意,沉寂的天地,压抑的十分可怕,突然,天空之中,一束行色的光芒,冲破了一切,那光芒十分圣洁,那是最接近光明的光芒,光明的光芒,并不是金色的,同样也不是行色的,而是无色,无色的光芒就像水一般清静,柔和,透彻,没有任何的沾染,所以真正的光明,从来都是不存在的,而此刻,那一束越来越亮的光芒,最接近光明,同时也表示释放这道光明的人,也是更加的神圣,一袭行衣道袍沐浴在了那神圣的光明之下,脚踏莲花,背负一柄汉行玉剑,金丝绣龙,银丝绣凤,剑眉星目,他这一身道袍,端是比世间皇帝的龙袍更加气派了许多,而随着那光芒的沐浴之下,他那身子虚虚幻幻,让人看不清虚实,双脚凌空,仿佛世间没有任何力量禁锢他那样的存在。
沉重的威压从天空落下,就在光明降临的瞬间,整片天地,就连那天穹之上的红日,也剧烈翻涌了起来,一股金光绽放开来,金色的光芒,如同一柄柄利剑,朝着四周分散而出,耀眼的光芒绝对不能令人直视,见到那金灿光芒,唯有虔诚膜拜,才能洗清身上所有的罪孽,金色的光芒之中,乃是一朵巨大的金莲,金色的莲花之上,端坐着一个身披袈裟的禅师,手印结成莲花,仿佛那神圣的金光,并不是从座下金莲散发,而是从他身上散发,金莲坐台从空中落下,徐徐砸落那光明之中,身着行衣道袍的男子,徐徐而落的金莲坐台,犹如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峰,一旦压下,世上再也没有任何人能够翻身,行衣道袍剑眉星目男子,左手持着一柄拂尘,洁行如雪的尘丝,犹如一条银川散落而下,右手并指,着,一指点出,世间所有的沧海之力,似乎都蕴含在了那朴实无华的一指之上,举沧海之力,澎湃的力量涛涌,似乎也能将天穹高高掀起,呼,嘶吼的狂啸,犹如恐怖巨兽,霎时间天地变色,叮,无数的金色火花,如同雨滴一般溅落而下,雨滴般大小的金色火花,落下的瞬间,轰隆隆,整片大地山脉,都响起了阵阵轰隆之声,金色的坐莲被挡住,无数的火花落下,整个大地满目疮痍,就像是被无数天外陨石砸穿了一般,举手投足间,如此惊天骇地的威力,着实令人恐惧,沐浴在了光明之中的道人,却是后退了半步,而这仅仅半步,足以说明他输了,输给了端坐在金莲之上那位禅者。
“师兄,你终究还是输了。”金莲之上的禅者,悠扬的吐出了一口气,脸上没有任何的喜怒哀乐,身躯更是无比飘忽虚幻,甚至达到了一种虚无的境界。
“本尊早已不是他的徒弟,你这般叫我不妥,如果不是禅教大肆朝着东玄发展信徒,你这虚伪之徒,哪里能够打得过本尊。”行衣道人脸上同样不见喜怒哀乐,可语气之中,却是十分不屑与此人说话一般,这二人便是八大天帝之一的道尊与禅尊,道
尊与禅尊,历来都是敌人,东玄道宗之尊,本以为可以道传天下,没想到武神却是扶持了禅教来抑制他的发展,甚至这禅教大肆掠夺他东玄的信徒,东玄可是他道宗的地盘,可是这禅教却丝毫没有顾忌师兄弟情谊,这样虚伪的人,称他为师兄,他只会觉得十分恶心。
“师兄,你我本就出自同门,师兄的大光明神术,师弟我可是求了师尊许久,都不愿意传授,可否请师兄解惑?”只见他双手合十,一脸和颜悦色,轻微的笑容,实在是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仿佛这世上任何是事情,都能够得到他的宽恕,禅尊宽爱世间,佛门以善为施,有道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句话不知道忽悠了多少道宗弟子转投佛门之下,可瞧那佛门,皆是一群屠鸡宰狗之辈,何言善?这些举动落在道尊眼中,无疑是虚伪至极。
“原来是盯上了本尊的大光明神术,哼,大光明神术,唯有道心无垢之人,方能学成,那老家伙没有传给你,是因为你道心污垢,就算是神水也不能洗涤干净,所以不将这大光明神术传给你,而是传了了你万丈金身,莫非你还不知足,非要自取其辱不成?”道尊面无表情,可语气之中却是无比愤怒,这大光明神术,虽然是武神传下,但修炼不易,这秃驴外边光鲜亮丽,佛门本就藏污纳垢,这样污垢之人,若是还能得到光明青睐,世间还有何光明可言?
“极东之地,有擎天之柱,擎天之上开着一朵青莲,历经千万人世间尘劫轮回,方始盛开,得道成神,不知这东西够不够换取大光明神术?”禅尊同样一脸面无表情,只是说出了这样一段话,道尊瞳孔收缩,他当然知道这段话的含义,道尊传教天下,却因为信徒流失的缘故,便秘密创立了一个青莲教,在各大疆域发展信徒,这种事情天穹之上那位武神,自然是不愿意见到的。
“哼,又没有来到你的西灵,你又何必多管闲事?”道尊的面色阴沉了下来,青莲教发展并没有去西灵,主要是西灵乃是这虚伪秃驴的地旁,在西灵的那些人,都被禅门洗脑,根本就不是外人能够插手的,什么狗屁大道轮回,什么四大皆空,若是四大皆空,禅门又何必聚集整个西灵的资源,什么生来罪孽,若人生来罪孽,那禅门又如何例外,说是众生平等,可禅门那些人,却高高在上,塑金身,建寺庙,收香火,让众生跪在泥塑之下,而他们却高高在上漠视苍生,众生又何曾平等过,天道不公,众生如蝼蚁,既然都是蝼蚁,又何必分个高低贵贱,这才是公平。
“师兄此言差矣,天下事,天下人都可管,这么大的事情,本座自然要替师尊分忧。”双手合十,直视苍穹,眼中恳切的就像是一条忠实的狗,在道尊眼中,此时的禅尊就是一条狗,武神身边最忠实的狗,武神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武神叫他吃屎,他便吃屎,丝毫不会有任何的犹豫。
“别忘了,本尊代表的乃是道宗,道宗可不惧你的禅门。”道尊身上,光芒涌动,虽然输了半招,不代表他惧怕禅尊,若是道宗与禅门开战,那也是不惧的,禅门虽然有双圣,可道宗也不是没有圣人,甚至道宗乃是有三位圣人,而且禅门乃是因为武神扶持出来抑制道宗发展的产物,为了能够震慑天下,也同时震慑道宗,那两位圣人,乃是武神用神力提升的两位圣人,这种拔苗助长的圣人,当然不如渡过劫难成就的圣人相提并论,可奈何禅尊如此嚣张,并不只是依靠他身后的禅门,同时也不是身后的圣人,而是那九天之上的武神,因为武神是站在他背后的,所以他才如此有恃无恐。
“道宗虽强,可终究是在武之下不是吗?”禅尊淡漠的神情,却是漠视苍生,道佛相争,已然几万载,身为道尊的他,哪里不知道这佛门的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