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传来了不好的消息。四姑说安诗情在三天前就不见了,电话打不通,人也找不到,消失时间超过四十八小时,已经报警了。我算算时间,我出来也有四五天了,看来是安诗情在知道我不见了之后跟着消失的。
我立即问四姑:“她有没有留下什么信息,比如说纸条,短信,或者是口信什么的,有没有和陈伯说什么,荷兰那边有联系吗?”
四姑说:“这还用你教吗,我都问了,没有看见她。她走的时候很突然,没有留下什么纸条之类的东西,短信口信更没有了,陈伯也不在的她去哪了,她走的时候很突然,什么都没有说啊!小羽,你到底在哪呢,你快点回来吧,你想一想,她能去哪?”
我让四姑别着急,挂了电话之后,立即打电话给了余香。
这位文华市大姐大听了我的请求之后,立即把她的人都派了出去寻找,同时警方那边也在寻找,如果在七十二小时之内找不到,那就只能把安诗情判定为失踪人口了。
我焦急了起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站在旅店大门口抽了支烟,努力的让自己的大脑冷静下来,判断安诗情究竟能够去什么地方。
她身体带着病,她自己肯定是知道自己的病情的,既然这样她能去哪呢,难道说她是知道我不见了之后故意和我赌气才消失的?我立即把手机冲上电,开机之后拨打安诗情的电话,但她的手机是关机的。我慌了,希望安诗情不要出什么意外,如果她出什么意外那我也就不活了,她是我的女人,我不能让她有什么闪失。
现在想这些也没有用,我立即找到陈冰,告诉她我现在必须要尽管的找到苗医,希望能尽快的把情况说清楚,如果真的有药的话不管是用买还是抢还是偷,都得把药带回去,如果没有,那我就得尽快的赶回去。
陈冰答应了我,安排好了一切,我和她立即向最后的目的地出发。
那是一家老苗医住的地方,家里古色古香,到处都是中药的味道。可是从门外看起来与其他建筑并没有什么不同,相反建筑显得很不起眼。
陈冰说,这位老苗医是祖上传下来的,祖上还出过一位人才,在宫里给乾隆看过病。乾隆皇帝小的时候得过一次天花,宫里的御医对天花束手无策,无奈之下孝庄太后秘密寻找天下名医,最后找到了这位老苗医的祖上,老苗医的祖上先是开了一副药方让人快马加鞭的送到宫里,然后自己再赶过去。
结果是药方起到了续命的作用,并没有根治,最后是苏麻喇姑通过偏方找到了一种给马吃的草药,这才治好了康熙的天花。
当然了,这些都是传说,也不知道真假,几百年过去了,鬼才知道老苗医的祖上究竟有没有给康熙皇帝瞧过病。但反过来说,人家名声在外,到底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要不然怎么敢吹那么大的牛?
这位老苗医姓宋,至于名字陈冰给我说了我也没记住。乍一看他,他非常像梁家辉和林青霞演的新龙门客栈中那位东厂老太监的形象。
但我见到老苗医之后,陈冰把我的情况简单的说了一遍。来之前我就把我的情况给说了。老苗医并不是书上写的那种死活不见外人的人,相反他很客气,也很热情,正如陈冰说的,苗寨里的人多数都很热情。在听说了我的情况之后,老苗医看了看我,说:“有到是有,不过没有现成的那种药,你说的病其实是因为烟熏到肺脏遗留下来的祸根,并且长时间没有找到病因所在,滥用药,导致药物堆积和病情逐渐加重才会咳嗽并且治不好。”
“那病严重吗,现在能治吗?”我急着问。
老苗医不急不慢的说:“不好说,如果你是的符合事实,那就好治,可现在就是不知道病人的肺部究竟伤到了什么样,这可抽烟的人不一样。其实肺部有自我修复功能,但她这是永久伤,要是治疗的话……举个例子,就是将肺部受伤的那一块给割掉,然后再让它重新长出来,明白吗?”
“明白,只要能治好,怎么样都行。”我说。
老苗医看了看我,忽然笑了,说:“你以为那么简单?这病在全世界都很难治好,因为实在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你说脑子有问题,可以开颅,心脏有问题,可以换,但是肺部……人是要呼吸的,没有呼吸哪来的氧气?这种手术需要一个小时,病人一个小时不呼吸?那尸体都凉了!还做个什么手术,你别以为很简单,全世界都没有办法治疗的病,你以为就那么容易的吃几根草药就好了?”
“那到底要怎么治嘛!”我急了。
老苗医见我急了,他反倒笑了,说:“我们国家中医技术博大精深,岂是国外西医那种小儿科所能比的?苗医也是中医的一个分支……”(这里关于中西医地位问题属于书中人物观点,纯属塑造性格需要,并不代表作者观点,请勿与现实关联)
“那到底要怎么治?!”我急了,冲上去吼道。
陈冰立即拉住了我,说:“哎呀,你急什么,人家不是正在说嘛!”
老苗医笑了笑,说:“你那么急?你那么急我倒是不说了。年轻人要学会尊老爱幼,我只是说一说中西医的对比,你急什么?”
我心想这老苗医还真是古板,不让他把话说完,让他好好的夸夸自己还真拿他没办法。这种人有很大的性格特点就是固执,他认定的事情就是一万头牛都拉不回来,可是你不让他做那等于是要了他的命。因此我只有耐心的等着他把话说完,让他好好的表扬一下自己。
“对不起,我刚才情绪有些失控,您说,您慢慢说,反正都到这里了,急也不在这一时半会。”我道歉道。
老苗医说:“这才对嘛,年轻人稍安勿躁,听我慢慢道来。其实这病说不好治也不好治,说是被烟熏的但还有一部分原因是被火灼伤的,烟熏加火燎,你想想看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一直都没有接受正式的治疗,只是以普通的咳嗽对待,你说拖了那么些年,能有好结果吗?要说不好治,其实也好治,就是我刚才说的那原理就是了,不过我们不是动刀子,而是通过药物。”
“那药呢?!”我一听又急了,见老苗医脸色又一变,立即说,“哦哦,对不起,那请问,药在哪?多少钱,我买!”
老苗医说:“我还没说完呢!”
我听了差点跳起来踢他一脚:“那您倒是说啊!”
老苗医说:“根据你们提供的病人的病情特征,我觉得你说的那个病倒是小事。”
“什么意思?”我紧张的问。陈冰也在紧张的听着。
老苗医说:“你说病人咳嗽,而且脸色惨白,时常冒汗,对吧?”
“对啊。”
老苗医拿起笔,写了几个字后,问我:“咳血吗?”
我摇摇头,我还真没见过安诗情咳血,就算她咳血她也不会让我看到的。现在老苗医问起来,顿时把我问住了。
老苗医不问我了,直接在纸上用毛笔写了几个字后,又问我:“病人情绪是不是不稳定,有时候特别容易接近,有时候又很暴躁,脾气特别不好?”
“是的!”我立即点头,安诗情就是这样,有时候特别好哄,有时候吧,还真拿不住她。
老苗医又写了几个字之后,说:“病人是不是老师?用粉笔写字的那种?”
我忙点头!
老苗医想了想,又问:“最后一个问题,病人是不是生活在欧洲国家,家族里有什么遗传病吗?”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了,家族里有没有遗传病我就不懂了,我还真没听说过安家谁有什么遗传病,难道这和遗传病有关系吗?
我问:“这些都有关系吗?”
陈冰也问道:“老先生,您就直说吧,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老苗医说:“我就直说了吧,其实病人真正的病因不是什么烟熏火燎,那只是诱因,病人真正的病因是有家族遗传病,早些年我瞧过一个病人,是一位小女孩,她的情况和你说的情况几乎一样,也是被烟熏过然后又被火灼伤过,但我发现那位小女孩的肺部其实比常人的要小,因为肺部小,那么肺部工作起来就不顺利,因此为身体供氧情况就不理想,所以病人不能干粗活重活,也不能接触粉尘。因为肺部功能不好,所以导致心脏也受到了影响,病人时常心律不齐,也就是说会心痛,因此不能剧烈运动,不能熬夜,不能生气,更不能行房!”
“什么意思?”我问,“您看过的那位病人,那现在治好了吗?”
老苗医拿起毛笔在我的脑门圣桑敲了一下,说:“我说了半天你没听明白是不是呢,我说的病人就是你说的病人!”
我恍然大悟!陈冰也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这个世界怎么那么小!怎么那么小?!安诗情小的时候被人带到过这里瞧过病,并且已经被老苗医找到过病因了!不能剧烈运动,不能熬夜不能生气,更不能行房……也就是说,我这段时间以来所做的事,除了没有和安诗情行房,其他的我都干过了?我气她,她为了我又熬夜,她为了我……
原来我一直都在害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