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手机,又重新放下了,我不知道该不该接,我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它不停的闪着光,不停地歌唱,最后,还是妥协了,按下了应答键。
“小幽……”可可只喊出了我的名字,便停住了她想说的话。
“哦,怎么了?”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小幽,我只想和你说一句话,你不要一声不响的离开,好吗?我知道我沒有资格要求你什么?但是我只希望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最后一次,可以吗?让我为我们的幸福努力一次,至少在结果出來之后再离开,可以吗?”
苏可可一连串的发问,我都不知道该给她什么样的答案了,我只有沉默。
“小幽,不要离开,等我!”说完这些她就挂断了电话。
我茫然的听着嘟嘟嘟的声音,然后把手机放到了床上,自己无力地瘫坐在床上,看着那泄未整理完的衣服,大脑一片空白,苏可可在想些什么?我无从知晓,而我的态度呢?相信她,还是固执地离开,暂时,我做不出选择。
我觉得我需要清理一下思路,所以我把自己置身于冷冰冰的水中,沒有温度,便于思考,可是我还是理不出头绪,我不明白苏可可的意思,我也不确定自己的心,或许我妥协了吧!说服我自己给她一个机会,最后一次的犹豫,或许心里还是下意识的相信了她,只是自己不愿意承认而已。
时钟指向了九点半,贺云鹏还在办公室了埋头处理文件,他仿佛忘记了时间,其实只是在逃避,直到胃发出抗议,他才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楼,公司餐厅已经关门了,只有去外面吃了。
简单的要了两个菜,开始他的晚餐,付过钱,沒有回家的打算,直接开车奔酒吧h暗的灯光,浓烈的酒,还有嘈杂的人群,而这一切却能让贺云鹏冷静下來,想事情,想身边的人,想这么多年的人生,想到自己满心的悲伤,一直想到自己的眼眶湿润,贺云鹏知道这样的自己很沒出息,可是真想放声大哭一场,只是发泄一下也好,可是却沒有机会,总要在人前伪装自己,证明自己有多么坚强,其实很多时候觉得自己很可笑,不知道每天不停地工作为了什么?连短暂的开心都沒有,这一切有什么意义呢?
喝了很多杯烈性的酒,贺云鹏感觉头晕晕的,浑身燥热,想去外面吹吹风,透口气。
贺云鹏就这样走着,车子还停在酒吧的外面,不知道是忘记了,还是故意放在那的,许多人喜欢在郁闷的时候,开快车,寻找那一丝快感,但是贺云鹏却不在这些人之列,他不想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因为现实生活还有许多未完成的事,他总是这样理智,无论多难过,他都逼自己理智,清醒,所以,他心里比平常人更要痛苦。
被夹杂着热气的晚风一吹,顿时觉得胃里翻江倒海,贺云鹏终于忍不住吐在了路边的绿化带的旁边,刚刚舒服了一些,不自觉地又弯下身去,仿佛要把五脏六腑吐出去,在路边坐了下來,看着天空,那一抹新月,眼泪居然落了下來,男儿有泪不轻弹,贺云鹏不记得有多久沒流过眼泪,那应该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吧!可是今年,自己真的是心力交瘁了,有种山穷水尽的感觉,事情为什么会走到今天的这步田地,为什么?贺云鹏对着天空咆哮,却沒有人回答他。
“云鹏……”有个声音在耳畔想起。
贺云鹏机械地回过头,居然看到了廖凯,赶忙用袖子把眼泪擦干,他想掩藏他的无助。
“你怎么了?怎么这么晚在这里啊h了很多的酒吧!”廖凯一连串的发问,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沒事……你怎么在这里!”贺云鹏挤出了一个微笑。
“我去你家里找你,嫂子说你不在,我就自己來酒吧了,想喝杯东西,沒想到碰到你了,怎么了?是不是和嫂子吵架了啊!我刚看到嫂子一脸的不开心!”
“不开心……哼,不开心,她还不开心,她是总导演,她有什么不开心的,这不就是她要的结果吗?”贺云鹏喃喃自语。
“云鹏,你说什么啊!到底怎么回事,我是你兄弟,有什么不可以和我说吗?”廖凯彻底被他搞晕了,伸手去拉贺云鹏,沒想到贺云鹏一下子甩开他的手,继续瘫坐在地上。
“谁都别管我,都给我滚,滚啊!,!”贺云鹏嚎啕大哭。
“你他妈的算什么男人,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一个大男人在这里哭天抢地!”廖凯一下子被他把火勾了起來。
“是啊……我不算男人,我算他妈的什么男人,我的老婆当面告诉我她是同性恋,这他妈的是什么世界,你告我该怎么办啊!”贺云鹏猛的站起來,手指指着廖凯。
“啊!”廖凯当时呆在了原地:“你说大嫂……”廖凯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只感觉像晴天霹雳,廖凯的心理乱七八糟的,他不知道,昔日恩爱的两人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难道那些幸福都是假象,都是被伪装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贺云鹏,这个做了这么多年兄弟的人,只能无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知道吗?当初我们结婚就沒有感情基础,我以为可以慢慢培养,交换戒指时,她执意不摘下手上那只,我理解,我宽容她,为她找借口,谁沒有深刻的过往呢?婚后,她对我不冷不热,这些我都不在乎,我以为有了宝宝,一切可以从头开始,忘掉过去的一切,好好珍惜,谁知道她却做出了这样的选择,我真的不知道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啊!”贺云鹏把头靠在廖凯的肩头,感觉要虚脱了似的。
“云鹏……”廖凯只喊出了他的名字,便再也说不出别的话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