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一年多前,宫健开始狩猎,并把猎到的猎物,送到镇上的杂货铺售卖开始,家里的生活就在一步步改善之中。后来,捉到的野兔多了,再加上二弟的精心照顾,家里的野兔,从几只发展到几十只现在更是几百只。
现在宫健基本上,都不用进山去打猎,只要把后院长成的兔子直接,卖掉就好了。
所以即使后来村人们都知道,宫健是在后山打猎。也有不少人跟风同他们一样上后山。但往往那些打到的猎物,加起来都没有宫健他们,在后院养殖的猎物多。
然而,真正让他们家变得富裕起来的却是,宫健某一天在镇上遇到了一件小事。
那天宫健在镇上卖完了猎物之后,他在镇上漫无目的的徘徊。家里现在基本已经迈入了正轨,但宫健还是总有一种淡淡的紧迫感。他总觉得手里如果没有余钱,无法应付任何意外事件。这让他总是会觉得不安。
现在去后山打猎的人们,变得很多了。宫健也不能保证,每次进山能够打到猎物。而真正的大山深处,家里人又是千叮咛万嘱咐的不让他去。所以家里的收入,反而转向了后院的养殖业。
宫健觉得,自己是应该考虑一个,新的收入来源。所以那天他卖完野兔之后,并没有匆忙的赶回村里,而是在镇上寻找挣钱的思路。
不知不觉间,宫健又转到了镇上那个小的码头。他看到码头上,刚好停留了一条商船,几个运货工一拥而上,围着一个管事的模样的人,询问是否需要搬运货物。
这个场景,让宫健想起,一年前那时候,他从家里床上醒过来,浑身剧痛,据说就是因为,他在码头上搬运货物时累晕了过去。不自觉的,他的脚就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还没等他走到商船附近,宫健就看到,有两个穿着华丽的外地商人,迎面走了过来。走过他身边时,两人还在不停的抱怨着。“这小镇上就那一家酒楼。我都吃腻了。”
“可不是嘛,说起来咱们这些在外面跑的人。风餐露宿也就不说了,就是赶上个城镇,也就是有个地儿能好好睡一觉,可这吃的,也就是总是那么几样。”
听到两人的话,宫健的脚下一顿。这些南来北往的客商,他们跑的地方多,按说应该知道不少的特色美食。怎么这两人反而在抱怨菜品单一呢。
从那天起,他就开始留意了。宫健从很多渠道打听,他这才知道,现在虽然食材很多,可厨师的烹饪手法,很是简单,调味基本上更是单一。
宫健也不知为什么,他脑子里,就有一些菜肴的记忆。而且最主要的是,他发现他脑中的那几道菜,做起来都非常简单。材料更是普遍。
他在再三确认,的确没有其他人知道,这几道菜的时候,就把它们写了下来。通过田记杂货铺,向他们经营的酒楼,兜售这些菜谱。
那时宫健与田掌柜,已经有了一定的交情。也就是因为有他的牵线,所以管理田记酒楼的总管事,来到镇上与宫健见了一次面。
在他们那次见面商讨的时候,宫健提前就让宫月,把那几道菜都做了出来。他是带着那几道菜,与总管事商谈的。
说一千道一万,都没有让总管事,亲口尝一尝菜的味道,更来的直接。所以当总管事把所有菜,都尝了一遍之后,立刻拍板。用五百两,买了宫健所有的菜谱。
自从有了那五百两银子的巨款,宫健先是花重金从州里请了一位名医,给自己父亲出诊治病。
经过那位名医的诊治,宫健父亲的病情终于好转了起来。虽说因为他的腿,伤得实在是拖了太长时间,下床行走已经不太可能了。但经过名医治疗之后,他再也不用时刻忍受,那几乎让人疯狂的疼痛。所以他精神明显比以前好转了很多。
身体和精神都改善了之后,宫健的父亲现在平时在家里,也能做一些轻松的活计。最主要的是,他这个人不再像以前那样消沉低迷了。
宫健又给了母亲一百两的银票,作为家中的平时花费。他母亲从来没见过,银票这种东西,更何况这还是一百两。乡下人不说一年,就是十年也挣不了一百两下来。
宫健给她母亲的这一百两,主要的价值不在于用它的购买能力,而在于安抚母亲这些年一直紧绷的心。
果然从那以后,宫健的母亲再也不会因为担心生计,而节衣缩食了。她也慢慢接受了,宫健经常给他们的洗脑:钱不是攒的,而是挣来的。
宫健本来还想送二弟去私塾上学,奈何他们这个小镇的规模实在太小了,之前勉强在私塾里教书的那位老先生,今年因为上了年纪,已经把私塾撤掉了。现在镇上孩子们,也没有书可以读了。
于是宫健想把二弟,放到私塾去读书的愿望,也只能暂时搁浅。他只能在心里计划着,在挣更多钱之后,把家搬到县里,这样一步到位。那样不仅他们家生活更是方便,他的弟弟也就可以,上个好一些的私塾。
至于小妹宫月,宫健觉得,在家里亏欠得最多的就是她了。可即使他现在有钱了,除了给小妹多做些新衣服,多买一些首饰,他又想不出怎样来补偿她。他也只能平时对小妹更好一些。
每个月宫健现在都要给弟弟妹妹一些零花钱,但两人都分外懂事,很少花钱去为自己买什么东西。这样体贴的弟妹,宫健一想起来,就感到十分心疼。他需要挣更多的钱,让弟弟妹妹再无后顾之忧。
所以当冬天到来,这一场大雪纷纷扬扬的飘下来的时候,一直在思索赚钱方法的宫健,灵光一闪就想到了,不知在哪里的记忆,里面有一种在冬天最适合吃的料理--火锅。
他仔细翻阅了自己的记忆,发现,火锅这个,东西,在他原本记忆中也没有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