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小月是夕若隔壁在隔壁班上的人,是我有次去出中部找夕若无意间发现了她。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是我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心如鹿撞的感觉,我还真从未见过像小月那样甜美的女孩儿,顿时觉得心被偷走了一般。虽说我对她的追求赏未成功,但兄弟们赏脸所以私底下都管小月叫嫂子。
我一时看得有些傻眼,真不敢相信小月那无比可人的笑容对象是我,我努力闭紧眼睛再睁开,真没错,小月的确是在冲着我笑。平日吧,她老对我的追求不冷不热的,现在看来还真有戏也说不定。裘夕若老子马上就有机会让你亲眼目睹我和小月双宿双栖的画面了,看你那时候还有什么屁放。
眼看小月越走越近,我立马整理仪表,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我自认为最完美的弧度,尽量笑得帅气又不失风度。
“哥?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刚抬起手准备和小月打招呼,身后就一阵yin影笼罩并在耳畔响起了一道柔情中带不屑的声音。我所有的动作都僵在了空中,背脊狠狠一凉,不情愿的转过头,谁知接下来的发生的事让我背脊有事一阵透心透肺的寒意,差点晕厥过去。
“夕若!老远就看见你了,原来你在这里,可找了你好久呢!”中间隔着我,但小月依然凝望着夕若,笑得如痴如醉。这应验了骷髅常常损我的一句话,他说我是天生的真空体质……
“啊哦,这唱的哪出戏?潘金莲媚诱武松?”奎子一个人小声嘀咕着,我朝他死瞪一眼,吓得他缩了缩脖子。
夕若他们似乎没有听见什么,他的视线从我身上移开,对小月微微一笑,声线突然变得悠扬:“是么,真够巧的,我也正在找你一起对讲辞呢。”我不能说我现在有多么的不爽,夹在他们中间骑虎难下,只觉着不平衡,相当的不平衡。
“小月,你先等我一下,我有点事儿找我哥说一下。”还没待我回过神来,就被夕若拉到了一边,“哥,你来这里干什么?”
夕若仍然拽着我的手臂,我一掌拔开他的手说:“管你屁事。这地方又不是只有你才能来。”
“你……难道是来看我上台致词的?”夕若身体靠近了我些,挑起剑眉说着。
我白他一眼,微微昂首,双手环胸轻蔑的说:“哼,看你?你又没有多讨人喜欢。”
“那到底是怎样?”
我迅速的想了想,决定还是别把我们知道的消息告诉他,于是说到:“我当然是专程来看小月的。”
夕若闻言,立即半眯缝着眼睛看着我,一笑:“哦~~看小月~~原来是这样,那你慢慢看,最好看清楚点,看清楚她眼里看的人又是谁。”
他拉长着声调连带讥讽的说完转过身欲意离开。对于他这般如此,如此这般的嘲弄已经产生抗体了,所以并不打算较真儿的冲着他的背影刚挥出拳头,他就又侧生回过投来:“对了,哥,今儿晚上我们吃什么?”
“废话,当然是吃盒饭。今天可是该你去打饭,怎么?你又想赖啊?”我作警戒状的说着。
“哥,经常吃盒饭很没有营养诶。干脆你今儿晚上做饭吧?”
夕若不知何时又挨近了我的身体,乖滋滋的冲我笑着,心里突然晕了一下,用力推开他吼道:“你没什么病吧?!居然叫我一大老爷们儿戴上小围裙下厨房给你做饭?我靠,I服了YOU!”
“当哥的给弟弟做饭又不会怎么样,再说长兄为父啊,你以前又不是没有给我做过饭……”夕若顿时一边脸,摆出一副不会善罢干休的模样。
“我操,你他娘的还真是吃屎的人好意思说拉屎的人。当初可是你说的我做的饭连猪粮都不如,现在你说做就做啊!没门儿!随便你想怎样。”我狠瞪他一眼,拿出一身死皮样儿。
“真随便我怎么样?这可是你说的。那好,我这就去告诉小月你穿大红色nei裤的事儿。”夕若说完大摇大摆的扭头就走。
我急忙屁颠屁颠的追上去,把他一股劲拉回身边怒道:“你疯了是不是?今天你到底要想怎样?”
夕若如得势小人般放颜一笑:“我想怎样你不是知道吗?”
我顿时觉得有点头重脚轻,居然又被他威胁,我脚趾用力的往里勾得紧紧,强忍着怒意长长吁出一口气,从牙缝中憋出字来:“好,算你厉害。今儿我是倒八辈子血霉了,我认栽!但这是最后一次,我可警告你如果再敢拿这个来威胁我,小心我真的把你打得爸妈都不认识你。”
“如果真是那样你不被老妈生剥活剐了才怪。”夕若凯旋般的扬扬发,臭屁上青天的含笑说着。
“夕若,暮宇哥,开场时间快到了,你们有什么事呆会儿再说吧!夕若,我们得去准备了。”谈话得缝隙间响起了小月从不远处传来的催促声,她的一声“暮宇哥”叫得我骨头都软了,好听,真好听。我一个劲的朝小月点头傻笑。
“哦,我就来。”夕若对小月回答着又转过头来,“哥,那我就走咯。既然来了就看完我致词再回去吧。”夕若的语调带着些许恳切的说完就朝小月那边跑去,刚跑到一半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样又回过身对我喊道,“哥,晚上我要吃干煸辣子鸡,少放蒜多放葱。”然后对我满足的笑着挥挥跑远了。
这个白痴,我原来告诉了他多少次啊,干煸鸡和辣子鸡根本就是两个菜!余怒未平的愤愤望着他跑远的身影,眼前回荡起了夕若那一个又一个孩子气又任xing的笑容,居然忍俊不禁起来,所有的闷气都被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给满满占据了。我坚强的告诉自己这样的感觉很糟糕,甚至是危险的!他裘夕若好歹也算是个情敌,我绝对不会作出之美的蠢事来。
我朝鸡头他们走过去。谁料他们个个看我都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要我好生不自在。特别是奎子,做脸做色的上来勾住我的脖子说:“喂,帮主,我说……”奎子沉静下面容,“一会儿散了要不要我们陪你去逛菜市场啊?要少买蒜多买葱哦~哈哈~”说完便和鸡头他们大笑了起来。
“衰人!给老子滚开!”面子挂不住了,不满的用力打掉奎子的手,疼得他直嗷嗷怪叫。
正在我们打闹之际,全场的灯一下熄了,顿时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只留着一两排微弱的筒灯照明,前方的幕台则慢慢亮了起来,传出了麦克风测试的声音。我们一看欢迎式马上就要开始了,迅速的互相交换了眼色,几人齐刷刷的跑到离幕台最近的过道上,在我们身旁的全是座位,坐满了学生和老师,所以我们的动作也不敢太大,尽量的把自己隐藏在黑暗当中。
欢迎式很快的开始了,在校长和几位重要老师口沫横飞了近一个钟头后,接下来才是每个年级的学生代表来给新生致欢迎词。在耗尽我们所有的耐xing前,夕若终于在初中部最后一个上台,整个的初三年级就由他和小月代表。
他们两人从旁幕一登台,场内众人便是一阵小小的骚动,这样的郎才女貌,实在是抢眼至极。
“亲爱的新同学:正值收获的金秋,青春的花开花谢,疲惫却不后悔;四季里雨雪纷飞,拼搏永不言退。我们将风雨同舟……”随着夕若儒雅的致词开始,全场的空间内都荡漾着他和谐柔美的声线。目能以及的校长或老师或家长都在频频的微笑点头,甚至还能听见刚进校的女生们交头接耳的犯着花痴。
“他娘的太完美了!夕若这小子真是长的一表人才样儿。作为男人我由衷的嫉妒他,非常嫉妒。帮主,你确定他真是你亲弟么?”奎子在我身旁一边感叹一边问着。收回视线,看了奎子一眼,保持了少有的沉默。
当我再次重新把目光放到夕若身上时,无意间发现他也在往我这里看,我们闪电般的目光凝聚了一两秒,他撤回了视线又开始专心说词。夕若刚才的那一眼似乎欲意看穿我心脏一般,就如同一个强而有力的马桶拔子,不把你吸个通透就绝不会罢休。心就这样被他莫明的一激,到现在都还未能平息。
“奎子,你少在那里没事放屁!”鸡头在后方用力打了奎子脑袋一下,“夕若当然是帮主的亲弟弟,我从幼稚园就和帮主在一起了。其实,夕若和帮主两人小时候长得可像了,而且关系也非常好,夕若甚至一天到晚得粘着帮主。可不知道怎么的,自从慢慢长大后,夕若就开始疏远帮主,整个人的xing情也不再像从前了。可能这就常人说的,相随心变吧。”
鸡头解释完后没有人再提出质疑。我知道鸡头每次都在我尴尬的时候帮我打圆场,所以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其实就算我平时再怎么大大咧咧,不拘小节也能感觉出来夕若的变化,也许他是不想成为像自己老哥这样无用的人,他可能老早就决定不会成为第二个我,所以才会这样有意的疏远。如今,他裘夕若成功了,站在台上的他耀眼而辉煌,显得是那样的高大,那样的高高在上。
正想到这里,眼角的余光突然眇到有个人在侧幕里鬼鬼崇崇的,定睛一看,正是杜城的人,我放松的警惕线瞬间又绷紧了起来。
“帮主!……”骷髅压低这嗓子在我耳后迫切的叫了一声。
我朝他点点头表示已经注意到了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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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写得真有那么难看么………(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