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

(四十四)

(四十四)为什么点击比较高的却是H那一章,默……

被夕若拖着拽着拉回家时天都已经黑了,一路上他没有说话,只是顾着一把伞全遮在我头上,结果自己被淋得一身湿。

“喏,快拿去擦擦,然后把干净的换上。”我拿着一条干毛巾和居家T恤递到他面前。

他抬头看向我,又看了看我手中的东西,淡淡的哦了一声,脱掉上衣,赤囧着上身开始擦一直在滴水的头发,虽说也不是第一次看见他的身体了,可他矫健的身躯闪亮呈现在眼前时,我脸颊还是不由得红了一下。我能理解夕若刚才那么做的心情,我也只是生气,并没有真正的责怪他的意思,如果换做我是他说不定也会这么做,或者会做得更过激,我只是不希望他误会,误会我和鸡头之间有什么。

“夕若。”

“哥。”

两道声音同是响起。我们俩都尴尬的愣了一下,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气氛又陷入了一场沉默当中,我觉得这样的矜持也不是个办法,要说清楚的总得说清楚才行,于是再次鼓起勇气开口。

“那个,其实我和鸡头根本没有……”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突如其来的怀抱死死拥入了怀中。

我有点漠然的眨眨眼睛,闻着夕若发间潮湿的气味,不知道现在这样的状况代表什么,没等我开口询问,耳旁就响起来夕若的声音:“哥,是我混蛋!不该在他们面前说那些混账话惹你不高兴,可我控制不住,看着曹魏看你那表情我就来气,这么多年谁不知道他对你有那什么的,哥,我只有你一个,别离开我……”

“夕若……”我有些哽咽的叫着他,“我和他……只是兄弟,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其他的真的什么都没有?我这样问自己,而得到的答案却是那样的不确定。我不愿再多想,只能反手用力的抱紧他。

他默默的点头,那样温顺的靠在我肩上,安静的听着彼此的心跳,然后听见他惆怅的说:“哥,我是真的爱你,是真的……”

“我知道,夕若,我都知道,”我退出他的怀抱,认真的注视着他有些苍白的脸,表情是那样的凄凉又带着希望,我心里不知是心痛还是心碎的滋味,总之难受极了,“我会和鸡头说清楚的,我不会离开你,我们一辈子都会在一起。”说完我便主动的吻上了夕若的双唇,我知道这是我必须做出的选择,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听起来是个很简单的道理,但谁又知道能够真正做到的人,内心会是怎样的煎熬,对于鸡头的伤害是无可避免的,我唯一能为他做的只能把对他的伤害降到最低限。

我挑逗着夕若的情欲,他也激烈的回应着,本来处于优势的我在他蛮横的进攻下很快就被他反客为主的制约住了,我被他压在沙发上吻的飘飘欲仙,不知所云,期待着一波波的快感冲上头皮那种发麻的感觉,怎么办,我好像越来越喜欢夕若的吻了,那感觉就像在罂粟花的毒,一旦沾上了就很难戒掉。我在心里重重叹了一口气,任凭意志继续沉沦,双腿不由自主的攀上了夕若囧露的腰际,感觉到他泛红的皮肤如火烧一样,手也开始解着我的皮带,我男xing的第六感发出了危险的讯号。

“哥,哥……我想要……”夕若情动的叫着我,一脸欲火焚身的模样。

“什么?!不、不行,前天晚上做了一夜,你又射在里面,害我今天都还在拉肚子,要是再弄那地方肯定要烂掉!”我拉风的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一边躲一边用手捂着自己的屁股,生怕有个什么闪失就“一箭穿囧”。

夕若一把就将我重新压下,从裤兜里掏出了一个像烟盒的东西在我眼前晃悠:“哥,我不会再射在你里面了,你看这个。”

“这是什么?”

他狡猾的一笑,拆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个东西,一看见那东西我就明白了,脸上忍不住的抽绪起来,就听见他兴奋的说:“这是中午放学的时候去超市买的,新上市的,可贵了,听说还是带荧光效果的,咱们关上灯做,我戴上后整个就一夜光棒。”

我听着就一身冒冷汗,真不明白这么恶心的话他怎么就说得出口,我挣扎着起身大骂:“做你他娘的梦,我才不会干咧!”

刚骂完回过神时,他已经把灯关了,周围顿时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然后就看见真的有一个类似夜光棒的东西挺立在了我面前,心想这回肯定逃不掉了,而对于在这种情况束手就擒的下场就是和夕若在客厅的沙发上整整纠缠了一夜,结果第二天早上一出门就碰见隔壁的老大爷对我俩说,昨个儿晚上你们兄弟搞什么啊,惊天动地的,打耗子不成?我听着白了夕若一眼,不露神色的踩了他一脚说,是啊,打耗子呢,好大的一只耗子,怎么打都打不死,老大爷一听来劲了说,真不知道现在什么世道,我那屋里耗子都贼大一只的,打洞是功夫贼强,一晚上来回好几次,进洞速度可快了!我一脸汗颜说,进洞……速度是挺快的……心想这老大爷比喻到挺贴切的,看来年轻时和我们也算是同道中人,现在老了想必也是久经沙场,要不怎么说得头头是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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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任何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就看你能不能想到一个最好最合理的方法来解决。我向来觉得用嘴巴解决事情的叫做没能力,用拳头解决事情的叫没品位,用脑子解决事情的才叫够拽,够牛B。所以面对鸡头的事,我准备用脑子来解决,让自己也机会牛B一回。

可现实哪有那么如意的,根本不能像数学公式一样精确到小数点以后,天时地利人和稍微有一点偏差,那么你所谓的牛B也就变成傻B了。

“那个……这几天你还好吧?”现在是在天台,劈头出去就问了句傻B的问题,而鸡头还是站在他贯有的阳光45度角位置,而我永远无法真正看见他脸上的表情。

他回过头眼神有些讽刺的看我,勾唇一笑:“你叫我上来就是为了问这个?那我告诉你——我不好,很不好。”

“……”听着他平淡得没有任何感情的语气,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当然不是为了说这个。”

“哦?那是什么……”

“鸡头,你是知道的,不是么?”我的头不住的拉低了几分,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连声音都忍不住颤抖。

从他那边传来的却是一阵沉默,他缓慢的靠近我,然后听见他冰冷的声音:“是啊,你说的对,我知道,我一早就知道夕若他喜欢你,可我不知道你也同样喜欢他,我不知道你们居然就这样在一起!就着样……一起站在我面前!”

“鸡头……别这样……”我心酸的看着他有些暴怒的脸,抬起一只手拍着他的肩安慰着,面对他无论我怎样的小心翼翼,到最后除了伤害还是只有伤害。

“帮主,夕若他可是你的亲弟弟!你们相爱真的可以吗?!你真的想清楚了吗?!你们之间不可能有结果的啊!”他血红着双眼,一把抓住我的手死命的对我吼着,就连声音的尾音都变得十分沙哑,他说的这些我都懂,也挣扎过,如果我真能看得透彻这些的话,也就不会像这样无法自拔了。

“我也是真的爱夕若,我、离不开他……”我战战兢兢的吞吐字词,我注定要刺痛他,可这些话我必须得说,一次死个痛快,总比一点一点的撕心裂肺来的好。

他整个人顿时僵直了身体,脸色变得极其的难看,抖了抖嘴唇,松开手身体直往后退,水润了眼眶哽咽的说:“帮主……你……和夕若……真的……那我……我……”

“对不起,鸡头,对不起,”看见十分异常的鸡头,我心急如焚的上前握住他的双肩,抬手帮他擦着流出来的眼泪,惹来自己一阵冲鼻的酸意,手上的泪水都感觉滚烫难耐,“我们是一辈子好兄弟,只要你愿意,我裘暮宇会是你一辈子的老大,永远罩着你,曹威,忘了你心里的那个我吧。”

“忘了?!你说的到容易,你让我怎么忘掉这十几年的感情!”他大声的叫着,泪如雨下,我知道他需要宣泄这样的感情,“暮宇,我从小都是跟着你屁股后面长大的,我喜欢看着你当娃娃头子的霸气,喜欢欣赏你嚣张跋扈的神气劲儿,我想我从那个时候就已经爱上你了,你总是愿意不顾一切的保护我,总是为我做很多事,我俩一起闯祸都是你一个人顶,打架我扯你后腿你也都退回来陪我一起挨揍,有人欺负也只有你站出来替我说话,我一直以为我在你心中是不同的,是特别的,却没想到事到如今我却什么都不是……”

“不,曹威,你别这样……是我对不住你……”你在我心里是不同的,是特别的,那些往事的画面在眼前回放,都是我太混账,没能早点看见你,或许……我不敢再往下想,再想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鸡头脆弱的流着泪,死心般的把头别过一边,我突然想起了小时候第一次见他情形,那时上幼儿园他瘦小瘦小的,见他时就被人撞倒在地,我走到他面前就冲他说,叫哥,我就扶你起来,他看看我,露出了招牌式的玉男微笑,冲着我特别响亮的叫了一声哥,那声音好听极了,我一乐就决定要以后都要好好罩着他。有次调皮闯祸,被我妈禁足的时候,他就每天都在房间的窗子底下喊我名字,然后陪我说话,有一回,他跑到我窗下就对我说,暮宇,我学了三种系鞋带的方法哦~~我交给你最简单的那种~~说着就蹲下小身子,捣鼓着自己的鞋子,那鞋带系好了又拆,拆了又系,我当时就觉得他好玩极了,开心得不得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来着,8岁还是9岁?我实在有些记不住了。他总是能激发起我的保护囧囧,我抵挡不住看他软弱的模样,不忍心看他受伤,自然而然的就成为了他的挡箭牌,就像现在面对他的脆弱失控,我都忍不住想把他拥入怀中,但我知道我不能,绝对不能,因为我所选择的人毕竟不是他。

“暮宇……你可不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他抑制住抽泣,抬起眼帘看我,眼神中的纯真却带着期望,我知道我没有说NO的权利,只有点头同意,“暮宇,除了兄弟以外,你……有没有真的喜欢过我,哪怕一点一点而已……有没有过?”

“我、我……”他的这个问题问得尖锐,甚至对我有些残忍,我不知道是该说有过还是没有过,注视着他脸颊上风干的泪痕,我对自己说,哪怕最后一次,别再伤害他了,裘暮宇你扪心自问对他的感情难道真的只有单纯的兄弟情?如果没有夕若的出现,难道你还会拒绝他?最后一次,对他说句实话吧,“曹威,我对你的确——”

“帮主!出大事儿了!”这次半路杀出的程咬金不是奎子而是黑熊,我真的觉得命运之中一切都是注定好了的,不属于你的东西,哪怕是一次都不会从你手中经过。

我和鸡头瞬间各自弹开了一段距离,我沉静下面容,自是有些不爽的说:“这么大声干什么!吓了我们一跳!你被鬼追啊!”

“那个,帮主,你别气,让黑熊把话说完。黑熊,到底出什么事儿了?”旁边的鸡头站出来打圆场,语气分外柔和,我的火气也顿时消了大半。

黑熊被我吓得有些尴尬的摸摸头说:“那狗日的火驹帮给咱下战书了,说是后天要在学校背后的工地决战,如果我们不去就当是认输,以后再不能和他们在学校抢地盘,喏,你看。”

接过那战书扫了一眼就一肚子火,妈的,老子裘暮宇什么阵势没有见过,要我认输?!放他娘狗p去!我要不把他杜城打得他爹妈都认不出来,我就不是他裘爷爷!不过,再一转眼看时间,顿时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脑子一片茫然,后天,后天,怎么好死不死的偏偏是后天?!不由得想起了昨晚夕若说的话。

“哥,后天是我生日没忘吧,那天你哪里也不准去,24小时都属于我,记住了?哥,我最爱你了。”

没错,后天——正是夕若那小子十六岁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