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折腾几次?”已经不知道房励泓纠缠了多久,怀疑这个人是不是种马投胎,要不就是色中饿鬼。破碎的声音听起来全是满满的诱惑力,想要推走他,但是欲望和身体根本不听使唤,只能任凭他一次又一次把人带向欲望的巅峰。
“喂。”房励泓很不耐烦地接通电话,看看怀中昏睡的女人,折腾她多次以后,睡神的召唤占了上风:“什么事?”
“房先生,佳士得拍卖会还有半小时开始。”茱莉看到一向守时的房励泓还没出现,不知道这个人跑到哪里去了。等到电话接通,听筒那边显然是还没睡醒的声音,知道打断大老板的睡眠是一件不可原谅的错误。
“你们先进场,不用管我。”出奇的好心情,并不因为被打断了酣睡而心烦。估计最郁闷的就是人会是电话那头的茱莉。
“知道了。”茱莉觉得自己是不是打错了电话,房励泓会有这么好的心情?应该不会是自己在做梦,再一次确认电话没有打错。是谁破解了房励泓新年以后的坏脾气,这个人绝对是高手高手高高手。
小心翼翼抽出女人枕着的手臂,忘不了含住她的嘴唇痴缠一番,房励泓自己都不知道哪里来的玩心,不想吵醒她,就是看到她熟睡的脸都觉得安心,房励泓你发花痴吗?
他不觉得,反倒是拖来一只柔软的枕头代替自己的手臂,让她继续熟睡。给她盖好被子,调动了一下室温,这个女人最需要的就是恒温。不想因为自己这个天然取暖器的离开,破坏了她的睡眠。
“先生。”房励泓神采奕奕出现在楼下,飞姐和管家准备好的早餐放在桌上:“早餐准备好了。”
“不要吵醒太太,等下房昱斯回来也不许他上楼。”房励泓抿了口橙汁。看来今天不用咖啡提神,不过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拍卖会而已。这次的展品都是他跟曹文峰还有和宏舟很早就看中的文物,技术都是早年因为战乱流落在外清宫文物,只要他们愿意出钱,都能留在身边。
“是。”管家让jimmy进来拿走房励泓需要的东西:“先生,太太如果要出去,需要人跟着?”
“不用。”房励泓微微一笑,昨晚折腾那么久,就是天上往下掉金条,那迎娅都未必会出去。不过这个女人还是不能用普通人的思维来衡量她:“太太要用车。就用我的车。今天用公司的车送我出去。”
“是。”管家点头,除了房励泓本人以外,好像这是他第一次准许第二个人动用他的车。
房励泓放弃以前吃吐司当早餐的习惯。吃了一碗葱油捞面,这在飞姐看来也是受了太太的影响。
“房生。”出现在佳士得拍卖会现场,已经是拍卖会开始五分钟以后,他尽量不想惊动与会的人员,茱莉眼尖。在他出现的第一时间已经小跑过来:“您的位子在前面。”
“嗯。”房励泓点头,由茱莉引领着到了曹文峰身边坐下:“早来了?”
“是房总来晚了。”曹文峰看看他身后:“昨晚是哪位美女陪着房先生,居然能让房总忘了今天的拍卖会?”
“跟你有关系?”房励泓看着手里的图册,眉宇间尽是属于男人的得意。
“好奇。”曹文峰还是一脸揶揄的笑:“昨天看到房总的时候,差点要杀人。还好我知道自保,能够全身而退。所以会有无限好奇。房总放弃了赚钱的机会,甚至放弃掉自己的爱好,那就只有一个原因。有个女人可以让房总忘掉这些最重要的东西。最终取而代之。”
“你是不是跟你女人学得这样话痨?”房励泓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一丝笑容,如果他跟那迎娅在一起久了,变得跟她一样犯二会是什么样?不知道会不会人所有人觉得大开眼界,还是他房励泓吗?
“还好吧,她现在是外科主任了。我想以后我会有洁癖。”曹文峰想起前些时候。丛心在家里让保姆做清洁的样子,很有点头大。要是天天这样折腾。谁家受得了?
“洁癖?你已经有了。”台上安静下来,聚光灯打在主持人身上,当然最重要的不是主持人是谁,而是将要推出的几分藏品。房励泓比较喜欢清宫玻璃器,尤其是雍正时候的玻璃器,跟那时候的瓷器一样美轮美奂。
不过这次吸引他注意的,不止是玻璃器和瓷器。最惹眼的是一张图片,准确的说应该是一张照片。图片上仅仅只是一串十八子,好像是清宫最常见的碧玺手串。碧玺手串多见,但是年代多多停留在晚清,乾隆年间的碧玺手串少之又少。
主持人有点激动:“我想列位应该都看到了这张照片,说不定会说佳士得公司会不会断错了年代,因为碧玺是晚清慈禧太后最喜欢的饰品之一。被人流传最多的就是那对陪葬的碧玺宝石西瓜。我要加以说明的是,在座诸位看到的并没有错,的确是乾隆年间的碧玺手串。比之于晚清的手串精致百倍不止,那时候清朝国力强盛。乾隆大帝对手工制品的要求精益求精,世人称之为‘乾隆工’。”
房励泓抿着嘴没说话,曹文峰捏着下巴,打量着那张照片,时不时摸摸泛青的胡茬:“房总,你看会是真的?”
“说不准。”房励泓盯着图片也有点拿不准,他见过不少清宫的十八子手串,都没有这一张图片给人的感觉来得奇怪。好像在哪里见过,不过故旧的首饰必须眼见为实。单单看图片不会有任何实质性结果。
“去问问,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房励泓侧过身,一直在旁边的茱莉马上答应了:“要是能够看到实物的话,我们考虑一下。”
“如果说是真的话,应该价值不菲。”房励泓同样捏着下颌,这样粒粒浑圆的碧玺简直称之为稀有,加上又是乾隆朝的旧物,更加有收藏价值。即使是晚清时期的清宫旧物,都是价值不菲,何况是盛世之时的珍藏。
“我觉得有点夸大其词。”曹文峰看着那张图片:“要是实物的话,主办方不会不拿出去来。你看刚才的瓷器,还是雍正朝的粉彩瓷瓶,都被陈设到台上。小小的手串,应该不会只给我们看一张图片。”
“难说。”房励泓始终觉得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说不出来是什么。
“列位一定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佳士得这次只是拿出一张照片作为物品展示。其实这张图片并不是隶属于佳士得公司,而是由北京的保利集团提供的。”拍卖师接过拍卖槌:“北京的保利公司,曾经在一个很偶然的机会,从一个相熟的女士手里鉴赏过这件十八子碧玺手串。当时惊为天物,一直都认为乾隆年间不可能有如此晶莹剔透的碧玺饰品,但是这个手串却是刷新了所有人的固有思维。更重要的是,可能由此改变一个历史观。那就是清乾隆帝跟继后那拉氏之间的夫妻关系,并不是史书所载的那样恶劣。”
底下的人发出一阵阵不算太明显的嘘声,显然这样一个场合来讲述毫无根据,甚至没有实物展出,只有一张照片的拍卖品很让人接受不了。
房励泓一反常态,坐在那里兴致盎然想要继续听下去。本来这场拍卖会的主角就是他和曹文峰,至于其余的人说他们是来打酱油的,也没错。
主持人和拍卖师看到房励泓坐在台下,尤其是兴致满满的脸,知道这次的主题立意很对了他的胃口,当时觉得这次营销策略绝对是成功的。
拍卖师微微咳嗽了一声,示意在场的客户安静下来,显然是还有话要继续说下去:“流传至今的很多清朝史书,不论是正史还是野史,都会不约而同指正乾隆帝和继后是一对不睦的夫妻,比起乾隆帝跟孝贤皇后,简直是最明显的对比。但是这串手串,恰好就是乾隆帝送给继后那拉氏的定情信物。我相信,比起流传于世的那些悼亡诗,能够有一件定情信物,似乎更有说服力。”
房励泓好像很认同这个说法,如果说这件事是真的,是不是可以找个更好的投资方向,或者会有更大的经济效益。生意人,最喜欢的就是有钱赚。
“保利集团很想再见一次那位女士,但是请中间人斡旋多次以后,还是无疾而终。好像这件珍品的持有人,不愿意让人再见这件珍品。所以不论是出资多少,都不肯割爱。只好将这张照片公之于众,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再见到这件稀世珍宝。”拍卖师见过太多珍品,轻易将稀世珍宝这个称号给予一张照片上的首饰,有点不合常理。不过也可以看做是对于这件饰物的稀少,而撑得起这个称号。
房励泓示意茱莉向主办方索取照片,说不定哪天会让他看到这件藏品。能够收入囊中,不失为一件快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