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庞然大物正静静地停放在机库里,目测翼展应该超过五十米,比起一般的民航客机都要大。
根据外形,杨洛认出这是轰六,且是轰六K战神轰炸机。
虽然杨洛没有见过真正的战神轰六K,但轰六K的图片还是见过的。
曾听叶剑龙说过,有轰炸机部队会在31师三个场站分别驻训一个月,一直无缘见到过。
想不到今天无欲之中在伦北场站见到轰六K。
轰六K的最大起飞重量接近八十吨,歼-7G与其相比,就是蚂蚁跟大象的区别,虽然有些夸张,但体量真不是一个层次。
随着801号战机在跑道上划过,杨洛看见更多的轰六K轰炸机矗立在机库里,犹如威猛的巨兽。
“看来,伦北场站是轰炸机部队的驻地。”杨洛寻思着,随后收回注意力,注视前方。
杨洛只是因为初见轰六K这庞然大物,有些激动,但是看多了之后,觉得也就那样。
相比起来,杨洛还是更愿意飞歼击机,能各种机动,够刺激。
但是飞轰炸机,首要的要求就是要稳,足够的稳,它的气动布局决定了不能像歼击机一样机动。所以轰炸机除了起飞降落外,基本上是处于平飞中。
虽然飞轰炸机拉杆费足够高,但那不是杨洛的菜。
要杨洛长时间处于平飞中,简直是要命的事情。
就今天晚上的一个多小时编队飞行,杨洛就感觉特别累——心累。
经由机务的地面旗语引导,杨洛滑行进入八号停机坪,稳稳地刹车停下。
按照操作流程,关闭航空引擎,关闭航电系统……
机务推着登机梯靠在机身上,随后打开801号战机的座舱玻璃盖。
一阵风吹进座舱之中,杨洛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
这他妈的怎么这么冷?
因为是夜航,同时东岭场站的夜间温度也只有十五六度,杨洛特意换成春秋季的飞行服,而不是白天穿的夏季飞行服。
但是还是感觉到冷。
杨洛不知道的是,伦北场站的八月气温很不稳定,昼夜温差相当大,白天有二十多度,到了晚上就能低至个位数,而今天伦北场站的最低气温仅为五度。
顶着寒冷,杨洛沿着登机梯下到地面,把心爱的战机交给机务人员保养。
在停机坪上列队,四人一同登上停在停机坪等候的七座通勤车,前往伦北场站的生活区。
先到飞行员餐厅吃了一顿兼餐,解决肚子的问题,随后到伦北场站给他们准备的临时宿舍休息。
闭上双眼,不算繁忙,但是心累,还有点惊吓的一天落下帷幕。
一夜无话。
翌日。
天色微亮,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只是露出淡淡的光晕,在地平线上绽放。
新的一天,已经来临。
四人乘坐通勤车来到八号停机坪,等待返航的时间到来。根据训练计划,他们返航起飞时间是在九点钟。
闲着也是闲着,四人用过早餐后提前就到了停机坪,想要观看一下轰炸机的起飞。
轰炸机可谓是油老虎,一个起落飞下来,几十吨航油就没了。可再怎么耗油,该训练还是得训练,不可能停着。
所以航空兵部队都知道轰炸机部队有的是钱,拉杆费高,航油任性烧。
放眼全世界,敢玩轰炸机这玩意的国家就那么三个,全球军事实力排名前三的国家。
其他国家也就只能想想,根本不敢碰这玩意,主要是轰炸机太费钱了,玩不起,一年军费飞不了几圈。
但是华夏的想法跟别人不一样,还是一穷二白的时候,勒紧裤腰带也要上。
有一个词叫做穷兵黩武。
但是还有另一个词——忘战必危,所以穷什么都不能穷军事。
眼前正有一架轰六K正在起飞滑行阶段,翼展几十米的庞然大物如一只大鸟在跑道上急速地奔跑,滑行一千六百多米,才如大鹏展翅般振翅高飞。
“壮观呐!”杨洛发出感叹。
“要不你打报告,申请调到轰炸机师?”叶剑龙笑道。
杨洛摇头道:“我的性子不适合飞轰炸机,我也不喜欢呆在别人的保护之下作战,相比之下更喜欢歼击机,不用被人护航,还能护航别人,最重要的是可以机动。”
轰炸机离了歼击机的护航,或者说没有夺取到制空权,就是空中的活靶子,随意被蹂躏的对象。
赵龙笑道:“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就杨洛的性子去飞轰炸机,得吓死人。”
“就杨洛的名气,轰炸机师也不敢要啊。谁敢要一个疯子去飞轰炸机,那就谁疯了。”薛飞大笑道,脑中不由得想到一个画面,杨洛驾驶着轰炸机在空中做出各种机动,把塔台众人吓得半死,顿时笑得前仰后合,“你们想想一下,疯子飞轰炸机的画面。哈哈……“
“哈哈哈哈……“
停机坪上顿时又响起了叶剑龙和赵龙的大笑。
有这么好笑吗?该不会突然傻了吧?
杨洛斜着眼看着三人,如看智障一般。不再理会三人,转头继续看轰六K起飞。
随着一架架轰六K上天飞行训练,时间也在流逝,渐渐地来到了九点钟。
检查,登机,按照操作流程走。
四架歼-7G缓缓滑出停机坪,经由牵引道滑入跑道中。叶剑龙与塔台联系,获得起飞许可和气象参数。
伦北场站安排了两条跑道,四机编队同时起飞。
“轰!“
熟悉的涡喷-13F航空发动机的轰鸣声响起,巨大而沉闷。
上午十点五十分,一个来回的转场编队飞行训练结束,降落在东岭场站,回到了离别一个晚上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