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的是不是废话,当然是朋友。”我把手机掏出来让他看,听见他大晚上还出去野,声音大了几分:“这马上就十二点了,你又交了什么狐朋狗友,不许去。”
顾承泽也站起来,拿了车钥匙,一副要送秦久出门的架势。
我指着顾承泽,脸拉的好长:“你是不是要助纣为虐,就让他睡家里,不许他出去撒野,弄什么聚会。”
“家里,你说这是家里?”秦久脸色立刻变了:“那你跟许叔叔的家算什么?”
我这才发现刚刚自己一急就说漏了嘴,秦久虽然家里很有钱,可是他从来都不会像别的男孩子一样,仗着家里有钱就在外面胡来,认识他那么多年,从来就没见他跟那个女孩子走的进。更别说同居了。
可是我现在把家这个话说出来,就变向的跟秦久承认,我就是在跟柳筠同居了。
按着秦久的脾气,他要是不把我骂的半死,他就不是我认识的秦久。
结果秦久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看着我说:“这个账,以后我再跟你慢慢算。”
说完话,他转身就朝外走。
我拉住他的胳膊:“你不许去聚会,要聚也得明天。”
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就快要死了,应该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还去聚什么毛线会!
真是越想越来气!
“潇潇,你放心吧,有我在,我肯定给你把他看的好好的。”顾承泽见我有些生气,唇角一勾,话里有话:“你不让他做的事,我也坚决不让他做,对待他的意见,我跟你站在一条线上。”
这话怎么细细一听,像是顾承泽在帮我管教秦久似的,我在一看秦久,见他脸都黑了。
顾承泽笑意更深,只听他又说:“秦家这么有钱,不可能只有一个可以让秦久住的地方,他不想在我们家住,那我就送他回别的地方住,好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顾承泽故意的,他把我们家三个字,咬的很重。然后最后一个好不好,询问的意思特别明显,好像只要我说不好,他就立马不会送秦久走一样。
我点点头,跟他们说:“路上小心。”
哪儿能说不好啊,秦久对顾承泽意见这么大,要有地方住,我哪里还敢留他。顾承泽能忍他一时,能时时刻刻都忍着他么?
等顾承泽一送秦久离开,江河就啪的一下把吃剩的半个苹果仍在桌子上,阴阳怪气的说道:“想不到,老顾还真是大度啊,别的男人指指点点的,他也能忍的下去。”
他不说话也倒罢了,他一说话,我就来气:“你好意思说秦久,你刚刚说好要帮我看看秦久怎么回事,你帮的忙呢?”
江河咧嘴一笑,他看了眼秦久刚刚吃过饭的碗筷,别有意味的说:“都死人一个了,还吃什么饭啊。”
“江河,你会不会好好说话。”我气的脸都绿了。
江河见我气的不行,耸了耸肩:“看来人都是不能说实话的,说实话还要挨骂。”
我正要再说他,他就转头看着翠烟:“翠烟,把碗筷收了,我要给潇潇证明一下,我刚刚说的话,就是大实话!”
翠烟也好奇,江河要怎么证明他说的是实话,于是收拾碗筷的时候,速度比平时快出很多倍。
等碗筷一撤了之后,她立马跑回来坐在凳子上看着江河。
江河就喜欢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他才会开始动手。在掀桌布的时候,他看了我一眼,先跟我提前打了招呼:“我先给你打个预防针,是你让我帮你的,真相太难听,你可不要哭鼻子,到时候跟老顾欺负你。”
我点点头,反正江河也算过秦久的命,秦久不会有比现在的情况更差的样子了。
江河见我做好了心里准备,才掀开了桌布。
桌布掀开的时候,桌子上,有凉快地方的眼色,明显比其他地方的眼色深了很多。我的心一沉,那两个深色的位置,一个是顾承泽吃饭的地方,另一个,是秦久。
“这是……”我指着深色的地方,语气微微有些颤抖。
江河一本正经的说:“尸毒。”
我脑子轰的一声,像是晴天霹雳,忍不住往后倒去,江河眼疾手快,一下子拉住了我,很大声的说:“不是让你做好心理准备了么?”
“尸毒,秦久为什么会有尸毒呢,不是死人才会有尸毒么?”我急的快要哭了。
江河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不明白:“秦久在你心里,就有那么重要?”
“你不明白的,你怎么会明白。”我摇了摇头,忽然抓住江河的胳膊:“救他,求求你,救救他。”
江河语气有些怪异:“老顾不是正在救他么?”
“可是有他还不够,还得有你、”我顿时慌乱了,看着江河,就像抓住一颗救命稻草:“只要你救他,我就把祖训解除,以后你就不用担心我会随时命令你了。”
江河满脸震惊,他看了眼尸毒的位置,又看了看我:“为了救秦久,你连控制我的机会都不要了?”
控制?
我摇了摇头,我从来不需要控制任何人,如果要通过控制的手段才能在我身边留下来,那我宁愿让那个人离我远远的。
“好,我救他,但是还是那句话,不一定能成功。”江河从沙发底下,拿了一个木偶人出来。
然后咬破了指尖,将血滴在木偶上,木偶忽然从桌子上坐了起来,然后江河从口袋里拿出一根头发,跟我说:“这跟头发,是秦久的。刚刚在吃饭的时候,我趁他不注意,从他身上取下来的。”
原来他刚刚一直闷头吃饭,并没有打算不帮我,而是一直在暗中帮忙,
我有些愧疚,小声地道歉:“对不起!”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有意思么?”江河撇了撇嘴,然后继续做法。
他把秦久的头发绑在木偶人身上,然后去卧室拿了个罗盘出来,罗盘的指针一直不停的转,江河撇了一眼翠烟:“你去厨房去。”
“不要。”翠烟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我还要看你怎么救秦久呢。”
江河把罗盘拿到翠烟跟前,指着罗盘:“有你在,罗盘都不管用了。”
翠烟眼睛瞪得大大的:“你胡说,我是个人,罗盘对我本来就不管用。”
江河眉毛一扬:“这罗盘我改良过,你这种鬼,都可以探测出来。”
虽然江河一贯不正经,可是对于这种事,他向来严肃,翠烟有些可惜的叹了口气,然后去厨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