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断逼近,我节节败退,忙伸手示意她不要再靠近了!
“你、你想干吗?”
我已经没退路了,已经背靠办公桌沿了,抢在我夺路而逃之前,甘美美果断地扑上来抱住了我!
艾玛呀!还少女的身躯,我胃里早已开始翻腾!
我极力后仰着上身,很苦逼地看着她道:“喂!你、你别乱来……”
女人你别欺负我啊!男儿当自强!
此时此刻,除了逃开,我还能怎么着,难道让我尖声惊叫“非礼啦”?
特么一拳直接把她打晕算了!
在我还没完全反应过来时,甘美美不失时机地抓住了我的一只手,另一只手麻利地扯开了衬衫领口的两粒纽扣,直接把我的手按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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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滴个神……
……如同电击一般将我猛然惊醒了,我本能地伸手用力推开了她,这一推力道很大,把甘美美推得连连后退,仍站立不稳,直接跌坐了地上……我惊魂未定,低头看着她促声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我没再犹豫,拔腿奔向办公室那扇门……
但我随即就后悔说那句“抱歉”了,在我走出不到三步的样子,身后突然响起一声拖长了音调的尖叫声,刺穿了我的耳膜……
“非礼啊!非礼啊……沈默你个混蛋!你竟敢趁熊经理不在非礼我!非礼啊!救命啊,非礼啊……”
我猛地顿住脚步,回转身去,她正看着我,那双眼睛似笑非笑。她还抬手故意把头发揉成一团乱麻……
“沈默!你吃了豹子胆了!”她伸手指着我,大声呼喊道,“竟然趁熊经理不在,偷偷溜进办公室非礼我!呜呜!我不想活了!呜呜呜!我的清白全部葬送在你这王八蛋手里了!呜呜呜!非礼啊!非礼啊!救命啊……”
此刻她头发凌乱,情绪激动,衬衫上两粒纽扣完全松开……左腿上的黑丝还被她硬生生的撕裂开一长道口子!
尼玛!这一切都是在我冲出经理办公室前的那几秒钟功夫内她一气呵成的,不是预谋是什么?尼玛!而且这一连串地连哭带喊的,几乎惊动了整个楼层的人,不亚于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心,立马掀起轩然大波!
一看这阵仗,我恍然明白,这将是我人生里的一个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污点!不难判断这一定是熊朝天对我的报复之作!
混蛋!还来这么一个大手笔!
逃吧逃吧!被甘美美扑上来撕扯住就更糟了,还有什么比一个不要脸的臭婊子更可怕的呢?又不能一拳揍过去,她要当众撕你扯你挠你抓你,别人只会觉得她受了多大的委屈。而我要是敢给她一耳光,不用说是一拳了,就会被看成是非礼败露后的恼羞成怒!
众人一定会误认为我是趁熊朝天去见客户的机会,溜进经理办公室欲图对甘美美图谋不轨,然而由于甘美美坚贞不屈抵死不从,才致使我的卑劣行径未能最终得逞!
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怎么了?男人们不就偏爱这种女人么?甘美美风骚是一回事,一个风骚漂亮的女人,岂不正是男人们围猎的对象?这并不能妨碍她陷害我的计划的顺利实施!
人家不会说“看,那个该死的骚货勾引人家未成还落井下石!”
女人们在这种时候通常会坚定的站在女性统一联盟这边,而男人们更不用说,那些窥视着甘美美的男人们,她无疑是他们寄托想入非非的香艳载体,如今被我捷足先登了,不管事实是真是假,先发泄了私愤再说!
我狼狈地逃回自己办公区,张博文见我脸色不对,站起身问道:“怎么了?沈默……”
“被一只母疯狗咬了!”我一拍桌子,恼怒道,“真他妈晦气!周总在办公室吗?”
我拔腿走出去,走出没两步,我又突然顿住脚步,心想我去总经理办公室干吗?
我掉头走回来,张博文见我神气涣散,扯到我道:“到底怎么了?偷看裙底被抓了现形?”
“乌鸦嘴!被你言中了!”我瞪他道。
张博文哈哈一笑道:“真的假的?你小子胆子不小!在公司里也敢胡来?”
“不是我胡来!是她胡来!”我怒道。
“谁!”张博文看着我问。
我沉声道:“一会你就知道了!”
如果不出所料,这事儿在公司,下班之前就会尽人皆知!我这次是栽那婊子手里了!
在我的预料中,下班之前,我很可能会被周映雪叫过去问话!熊朝天和甘美美联手陷害我,不仅是要把我名声搞坏,还企图把我踢出公司!后者显然要通过周映雪才能完成!
但一直到下班,周映雪都没找我。
我背着包、低着头朝公司门口走去,内心很狐疑,难道周映雪今天不在公司?她爷爷今天回海都市,可能是去机场接机了,然后就待在家陪她爷爷了吧?
看见我走过来,那些员工远远地对我指指点点,窃窃私语,间或着窃笑。
满打满算,我进入公司也不过五个月,还算个新人,很多人还来不及了解我的为人。谣言对不知情的人煽动性最大!
唉!我心里叹一声,早知道那天早上就不装逼了!可不装逼,难道任由熊朝天讹我钱吗?再说当时我并不知道他就是思宇广告新任的创意部经理!
在公司门口,张萌萌跑过来一把抓住我,好像她已经在那里等我很久了似的。
“沈哥,别难过,”她看着我道,“我相信你是清白的!肯定是那个甘美美在诬陷你!”
我伸手摸摸她的头发,讪讪笑道:“萌主大人,你这么主观这么感情用事,以后怕要吃亏的哟!”
“不怕不怕!”张萌笑看着我道,“我妈妈以前说过,吃亏的人最终是要占大便宜的!”
我笑笑道:“那你占到大便宜了吗?”
“目前还没占到,”张萌笑着摇摇头道,“不过以后肯定会
占大便宜的!”
“恩!那等你占到大便宜,让哥跟着占你点小便宜呗!”我看着她讪讪笑道。
张萌噘嘴,勾着头道:“沈哥,你好坏……”
好吧!哥哥的话让你产生了歧义!怪我!
“对了,”张萌又仰脸看着我道,“沈哥,听说你买电动车啦?买车了都不载我一程,哼!”
我摸了下鼻子道:“你当我买的是奥迪,还是奔驰?”
“不管沈哥买的是两轮还是三轮,亦或者是四轮,”张萌仰脸笑看着我道,“能坐上沈哥的车,我都会很开心很开心!”
她这个表情特别萌动,双手托腮,一副无比期待向往的样子。
“好了!”我伸手又摸了摸她的头发,笑笑道,“下次我用电动车送你回家。不过你现在最好还是跟哥划清界限,哥现在是千夫所指的罪人!”
“沈哥,你说什么呢!”张萌噘嘴道,“你这样说,就是不把我当自己人了!”
“OK!现在我正式把你当自己人了!”我朝她打了个手势,“我先回啦!你注意安全!”
张萌这才笑了,笑着朝我挥手:“明天见!哥!记得要开心点喔!”
傍晚时分,梅岭山东南隅的一栋欧式别墅庄园。
在别墅一楼豪华的会客厅内,周铭坐在复古真皮长沙发的正中央,他坚毅的嘴唇紧闭,两道微微花白的眉毛轻皱着,透出一股威严冷峻的感觉,那根紫檀木手杖支在地毯上,被他那双稍显干瘪的手紧紧攥住,右手食指在左手背上轻轻敲弹着……
他身后墙壁上是巨幅临摹油画家列维坦的名作《白桦林》,银白色的阳光穿透树林,令那片白桦林笼罩着一种神秘莫测的光辉。
但会客厅内的气氛却不如那画作中那么明朗,身穿黑色礼服打白领结的管家谢从之坐在周铭左手边的沙发上,低着头像是在默想着什么,他的腰板挺得笔直,就像他一贯刚正不阿的生活和管事作风。
周映雪坐在周铭右手边的沙发上,左手支頤,柳眉微蹙,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茶桌上那只精美的骨瓷茶杯,三只茶杯里都斟着琥珀色的茶水,正冒着丝丝缕缕的热气,会客厅里弥漫着名贵茶叶那种沁人心脾的清香味儿……
但会客厅里一时间静得出奇,只有侧面落地窗外的花园里隐约传来鸟鸣的声音。此刻夕阳西下之时,满园的花草都被落日余晖笼罩,现出一种油画般的色调……
“咳……”
周铭有意轻咳一声,把手杖往地毯上一点,抬头扫了一眼周映雪和谢从之……
“这么说,”他微皱着眉沉声道,“我们对阮氏三兄弟还不能采取过于强硬的措施啰?”
“我看是这样,”周映雪呡呡唇道,“如今正值梅岭山庄之都开发之际,闹出事情对我们天旗集团很不利!”
周映雪把手杖用力蹴在地毯上,气愤道:“那么就让这帮兔崽子在我们的地盘上胡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