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庙里陆续有人出来,楚佑霖就拽着施文琪在草丛里坐下来。
施文琪说:“靠,和你一起来这种地方,像是打野战,偷偷摸摸的。”
“这种话你少说,我看得出来,子涵对你也有意思。男人对自己的女人总是很小心眼儿,要是让他听到你胡说,他会不高兴了,说不定你这辈子有机会再追他了。”
问题有点严重,施文琪扶着楚佑霖的肩,探头探脑朝外看了一眼,然后蹲下来:“孙子涵还没有把我追到手,我怎么就是他的女人了。姐我准备好被追了,你有时间提醒一下你兄弟,让他快来,好让我傲娇一把。”
楚佑霖反手推了施文琪一把:“你可是个女孩,什么话都说的出来。”
在破庙远处凹凸不平的路上,停着一排车,那都是城南帮的车,从庙里出来的那些人,各自找到自己的车,调头离开这里。
“文琪,现在可以动手了。”楚佑霖站起来拍掉粘在屁股上的草屑,然后伸手想要去帮施文琪也拍一下,不过伸到一半,手就缩回来了:“我总是习惯性做好事,但这种好事以后不能再做了,万一你真的和子涵走到一起,我可不想与你有一段不可告人的情史。”
施文琪嘻嘻笑:“我懂,这叫朋友妻不可骑。”
“我去!”楚佑霖对施文琪也是无语到家。
等待的时机到了,楚佑霖走在前面,举步上了台阶,可以听到李威一声接着一声的嚎叫。
寂静的夜里,这样的叫声分外瘆人。
楚佑霖走进大殿,看到李威被吊在四米多高的山神雕像的断臂上。
在李威面前是南霸天和孙子涵。
“李威,我不再和你罗嗦,你背叛我,我就让你消失。”南霸天要下狠手,举起了手里的锤子:“下辈子做人,别再两边倒了。”
就在锤子要落在李威的脸上时,南霸天的手被抓住了,他还以为是孙子涵,回头却看到楚佑霖。
“是你!”南霸天兀自一惊。
楚佑霖稍稍用力,南霸天痛不可当,手中锤子落于地上:“你他妈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我是来带李威走的,你没有意见吧。”楚佑霖挑明了目的。
被吊起来的李威还清醒着呢,看到楚佑霖来了,他突然意识到,这一切都是楚佑霖设下套:“天啊,你居然是楚佑霖,你把我坑惨啦。”
“我们是对手,出此上策也是情非得已。”楚佑霖说:“李威,你放心好了,现在陵水花园是我的,我给你安排个地方,让你养老,不会让你白白付出代价。”
李威怨恨楚佑霖,对南霸天更是心寒,事情到了这一步,再说什么都迟了。
“楚佑霖,你太阴险。子涵,帮我干掉他……”有孙子涵在身边,南霸天还不怵楚佑霖。
只是孙子涵没有对楚佑霖动手,而是解开了被吊的李威。
好吧!
事情完全明了,孙子涵根本就不是他南霸天的人,这一切都是孙子涵与楚佑霖合唱的双簧。
太高明了!
是他南霸天先出手,而孙子涵不过就是将计就计,混到他的身边,赶走了战哥,接手了场子,最后一击居然是李威。
想明白之后,南霸天才知道,在这出戏中,他扮演了一丑小丑,一切都在被别人控制。
“李威,我……”南霸天一声悲吼。
李威只是淡淡的说:“算了,什么也不要说啦,我已不是城南帮的人。你还我一刀之情,又砸碎我的膝盖,我不报复你,从此就是路人吧。”
事情能就这么结事吗?
南霸天知道,李威退出城南帮,那就等于向所有人昭告,是他南霸天错了,今天所有人都看到他的行为了,以后谁还会为他出头卖命!
“楚佑霖,你杀了我吧。”南霸天大势已去:“就算你不对我动手,袁飞也不会放过我的。”
“我不杀你,我等你和我说说关于袁飞的一切。”楚佑霖说完,转身与孙子涵扶起李威:“我们走。”
偌大的山神庙里,最后只剩下了南霸天一个人,他已经一无所有,几次想要自戕,想起重病缠身的老妈,又狠不下心来。
城南帮完了,灭的莫名其妙,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是在第二天早上,施文琪家里迎来三十二位客人,他们都是南霸天的人,过来投靠飞鱼党的。
地下势力越发如履薄冰,在这个风口浪尖上,飞鱼党的合法地位如同一盏明灯,城南帮的人对南霸天太过心寒,为他卖命也没有好下场,还不如投了飞鱼党,搏个大好前程。
堂叔又来了,他知道这一切之后,激动的浑身发抖。
“佑霖,你可是我们飞鱼党的救世主,就是当年老帮主在世,我们最辉煌的时候,也没有今天这样鼎盛。”堂叔握着楚佑霖的手就不松开了。
楚佑霖只说了一句:“树大招风。”
一语双关,飞鱼党的强大,会引来更大的敌人,同样也会让官方更加提防。
前者堂叔并不担心,大不了和南陵青龙帮一决高下,后者才是重中之重。
“那要怎么办?”堂叔还是关心飞鱼党的。
楚佑霖说:“谁都不喜欢有秘密的人,我会让大小姐下令,把所有飞鱼党的人都登记造册,交给警方,有前科的不包庇,没有前科安排一份工作,这样就能相安无事了。我们必须要透明化,不能做地下组织。”
“好,就按你说的办。”堂叔自然赞成楚佑霖的提议。
施文琪家里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她在家里办了个酒会,人家来投靠,不冷不热会伤了人家的心。
酒会进行到一半,孙子涵用一个小勺敲了敲杯子:“大家都安静一下,我代表飞鱼党美美哒大小姐说几句。”
众人安静下来,孙子涵说:“今天你们来到飞鱼党,大家以后就是兄弟,我们是做生意的,要是遇到非打架不可的事,也不要怕。但是大小姐说了,你们手下都有一群兄弟,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