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飞应该不会再出现了吧。”苏诗茗带着一丝天真。
楚佑霖说:“他才不会就此罢手,我现在是他最恨的人,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不拼出个结果,他就不会停。”
说得苏诗茗心里直发颤:“那我们要怎么办?”
“你安心,你的任务就是美美哒待在我身边。”说到这里,楚佑霖将他的裤子拽过来,掏出一卡交到苏诗茗的手里:“明天你就着手创建运输公司,而且最好是马上上市,这里面有的是钱,但眼下只能动用一百亿。”
“多,多少?”苏诗茗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这个喜欢坐在路边撸串喝啤酒的男人,居然有如此大的手笔:“我越来越不了解你了,你哪里搞来这么多钱?”
“是李老给的。”楚佑霖说:“运输公事一应硬件用这里的钱,还要请几个专业人士,关于主力方面,你和文琪沟通,她那里有的是人,而且成立运输集团的最重要目的,就是为了安置她那边的闲散人员。”
苏诗茗点头:“我知道了!”说着,苏诗茗突然话锋一转:“刚才来的时候,南霸天说他有事求你,你难道一点也不关心他的事吗?”
提起南霸天这个人,楚佑霖还真不能大意。
现在的南霸天一无所有,他把事情搞砸了,袁飞不会轻易放过他的,袁飞对韩世国与朱子寒做过的事,会不会在南霸天身上重演,楚佑霖无法断定。
因此楚佑霖被苏诗茗这么一提醒,马上意识到,还是确保一下南霸天的安全比较好。
毕竟南霸天是个了解袁飞的人,而且是眼下手里唯一的线索,最好不要中断。
“我给子涵打个电话,让他派人留意一下南霸天。”楚佑霖说着一个电话打给孙子涵。
孙子涵此时就在施文琪的家里,他跟着楚佑霖的时间不长,却深深觉得这次没有跟错人,并没有费什么周折就搞定了城南帮,对孙子涵来说是种前所未有过的成就。
在施文琪的家里,住着更是舒服,也许是他做了一件漂亮事,施文琪有意要表扬他,主动给他洗衣服。
他倚在洗手间的门口,看着施文琪蹲在地上,又蠢又笨的揉搓着自己的衣服,他笑了:“大小姐,你有必要这样吗?手洗干嘛,就算你想表现自己贤惠的一面,也不用这样啊,不是有洗衣机吗?看你这样子,我断定你根本没有洗过衣服,别把我的衣服揉烂了。”
“你少废话,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去给我削个苹果,等我大功告成出去吃。”施文琪头也不回,她很认真,而且是头一次洗衣服,但是她高兴,谁也管不着。
孙子涵的手机就是在这时响起来的,他接通电话:“霖哥,你先别开口,我和你说件事。大小姐在给我手洗衣服,她是不是喜欢我,我觉得应该推了她……”
话没说完,施文琪就回头,将一手的泡沫甩到孙子涵脸上:“说什么呢,都让我听到啦,出去说,不然我会发飙的。”
孙子涵嘿嘿一笑,缩回客厅。
“这种事,你看着办,不过文琪是个好女孩,你可别伤害她。”楚佑霖说:“我有正事,你叫万阳去盯着南霸天。”
“他现在都落魄到这一步了,还盯着他干嘛?”孙子涵有点不懂。
楚佑霖说:“南霸天是我了解袁飞的主要途径,因为我不想让你为难,懂?”
“霖哥,其实我对袁飞了解的并不多,我们之间的关系很纯粹,他出钱,我办事,我只知道他以前躲在青龙帮的总部。不过自打他想对我下手又没有成功之后,我觉得他应该不会在那里了,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也就知道这么多。”
“行,你叫万阳过去吧。”楚佑霖当然不会为难孙子涵了。
电话挂了,孙子涵通知了一下万阳。
万阳马上出动,与两个兄弟直奔南陵第一医院,他们三个现在混的风生水起,不再像以前那样几乎成天无所事事,小日子过的很充实。
南陵第一医院的急救室,门关着,门上方的灯亮着。
南霸天独自一人坐在外面的椅子上,他狼狈不堪,但是他最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里面的老妈。
时间点滴流逝,对于这时的南霸天,他都意识不到时间的存在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都保持着同一姿势,像一尊风化的石雕一动不动。
万阳他们三个在走廊尽头朝他这边看了一眼,他甚至都没有发觉,对他南霸天来说,不管是什么人盯上他,都不再重要了。
重要的只是他的老妈。
终于,灯灭了,门被拉开,两个护士推着他的老妈出来,一侧支架上的血袋还在摇晃个不停。
南霸天扑过去:“妈,妈……”
护士推开了他:“她已经没有大碍了,多亏你家的小保姆送来的及时,不然老人家就有性命之忧了。现在你去把一应费用还有住院押金交一下吧。”
老妈双眼微闭,苍老的脸上皱纹条条。
南霸天去前台缴费,刷卡的时候,被告之余额不足。
这就是现实,以前的风光不再,此时连给老妈治病的钱都没有,他给几个朋友打电话,想借两万块钱,可是没有一个人搭理他。
两万块钱,对他南霸天向来都不算什么,现在才知道因为这点小钱,人情竟然薄如纸。
于羞怒之下,南霸天将手机摔成八瓣。
然而,该交的钱一分也不能少,两万块钱难住了他。
怎么办?
南霸天没了主意,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没有钱,老妈的病怎么治,空有一颗孝心,又有什么用?
他抓着自己的头发蹲在了地上,周围人投来不解与同情的目光,对他来说再没有意义。
这一幕完全落在了万阳的眼中,他用手机远远拍了几张南霸天蹲在地上的照片,回发给了孙子涵,孙子涵又把照片发给了楚佑霖。
楚佑霖看到南霸天的样子,他知道是时候拉他一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