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燕把窗帘全部拉开,又打开窗户,让外面的空气流进来。
“哥,你都成这样了,也没有必要再藏着了,就按楚佑霖说的去办吧。”虽说钱燕是爱钱的女人,但是通过与楚佑霖之间短暂的接触,她发觉楚佑霖做事十分正派,应该不是一个坏人。
当年,哥哥钱忠凯投身青龙帮,父母力阻无效,断然与他断绝了父子关系,这是钱忠凯的一块心病,就算是父母去世,他虽然就在南陵,却没有回来参加父母的葬礼。
为人不孝者,也莫过于此。
不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但最起码是父母给了生命,无论之间有多大的仇,最后送终也是为人子的本分吧,但是钱忠凯没有回来。
现在他回来了,再也不是从前的他,他就是人间的魔鬼。
“听楚佑霖的?”钱忠凯重复了一遍妹妹的话,他在思考这件事的利害关系,在了他的意念之中,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唯一支撑他的就是他自己的自以为是,如果能让他在精神上感到优越,那他什么都敢去做。
楚佑霖在揣摩钱忠凯的心思,他并没有十分的把握能让钱忠凯出手,不过楚佑霖想到了一个主意:“我之所让你出手,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因为我对青龙帮了如指掌,对不对?”钱忠凯反问。
楚佑霖摇了摇头说道:“我是不知道叶成恩的弱点,而以你精明的头脑,这一点自然在你的意料之中,所以由你出面,会事办功倍,而且还在复活点都许多的时间,你认为这样可以吗?”
这一下就说中了钱忠凯的小心思,他就是这么认为的,天下他最聪明。
楚佑霖抓住了他的软肋,一击而中,钱忠凯马上应允了下来:“好,那我就出面,让他们知道我钱忠凯还活着。也让袁飞那孙子明白,只要有我在,他就休想成为青龙帮真正的老大。”
在楚佑霖与钱忠凯之间,到底谁更高一筹,不到最后无法下定论,不过从眼下的局势来看,楚佑霖这一回是利用了钱忠凯,这一点不用怀疑。
钱忠凯站起来,想伸一下胳膊,但是由于他重度烧伤,皮肤变的非常紧,只是抬高了一点点而已。
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而他居然没有死,这是样的奇迹只能发生在恶人身上。
“我准备一下就出手,现在我要先打一个电话。”钱忠凯说着掏出手机,拨通了叶成恩的电话,同为青龙帮的重要人物,彼此之间是有联系方式的。
电话打通了,钱忠凯没有背着楚佑霖,就在他面前与叶成恩通话。
楚佑霖这一次终于见到钱忠凯是如何骗人的了。
“叶哥,能听出来我是谁吗?”钱忠凯问。
电话那边的叶成恩说什么,楚佑霖听不太清楚,不过他看到叶成恩笑了,之后听他接着说:“不错,我就是忠凯,我还没有死。怎么?袁老大没有告诉你们我还活着吗,哈哈……也难怪,在青龙帮内,我的威望与他袁老大相比肩,他表面上和我称兄道弟,其实把我当成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不把我搞了,他就如骨在喉不吐不快啊。”
“什么,你与楚佑霖发生了冲突。你要不说,我还真不知道,但我要告诉你,楚佑霖是个精明的家伙,以我的智商尚且不是他的对手,你可以小心了,嗯,不过我对楚佑霖还是有一点了解的,这样吧我们下见个面。对你说,我现在被烧成了一个怪物,你可不要吃惊,找一个背人的地方吧,我不想出现在公共场合。”
钱忠凯说了一堆,最终他挂了电话,抬头对楚佑霖说:“约好了,在南陵高尔夫球场见面,我会让他叶成恩成为我第一个开刀的对相。”
楚佑霖没有说什么,在他看来,钱忠凯也不过如此,他只会用谎话骗来骗去,如果一击不中,他再次出手就很难了。
说透了,这不是聪明,而是一种极为变态的手段。
就像火烧一堆钱的时候一样,丧心病狂,其实他自己也许都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那下午用不用我和你一起过去,以防万一?”楚佑霖问。
钱忠凯脸上的皮肉动了动,可能是自负的笑吧,不过真的看不出来他的表情了:“不用,我出马对付叶成恩这样的人,不会有万一。我吃定他了,倒是你要先在我家里待着,别让袁飞打听出来什么,要是走露了风声,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这你放心,昨天晚上为了想叶成恩的事,我一夜没有睡,正好在你这里休息一下。”楚佑霖也没有见外,能拿钱忠凯当枪使的感觉也相当不错了。
不过钱忠凯没有马上出动,他又坐了下来,盯着楚佑霖看了很久,然后才问:“我有眯小小的好奇,你和我妹妹之间是不是有感情了,我看你们两个挺班配的,要是有机会能修成正果,你还要叫我一声哥呢。不行,不行,我不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以后你还是我的对手,如果有了亲戚关系,我还怎么对你下手啊。”
楚佑霖不动声色,不过在他心里却是十分清楚,他与钱燕之间,别说这辈子,就是再轮回十辈子,也没有在一起的机会,因为他爱的女人是苏诗茗。
只有这一点就足够了,其他的都不必多说。
钱燕见楚佑霖不开口,她在一旁就误会了:“楚佑霖,你觉得我怎么样啊?”
“啊?”楚佑霖一愣:“你不就这样吗?我们出钱,你帮我做事,说白了就是做我假女朋友,给你三十万了,你会还嫌少吧?”
“我说的不钱,是我这个人,你是不是觉得我配不上你?”钱燕不知道怎么了,突然从一个爱财的女人,变成了一个一根筋的女人,说话的样子看起来就是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楚佑霖清了清嗓子,十分严肃的说:“我们之间是利益关系,你不要复杂化,虽然我长的很帅,但我不是一个滥情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