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CO有氧休闲会所内。
马局趴在清凉光滑的水床上,生平第一次享受着来自一个不是自己的老婆的女人的按摩。
是楚佑霖把他拽过来的,要不然恐怕马局一辈子都不会来这种地方。
当然了,人家是正规营业,没有那些乱七八糟乌烟瘴气的东西。
“马局,是不是很享受啊?”楚佑霖侧过头问。
马局有点紧张,给他的按摩的妹子和他女儿的年纪差不多,穿的又有点少,他真心有点不习惯,不过现代人的生活就是如此,富足的生活滋生出许多类似这种行业。
“你可别说了,我蛋蛋都缩起来啦。”马局说。
楚佑霖差点笑喷:“不至于吧,就是按个摩,你成天忙的脚不沾地,出来享受一下也是应该的。再说是我请你,又不用你掏钱,你还紧张什么?”
说着,楚佑霖对那个给马局按摩妹子使了眼色:“妹子,你要按摩要大力一点,别太手轻。”
妹子也抿着嘴笑,说真的,不她们这里按摩,差不多个个都是心怀鬼胎,像楚佑霖和马局这么光明磊落的男人很少见。
所以妹子也喜欢这样的顾客,对楚佑霖和马局尽心尽力。
“佑霖,我只和你来这一次,下回说什么也不来了。对我来说,这不是按摩,而是折磨,我不习惯。”马局毕竟是局长,他和身份闲决定了他不能过多出入这样的地方,就算是纯粹的按摩,那也不行,还要注意影响呢。
楚佑霖咧嘴一笑,冲两个妹子摆了摆手:“差不多了,就这么吧,你们出去,我们要谈点事情。”
待妹子出去之后,楚佑霖言归正传:“你说杨鼎他接了袁飞那么多东西,难道就没有证据吗?”
“有证据还用得着你出面吗?”马局将白色的浴巾围在腰里,就算他与楚佑霖都是男人,如此这般坦诚相见,还是让他浑身不自在。
楚佑霖想了想:“也是,那个杨鼎精明的要死,我把他儿子打了两次,他居然都没有出面。”
“你也太天真啦,杨鼎和身份和我一样,你想想我们这样的人,会因为一些小事乱了方寸吗?”
“这倒也是,不过事情真心有些棘手,我要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这样才对他下手。”楚佑霖不是怕杨鼎,只是觉得他是局长,不能太过分,让社会舆论一传,白的也能传成黑的。
“不要着急,袁飞倒了,青龙帮还在。所以我断定杨鼎不会就此甘心,他已经尝过甜头,我觉得他还会打青龙帮的主意,那毕竟是他的财路。”马局这样分析。
楚佑霖摇了摇头:“钱忠凯应该不会再做那种事了吧?”
“狗改不了吃屎,虽然你办事能力强,但你还年轻,对于人性中根深蒂固的东西还不是太了解。你看着吧,只要有机会,钱忠凯一定会给我们一个大惊喜的。”马局万分笃定。
楚佑霖坐在水床上,两条腿盘在一起:“要是钱忠凯真的敢走老路,我亲手爆了他。”
“其实你根本就不应该对他手下留情,但这也不怪你,你是一个兵痞,身上有那种草莽气。我不是说讲义气不好,只是有很多时候,要看对象是什么人。”马局搓了搓胸口的两块肌肉,虽然他年过四十,但是身材还是不错的。
平时穿着警服正装看不出来,现在光着膀子,分分钟秒杀那些奶油小生。
“你这么一说,我也有些担心了,要留意一下钱忠凯。”楚佑霖说。
“钱忠凯的事我们先不提,主要目标还是杨鼎,这个人才是南陵的大蛀虫。”马局最恨杨鼎那样的人,也正是有了杨鼎那种人:“所以南陵市民才对我们不信任,但大部分都是清正廉明,几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马局有感而发。
楚佑霖虽然没有马局看待人性那么深刻,但是他却坚信一个放诸四海而皆准的道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无非就是善与恶之争。”
“小子,这句话说的极好。”马局说:“我想起来一件事,杨鼎这个在我们的小圈子里口碑还是不错的,他有一个小爱好,那就是喜欢收藏。”
“这也算是一个切入点,爱好就是弱点,比如我爱苏诗茗,苏诗茗就是我的软肋,道理是一样的。”楚佑霖想到一个好主意。
从会所出来,马局直接去了局里,楚佑霖开车去了南陵古玩市场。
打杨鼎的儿子,做不到引蛇出洞,那就改变一下策略,投其所好,不相信他杨鼎滴水不进。
古玩行当博大精深,这里面蕴藏的学问,一百辈子也学不完。
楚佑霖对古玩不太懂行,要想淘到好东西,好比登天。
不过,楚佑霖有办法,他直接找到一个摊位的老板,那家伙留着两撇八字胡,像民国时期的老夫子,坐在小难后,摇头尾巴晃,悠哉的很。
“老板。”楚佑霖看这家伙还不错,就过来打了一个招呼。
八字胡老板正在自我YY,忽闻顾客登门,顿时眉开眼笑,一看就是老油子:“想要淘个什么样宝贝,我这里的货品齐全,上到盘古的大夜壶,下到小溥仪吃饭的银盘子,应有尽有。”
不过老板的牛皮吹的有点大了,说他有溥仪吃饭用的盘子,这可能是真的。
“但是,那位开天辟地的盘古爷爷,他倒下之后,身体变成了山川大河日月星辰,我想看一下他的夜壶有多大?”楚佑霖笑着问。
老板一点也没有尴尬,随手拿过一个黑不溜湫的小口夜壶:“看到没有,这个就是。盘古也是人,只是我们把他神话了,他用的夜壶和我们是一样的。”
“我去,老板你可真敢说。”楚佑霖不罗嗦:“我不懂古玩,但我想搞一个古正的好东西,你这里有没有?如果有就拿出来,让我掌掌眼。要是你这里没有,你可以跟着我去别家看看,只要淘到好东西,我给你十万的佣金。”
“这么大的手笔。”老板很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