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小杰也许不会想到,其实戚雪只是在利用他。
因为在青龙帮,戚雪的心腹并不多,而邓小杰对他死心踏地,自然就是她手中的枪,还是不二人选。
就在邓小杰与戚雪回去的路上,楚佑霖他们也走出的料理店。
易卜拉欣坐在奥迪车内,看了个清楚。
他是一个杀手,是提着脑袋挣钱的职业。
在一般人的眼中,正确解读杀手的方式是这样的,他们是一群特别牛的人,而且看淡生死。
事实上并非是这样,正因为他们无时不游走在生死的边缘,因此没有人比他们得了解死亡意味着什么,那是永恒,而且终结。
易卜拉欣不想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他接了戚雪的活,要对苏诗茗施行暗杀行动,可是他不会选择楚佑霖在场,他要全身刷而退,不能落得马革裹尸。
看到楚佑霖一行四人出来,易卜拉欣下意识的摸了摸坐椅下的枪。
冰冷的枪把传来一阵寒意,在他心底肆意漫延。
此时不能动手,这不是一个好机会。
易卜拉欣没有打算动手,可是他却发现楚佑霖居然径直朝他这边走过来,难道他发现自己了。
与楚佑霖一起走过来的还有沈军,苏诗茗和廖妮上车等他们。
“霖哥,你真的决定这么做吗?”
“当然要这么做,反正我们打赌了,如果刚才那个闯错门的人在这辆车里,那就说明我的推断是对的。”
沈军回答:“你这想法也奇葩了。”
楚佑霖轻轻一笑,唇角勾动,来到奥迪车旁,敲了敲车窗。
其实在这种情况下,易卜拉欣大可以发动车子离开,可是他没有走。
接下车窗,神色平静:“有事吗?”
楚佑霖回头对沈军说:“我说对了吧。”
沈军二话不说,伸手一把拽住了易卜拉欣:“你果然来路不正,在这里踩我们的点儿。说,你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易卜拉也欣可是个杀手,他从来不曾想过,有朝一日会遇到如此狗血的一幕。
他装出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我在自己的车里,能有什么目的,到是你们这么无礼,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你给我下车。”沈军拽着易卜拉欣,就是不松手。
易卜拉欣无奈只得下车,站在楚佑霖和沈军面前,他破开荒的来了一句:“你们两个真心不搭,一个丑,一个帅。”
“靠!”沈军当场就怒了:“你敢说霜哥丑!”
“长脸,你丫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楚佑霖脸上带着笑意,其实他一直在留心着一个问题,那就是眼前这个人到底带枪没有。
楚佑霖看的很仔细,以他敏锐的洞察力,感觉到易卜拉欣来路不明,可是人家也没有出格的举动,所以也不能因为自己心里的猜忌而冒然出手。
凡事都要讲个道理,随便出手不是楚佑霖做事的风格。
“你可以松开我了吗?”易卜拉欣的华国话有些生硬,但还是能让人听懂的。
沈军觉得再拽着人家没意思了,于是他松开手,对他说:“你最好不要耍花样,我和你说,在南陵这个地方,你最好本分一些。”
“我做什么了,不就是走错了房间,你们有必要小题大做吗?”易卜拉欣身为一个杀手,应该是一个硬骨头,不过与他一起来到南陵的同伙被抓,这件事让他明白一个道理。
如果不能把事情做的漂亮,那么最好还是不要动手,因为很有可能会让自己陷入一种无法脱身的境地。
楚佑霖这个人太精明,精明的有点可怕。
他甚至在想,如果楚佑霖和他一样也是个杀手,那么楚佑霖肯定会当之无愧成为一个金牌杀手。
做为杀手,要有一颗冷酷的心,也要有不畏生死的气度,最最重要的是要有严谨的思维。
这一切,在楚佑霖的身上都有体现。
“你们两个人,而我只是一个人,要是你们想打架,我是打不过你们。你们就明说吧,把我拽下车想干嘛?”易卜拉欣在情急之下,用了一招以进为退。
楚佑霖也只是在怀疑,并没有确凿的证据。
“我觉得你想对我动手。能看得出来,其实你的身手应该不错,普通人不会有你这样的身材,如果不是特殊的训练,你的肌肉不会这么突出。”楚佑霖分析。
然后楚佑霖说:“长脸松开他吧,现在我们认清他,虽然没有抓住他的马柄,但以后再见到他,也能一眼认出他来。”
沈军松开易卜拉欣:“我也觉得你不正常,我希望我们看错了。要是你真的心怀不轨,我们是不会对你手下情的。”
“你们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现在我可以走了吧。”易卜拉欣不想对楚佑霖动手。
可是今天的事情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于是在沈军松开他之后,他转身上车,然后取出椅下的枪。
透过车窗瞄准了楚佑霖,心念总是在一瞬间发生变化。
楚佑霖听到一声枪响,于电光火石之间明白发生了什么。
可是他背对着易卜拉,想应急是不可能的。
一颗子弹从背部射入,也透胸而出。
血,涌出来。
浸透了楚佑霖的衣服,他晃了一下,咬牙猛然回去:“长脸,抓住他。”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易卜拉欣放了一枪,然后开着车离开了。
如果此时开车追,或许还能追的上,可是楚佑霖被人放了黑枪,血流的越来越多,要马上送他去医院。
谁也不会想到,出来吃顿饭都能搞出这样的事。
楚佑霖不怕受伤,可是这一次他受伤的部位太危险,送到医院马上就被推进了手术室。
“沈军,那个人为什么要开枪啊,你们怎么得罪他了。”苏诗茗不是在抱怨,只是她必须要说一些话,不然此时她内心的恐惧就足以能打垮她。
“霖哥从一开始就怀疑那个人是杀手,没想来还真是,他对霖哥开了一枪,没有防备啊,事发太突然。”沈军心有愧疚,自责不已,其实这件事也不能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