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
楚佑霖与金顺和金毛两个兄弟在一家小酒店里喝酒。
“霖哥,你打算什么时候教我们功夫啊?”金顺喝完一杯酒,抹了一下嘴巴,问楚佑霖,不等楚佑霖回答,他就抓起一块羊肉,大嚼起来。
“这个还不能急。”楚佑霖对于这里的饮食习惯还有些不太适应,用手抓还是感到有些别扭。
金毛有些着急:“霖哥,可不能再拖时间了,浑木河这样的地方,说真的很乱,像我们这种生活在底层没有混出名堂的小混混,就是要能打,不然会被人弄死的。”
“你们想的太多了,什么人会吃饱了撑的整你们啊。你们说与兀尔烈氏有过节,可是人家也许早就把你们忘了。”
楚佑霖刚说完,金顺就接过话头:“他们才不会记呢。今天下午发生在浑木河边的事,你听说了没有,四个不到二十岁的男生,在河边被人杀了。用的是同一种手法,将一根半尺长的钢钉钉进了脑袋。”
听到半尺长的钢钉,楚佑霖就回想到在兀尔烈的家里看到的一幕,兀尔烈手中就有那么一根长钉。
“霖哥,你别不说话啊,要是没点功夫,怕是有一天我们兄弟两个也会被人搞死的。”
“行,明天我就开始教你们。”楚佑霖应了下来,这里她的手机响了。
电话不会是南陵的人打过来的,因为苏诗茗她们根本就不知道楚佑霖此时的号码。
也就是说,楚佑霖在完成这次的任务之前,不能与南陵的人有任何的联系。
这个电话是伊洛娜打过来的,楚佑霖接通电话。
“楚佑霖,你在哪里?说了我要找你的,你怎么不在?”
手机里传出伊洛娜的质问声,楚佑霖回答:“我在外面和朋友喝酒,要不你回去吧。”
“你现在马上给我回来,听到没有。要是二十分钟后我看不到你,你就想想后果吧。”伊洛娜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此时她就在楚佑霖落脚的那个小旅馆的门外,挂断电话,她抬头看着满天的繁星,想起今天小姑子出嫁情景。
三年前,她同样也是这样嫁入了兀尔烈家,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中,成了兀尔烈家的一员。
后来发生的事,是她永远也想不到也不愿再想起的。
在浑木河,她本应该过上让所有人都嫉妒的生活,然而因为一件事,她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直到楚佑霖出现在他的面前,她还没有回过神来。
“哎,召唤我有事吗?”
楚佑霖与金家兄弟一同回来,在伊洛娜面前站在一排。
“你……”伊洛娜被楚佑霖打断了思绪,她看了一时间:“差一点没有过二十分钟,要不然我要你好看。”
楚佑霖只是微微一笑,他的笑很阳光,给人力量。
“就算是过了二十分钟,你又能拿我怎么样?”楚佑霖问。
“我让你知道放我鸽子的严重后果。”伊洛娜根本就不看金顺和金毛。
尽管他们两个在那里挤眉弄眼,但根本就没有人在乎。
“你跟我进来。”伊洛娜霸气十足。
楚佑霖只得跟着进去了,根本就没有一点在南陵的霸气。
就在楚佑霖与伊洛娜刚刚走进旅馆之后,一辆小面包车停在了金家兄弟的身边,没等他们两个反应过来,就被从四个从面包车里冲出来的人扭住胳膊。
“救……”金毛刚想大叫,一把冷凉透着寒气的刀就顶在了他的屁股蛋子上。
“别叫,不然捅了你们。”
金顺和金毛被吓的而如土色,浑身发抖如同筛糠。
以为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其实那四个人把他们两个弄上车,只是问了他们几个问题。
抽几耳光自然是免不了的,而且刚才顶着屁股的刀,现在又压在了他们的脖子上。
吓得金家兄弟险些尿了裤子,不过还好有惊无险,最后还是把他们两个给放了。
小面包车消失在夜色中,恰在这里吹来一阵冷风。
金毛打了个哆嗦,问:“顺子,你尿裤子了吗?”
“差一点,你呢,你尿了吗?”
借着旅店门口的灯光,金毛拽着自己的裤裆看了看,然后摇头:“我以为自己尿了,原来没尿。”
“这件事要不要和霖哥说?”金顺回头看了一眼。
“当然不能说了,我们不过刚认识楚佑霖不久,不至于为了他的事把我们自己的命搭上吧。这样好了,看情况,要是楚佑霖遇到危险,我们想办法帮他就是了,刚才那件事先不要和他说,要摸他底细的人是兀尔烈颜,我们得罪不起的。”
算计得失权衡利弊之后,金毛与金顺达成共识,而后转身回旅店了。
经过楚佑霖的房门前时,金顺还贴在门上听了听里面的动静。
没有任何声音,金顺就认为楚佑霖一定和刚才那小娘们儿做完了,现在一定搂在一起睡着了。
其实金顺这次搞错了,楚佑霖和伊洛娜根本没有睡。
两个人坐在床沿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楚佑霖只是在拖延时间,而伊洛娜则不同,她明显心不在焉,像有是有许多话要说,却又不是知道如何开口。
小小的房间里很憋闷,又没有窗户,仿佛这里就是一个与外界隔绝的空间。
“楚佑霖,你就不能主动说两句吗?别我在这里说一句,你在那边应一句,这样超尴尬的。”伊洛娜有些沉不住气了。
“你会尴尬吗?我怎么不觉得啊,昨天晚上你主动来敢敲我的门,我还没问是怎么回事呢?你居然是兀尔烈的嫂子,要是昨天我脑子一热,真的把你睡了,你们家族会把我当成手撕羊肉。”
最后一句话,让伊洛娜笑了:“不会的。唉,有些事你不懂。”
“既然我不懂,那你就不要说了,我也不想听。”楚佑霖用了一招欲擒故纵。
伊洛娜虽然会说华国语,但对于三十六计应该不甚了了,所以她很天真地就上了当:“不想听我也要说。”
楚佑霖表示,她既然非说不可,那他自己就勉为其难听一听也无妨,就当是听故事了,反正都有些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