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小杰深爱戚雪。
可以这么说,他的爱有多深,那他被戚雪的话伤得就有多深。
“小雪,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邓小杰的眼睛都红了,如同一只随时可能撕咬的猛兽。
但他不能那样做,因为眼前这个女人,是他的所爱。
戚雪也明白是她说话过头了,她口气略微缓合一些,“我只是气急了,你别朝心里去。”
如果是一般朋友,这句话也算是安慰。
不过,邓小杰和戚雪的关系早就超越了朋友,因此来说,戚雪的话只是说皮未说骨,没有说到邓小杰的心里。
“小雪,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心里根本就没我。一直以来,都是我一个人在付出,你只是在利用我,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在办事方面,我的能力远不如楚佑霖。就算是十个我加起来,也顶不过一个楚佑霖,这一点我很清楚,我能做的只是对你付出,无怨无悔。”
情动肺腑,男人对于感情的表达,远没有女人那般细腻,但是恰是这种粗犷的表达方式,往往蕴藏着另一种温柔。
大部分女人都能感觉得到,邓小杰的悲哀之处合在于此,他没有清楚的看到,戚雪并非是一个不会爱的女人,而是她的心里装着另一个男人。
虽然戚雪不再轻易提起楚佑霖这个名字,不能否认楚佑霖在她心里的位置。
“不然,我们退出吧。看你承受这么大的压力,我心疼啊。”邓小杰还在说。
与戚雪一样,她没有说到邓小杰的心里。邓小杰的话,同样也无法打动戚雪。
这是怎么样的一种恋爱啊!
说是单相思,戚雪还时不时的表式一下她对邓小杰的关心。
说是你情我愿炙热似火的爱情,也不准确。
他们就这样面对面坐着,近在咫尺,彼此的心又相隔甚远。
注定有人要受伤,那个受伤的人或许是邓小杰,或许是两个人一起受伤。
“放弃!”戚雪遭受了如此之大的打击,可她并没有就此放弃,也不可能就此放弃。
“不放弃,我们还能怎么办?”邓小杰真想跪下来求戚雪,告诉她这是一条没有归途的路,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然而,在这场游戏中,邓小杰就是一个配角,他是爱情的附属品。
他的爱情,能博得同情,却不值得可怜。
爱情是神圣的,无人能玷污爱情,但是有一点要明白,特别是男人更要清楚。
那就是一个男人如果只想着风花雪月悠然南山,想着安安稳稳风平浪静过自己的日子,那么这样的男人注定一辈子没有出息。
正确对待爱情的方式,要拿得起放得下,抛开一段无望的爱情,其实并不会失去全部,时间能治疗心伤,也许过个一年半载,就会发现,放弃一段爱情是种勇敢。
抛开一时的痛苦,换来一世的安然,这生意稳赚不赔。
邓小杰做不到那样洒脱,那他就继续痛苦吧,相信他终有解脱的一天。
在这里给大家剧透一下,邓小杰的痛苦,在明年冬天南陵迎来百年难得一遇的大雪时,将会永远结束。
眼下他还抱有一丝希望,希望戚雪能放弃。
“我们已经没有实力了,青龙帮外强中干,成不了气候啦。”
邓小杰的话,让戚雪嗤之以鼻:“哼,你不要再说了,我不会放弃的。那些人可以留在大洋中的小岛上,但我们也不缺人,只要出的条件足够优渥,我还就不相信招来人。”
“我们只是一个帮派,不是集团招工,怎么招人啊?”邓小杰也是无语了。
就在两个人商议如何招人,并且最终决定要以青龙帮旗下十三家化工厂的名义时,戚雪的家里迎来了两位稀客。
说他们是稀客,是因为他们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但他们两个却是老熟人。
孙子涵和沈军一同来到戚雪的家,要见戚雪。
戚雪小弟引他们进来,邓小杰想着避一下,戚雪让他安心坐着。
连楚佑霖都不怕,还会怕他的两个小弟吗?
“小雪,你家真不错,搞得这么奢华。”
进来之后,孙子涵先是说了句客套话。
沈军也说:“是啊,比我们跟着霖哥混强一百倍,我天天工地上喝风咽土,放屁都带着一股子泥土的清香。”
这本是一个小笑话。
戚雪没有笑,她很清楚,这两个人死心踏地的跟着楚佑霖,是楚佑霖的左膀右臂,如果没有他们两个,楚佑霖断不会走的如此安心。
“坐吧,有事说事。”戚雪并不欢迎他们两个。
孙子涵也看出来了戚雪的漠然,只能当做视而未见,坐下来后,连杯水也没人倒,很尴尬。
这些表面文章不作也罢,过来就是说事的。
“既然你开门见山,我们也就不拐弯抹角了。事情是这样的,现在霖哥不在南陵,他临走的时候着重交待我们兄弟两个,要照顾一下青龙帮。听说邓小杰回来了,还损失了很多人,我们过来问一下,有没有什么是我们兄弟能帮的上的?”
孙子涵很会说话,把事情说的极为温婉。
“你们是来提醒我的吧,提醒我们青龙帮不要乱来。”戚雪一语道明了孙子涵的意思。
沈军重重点头:“是的,你说的一点也不错。霖哥说你不会就此停手,让我们盯紧一些。我们过来,就是要告诉你,不管霖哥在不在南陵,我们都不会放松对你的看管。”
看管!?
“你们把我当成笼子里的动物了,还要看管我。你们有什么权力跑到我的地盘上来大放厥词?就算你们有实力,但你们不是楚佑霖,要想看管我们,那得看你们的能力。酒逢知已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我想我和你们没什么可说的,你们可以走了。”
戚雪这就下了逐客令。
孙子涵站起来:“我们把话说到了,听不听由你。如果你让青龙帮在南陵乱来,我们是不会对你客气的。”
看着孙子涵和沈军走出大门,戚雪的气不打一处来。
她拍了一下桌子:“他们以为他们是谁啊,敢对我吆三喝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