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楚佑霖提起施文琪的名字,苏诗茗更气了。
她冲到门边,一把将门拽开:“我为什么要见施文琪,人家是大小姐,我是丑丫头。你……”
的确是在生气,但心里却有点酸酸的,苏诗茗心中一沉,自己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看到楚佑霖就站在门口,明显看出他想摆出理直气壮的样子,可是苏诗茗也看出来他现在很怂,见楚佑霖如此,她又有种成就感。
“看着我眼睛。”苏诗茗在公司里严厉的时候,就是这种口气。
可是楚佑霖却一直盯着她脖子下面的部分,苏诗茗不知道他是几个意思。
戚雪站在楚佑霖身后,指了指自己胸前,还不停的眨眼睛。
“怎么啦,我身上有花儿吗?”苏诗茗说着一低头,看到自己的扣子不知何时开了两颗,一大片白花花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呀!”
苏诗茗尖叫一声,双手环在胸前,沟都出来了,她不能不害羞。
“楚佑霖,你个登徒子,看哪里呢?!”面红耳赤的苏诗茗,现在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了。
楚佑霖恍惚了一下,刚才的确是被吸引了,那种感觉让他无法用语言描述,仿佛看到了一个新的世界,让他为之深深着迷不已。
“我什么也没有看!”楚佑霖他明明看了,不过他没有承认。
戚雪凑过来:“佑霖哥,我还以为你是一个不好女色的天生和尚,原来你也会目不转睛盯着苏姐姐看。人赃并获,被我们抓了个现形,你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还狡辩。”
“你再胡说,我呵呵你一脸。”楚佑霖威胁戚雪,不让她说话。
苏诗茗在努力回想,刚才为什么要生气来着,终于想起来了,是因为楚佑霖对袁鹏下手太重,她为此感到心惊,所以才生楚佑霖的气。
想想也没有什么道理啊,事不关己,是他楚佑霖做的事,心里头很明白,可是就是转不过这个弯,对楚佑霖的期望太高,看到袁鹏的样子,她太心惊了。
“楚佑霖,我现在清醒了,我问你,你一定要如实回答我。”苏诗茗的语气变得平静下来:“我想问,袁鹏他到底做了什么?”
这算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不然这么僵下去,对谁都不好。
而且人家楚佑霖都没有走,还有是楚佑霖在她伤心的时候一直陪着她,她不能因为一件没有弄明白原因的事情,而生楚佑霖的气。
凡事都有个因果,楚佑霖应该不是那种随便就出手的人,虽然他很能打,但心地并不坏。
苏诗茗在心里为楚佑霖说了一大堆的好话,这么勉强说服了自己。
“你只要愿意听,我就和你说。但是我的为人小雪是很清楚的,所以我楚佑霖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千真万确。”楚佑霖还是有些担心,怕自己说了,而苏诗茗还是不相信他,那样就不好了。
戚雪马上证明:“佑霖哥的为人一直是顶天立地。”
“可不是嘛,小雪你一直喜欢楚佑霖,自然觉得他是完美的。”苏诗茗也有她的道理。
戚雪马上说:“才不是,我虽然喜欢佑霖哥,也许会因为这种感情,会觉得他的全部都是好的。不过,我外公也觉得佑霖哥十分优秀,还说佑霖哥是他最近二十年中,见过的最出色的年轻人。我外公可是京城军方的……”
楚佑霖一把捂住戚雪的嘴:“你住口,瞎说什么呢?”
自知一时失言,戚雪也就不再说了,不过苏诗茗也听出来一些苗头:“你们说什么军方,难道楚佑霖你认识赵凯?”
“呵呵,我突然有点头疼,这件事我们改天再谈。今天我主要和你说一下袁鹏的事,让你不要再误会我。”楚佑霖必须将话题引开。
如果现在就说出自己的身份,那么接下来自己接近苏诗茗目的,还有赵凯是如何牺牲的,种种细节势必都要和她说一下,那么事情就复杂了。
楚佑霖没有对别人说过,他担心苏诗茗得知赵凯牺牲的原因,会因此恨自己。
他承受不起苏诗茗的恨,虽然他是个笑面生死的人,他的心却不是一块生铁,他是个活生生的人,有他自己的所思所想,同样也有软肋。
“好,那现在我们就不提那件事。你和我说说袁鹏的事吧!”苏诗茗是想听听楚佑霖怎么说。
楚佑霖终于有了机会,他清了清嗓子:“关于袁鹏的事,说起来并不复杂。如果要从头说,那就得从施文琪那里说起。”
又是施文琪,听到这个名字,苏诗茗和戚雪就大大滴不爽。
“不要直接说施傻妞的名字,用大小姐代替。”戚雪想出这么一个绝妙的主意,觉得十分高大上,眉毛挑了挑,有一丝小得意。
楚佑霖就用大小姐这个称呼代替施文琪的名字:“大小姐是飞鱼党的大姐大,她在很多年前还没有进入青春期,也就是还没有发育的时候,就认识袁鹏。而且袁鹏的哥哥一直在追求大小姐,大小姐看不上袁飞……于是,在我拿着杂志去兴宇找你的那一天,袁鹏暗中派人在公墓对我们开枪,并且把大小姐骗到的酒楼,也不知道袁鹏的哪根弦搭错了,居然要对大小姐动粗。”
听到这里,苏诗茗的火气消去了一半:“原来袁鹏想要我的命,真是太可恶了。”
“你别打岔,我还没有说完呢。”楚佑霖接着说:“袁鹏在酒里给大小姐下了药,我赶过去的时候,袁鹏的手都撩起大小姐的衣服了。如果再晚去半步,大小姐就真的被他玷污啦,我想到袁鹏对你动手,又对大小姐做出那种无耻的事,他还拿刀压在大小姐的脖子里。要我跪下给他磕三个头,还要叫他爷爷,我就废了他。”
“敢对你下狠手的人,我没有要他的命,算是人道了很多。”楚佑霖以这样一句做为结尾。
苏诗茗本来以为这件事和自己没有关系,原来说透了,楚佑霖还是为了她才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