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电话,楚佑霖也不难听出李老愤懑的声调。
李老将一生全部精力都放在国家的安全上,他不许任何人损害得来不易的安宁和谐,对那些奸恶心之人恨之入骨。
正是因为这些,楚佑霖才更加敬佩李老的为人,对于李老既像朋友,又像长辈。
“我一定会好好调查。”楚佑霖应了下了。
在这个无风的雨夜里,楚佑霖得到了更大的特权,他心中颇有欣慰,然而却不是因为他拥有了特权,而是因为一个女人。
留在南陵,就可以名正言顺留在苏诗茗的身边,在不知不觉中,苏诗茗占据了楚佑霖的心。
挂了电话,楚佑霖没有马上开车,倒是陷入五秒钟的沉思。
“想什么呢?”一旁的施文琪已经不哭了,三年的时间让她再次想起父亲的死,更多的不悲伤,是不甘心让父亲死的不明不白。
“我在想接下来要怎么办?”楚佑霖知道,他将面对不是一盘散沙,而是一个组织极为严密的团伙。
这个团伙置根于南陵,却又隐藏的如此之好,如果没有严格的内部组织,是根本办不到的。
所面对的人,是一群势力庞大且穷凶极恶的家伙,因此不能大意,一步错会带来不可想像可怕后果。
事情总是这样,开始注定结局。
例如这次韩世国的事,万阳他们如果早一些发现的情况告诉楚佑霖,那么结果就会是另一个样子。
“你打了个电话,就变成哑巴了是吗?”施文琪看着楚佑霖的侧面,有种不太真实的错觉,感觉他离自己真的好远。
虽然她就坐在他身边,可是有种无形的距离,让她与他咫尺天涯。
“唉,你啊!可能会伤很多女人的心,以前你就不知道你这张脸对女生意味着什么吗?”施文琪有些幽幽。
楚佑霖摸了摸自己的左手,下意识的动作,他嘴角一动,招牌似的笑浮现出来:“以前真没有发现,我特么上高中的时候,没有一个女生喜欢我,我当时就发誓,一定要长的帅一点迷死她们。但,唉……我功力用过头了,一时没有刹住车,帅到天理难容这一步,也不是我成心的。”
“你去死吧!”听到楚佑霖自恋,施文琪心里挺高兴的。
在他身边永远都是这样,无论面对什么样的事,他总这样轻松乐观。
三大天王还在施文琪的家里,等着楚佑霖和大小姐回来,他们要和大小姐说一下,今晚的事和三年前老帮主的事有着相似之处。
“我说他们怎么还不回来啊?花开花谢的美美时光,就这么在等待中凋零啦,我身心俱酸感到无比强烈的渴望,大小姐回来后,我们一定要把事情和她说清楚。”
老二郭义百无聊赖,斜歪在沙发上,红酒喝了一杯又一杯。
三个人在袁飞家门外蹲守了几天,寸步不离,都没有洗过澡,都快要馊掉了。
“佑霖老大神勇非凡,车震都能这么长时间,相比之下让我汗颜啊!”万阳看了看时间:“这都一个多小时了,我看那些岛国艺术片里的男主,持久力也没有这么长时间。”
党一彪放下酒杯,更为感慨:“佑霖老大就是美貌与持久的化身。”
在午夜时分,楚佑霖和施文琪回来了。
刚一进门,三大天王就看到施文琪脸上还有泪痕。
“哎呀,佑霖老大,你把我们大小姐弄哭啦!”
“要怜香惜玉。”
楚佑霖没有想太多,施文琪也想当成耳旁风,不过瞧这三个家伙一脸的猥琐,施文琪就知道他们没说好话。
“我去,你们现在胆子都肥啦,还敢拿我开涮。我三天不发飙,你们就把我当病猫,信不信我叫你们全部去外面跪着。”施文琪小小刁蛮一把。
但现在的施文琪和以前的她截然不同,即便是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她依旧藏不住眸中瞟向楚佑霖的那一丝温柔。
玩笑话只能说两句,接下来要切入正题。
“你们三个任务完成的不错,但我只是给你们口头上的奖励,不会给你钱。”楚佑霖笑着坐下来:“其实我也没有钱。”
“你没有我有啊,我的就是你的。”施文琪从来都不曾如此乖巧过,说着还给楚佑霖倒了一杯酒。
党一彪的眼珠子乱转:“看着大小姐和老大秀恩爱,贫僧不免思春之心萌动。”
一口刚喝到嘴里的红酒差点喷出去,楚佑霖努力将嘴里的酒咽下去:“你们三个就不要搞笑了,如果没有其他事,就早点回去吧。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和流浪汉没有区别。”
“我们有事,刚才近在眼前的爆炸,让我们想起了三年前老帮主出事后流到网络上的一段视频。场面很相似,我们怀疑今天的事和三年前老帮主的事,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万阳这一回把话说的很明白。
还真说到施文琪的心坎上了,她也有这样的感觉。
“这样吧,明天我通知堂叔再来一次,还要我们飞鱼党内所有分堂主都过来。把这件事和他们说一下,三年了,我和堂叔还有留下来的所有人,都在查我爸的去世的原因,但一直没有眉目。”施文琪说的很慢。
楚佑霖感觉到了她的良苦用心,明天把所有人都叫过来,绝对不是只为了说这件事,而是要用这件事强化他在飞鱼党中的地位。
“这样也可以,就按大小姐说的办。”楚佑霖当即应允下来。
第二天,堂叔带着飞鱼党六个分堂的堂主来到施文琪的家。
打从老帮主去世之后,这是头一次把人聚的这么齐。
万阳他们三个也来了,比堂叔他们来的来要早,看到堂叔,万阳开心的像个孩子。
“看来不在我手下做事,跟着楚佑霖混得还不错吗!”堂叔也知道万阳他们不比从前了。
“都是为飞鱼党效力,不说见外的话。如果不是堂叔慧眼识人,佑霖老大也不会有今天的地位。”
三大天王并非是在为楚佑霖吹嘘,他们说的全是心里的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