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五、相遇容易相守难自从我与雪松有了那一次灵与肉结合以后,象是猫尝了味,俩人一有机会就偷偷摸摸地偷腥,做作一处。有一次是星期天的下午,我在雪松家,与他们聊着天。雪松妈和爸说要出去买菜,等他俩一走,我们就迫不及待上床了,连房间门也没关。不料雪松妈忘了带钱包,回身又进来带,我们太投入,没听到她开门的响动,我们亲热的场面全被她看在眼中,雪松妈抛出一句话,小心肚子大起来。窘得我恨不得有地洞钻。
被雪松妈撞破后没有多少时间,她找我谈话了,说,小陈呀,你与小雪年龄都不小了,你二十六,过年就二十七了,小雪也二十四了,你们认识也有半年多了,看得出你也很喜欢我家小雪,你呢,人也老实忠厚,是个靠个住的人。你是不是回去与你爸妈说一下,让他们来省城一趟,一起认识一下,挑个日子,去登个记,春节前把你们的婚事办了,也让我们放心了。我完全没有思想准备,便对老妈说,我是想结婚了,可是新房还没有,我们单位的新房子还在造,我是可以分配到一套的,但估计要过了年才能拿到钥匙。简单装修一下,也得二个月时间,来不及呢。老妈说,我想过了,你那房子以后再说,有二个方案你选择一下,一是我们这里装修一下,先当婚房用。二是雪松爸刚分了一套五十多平的新房子,你装修一下去做新房。我当然希望过二人世界,清静点,随便点。于是我说还是装修新房子吧。老妈点点头说,雪松爸也是这个意思,新房总是做在新房子里好。
我给家里老爸老妈写了一封信,把这意思说了,请他们到省城来一趟,有的事需要长辈们商量。事实上我把这一切想得太简单了,以为相爱结婚是很简单的事,领个证,办个酒,二人住在一起就行,不用太张罗,最好是集体婚礼,或者是旅行结婚,不用太多的讲究,我最大的心愿是不要拖累父母亲了,把我培养到大学毕业,他们已经尽到责任了,已经付出太多了,对于父母
,我是很内疚的,深感不安,我认为参加工作以后应该是我孝敬和回报他们了。
收到我的信后,老爸老妈很高兴地来到了省城。雪松妈在家里烧了满满一桌子的好菜,特意去吴山路买了一只烤鸡,还上了酒。先是免不了客套一番,彼此恭维养了个好子女,吃到一半时,就开始切入正题。雪松妈早有准备,说她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希望能风风光光体体面面地出嫁,她开列了一些条件,新房装修好后,要买一套家具,有彩电冰箱洗衣机,婚宴要办十桌,要一根金项链一个金戒指,香烟糖若干,她对要置办的东西打了一个预算,装修新房子的钱不算在内。一套家具约二千元,冰箱洗衣机一千五百元,酒席每桌三百元,约三千元,香烟糖果酒水约一千元,买结婚的西装拍结婚照等费用一千元,其它杂七杂八的费用一千元。彩电她们娘家陪嫁过来,喜酒费用负责一半,我家大约要负担五千元左右。还有房子装修费用和金项链金戒子没算在内。她问我老爸老妈,就这个要求,你们看看行不行。老爸没有说行也没有说不行,只是说我们会全力以赴。空气有点沉重,雪松的老爸打圆场说,吃好饭再商量,吃好饭再商量。
吃完饭后,等雪松老爸老妈在收拾碗筷的时候,我把爸妈拉到门外,我说爸,我们家里有没有这么多的钱。老爸说,家里只有一千多块钱。老妈说,你别管,我们会去想办法的。婚姻是大事,总要满足人家的心愿的。我知道我家里除了去借钱,没办法可想,去年哥结婚,化了不少钱,弟弟也有女朋友了,马上要结婚,也需要钱,而父母把我培养到大学毕业,每月每月地寄,更是化了很多的钱。我心里一阵难过,感觉对不起生我哺育我培养我的父母,七尺男儿,近而立之年,还要吸父母的血来结婚,真的是惭愧呀,我的眼睛有点发红了,心里好难受,眼泪也不争气地控制不住。
回到房间,坐在桌子边,继续商量,雪松妈还在说什么这样已是很节约了,他们
通情达理要求不高的。我说,我们家里现在经济有点紧,是不是金项链、冰箱洗衣机先不买了,等以后我与雪松经济宽余了再买,彩电也可以不要的,看黑白的也行,以后慢慢可以改善的,酒席能不能少办几桌,还没有等我说完,雪松妈就打断了我的话说,彩电他们会陪嫁的,不用我再*心,酒席费用一人一半已经很大度了,他们家亲戚多,也很要面子,不能办得寒酸了。此刻,我多么希望雪松能站出来,同意我的说法,帮我说几句,项链什么的先不要买了。但她低着头一声不吭。我妈点着头说,是的是的,亲家说得在理,很体谅我们了。说着转过脸来,瞪我一眼说,少插嘴,别木知木觉,这么好福气还不知足。我求情似的对着雪松妈说,我爸妈把我培养大学毕业,很不容易,在我身上化了很大的心血,很多的钱。我妈是家庭妇女,没有收入的,我爸工资也不高,我真的没有能力把婚事办得很体面,如果欠债太多,以后生活会有很大压力,也不快乐,能不能简单点。雪松妈听了很生气,脸阴沉了下来说,看你这话说的,好象是我们家不通情理为难你,故意压迫你,压榨你似的,那你们看着办吧,我们是嫁女儿,你们是娶媳妇,不要搞错了,这么点要求都不肯做到,是没把小雪放在眼里,我们雪松又不是嫁不出去。听着她的话音,明显是在数落我爸妈,责怪我们家穷,我的头一下子大了,血往上涌,我冲动地站起来哭着说,我娶不起你们家千金小姐,你们去找能给你们体面的女婿吧。说着,我拉起父母往外走。雪松妈也火了,说,你现在如果走,就再也不要进这门。我强硬地回答,不进就不进。
我拉着父母离开了,我把他们送上了回家的车,从这个时候起,我内心暗暗打定主意,我再也不会让父母来参与我的婚事了,不让他们为我*心了。我要自己张罗好一切,解决好一切,让他们高高兴兴来喝喜酒。我相信,我有能力做到这一点。
人生在世,仅有缘份是不够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