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魔司外，林砚妥善处理放置好祭坛，便便跟着靖王爷一同进去。
这里是乙五区，按靖王爷的说法，这块区域是镇魔司专属掌控的领地，算是镇魔司在乾元府的大本营。
司内建筑也都是偏向现代的，人来人往密切颇多，见着靖王爷，竟然大部分都认识，纷纷恭敬行礼，而后都是悄悄朝他身边的林砚打量。
一路进到最里面，一座四层高楼，威严雄壮。
进去大厅，靖王爷问过一个人路人，便带着林砚径直上到四楼，来至最中央主间，咚咚咚，敲响了门。
“进！”
林砚眉头微微一挑，这个声音……还真是柳岚青！
他之前就猜测，靖王爷会带他来找谁，按他的身份，大概率是镇魔司的高层，而如今，他能感知到武安侯不在这里，所以自然很可能是柳岚青。
靖王爷推开门，林砚不禁感慨，房间内一道倩影舒坐在椅子上，正是柳岚青，不仅如此，在她办公桌对面，一样坐着一个绝美曼妙的身影，凌霜雪！
“只能说，无巧不成书……”
柳岚青见着靖王爷进来，本能眉头微皱，人却是站了起来：“靖王爷，您……嗯？林砚！！”
再见着后面跟进来的林砚，柳岚青一双美眸骤然圆睁，嘴巴长成o形合不拢。
凌霜雪也是立刻回头，洁白如雪的面颊上，布满震惊。
林砚朝两人点点头，对靖王爷说：“你先出去吧。”
“是。”
靖王爷回身出去，再贴心地关上了房门。
这一出明显上下级分明的表现，更是让柳岚青、凌霜雪两人，更加不可思议。
“林砚，你怎么会在这里？”
“靖王爷带我来的。”
“你认识靖王爷？不对，靖王爷刚才的样子，是受你驱使来的？”
林砚点点头：“这一切说来话长。”
柳岚青朝凌霜雪递了个眼色，二人一同向着林砚走过来：“当时从定安城进到龟灵圣母体内时，你是否也一起进来了？”
“没错。”
“你是怎么做到的？这段时间又去了哪里？你……”
林砚身形忽然一动，仿若一道无声无息的风，倏地从二人包围圈中闪离出去，来至房间的另一侧。
“我说，柳掌，凌老师，不用一见面，就想着朝我动手吧？”
柳岚青、凌霜雪二人脸色更是凝重，刚才林砚从她们二人之间穿过，她们堂堂两人玉品豪境，居然都无法看清他移动的身形！
二人脸色略微复杂：“林砚，你，还是之前的你么？”
林砚恍然：“你们知道傀人的事情了？”
柳岚青、凌霜雪缓缓点头，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林砚：“结果令我们触目惊心，没想到，我们一直生活在一个被别人精心编织出的囚笼里面……”
“所以林砚，你到底，还是不是你？”
二人伸出手，拉住在一起，两人的气势，竟然相互连结纠缠，继而层层暴涨，竟是完全超越了玉品豪境，仅从气势而言，竟已经超过了靖王爷等八阶豪境的层次！
“我还是我，并不是傀人……你们这是什么原理？怎么做到的？”
“不知道，我们从小就能做到，只是以前，我们的关系不太好……”柳岚青仍是紧紧盯着林砚，“口说无凭，我们要测一下你。”
林砚点点头，顺便在兜里掏出一个，之前曾抢过来的，测试傀人的机器：“用我的还是你的？”
柳岚青心中微微一松，跟凌霜雪对视一眼，却是没有松手，而是两人联袂一同，走至桌边。
两人绝色手拉手，形影不离，场面十分旖旎，而林砚想的却是，柳岚青说，她们从小就能做到这点。
“两个人……这两人，该不会跟程鱼儿一样，也是什么特殊灵体天赋吧！连体婴儿体？”
凌霜雪打开抽屉，柳岚青拿出与林砚类似的小型机器，小心翼翼走至林砚身边。
林砚自然是张开双臂，一副任由他们施为的样子。
连续几次测试之后，两人骤然松了口气，赶紧把手甩开。
“林砚，到底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也行，反正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反正不着急，林砚索性给自己泡了杯茶，将一些能说的、可说的，与龟灵圣母、青神、赵磐相关的事情，一并全都说了。
一个时辰之后。
柳岚青、凌霜雪两人，表情已经彻底不能自我管理，呆滞地坐在那里，额头细密微汗，背心却已经湿透，端坐在椅子上，如坠冰窟。
“神灵，神灵真的存在……”
“星空，这竟然只是，一颗微不足道，荒僻无人知晓的爪鳞星……”
“那我们做的这一些，又算得了什么……”
林砚没有多说话，自己知道这些信息，也是花了好一番功夫，用好长时间方才接受和理解，这两人一下子无法接受现实，遭受打击，实属正常。
良久过后，两人勉强镇静下来：“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的么？”
林砚想了想：“应该没有……你们太弱小了，就刚才那样，两个人手拉手的力量，如果再强个百倍，差不多，就能帮我了。”
“……”
柳岚青脸色立刻变得奇差，一脚踹在林砚屁股底下的凳子，直接踹烂踹断。
林砚赶紧端着茶杯站起来，扭头无语地看向柳岚青。
“说吧，有事找我们对吧！想做什么直说！”
林砚便将自己想要找个安详和平的下城，隐居一段时间的要求说了。
“这样的下城……自然是有的！不过，我也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
“你顺带负责一下暗中监察事宜。就跟当初，南山公廨的监察职责一样，正好那个下城的监察，年迈体衰，马上要退了。”
“监察？”林砚眉头微微皱起。
“只是顺带的！不然我怎么把你安排过去？”
“我可以自己去的。”
“你就说干不干吧！”
林砚自然是不想接这任务，但他毕竟跟柳岚青之间有交情，跟其他人不一样，所以哪怕如今实力高绝，也不想以自己的实力欺压柳岚青。
于是点点头道：“好，那我就答应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