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庞无双火冒三丈的样子,风间雅晴在心里抽了自己两个耳光,后悔不应该将这件事情说出来。但是既然已经说了,风间雅晴也不改口,赔礼道:“对不起,我真的不应该这样做……”
“你……你……”庞无双的手指微微的颤抖着,指着风间雅请的鼻子质问:“你为什么这么干?”
“因为……”风间雅晴苦笑一声,实话实说了:“我不希望你们两个在一起!”
“我们根本就没在一起!”
“我担心你们在一起!”
“为什么?”
风间雅晴见庞无双摆出追究到底的架势,知道自己肯定是躲不过去了,咽了一口唾沫说:“因为我不希望你幸福!”
“靠!”庞无双重重坐回到沙发上,愁眉苦脸地说:“我要是和那个何悦在一起,才不会有什么幸福可言呢?”
风间雅晴听到这句话颇为奇怪:“为什么?”
“我越来越觉得何悦简直不是个男人,天天只知道说‘好’、‘是’、‘没问题’……一点主见和个性都没有!”
“你知道吗?”唐韵叹了一口气,说:“这是因为他喜欢你,所以尊重你!”
庞无双翻了翻白眼:“拉倒吧!”
唐韵虽然不愿意庞无双和何悦走到一起,但对何悦其人还是比较有好感的。所以听到庞无双的这种评价,她不得不为何悦说几句公道话:“你可以设想一下,如果他拿出自己的主见,你会怎么样做?”
唐韵的这个方式果然见效,庞无双明白了关键所在:“我会让他听我的……”
“何悦这么年轻就主持一个大企业,而且还做了很多大生意,绝对不可能是一个没主见的人!”顿了顿,唐韵又说道:“而且也必然是一个有个性的人,我以自己的社会经验和阅历告诉你,没有个性的人是不会获得成功的!”
庞无双咬了咬嘴唇:“是吗…….”
“每一个人都有倔脾气,何悦完全可以坚持自己的主见,但是你能认同吗?他也完全可以坚持自己的个性,但是你能接受吗?”唐韵用一连串的自问自答,将男女感情上的道理阐述了出来:“他为什么要放弃自己的主见和个性?因为尊重你!他为什么尊重你?因为喜欢你!”
唐韵已经是第二次提到何悦喜欢庞无双,这让庞无双不禁赧红了脸蛋,将头也低了下去。虽然唐韵已经把这个道理讲通了,庞无双从内心中也很是认同,但是对何悦仍有不满的地方:“他太文弱了,不像个男人!”
唐韵马上问:“怎么样才算是男人?”
“像我哥哥那样!”
“你哥哥什么样?”
“不但能打能杀,头脑也很够用,还挺有知识的。”
“你哥哥的确不错,有着非凡的身手,能够带来安全感;为人宽容善良,还很坦诚;性格勇敢无畏,从不怯弱;因为有着复杂的经历,所以还足够成熟;此外有一定的学识,知识面很广阔……但是这样的男人太少了,你觉得自己可以遇见吗?”庞无双对庞劲东的评价太过大白话,说的也很不全面,所以唐韵感到很不满意,用自己的方式总结了庞劲东其人。但是她把话说到这里,猛然发觉评价得有些高了,无形之间暴露出了自己的情感,于是急忙把话题转回到最初:“我认为你的要求太高了,同时又有些片面!并不是身体强健、能打能杀的才是男人,恰恰相反的是,这种人多数都是莽夫。真正的男人不是体现在具体行为上,而是体现在行为方式上!”
庞无双有些懂了,若有所思的问:“那么何悦算吗?”
“仅仅从他尊重你这一点就算是!”
“真的?”
唐韵叹了一口气:“姐姐我见的男人多了,太明白男人是怎么回事,所以你听姐姐的没错!”
庞无双一直反感于唐韵太过妖媚,像是时时刻刻都在勾引男人,本来刚才暂时忘记了,结果唐韵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这句话立即唤回了这种反感。
庞无双板着脸说:“谢谢你了!不用你教我!”庞无双对唐韵说罢,指责风间雅晴:“不管怎么说,何悦毕竟是我请来的客人,你给她下巴豆太不给我面子了!”
风间雅晴磕磕巴巴地说:“对……对不起……我错了…….”
“巴豆哪来的?”
风间雅晴为了把矛盾从自己身上移开,毫不犹豫的说了出来:“上次你买来让我下给唐韵的!”
“什么?”唐韵豁然站了起来,不满的质问庞无双:“我对你那么好,你竟然下巴豆害我!”
庞无双当即指责道:“你对我哪好啊?也就今天装的跟个人似的!忘了前几天扇了我一耳光了?”
唐韵急忙反驳:“我扇你是因为你踢我一脚!”
“我踢你是因为你先踢我的!”
唐韵和庞无双的两次武斗,已经说不清楚是谁先动手的,但是因为吃亏的一方是唐韵,所以唐韵对此的表现是最激动的。想起当时的情景,唐韵顿时气冲斗牛,如果不是考虑到自己的确不是对手,恐怕要不顾自己的形象再与庞无双一较高下。
庞无双冷笑着问:“怎么的?你还想动手?你这一次要是敢碰我一下,本大小姐就直接弄死你!” WWW ★ttκā n ★¢o
“弄死我?”面对庞无双的威胁,唐韵反唇相讥:“我可不敢死,还是你先死,去前面等我吧!”
庞无双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反击,嘴角抽搐了一下,说:“凭什么我等你?应该你等我!”
庞无双的这句话没什么技术含量,唐韵轻松的顶了回去:“因为大家都盼你死,所以应该你先死!”
唐韵冷冷一笑,又说:“皇帝死叫做‘驾崩’、诸侯死叫做‘薨’、大夫死叫做‘卒’、老百姓死就叫做‘死’,你死了叫做‘哦耶’!”
唐韵说着做出了一个胜利的手势,然后仰天哈哈大笑起来,把庞无双气得七窍生烟。
唐韵的口才非常好,骂起人来更是了得,虽然平常的时候尽量装作温柔妩媚的样子,但是关键的时候还真就能拿出泼妇的架势。庞无双哪里是唐韵的对手,自忖身手胜过唐韵,不由得想要动手。
唐韵懂得适可而止,见庞无双眼中射出凶光,急忙转移目标问风间雅晴:“你不会真的把巴豆下给我了吧?”
“当然没有了!”风间雅晴不愿意背黑锅,急忙澄清道:“你好好回忆一下,最近有闹过肚子吗?”
唐韵最近虽然没有闹肚子,但是“巴豆”这两个字提醒了庞无双,想起自己与风间雅晴还有一笔账:“你为什么不下给唐韵?”
“我……”唐韵见庞无双转而把矛头指向自己,自己在眼下又与唐韵没什么过节,于是决定暂时站到唐韵一边:“我为什么要下给唐韵?”
“因为……”庞无双实在说不出过硬的理由,于是转而指责道:“你不下就算了,我也不指望你,可你为什么要下给何悦?”
唐韵本来认为庞无双是可以依靠的,万一庞劲东真的不在了,自己可以去投靠果敢共和军。但是她现在觉得天天面对庞无双这么个人,自己的后半生恐怕也就完蛋了,而且果敢共和军也就是个土匪窝,自己去那里等于送羊入虎口。她打量了一下风间雅晴,发觉这个有着不错身手的女孩可以保护自己,所以决定投靠风间雅晴。
唐韵和风间雅晴基于各自的需要,竟然暗中产生默契,建立起了同盟关系。
唐韵挺直了胸膛,把责任担了过来:“我让她下的,怎么样?”
庞无双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你找死!”
风间雅晴把腰间的小太刀拔出一节,冷冷的警告庞无双:“你敢碰她!”
庞无双的目光在风间雅晴的身上扫视着,提高了声音说:“我还没说你呢,你就蹦出来了!”
风间雅晴怔了一下,问:“我有什么可说的?”
“你这个日本鬼子天天赖在我们家到底要干什么?”重重的哼了一声,庞无双给出了一个结论:“你肯定是别有用心!”
风间雅晴说不出“给你当嫂子”这样的话,又没办法将自己留在庞劲东身边的原因全讲一遍,结果只是说了一句:“没必要告诉你!”
“日本鬼子”这个词的打击范围有点大,一直在旁边莫不做声的长野风花站了起来,对庞无双说:“你说话注意一点!”
庞无双见自己有被孤立的趋势,便装作没听到长野风花的话,继续抨击风间雅晴:“我早就想说了,你对别人吹是这里的大管家,可是从头到尾你管了什么事了?饭菜做的一塌糊涂,卫生打扫的也不干净,出去找个站大岗的盲流子干的都能比你强!”
“难道你好?”风间雅晴对这个指责感到冤枉,立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连珠炮般历数起庞无双的邋遢之处:“你根本就不会做饭,只是等别人做好了送到你嘴边;从来不知道收拾一下自己的屋子,东西扔得到处都是,袜子、胸罩和内裤混在一起;个人卫生习惯更差,一个星期也不见你洗一次澡,衣服穿好几天才换一次,牙齿保持的也不好,弄得比黄花还黄……”
风间雅晴的这番描述虽然有些夸张,但大部分还是属实的,而且她的个人卫生习惯非常好,使得庞无双无法在这方面找到毛病。不过庞无双从其他方面进行了反击:“就算你把自己搞的挺干净的,这里的管家也轮不到你!”
唐韵质问道:“难道能轮到你?”
庞无双理直气壮的说:“这本来就是我家,我还当什么管家?”
“这是庞劲东家,你家在长箐山呢!”
“我哥家就是我家!”
“我差点忘了……”唐韵轻轻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说:“我听到你的这句话才想起来,你这个人的脸皮还非常的厚!”
唐韵为了团结家里的女孩,忍痛展开了自我批评,刚开始的时候收到了成效,其他女孩也诚恳的效仿起来。但是自我批评很快变成了批评别人,女孩们开始互相指摘起对方的缺点,一场团结大会因之变成了揭露批判大会。
毋庸置疑的是,庞无双的缺点是最多的,又只有一张嘴,所以很快就在落到了下风。她尽管越听越刺耳,但为了不继续听下去,只得主动停止寻找别人的缺点,重新指责唐韵:“你为什么跟何悦过不去?”
其实唐韵并没有认真去搅和庞无双和何悦的关系,否则肯定能够想出更加高明的办法,而不是拉着何悦一味的说庞无双的坏话。现在大家把话说到这个地步,唐韵心头浮现出了一连串恶毒的主意,甚至动了杀机想要干掉何悦。
不过那只是一闪念,唐韵懂得冤有头债有主,一字一顿的告诉庞无双:“我不是跟何悦过不去,而是跟你过不去!”
“你跟我过不去就是跟我哥哥过不去!”
唐韵双手叉腰,似笑非笑地说:“这么说,我和你哥哥***,我也就相当于和你***?”
“你……”庞无双的脸“腾”的变成了红苹果,磕磕巴巴的说:“你……你胡说什么……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呢……”
唐韵的这句话让风间雅晴也有些反感:“你是否可以不胡说!”
唐韵用眼角的余光看着风间雅晴,问:“我怎么胡说了?”
“先生不是坏人!”
“什么?”风间雅晴本来没有其他意思,但这句话却容易产生歧义,而唐韵偏偏有了另外的理解:“你的意思是说,和我***的都是坏人?”
风间雅晴还没有说话,庞无双插了进来:“你以为不是啊?”
风间雅晴连连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先生不是随便的人!”
唐韵的眼角抽*动了几下,显然被刺激到了:“和我***是随便?”
庞无双又插了进来:“你就是个随便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