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所有人都离去的时候,一个t恤牛仔裤,戴着墨镜,长发披肩的美女忽然从桥下广告牌的后面走了出来,一步步的走向桥。车流从她经过,她显的还是孤单。
上了桥,站在钟晓飞跳桥的地方,美女站在桥边,望着桥下的滔滔江水,哭泣流泪,嘴里小声呜咽的说:“钟晓飞,你到底去了哪?你怎么还不回来,难道你忘记你对我的誓言了吗?”
路灯照在她满是泪水的粉脸上,泛着一层淡淡的光。
原来是朱雅琼。
七天前的上午,钟晓飞和她分手告别,答应她跳桥成功之后,晚上就会返回学校,但到今天已经整整七天了,钟晓飞杳无音信,朱雅琼着急流泪,几乎快要疯了,她尝试着想要去找陈墨和马致远,但陈墨忽然的失踪了,她找不到,马致远虽然和她见面了,但却没有办法给她提供任何的消息,从马致远凝重的表情里,她感觉到了巨大的不祥。
但她不愿意相信,因为钟晓飞答应她,一定会回来的,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钟晓飞,你到底在哪?”
朱雅琼声声呜咽。
同一时间,在下游的江心,停着一艘海警船,有一个人站在船舷边,望着脚下滔滔的江水,正在问着同样的问题。
“钟晓飞,你到底在哪?”
他声音很低,低的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天色渐黑,但他身边却很明亮,因为船上的几盏巨大的照明灯已经亮了起来,照着他脚下的江面,将周围照的亮如白昼……
灯光照射下,他英俊的脸庞上泛着阴冷的光。
原来是乔振宇。
七天了,钟晓飞被扔到江水里面已经七天了,原本在乔振宇的计划里,最多三天,钟晓飞的尸体就应该浮上水面的,但没有想到的是,一直到现在,钟晓飞的尸体居然都没有出现!
这让乔振宇很意外,也让他很不安,最初的几天,他还是忍耐,因为他坚信钟晓飞一定已经死了,身上绑着大石头掉进江水里,钟晓飞就算是三头六臂也必死,尸体漂浮上来那是迟早的事情,他不用太着急,但随着一天一天的过去,他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所以今天早上,他去见了小周。
原因很简单,他想从小周那里得到一些钟晓飞的信息,比如钟晓飞的水性怎么样?还认识什么人?除了马致远和康南之外,还有人会帮助钟晓飞吗?从小周的回答中,或许他能得到一些灵感。
在钟晓飞身边的美女中,小周是唯一一个对他没有敌意,会回答他问题的人。
但他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
因为小周知道的也不多。
在小周狡黠的目光里,他看到了一丝嘲笑,就好像是在说:你那么多人,怎么连一个钟晓飞也对付不了呢?
从小周那里没有得到答案之后,乔振宇心里的不安更加的强烈。
难道钟晓飞跑了?
不可能!
乔振宇坚信不可能,除非钟晓飞是神,否则他绝对不可能逃脱?
又或者计划出了意外,绑着钟晓飞的绳子太紧,一直将钟晓飞捆在石头上,没有挣脱,所以他的尸体漂浮不上来?
嗯,很有这种可能。
但这只是猜测,到底真相是怎么样,只有到了水下才知道。
于是乔振宇就带人来了,还是那艘海警船,还是手下的那四个心腹,停在七天前的那个地方。
四个心腹中,三个人穿上蛙人的装备,背着氧气罐,在乔振宇的面前,扑通扑通的的跳下了水。
他们的目标就是钟晓飞。
剩下的一个负责接应。
七天前,钟晓飞就是在这里被沉江的,他的尸体也应该就在这里。
乔振宇站在船舷边,盯着滔滔的江水,等待着。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江风有点凉。
“扑……”五分钟后,水花飞溅,一个蛙人从江水里面游了上来,抓住船上垂下来的缆绳,摘下潜水帽,气喘吁吁:“主任,我们发现了……”
“发现什么了?”
乔振宇眼皮子一跳,探头向下问。
他一向镇定,很少这么紧张。
“我们发现那块石头了……”蛙人报告。
乔振宇的眼皮子又是跳,而且是连续的跳了两下:“那人呢?”
“没有发现人。”蛙人气喘吁吁的回答:“只有石头,石头沉在江底,周围除了石头还是石头,其他什么也没有。”
乔振宇的瞳孔在收缩。
“那绳子呢?”他咬牙问。
“绳子也没有发现……”蛙人沮丧的回答。
乔振宇不说话,脸色越发的阴沉。
石头在,人和绳子居然都不在了,难道钟晓飞真的跑了?
这时,另外的两个蛙人也浮了上来,抓住缆绳,气喘吁吁的报告:“主任,我们把周围都找遍了,什么也没有发现。”
乔振宇站在船舷边,咬着牙,脸色铁青。
三个蛙人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个大着胆子说:“主任,这里水很深,一个猛扎都不见底,那小子掉下去两秒钟都活不了,我们敢百分百的保证,他决定是死了!至于尸体,可能是连着绳子一起飘走了,这下面有暗流,水很急的,有什么东西,转眼就能飘走……”
他说的很有道理。
乔振宇默默的不说话,虽然理智告诉他,钟晓飞不可能活的,但他心里却还是有点不安,除非见到钟晓飞的尸体,否则他还是不能百分百的放心。
“好了,你们上来吧。”
乔振宇铁青着脸,终于说话了。
既然找不到,再找也没有用,再找下去只是浪费时间。
三个蛙人顺着软梯爬上船。
海警船掉头,返回海州市区。
乔振宇依然站在船舷边,望着脚下滔滔的江水,脸色阴沉的想着心事。
没有找到钟晓飞的尸体,不能百分百确定钟晓飞的死亡,这让他恼火,但却又无可奈何。
他手下的四个壮汉知道他心情不好,不敢靠近他,只敢远远的站在他身后。
半个小时,海警船回到海州市区,在专用的码头停靠。
时间已经是晚上的八点,海州市区里,华灯初上,莺歌燕舞。
乔振宇下了船,开车走了。
四个壮汉跟着下船。
下船之后,两人开车跟在乔振宇身后,继续保护乔振宇,另外两人轮班回家休息。
“总算是混过去了……”等乔振宇离开,剩下的两个壮汉对视一眼,同时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其中一个忍不住的感叹。
另一名壮汉瞪眼:“小声点,让老板听见我们就惨了!”
“呵呵。”第一名壮汉呵呵一笑,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表示以后绝对不会再说了。
两人好像在保守着什么秘密。
“小高和大姜今天惨了,老板还不知道要带他们去哪呢?”两名壮汉又庆幸的笑,乔振宇今天心情不好,晚饭好像也没有心情吃,两名壮汉跟着他,肯定是要挨饿了。
“是啊,没看他们两人那憋屈的样子吗?”另一个伸了一个懒腰,笑:“让老板看见了,非抽他们不可!”
两人幸灾乐祸了两句。
“走吧,不管他们了,咱们吃饭去。”
两人开车离开,去附近的一家酒店吃饭,吃完饭,两人剔着牙,面红耳赤的从饭店里面走了出来。
两人都喝了不少。
“怎么样,杀去西松市?找两个小妞下下火?”一人淫笑着提议。
“不了,”另一个人说:“刚才我在水里扭着胳膊了,刚才还没事,现在越来越疼了,我得赶紧找人按摩去……”一边说,一边活动了一下肩膀。
“哈哈,我知道了,一定是足疗店的那个小妞吧?”第一人挤眉弄眼的淫笑。
“嘿嘿。”第二人嘿嘿一笑,也不多说。
两人开车离开。
十分钟后,他们的车在一家足疗店的门前停下,一人下了车,摆摆手,进了足疗店,另一人开车离去。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在他们身后,有一辆灰色的轿车一直在悄悄的跟踪他们。
当那人下车走进足疗店的时候,灰色轿车缓缓停了下来,就停在足疗店对面的街道上,司机坐在车里,目光冷冷的看着对面的足疗店,路灯照在他苍白的脸上,他嘴唇紧抿着,眼睛有点红。
原来是陈墨。
他好像有几天没有休息好了,感觉脸色比以前更加的苍白,也更加的清瘦了。
陈墨下了车,走向足疗店。
足疗店二楼的包厢里,乔振宇手下的那个心腹壮汉光着膀子,只穿着一件大裤头,正在享受“大保健”的服务。
所谓“大保健”是洗浴按摩点里经常出现的一个项目,意为全套服务,有漂亮的小妞对客人进行从头到尾的按摩,这中间,客人一时兴起的想要干什么,小妞一般也不会拒绝。
当然了,客人的钱得出到位,只出了一个小保健的钱,却想做大保健的事,小妞肯定是不会愿意的。
“舒服,不错……”乔振宇手下的那个心腹壮汉今天忙碌了一天,黄昏又变成蛙人,在江底一阵的找,虽然什么也没有找到,但真是累的够呛,这个大保健做的他很是舒服,他一边闭着眼睛享受,一边伸出手,在小妞的凶器上乱摸。
“讨厌了。”
小妞咯咯娇笑,一边笑,一边用柔柔的玉指轻轻的撩拨过他的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