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秽痕和闯荡
自从隔壁福利院的孩子被打哭了后，霞光城再无福利院敢和日光交流切磋。
但经此一役，日光福利院获得的资源配给，也得到了大幅提升。
若说之前，日光福利院资源还只是标准配给的话，现在就是顶尖配给了。全帝国一流，整个云霞行省能享受这一待遇的修炼福利院都不多。
就连福利院的真人团队，也获得了不小扩充。
介于此，方院长也以公款招聘了一些工具人教官。
傀儡用起来总是没有真人实在，且真人教官也能培养……他们是拉胯了点，但说不定，也能够走出一二三位神话级呢？
他的任务是培养火种，但火种，孩子们可以是，老腊肉教官也可以是。
方院长是招聘之意不在酒。
要是能忽悠几个年轻天才跑到他这儿当打工人，就很棒棒了。
……
福利院，食堂。
几名真人教官正在干饭，末了让服务员傀儡再添几碗。
“福利院的饭菜竟然这么好次！我一直都以为是猪食。”
一名新来的教官，腮帮鼓鼓含糊不清说道。
另一名教官摇摇头，“不，福利院的饭菜，本来味道确实不咋滴，老李我先后在三个福利院担任过剑术教官了。
“一开始，日光福利院的堂食也一样，那些厨师傀儡你们又不是不懂，它们做菜只保障营养，至于味道，就呵呵呵了。
“后来嘛，我们院长大人招聘了特级厨师杨大厨担任日光福利院的主厨……”
“居然是杨大厨，怪不得能做出如此美味……也只有日光这样，享受着顶级待遇的福利院，能够雇用特级厨师了吧。”
“不，我话还没说完，杨大厨来到这儿后，堂食水准是上升了一大截，但还远没有现在这么美味呢。”
老李教官嗦了一嘴粉，才继续道，“后来，是院长大人改良了食谱，才有现在这一样样美味佳肴……当时杨大厨甚至想拜院长大人为师，跟院长他学做菜呢，简直离谱！”
“真的假的？”
“我们这位院长擅长剑术、刀法、术法，听说对于植物培育也很精通，现在，居然连做菜都会？他还有什么是不会的？”
“呃，院长大人自己说，身为院长，他什么都懂一点点……虽然我觉得很不合理。”
“确实，这太不合理了！”
一餐吃完，教官们不再闲聊。
他们接下来还得备课，准备修行器械，这才对得起上涨的工资。而且，工作之余还得把时间利用起来，锻炼体魄、磨炼心境，他们还有提升的机会，他们找回了年轻时候的激情！
孩子们也是勤奋得不得了，教官们甚至有一种错觉，如果自己不够拼，可能哪天一晃神，就被这些少年少女们给超越了。
他们摇头失笑。
院长大人确实厉害，以至于他们竟然生出了，如此离谱的错觉。
……
日光福利院，地下训练场。
一个一米六高的稚嫩少年，和一个两三米高的肌肉虬结……少年，遥遥相对。
“御剑术，起！”
（技能：御物术！）
酷酷少年双手并拢往前一指，三柄利剑便自他背后的剑匣咻咻飞出，悬在身前数米的位置。
他再喊：
“雷符剑！”左侧的利剑身上泛起湛蓝雷光。
这是雷光掌。
“火符剑！”中间的利剑变得灼红夺目，附着了熊熊烈火。
这是火球术。
“冰符剑！”右侧的利剑森寒，弥漫出丝丝缕缕的寒意。
这是冰冻之风。
但对于少年来说，这些全是剑技，必须是。
右侧的两三米高少年，则肌肉再度鼓起，身躯涨大至十几米高，表面上覆盖起隆隆岩石。
巨人一样的身影撞开飞行的剑，朝着渺小的身躯奔去。
轰鸣！
震颤！
火焰和雷霆四溢！
这处位于福利院地下数十米的对战场地，完全陷入到一片末日灾景当中。
若非方游自掏腰包，布置了史诗级仪轨，且更换了主体材料，这一对战场地早就支撑不住。
若福利院任职的教官在场，更会瞠目结舌。
这两名仅仅修行了十个月的少年，已经拥有凌驾于他们之上的力量！
这简直离谱，见鬼了吧！
然而方院长并不怎么满意，他觉得还有些慢了。
“十月修行，第5重觉醒，拥有媲美最顶尖六觉的力量。”
这确实不快。
薪火早期正式人员中的天才，历时十个月也差不多是这个水平，然而，早期的薪火训练条件相当有限，是后来才慢慢改善。
如今，薪火训练营中的顶尖天才，从萌新到这样的水准，8、9个月足以。
“副本空间无法享受到黑刀的教官天赋，确实要差上一筹，不过，日光福利院的修炼环境，可要比现在的薪火训练营还强。”
真正差的地方在于，没有经历足够的磨砺，他们再天才，也只是温室里的花朵。
现世也是。
明明修炼条件更优渥，新生代学员的天赋潜力，也远远高于早期许天、罗锐那些人，可论起觉醒等级、战力强弱，跟同时期的许天、苟平安等人比起来，新生代还是要弱了。
就是这样，这些新生代也时常对付诡邪，战斗在第一线。
赤阎、流锋、胄宝这些少年少女，年龄还小，方游也想多给他们一些时间，然而，没剩下多少时间了。
……
方游拉开面板，副本空间契约的两百多名少年少女，绝大多数等阶都在非人级以上，跨入统领级的也有26人。
然而到了统领级，他们积累神秘的速度，也是不太够了。
坎德拉帝国有‘秘因球’这种经验道具，在获得了高额配给后，他更是让1045号大量采购。
可再是大量，也跟不上自家学员们的消耗。
5晋6尚且如此，6晋7更是遥遥无期，至少，在福利院内安心修习是行不太通了。
另一方面。
方游神念探入，接入球形仪器。
「秽痕又在蔓延了！」
「据说，帝国东线已经被秽痕侵蚀，第三圣柱军都退守了三万里！」
「秽痕无法清除？」
「帝国科技院正在研究，但目前还不太清楚秽痕是什么东西，它们看得到但摸不着更无法破坏，而且，会在无形之中影响着踏上秽痕的人！神话战场那里，就有几位神话受到秽痕侵蚀，而堕落黑化了。」
「不仅如此，存在秽痕的区域，诡邪也变得非常难杀，我当时在T-108要塞驻守，打几只六星诡邪都费劲得要死。」
「最可怕的是，秽痕还在蔓延！我们帝国……」
「不用担心，我们坎德拉永远沐浴在光辉之下，区区秽痕，上面大人物肯定很快就能找出解决之法。」
「说的也是，天塌不了，再说天塌了还有高个子顶着。」
方游眉头皱起。
秽痕，又是什么东西？
听描述，似乎跟现世他见过的污染灾祸都不相同。
他无法从通讯工具上获得更多信息，但不能干坐着等待，必须主动进行一些调查。
方某人无法离开福利院，不过，他也有准备。这段时间，他除了给两百多名少年少女签订了契约外，还忽悠了三名教官打工人。
成年人没那么容易忽悠。
尽管他开出的待遇，足以让绝大多数人眼红，可技能修行、觉醒之类的秘密，不能够在契约前透露出去，不然，可能会引发不可预知的变化和灾难。
他只能小心谨慎。
目前他有三个工具人。
剑术教官老李；战术教官陈；福利院医师瞳琳。
“这个任务，就交给老李吧。”毕竟老李作为工具人的作用最小……bushi。
但老李的战力只比顶尖六觉略强三筹，还是弱了亿点，思忖再三，方院长决定将一具光辉之刃傀儡交给老李，充当老李的保镖。
他已经调查过。
这个时代就有光辉之刃傀儡，且并非禁品，一些有门路有财力的神话，搞到一两具光辉之刃傀儡，这很合理。
给老李安排了外勤任务，方游目光又落在十几二十几名很是杰出、战力非凡，但年龄还是小了些的少年少女身上，有些犹豫。
渐渐还是下定了决心。
不能因为霞光城安静祥和，就真的把这儿，当作和平的年代啊。
……
赤阎跟福利院许多少年少女并不太一样。
其他人生来就是孤儿，她不是，她是在八岁那年遭遇意外全家惨死，才沦为孤儿被送到福利院。
她孤僻、冷漠，生人勿进。
直到来到日光福利院，赤阎才找到了目标——修炼、变强！只要自己强大了，就有能力抵挡灾难！
而按照老师的说法，她不够强。
修行十月，击败六觉强者，很值得骄傲？不，她不觉得骄傲，老师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她们看似强大，只是日光福利院这个池塘太小而已，比她们天才的人还有大把在。
她们需要走出去，到外面闯荡。
“不是，这肯定是老师夸大其词吧……我不是不赞同出去闯荡啊，只是，像我们这样的天才，不说绝无仅有也是凤毛麟角的吧……啊当然这是老师教得好。”
剑术少年流锋嘀咕。
稍微想想就能明白，这肯定是老师怕他们太骄傲自满，才这么说的嘛。
但赤阎这一根筋的疯婆娘，就直接信了？
“可是，老师说的没错啊。”憨厚高大少年胄宝道，“我们能在短时间内变得这么强，其他人也一定可以，帝国这么大，其它地方肯定有比我们厉害的人啊。”
好像，是有道理。
所以他确实不够天才，还得更拼才是了。
“老师说，帝国的试炼之地是天才云集的地方，我们就从那儿开始吧。”
……
日光福利院内，已经达到五觉统领级的少年少女，都组队外出闯荡了。
有的人干劲满满，有的人忐忑胆怯。
对于这些孩子，方院长也有些担心。
他们年龄太小了，又是温室中的花朵。
可他明白，没有时间让孩子们缓慢进步。何况，现世薪火训练营中，也不是没有年龄跟他们相仿的学员。
此时经受一些磨砺，总好过，在灾难降临之时变得无措。
“现在云霞行省的总体局势还很安全，让他们外出闯荡寻找试炼之地，还比较合适，可要等到秽痕继续蔓延，云霞行省也变得不安全了，届时再想前往霞光城外的试炼之地，就不容易了。”
“而以赤阎、流锋他们此时的力量，也差不多，能从试炼之地蹭到一些不错的奖励了，尤其是技能。”
“日光福利院只有几门初级的技能传承，整个霞光城也不多，没有史诗级的传承。”
火种培养计划，第二阶段开始了。
……
日光福利院，院长办公室。
方游将视野投注在赤阎几人身上，见到了霞光城内的繁华之景。
白色的高塔鳞次栉比矗立着，一条条大路横竖交错，无比笔直，城市的半空更设置了空轨路径，供飞行器或悬浮车辆行驶。
这是将符文技艺钻研至巅峰的时代。
但等到赤阎三人远离了霞光城，方导师便渐渐失去了他们的视野。
他有一种直觉。
强行将视野靠过去，不是不行，但可能影响命运之弦的锚定，导致他能够在副本时空停留的时间缩短。
他遗憾地收回目光。
之后，方院长的日常工作便多了一项，打开面板，浏览上面的信息记录。
没有小幻在身边，他颇有些不习惯，只能手操着筛选出，外出闯荡少年少女的信息，一一查看。
「提示：次级使徒赤阎习得技能‘碎空拳（蓝）’。」
「提示：次级使徒流锋习得技能‘千叶剑法（蓝）’。」
「提示：次级使徒胄宝使用史诗秘药，体魄大幅提升。」
「提示：……」
除开任务外，使徒只有在重大突破（二维、技能、等阶）时，才会在面板内留下记录。
一开始，面板跳出来的提示并不多，有时候一整天下来还不到一个。
等到一年之期，赤阎、流锋、胄宝三人相继突破六觉，其他少年少女也陆续突破，面板信息的抖动便快了起来。
副本时间，一年又二月。
赤阎获得了第一门史诗级技能传承‘霸体’。能力就如其名，不论受到多么惨烈的攻击，自身依然能稳如磐石，能不受干扰地发起攻击。
“倒是很有赤阎的风格。”她的风格就是搏命，命越薄，她就越强。
她天赋如此。
性格亦如此。
继霸体之后，第二门、第三门、第四门史诗技能，录入薪火技能库。
方院长也忙碌了起来。
赤阎几人等阶尚低，想将史诗技能修习至专家级，短时间内办不到，方游只能自己修。
这并不容易。
他没有技能果实，只能借来技能，无中生有一样地修习，一点点积累、完善。
副本时间很快走到了一年半。不久前，又一期的业绩考核结束，在表面优秀的业绩下，日光福利院的幼苗们已经超乎想象地壮大，非常茁壮。
六重觉醒者数量，攀升至49名。
教官当中，更有两人在他的灌顶之下，晋级神话！
不过，这点提升并不能令人骄傲。
真正让方游欣喜的是，最优秀的赤阎三人，他们面板上已经积累了不少的史诗技能、蓝色高等技能。
或许，可以真正融合出一门，通用传说技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