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沉思片刻,对蒋穆说道:“我想我大概明白对方的目的了,这样,你尽快安排一下,让生科院的师生来旧楼取一些标本应急用。”
“我明白了。”
蒋穆退出旧楼后,立刻着手办理此事,让生科院的师生组织一下,第二天进旧楼取标本。
江羽一大早就来到实验楼,找到了钱思欣,一来是问问娱乐公司的事儿,二来是打探一下消息。
“学姐,看你今天春风满面,想必签约的事儿,已经谈得差不多了吧?”
钱思欣正在实验室做分离提纯实验,红光满面,虽然还有些许淤青,但她却不做任何遮掩。
钱思欣道:“这么早就过来了啊?”
“是啊,关心一下学姐的前途嘛!”江羽打趣道,“怎么样,娱乐公司那边能给你多少钱?”
钱思欣道:“哪有那么快,家俊的叔叔说这周末面试,面试合格才会谈合约的事。”
“只要有面试的机会,我相信学姐肯定能进的,以后成了大明星,可不要忘了我们哟!”
“瞧你说的,我是那种人吗?”钱思欣略显嗔怒。
江羽笑嘻嘻道:“学姐当然不是那种人,等学姐飞黄腾达了,我们这些鸡犬肯定也可以跟着一起升天!”
钱思欣道:“你可是人中龙凤,又怎么会是鸡犬呢?”
这番话江羽还是比较受用的,当即拍了个poss,自鸣得意道:“没想到学姐的目光如此犀利,居然能看出我乃人中龙凤!”
钱思欣抿嘴笑道:“对了,你来找我,应该不止是询问这个事儿吧?”
昨晚王家俊他们都在场,要询问这些事,江羽没必要可以跑一趟。
江羽嘿嘿一笑,道:“我起的比较早,跑完步就顺路过来看看嘛,学姐你这话怎么搞的我像是居心不良似的。”
“好吧,是我言辞有误,跟你道个歉行了吧。”
“那倒不必。”江羽挠了挠头,终于进入正题,问道,“对了学姐,我刚才看到生物楼围了好多人,还拉起了警戒线,连警察都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是明知故问,自己把标本室洗劫一空,肯定会引起轰动的。
钱思欣蹙眉道:“咱们生物楼的标本室被偷了,那毛贼真是可恶,竟连架子展台都没放过!”
作为生科院的一员,钱思欣自然愤怒。
“江羽,你说说看,一夜之间要把标本室洗劫一空,而且不被门卫发现,这现实吗?”
这的确不现实,那么多东西,得装好几货车,肯定十分引人注目,就算门卫夜里玩忽职守打瞌睡,也不至于没有半点警觉!
听钱思欣这么一说,江羽心中暗道糟糕,他倒是把这一茬给忘了!
校园大门口肯定是有监控的,而三更半夜的,也没几个人从那里经过,他肯定很快就会被锁定!
况且,标本室被洗劫一空,但却没有运出学校的迹象,那只有两个可能,一是东西还在校园里,二是某些有特俗能力的人,掩人耳目的带着东西离开了!
“学姐,那现在有查到什么线索吗?”江羽忙问道。
钱思欣道:“那种事儿我们哪儿知道。”
“那生科院呢,有没有作出什么响应?”
“还能怎么响应,无非就是去旧楼取些标本应急呗!”
“你们要去旧楼取标本?”江羽大喜过望,赶紧追问道,“什么时候?”
“明天。”
“这么快啊?”江羽也没想到学校会如此雷厉风行。
钱思欣歪着脑袋,略带笑意的问道:“江羽,你是不是在打旧楼的注意?”
江羽从一来就让钱思欣打探旧楼的消息,钱思欣也不是傻子,自然猜得到。
江羽尴尬笑笑,道:“我一来锦城大学就听说旧楼神秘,所以想去探探秘。”
钱思欣道:“我劝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学校规定了学生不得擅自进入旧楼,违者轻则批评教育,重则勒令退学!”
“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好奇想看看而已,反正明天你们学院也要组织师生去取标本,学姐你就带上我呗!”
经不住江羽的软磨硬泡,钱思欣只好答应。
……
第二天,钱思欣给江羽找来了一件白大褂,那是生科院师生的实验服。
生科院共召集了师生近五十人,浩浩荡荡前往旧楼。
今日,旧楼大门大开,那只藏獒也不知被牵到哪儿去了。
几十人进了旧楼,在老师的带领下,上到五楼,大开标本室,便忙碌了起来。
刚开始纪律还比较严明,可随着好些人来回跑了几趟,便有些松散了,整个旧楼到处都是人。
生科院好些学生也都对旧楼很好奇,便趁着这个机会,到处探查着。
江羽觉得机会来了,便像是其他同学一样,先随便在楼上转转,等到无人注意之时,一个拐身进了地下室。
地下室很昏暗,经过一段楼道,便来到一处空荡的地方,四面都是水泥墙,墙上面有几道门,门都关闭着。
江羽打量一番,然后尝试着去推那几扇门。
门是被锁死的,推不开。
江羽驻足,沉思道:“难道只能用暴力了吗?”
如此一来,就很可能暴露自己捉妖师的身份,元魁说道,地下室有高手坐镇,他一旦暴露身份,很可能遭到抹杀。
可是,既然来了地下室,他总不能空手而归,至少得去看看,里面到底存在什么。
“不管了,暴露就暴露吧,反正始终是要面对的!”
说罢,江羽运集真炁,感知散开,在探查门后的状况。
突然间,他手中结列字印,直接施展时空身转术,出现在一道门后。
这里是另一个房间,却不像刚才那般空空荡荡,四面的墙壁都嵌着粗大的铁锁链,但锁链的另一头,却空空如也。
中心处,有一个圆形的洞,直径约半米,漆黑深邃,看不见底。
洞口有一圈奇异的符文,被灰尘掩映了大半。
他兀自思索道:“既然锁链,这里以前肯定如牢笼一般,锁着某些东西。”
他放眼看向那洞口,地下室出现这样一个洞,很不寻常。
然而,就在他准备纵身跳下去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用沧桑的语气问道:“你做了那么多,究竟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