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死啦!臭死啦!还不赶快穿上你的皮鞋!”那名经理模样的女子也几乎被他的脚上奇臭味道熏得翻了白眼,赶紧捂住鼻子,挥手斥责道。
让她们这一通大惊小怪的叫唤,被秋尚阁斜放在一边的杨佩瑶好象才从醉意朦胧意识中好不容易醒转过来一样,不由得出口埋怨道:“干嘛呀?都在这里瞎嚷嚷啥呀?”
听了这极其熟悉的责怪声,那名大堂经理立刻颠步跑上前去一瞧,立马认出了杨佩瑶,眼中瞬间溢满谄媚的笑意,惊喜交加地说道:“杨,杨董!怎么是你啊?刚才我也没留心寻思是你,都怪我太粗心大意、有眼无珠,你可千万、千万别见怪啊!”就见这位大堂经理刚才那叱咤风云、耀武扬威的气势一下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哆嗦着双腿,嘴里不利落的话语和不住地向杨佩瑶赔着不是。
因为杨佩瑶是这个白金五星级酒店的钻石贵宾客户,每个月在这里的消费就能达到上百万元。由于她经常来这里会客聚餐,所以她这位大堂经理对她的身份分也是相当得熟悉。而现在闹出这么一个乌龙事件,如果让杨佩瑶这个客户跑掉的话,那自己就等夹着铺盖卷滚回老家去吧!所以她对着杨佩瑶这么个财神爷只能是毕恭毕敬地当奴才的份了。
“我问你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杨佩瑶一脸醉眼惺忪的样子一字一板向着这位大堂经理威严地问道。
“杨董!刚才这位先生没带够钱,竟然想用身上的腰带和鞋子来抵账。不过,你是我们这里的钻石贵宾客户,有你这个面子摆在这里。剩下的那些钱就由我来给你们买单好了!”就见这位大堂经理一脸的奴才样,摆出一副摇尾乞怜的讨好她的神情。
“哈哈!哈哈……”
由于秋尚阁的酒劲开始发作,那条裤子由于失去了腰带的捆绑作用,使得他不住地用双手向上拉扯着。但是这一拉扯也没个准头。只见得那条裤子不住地向下滑到最后好歹能遮住个膝盖。而此时的杨佩瑶也是无视那个大堂经理拍马屁的话语,瞧得秋尚阁这副赛过卓别林的滑稽模样,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而旁边的大堂经理等人也不知是真得觉得好笑,还是为了附和她这番表情,也跟着畅快淋漓地大笑起来。
“尚阁!你,你在那里干什么呢?是在试穿裤子吗?”杨佩瑶又故作醉眼朦胧的样子,向秋尚阁追问道。
其实,这场酒局自始至终都是杨佩瑶一手策划出来的,她领教过酒精醉人的厉害,所以来这里之前她就灌了一肚子酸奶,又把喝到嘴里的酒尽可能地吐了出来,所以她的醉意根本就是做出来给秋尚阁看的。她也正是利用好了他这个人好色和大男子主义的处事方式精心策划好了这场闹剧。
而那秋尚阁酒劲虽然发作得厉害,但是脑子还有一丝晴明存在,见众人均是大眼瞪小眼好似瞧马戏团里的小丑一般看着自己,干脆来了一个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坐在了地上,任众人怎么取笑他再也不抬起半下头了。
杨佩瑶也知逗弄他的事情适可为止最好,毕竟自己过后还得用得上他,所以还需想个办法让他威风地下了这个台阶才行啊!
想到这,她立刻一脸肃穆之情地转向那位大堂经理,足足在她的脸上盯了十几秒钟却是默默不语。
而那位大堂经理刚才听得杨佩瑶发出一阵爽朗之极的笑声,还以为责怪她的事情已经翻页过去了,那颗提在嗓子眼的心也最终放回了肚子里。可这还没舒坦上半分钟,又见杨佩瑶却是一脸怨责地望着自己,立时刚才那副爽朗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而心里也好似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起来
“你是这个地方的大堂经理?你刚才说有我的面子放在这里,剩下的那些钱都由你来买单,是不是?”就见杨佩瑶好象一副根本不领她的这份人情的样子,圆睁着铜铃般的双眼质问着她。
这位大堂经理眼瞅着杨佩瑶那副嫉恶如仇的样子,就知道自己无论怎么回话,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都是凶多吉少,只能是默默无言以对了。
“我的薄面就值这些钱吗?你给我来买单,你配吗?”就见杨佩瑶就似一头暴怒的雌狮应时发作起来。
说着狂妄之极的话,她就拿过自己的法国进口坤包从里面掏出一摞厚厚的欧元纸币向天上撒去,顿时那纷纷扬扬飘落的纸币仿若变了色的雪花漫天飞舞起来,煞是好看。
“大堂经理!这些钱够不够还我们的饭钱?”杨佩瑶炫耀完她的威风之后,轻蔑地问道。
“够!够!”大堂经理领着一众服务员就好似在给太上皇磕头一般,头点得好似鸡啄米一般,不住地点头应是。
“够的话,那就不用这什么腰带和鞋子抵账了吧?那这位先生的”杨佩瑶话到中途,有意停顿片刻提示开了。
这位大堂经理也是个明白人,一听杨佩瑶话里之音流露出来的意思,立刻心领神会起来。于是她赶忙朝着手下一干人等悄悄使了个眼色,自己却是脚踮蒜一般抢先跑到秋尚阁跟前忙乎开了。
而其余人等一看自家老大都这么积极,也顾不得保持自己的什么小女子矜持了,赶忙跑到秋尚阁面前,穿鞋的赶紧穿鞋,穿腰带的匆忙穿腰带,各有分工,忙得是不亦乐乎。
而那秋尚阁生平以来那享受过这么些如云美女好似丫鬟般的伺候,就见他眯缝着双眼,好像陶醉在这帝王将相般的梦幻场景中没尽兴够,可是那些美女已经分分钟钟把他收拾一新。
再瞧那位大堂经理就好似生怕一个收拾不干净,让杨佩瑶怪罪下来,到自家老板那里告上一状,到时候自家这个看风使舵的老板肯定会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所以她待得众人收拾停当以后,又赶紧从酒店客房部拿来一套崭新而且价值不菲的t恤和休闲西裤,塞到秋尚阁手里歉意十足地对他说道:“先生!我刚才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说话多有冒犯,你可是大人有大量,宰相肚子能撑船,可千万不要怪罪我呀!对了,你刚才衣服坐在地上也弄脏了,这套衣服就当是我对弄脏你衣服的赔偿吧!”
可能秋尚阁还陶醉在美女伺候的梦境中没有醒来,也可能是他的酒劲发作得太厉害,就见他脸上始终保持着一副笑呵呵的样子,摆出一副爱理不理的表情出来。
那位大堂经理一见他一副不置可否的神态,脸上不由得展现出一片尴尬之色,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话才好。
“尚阁!快醒醒你的美梦吧!咱们该回去啦!”杨佩瑶见他一副如醉如仙的样子享受起来个没完,不由得轻声走到秋尚阁跟前,慢慢摇晃着他的胳膊,好久才唤醒口水流了一地的他。
“你们都退下去吧!这里也没有你们的事了!”杨佩瑶不忍秋尚阁再丢了面子,于是又扭头对着那个大堂经理及一干人等扬声说开了。
地上这一干人等一听得杨佩瑶终于吐露出这么一句话,就好似领了特赦令一般,赶紧手脚麻利地离开了这里。
“秋尚阁!你这个大爷还没做够啊?咱们是不是应该走了?”杨佩瑶见那几个不相干人等离开之后,就开口揶揄开了秋尚阁。
让杨佩瑶这么一通折腾,秋尚阁酒意弥散得更为迅速开来,紧接着又向她露出讪讪的一笑,好似不胜感概地说道:“有,有钱的感觉真好!等我有了钱了,就带着你,你带着钱,去,去那马尔代夫好好旅游一番!”
杨佩瑶也是无心和他计较到底是谁带着钱的问题,只是边搀扶着他,边随口附和道:“好!好!到时候你可要好好带我装逼,带我飞噢!”
而朦胧迷糊之中的秋尚阁好似听懂了她的这番一语双关的话一般,频频点头称是。
放下杨佩瑶和秋尚阁二人有一句没一搭地说着俏皮话赶回家里不说,且说吴澜芊、芮澜和蓝晟睿告别之后急匆匆回到了公司处理完业务之后,多日未见老妈的吴澜芊也懒得看一旁的芮澜和刘方禹唧唧歪歪聊起来个没完没了,赶紧给老妈去了一个要回家的信息。而老妈得知她要回来这一天大喜讯,立刻高兴得合不拢嘴,早早地准备了一桌丰盛的菜肴,就等着她回来大块朵颐呢!
吴澜芊这还未进家门,就看见老妈眼眶噙满激动的泪水,而眼角那笑意浓浓的样子却让吴澜芊倍感温馨至极,不由得走上前去紧紧抱住老妈久久都不愿意松开。
由于吴澜芊这一激动,熊抱来得太迅猛,不料想身上的某件东西嗖地一下子刺在老妈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顿时疼得老妈噢地一声大叫起来。
“澜芊!你干嘛呀?这么些日子不见,你想害死老妈呀?难不成身上还带着杀人凶器不成?”老妈边查看着自己的伤势,边出口嗔怪道。
等吴澜芊低头瞧向这个伤人凶器——同心锁,立时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涌上了心头。
“澜芊!想什么呢?”老妈看着低着头,一脸发呆之色的澜芊,不由得纳闷地问道。
“没,没什么!我,我只是随便看看而已!”
吴澜芊心里总有一种感觉:就是这个同心锁的秘密一定不能让妈妈知道,至于为什么不能让她知道自己又说不出是个什么原因。她现在只是想凭着自己的一己之力慢慢地探寻着这个同心锁和自己的长命锁相似的原因,所以见老妈这样问,她就极力掩饰道。
而老妈看她那极不自然的眼神,那驴唇不对马嘴的答语,就猜出她心里肯定有不愿意向自己透露的猫腻事情。而她老妈更是一个怪人,吴澜芊越这么隐藏得讳莫如深,她就越想知道这其中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