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父女

“事情大体就是这样,那天我和他出去后,直到昨天我自己回来。这之间发生了太多以我对那个痞子的了解都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在你们就我刚才所说的那些事情提出疑问前,我想我有理由和立场先问一个问题吧?”  在雯雯以尽量平稳详细方式讲述完她和狂在一起的一月经历后,却出人意外的说出了这么一句。  没有错,在雯雯走出自己房间后的一个小时。现在的地点是南市,老爷子的家“周宅”。早晨的清爽空气中,阳光自窗外倾泻进来,老爷子家宽广的客厅内,热闹非凡。除了尚在日本的文静和木鹰黎;以及出了趟远门的无双外,剩下该到的人一个不漏。  环绕客厅的三组真皮沙发上,周宅的主人,老爷子,流风、明澈、小五占据一侧,雯雯与一同到来的KEN占据另一侧,而最宽大的一组沙发上,另有一位极其特殊的人物独占一隅,“西亚之虎”——任遥轩。  需要提及的是,在KEN受雯雯委托去请自己的BOSS一同前往的时候,任遥轩脸上古怪的神色。  那一瞬间,KEN甚至有捧腹大笑的冲动,从十岁进入任家开始,真的是鲜少有机会看到BOSS这只“西亚之虎”脸上有这么惊诧,又暗藏疑惑的神情,在这之前,要知道自己的BOSS可是连泰山崩倒在面前也不会动容丝毫的角色!  可是今天太不一样了,雯雯叫BOSS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KEN不知道,但是可以确定的有一点,那就是绝对和这对父女间的隔阂有关,也和这个丫头在房间抱着自己母亲的日记默默流泪分不开。可是在这样的家庭中成长起来的她绝对不是个脆弱的女孩子,虽然她刁钻任性,但是雯雯的温和善良,依旧是她的天性。别人不能确定,但是对从小看这样一个矛盾女孩长成的KEN而言,这个小妮子的心思是绝对瞒不过他的。偷眼观察了下自己BOSS紧绷的面色,KEN不由在心底发出会心一笑,今天的这次会面,对这对冤家父女而言,萧哲的事情只是幌子,真正令人期待的恐怕另有所指吧。  “嘿嘿!我就说嘛,那天我就可以很、非常、异常确定的跟你说。那个宾馆,那个停车场,老大一定光顾过了。”  “切,这还是用你说。貌似那天作出如此英明结论的那个人是我才对吧。不过说起来老大就是老大,连这样的包围网都能瞬间突围,真是不简单阿。”  “最令人觉得安慰的恐怕不是老大没有事,而是估计那讨厌的兄弟两个,终于可能OVER了,说起来,我还真是有些难过啊。“  “日,流风你够了吧!”  乍听到有关“狂”的消息,三个家伙竟然忍不住,当着众人的面大声调侃起来。直到,“好了,你们三个臭小子,我想任小姐应该有话要说。”  从遥轩进入这个老宅,坐到沙发上开始,老爷子和流风等人对眼前这只“西亚之虎”的出现,除了该给予的礼貌外,剩下的却没有太多的惊奇与恐惧。即便是遥轩称霸一方,即便是遥轩翻云覆雨,也即便是遥轩威名赫赫,在他们看来也没有什么可以觉得惊奇的地方。再怎么样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从另外一个方面看,流风这群人自己也才是可以真正决定别人生死的存在。对于老爷子和流风等人恭敬而不畏惧、礼貌而又不亲切的态度,任遥轩则更加大度表现的无所谓。因为他本来就不需要别人对他有过多的情绪,而此次前来,除了听听自己女儿有什么话要说外,已经整合了亚洲三巨头,终于腾出手来的他还需要跟老爷子谈一谈合作的事情。与其要一个唯唯诺诺以自己的话马首是瞻的合作伙伴,遥轩还不如要一个从心态上就对自己不恭敬而又对等的伙伴。只是,听这些人说话的语气,似乎又和自己想象中那种杀手的刻板远不相同……  从一开始到现在,雯雯一反常态的安静的神情,遥轩这个父亲是第一个发现的;而另一方面也引起了老爷子的注意,因为情报上的任雯雯可从来不是这样安静的人。  做了个平摊双手的表情,顺着老爷子的话,流风堪称呼绅士风度的说:“任小姐,请说。”  没有记错的话,雯雯结束与萧哲一个多月经历的同时,就抛出了这么一句,“刚才说好的,在你们问其他问题前,我要先问一个问题。”  “好的,我要问的很简单,我想知道,这一个多月内,至少有二十天以上,和我在一起的那个家伙到底是谁?”  雯雯所提出的绝对是个矛盾但又尖锐的问题。有时候,人心智的成长时间并不占主导因素,一天一晚,一个小时,甚至是瞬间的觉悟都可以让一个人超越以往的自我看到更多更广的东西。  雯雯问的问题,在别人听来也许可以说是个病句,可是在流风他们三个以及老爷子的耳中,就是个异常敏感以及尖锐的问题了。  下意识看了眼目光深沉的老爷子,在得到对方无声的许可后。  “我想这件事情,是时候要对大家说明了。”流风开门见山,“任先生,任小姐,在说明事件的真相之前,请原谅我们之前的隐瞒,毕竟为了大哥的安全,到目前为止,除了有限的几个当事人以外,知道这件事情的也不会超过十个。”  “现在你们所看到的这个‘萧哲’更确切的说,只是‘狂’的影子。”  这三兄弟的默契向来不容质疑,继流风后,小五随即抛出了枚重磅**,此后接力棒被明澈接过。明澈低缓的声线慢慢流淌在早晨清爽的空气中,揭开这个对少部分人来说,早已不再是秘密的秘密:  “狂,是天规八将中的‘天将’,也是我们几个老大。六年前,因为一次意外,大哥他在意外中失去了最亲密的人,所以他选择了放逐自己。清醒后的他失去了之前二十年的记忆,我们束手无措之下,只好隐藏了他是狂的事实,只是告诉他,他是我们的大哥,也就是他现在萧哲的身份。这件事情,我们也曾经求助过全球最杰出的脑科专家。专家的意见是,他这样的病症在世界医学史上都十分罕见,诱因是病人受到超过自身所承受的打击或伤害,在本能保护自己的前提下,只好选择唯一的消极途径——自我放逐。每一年,只有一次机会,狂才会醒来,找回原先的自己,那就是在六年前意外发生的那一天。而且‘狂’苏醒的时间也只有一天,这一天过后,他就又是你们所熟悉的那个萧哲。可是今年事情的发展超过了我们预测和所能控制的范围。”  “六月二十四日,就是狂应该苏醒的那一天。可是今年,出于某种不被我们计算在内的原因。可能由于某个意外人物的介入,大哥心中已经逝去的东西再次被勾起涟漪的缘故吧。狂苏醒的时间比以往六年都整整延长了一个月。”  带着意犹未尽的口吻,明澈在说到这句话时,心中不由闪过文静的影子,也许真的是一切都在冥冥中有定数吧。或许是“G”的在天之灵,或许是“狂”自我意识中想复苏的关系,那个出乎所有人意料外的女孩子,文静的出现打破了一切!  “所以,任小姐在酒吧碰到的那个人,按我们推测,他根本不是萧哲,而是狂。可是另外的问题是,以什么几个所了解的狂,在任小姐和他度过的一个月时间内,在这么受他的照顾的情况下看来。又十分像是萧哲的作风。所以……”  流风、小五、明澈在长长的叙述中,也将自己的记忆重新拉回到六年前的那一幕,已及六年中萧哲自我放逐的种种。甚至,直到现在,都没有人,即使是世界顶一流的脑科权威们也不能对狂的症状做出复合医学依据的结论,这仅仅是医学上极少数病例中的一枚。  “所以!”一直保持沉默的任遥轩突兀的插了口,或许他差不多明白了这个故事,“和雯雯在一起的那个狂,和他身体的另一个灵魂萧哲是同在的。反之亦然。”  “没有错。这就是我们大家的推断。”小五所说的“我们大家”指的自然就是自己还有流风和明澈,“在大哥的身体里,根本就共存着两个灵魂,任先生的意思是说,任小姐之所以这么受到照顾,是因为萧哲的关系。这样的结论实在是令人感到太开心,狂的觉醒,其中所带来最坏的结果我们曾经设想过,那就是萧哲的消失。现在这个最坏的打算已经不再考虑范围内了。所以谢谢你,任小姐,谢谢你带给我们大家这么一个好消息。”  刚才,在雯雯说的信息里,众人可以推断出狂已经除去了耀武、扬威,这天规内自己这一方最大死敌的时候,三个人也仅仅是在幸灾乐祸,可是现在,竟然因为狂与萧哲共存的事实就对雯雯表示出这样的感谢。也许所谓的兄弟情谊说的就是这样的吧。  原来事情竟然是这样的!雯雯瞪大了眼睛,乍听荒诞的事实,仔细想来,竟然是真的只有这样一种方式可以最好的解释。那个和自己相处整整一个月,不时让自己吃惊,和感觉到异常陌生又异常熟悉的家伙,果然不完全是她所认识的那个痞子。“无论你是怎样的人,无论你要干什么,我想我的父亲可以帮你!”原来早在那时候,自己默默说出诺言的时候,尽管事后自己想来都觉得这话充满了矛盾与未知,原来这一切都是自己潜意识中就认可的!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里少女敏感的内心,竟然涌出一丝丝的窃喜:原来我就是知道的,早就是知道的!  看吧,女孩子的心思真是既奇妙又细腻,在很多男人看来细枝末节的小事都可以让一个女孩子开心雀跃,或者是悲伤难过很久很久。这时候的雯雯,心在瞬间就跌入了幸福的谷地,对于那个痞子和在宾馆混乱激战中冷淡却坚决守护着自己,甚至在危险关头为自己挡子弹的男人,雯雯的心动了!  “你们确定没有人在开玩笑!天啊,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式的传奇,那个家伙,还真是时时会带给人惊喜的角色。OH!MYGOD!”  下意识抚了抚自己的后颈,对于在双子楼底下练习场和文静的那场对决让KEN记忆深刻,后颈直到现在似乎还能感觉到那一刻,文静手刀斩落闷痛麻木的感觉。而击出这样让KEN丝毫没有躲避余地一击的人,还仅仅是亚洲杀手排行榜上的第四而已!从第四到第一,其间的距离有多广?那么,狂到底可以厉害到什么程度。想想平时和自己口沫横飞讨论“驰骋情场,策马扬鞭”经历的那个萧大痞子,KEN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古怪微笑,以后有机会的话,呵呵!还真是想好好切磋看看啊!  相对雯雯的乍惊又喜,任遥轩和身边的KEN却陷入了更深层次的沉思。对于经营着底下暗黑杀手组织的他们二人来说,亚洲杀手排行榜,并不陌生。曾因为萧哲和雯雯过于接近,任遥轩曾让人彻底调查过萧哲,二十岁前的记录完全是一片空白,这个当初就困扰着他的谜题到现在终于有了最好的解释。可是这个解释却大大出乎任遥轩或者KEN的想象范围内。  如果在场存在第三方旁观者的话,今天在老爷子家客厅中的这次会面绝对可以说是气氛古怪的很。前一刻的轻松条跳跃,到下一刻就会转变成如同此刻的死寂忧心。终于,所有的人都被“狂”就是“萧哲”,“萧哲”也就是“狂”这个事实所衍生出来的问题困扰过后。  “你们有什么要问的吗?”雯雯的话将问题又重新丢给了流风他们。  “其实,听完你说的。我们已经没有什么要问的了。大哥现在栖身的那个宾馆,估计等我们到那里,他人已经离开了。是要他自己想出现才可以,除此之外,我想任何人都无法探听出他的行踪。而且,我猜测,在你离开的五分钟后,大哥就也离开了。”  “什么?”面对明澈坏坏的微笑,雯雯忽然大叫起来。在自己离开后的五分钟,那么也就是说,在她说那些话,还有……还有……的时候,狂就已经醒了,甚至从他推开房门的那一瞬间,狂就已经醒了。不知不觉的雯雯已经在心底将对萧哲的称呼从以往的“痞子”换成了众人口中的“狂”。  脸,“蹭”的一声红了,雯雯乌黑的大眼睛被簌簌颤动的睫毛掩住,“那个混蛋,居然敢装睡,真是讨厌死啦。”  抱怨着,丝毫不理会众人惊愕的神情,好半天,等到任大小姐在心底决定等到下次见面的时候,一定要像狂讨还旧帐。那么,就不知道这笔“帐”要怎么来讨还了哦,呵呵!  终于,平复了自己的情绪,雯雯将脸孔转到了任遥轩的方向:“父亲!”  久违的称呼,乍一入耳让任遥轩有了瞬间的愣神。记忆中,有多久雯雯不曾这样称呼过自己了。从她十六岁那一年,死死抱着那本日记,满脸泪痕,眼中燃烧着火焰的跑到自己面前,声嘶力竭的大喊道:“我恨你,我恨你,恨死你了。我没有你这样的父亲,没有,从前,今天,以后,永远都没有!”  从那句以后,只有在她的睡梦中,在雯雯被噩梦缠绕的时候才会偶而的梦呓:“父亲,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母亲……”也只有这样的时候,雯雯才会展露出对自己的一丝丝的依恋吧,尽管这一丝丝的依恋中,无法隐藏的恨意。  可是现在,在刚才,他的女儿竟然在叫自己:“父亲。”  “父亲,有些事情我想和您单独谈一谈。”努力抑制的声音,颤抖着,平缓却依旧缺乏本该有的热情与亲情,雯雯的心理是矛盾的。关于对狂的承诺,关于KEN对她说的那一系列的如果。尤其是刚才那一瞬间,看到自己这位刚毅坚定的父亲眼中瞬间闪过的颤动与泪水,也许,也许,那么多的也许,只是在心底汇聚成了一句话:也许,真的是自己错了?!  客厅中,半圆形围绕整个客厅半周的真皮沙发上,陡然空出了两个空位。雯雯和任遥轩从刚才一同走进老爷子的书房到现在,已经整整过去了三个小时。  现在的时间已经是午后,在丰盛的午饭过后的又两个小时,老爷子照例去关爱他的宝贝花花草草,客厅中的沙发上年轻一辈正在享用他们的下午茶。  “喂,你说他们到底在谈些什么啊?这么久了。”  拈起一块松饼,流风睥了一眼紧紧闭合着的房门,随口说道。  “秘密,是只属于父亲和女儿间的秘密。”毫不示弱的,与流风对茶几上英式松饼展开角逐的同时,KEN大帅哥还不忘耍嘴皮子。  优雅的咀嚼中酥松的点心,KEN表面怡然自得的同时心中却不由得暗暗忧虑,一如流风所言,他们进入已经快要三个小时了啊。知道十余年来的隔阂相比三个小时的剖心之谈算不得什么,但是在外面浑然不解里面情况的人来看,三个小时漫长的就好比半个世纪。  终于,在又消灭了两打蛋挞,以及一壶红茶后,寂静无声的,闭合了整整三个小时的书房门打开了。  “来吧。”任遥轩温和的声音的方一入耳,连KEN都怀疑自己是否在做梦,自己的那个向来严肃的BOSS也会有这样温和的一面吗?  鼻头红红,眼睛湿润的雯雯被任遥轩牵着手,父女两个就以这样久违了的,和谐温馨的姿势出了书房。不曾忽略这只西亚之虎努力隐藏着的激动情绪,KEN长长舒了一口气:OK!终于搞定了。  “请代我谢谢周老先生,他的书房布置的非常典雅温馨,并且慷慨的让我这个外人借用了几乎整整一下午之久,请三位代我表达我任遥轩由衷的谢意。打扰多时,我想我们也是时候该告辞了。”不失礼节的,任遥轩将从出门后就一直停驻在雯雯身上的目光收回,转投向这句话所言的对向,旁边站立着的,流风、小五、明澈三人。  “哪里,您客气了。如此,就期待着与您下一次的会面,相信以后大家接触的机会还是很多。”  相对流风的稳重,小五却有些呆愣的嘀咕着:“不是吧,老头子的书房典雅,还温馨?从小到大不知道去过多少次了,怎么从来没有发觉。”  “呵呵!”KEN有些不怀好意思的轻笑着,他们哪里知道,BOSS话里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言外之意。  流风、小五、明澈三人不明白这对父女之间发生的事情,可是对KEN而言,也依然不明白,在这间被任遥轩事后大加赞赏的书房内的三个小时,到底都发生了什么,如果当时也任何设备可以记录下,是时发生的一切的话,我想所有的谜题都将揭晓。  “父亲……”  “为什么,为什么你从来都不说。在母亲嫁给你的第三个年头,也就在我出生的前三年,其实,在父亲的心底就已经渐渐的爱上了母亲了,是吧。毕竟她是那样一个善良聪慧却从不张扬的女子,这样的女子,您觉得,您有能力抗拒,有可能拒绝吗?”  “又或者说。您认为保持缄默是避免伤害的最佳办法吗?您错了。很多时候,默默的关心,注意都比不过人在脆弱无助时候听到的一句最简单的问候或关怀。母亲生病以后,您不止一次的找医生询问过吧,也曾出尽您的所有能力去寻访最出色的医生来治疗母亲。可是你忽略了最重要的,人的心境,如果一个人的心已经死了,那么身体的枯萎就只是早晚的事情,再好的医药也治疗不好一心求死,生无可恋的人。”  “对于母亲的故去,我有理由恨您。而且的确,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将这样的恨意深驻心底,每一个夜晚在我思念母亲的同时就是这恨又一次深深扎根进去的时候。可是,同样,我却又不得不为您感觉到悲哀,曾经有一个女子那么样的深爱着你,你却没有珍惜,甚至你还错误的为你当初犯下的错误而更荒谬的错误下去。母亲的悲剧,您半生的歉疚悔恨也都源自于此。这样的悲剧,于您,于故去的母亲,还有我,都是永恒的伤痛,可是我想我们三个人中,最难受的应该是您,因为你比起我们,更多了一样,那就是负罪感。”  “就是这样的追悔和负罪感,才会促使我在十六岁那年第一次看到母亲的日记。而在此之前,我记的很清楚,每当我问起母亲的事情,您的唯一态度就是回避。我想,这本记录一个女子悲哀心事的日记,除了我和母亲,您才是翻阅过最多次的那一个。”  “可是,可是为什么就算是对我,您唯一的女儿,你也只是停留在暗处,默默的关心着,我这个任性的不懂事的女儿。如果,您可以主动一点,无论是对母亲,还是对我,也许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我也会像其他很多女孩子一样拥有幸福的家庭,每天晚上爸爸妈妈围坐在一起,吃饭聊天,谈论着种种生活中可有可无小事情,就是这样简简单单的幸福,一直幸福下去。”  “为什么呢。为什么您的关心,都永远埋藏在心底,什么都不说呢,如果今天不是我主动的话,那么父亲,您打算在自己的愧疚中活多久,直到又一次如同母亲那样铸成永远无法弥补的错误的时候吗?”  “父亲,求求您。我已经失去了母亲。我再也不能失去我的父亲了。”  ……  如果,这一切的一切对白在当时都可以完整的记录下来,那么就不会有多年后,早已不年轻的KEN每次追问雯雯寻求答案都未果后,暗自懊恼的结果了。  可惜,可惜的是一切都只是假设。这样的雯雯我们认识吗?突然成长起来,敏锐起来的雯雯会说出以上的话吗?我们不知道,而那一日书房内真正发生的一切,即使到了很多年后,也依然是一个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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