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青木松这么说,中本博司先是一愣,随后十分激动带着紧张的说道:“怎么可能没找到,就在录音机里面呀,我亲眼看见他放进去的。”
“我们刻意检查过录音机,里面并没有录音带。”青木松板着脸说道。
和窗户有关的案件,尤其是经过毛利小五他陈述昨天他看见的场景后,青木松就立马想到了“录音机”这事,毕竟利用录音玩花样不在场证明或者是误导行凶时间的案件,太多了,就是他也办过好几起。
但是在被害人的屋子里,他们找到了录音机,可里面并没有录音带,屋子里也没有另外的录音带。
这说明,要么青木松的想法错了,这一次录音这个老演员没登场,要么就是录音带被人拿走了。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出问题了!”中本博司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有些失魂落魄,垂头丧气。
毕竟如果他拿不出证据来,他谋杀入江贵行的嫌疑就是最大的。
也不知道中本博司想到了什么,突然他抬头看向青木松和丸田步实,一副抓到了救命稻草的模样“两位警官,我没有说谎,真的有那卷录音带。如今不见了,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是被凶手拿走了。”
青木松和丸田步实闻言对视一眼。
想了想青木松缓缓点头说道:“的确有这种可能。”
得到了青木松的认可,中本博司也激动了起来,连忙说道:“警官,那卷录音带肯定是被凶手拿走的,你们快去找呀!”
“丸田,安排警员在凶手可能离开的路线寻找。”青木松说道。
“是!”丸田步实应道,立马吩咐几个警员去寻找。
随后青木松又看着中本博司问道:“除此之外,你还有没有要说的?”
中本博司想了想后摇头“没有了,我知道的都告诉伱们了。”
青木松闻言点点头“中本先生,还请你暂时留在这里,配合我们调查。”
“好!”中本博司先应了下来,随后突然想起什么来似的,又立马问道:“警官,我是要一直留在这里配合你们吗?”
“至少今天你要留在这里配合我们,等我们问过其他人后,确定你没问题,你就可以离开了。”青木松回答道。
中本博司连忙应道:“我知道了,我会好好配合你们的。”
让一个警员将中本博司带到旁边的房间,青木松看向丸田步实吩咐道:“派人去米花大学物理研究所,请出村教授过来配合调查。”
丸田步实立马应了下来,然后吩咐了下去。
刚刚吩咐下去,就有一个警员兴冲冲的跑了上来,对着青木松汇报道:“青木警部,我们在附近一个便利店的垃圾袋里找到了一卷录音带。”
还没等青木松开口说话,一旁的毛利小五郎就立马说道:“那肯定是中本先生说的那卷录音带。”
青木松没理毛利小五郎,而是直接说道:“带我过去看看。”
“是!”警员应道。
众人下楼,因为公寓楼只有一个出入口,而且附近还有个车站,所以行凶后的逃亡路线很容易猜测出来。
众警员就是在这条猜测可能是凶手逃亡路线的四周寻找的,然后录音带是在公寓背面的马路的一处便利店存放垃圾的垃圾桶里找到的。
“我们就是在这里找到的。”警员指着垃圾桶说道。
青木松瞧了瞧距离,离公寓只有一条马路之隔,即便是算走路距离也不超过100米。
哪怕凶手最初是激情杀人,然而他事后既然会选择取走录音带,那么在那个时候他应该已经冷静下来了,知道录音带十分重要。
毕竟被害人胸口上还插着一把刀了,有拿录音带的时间,却没有带走凶器的时间,显然在凶手心里录音带比凶器重要。
然而这么重要的东西,却扔在这么近的距离里,而且整个录音带还完好无损,连里面的磁带都没有破损。
这让青木松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一个疑问——会有凶手这么傻吗?
若青木松是凶手,不知道录音带也就罢了,要是知道了录音带,他肯定是带走,远离案发现场再处理呀。而且处理的方式肯定是毁了磁带,有时间就找个深山老林挖个坑将其埋了,或者是扔到河里。
要知道东京市区里,也是有好几条河流流往东京湾,通向大海的,不是什么小溪小河,一卷磁带扔进去,那是真基本上不可能捞上来。
所以在结合东京市区的情况,凶手明知非常重要的录音带却丢在了离案发现场这么近的地方,让青木松觉得非常奇怪。
毕竟那是录音带,不是匕首和枪,就算被人看见了,也没人会特别在意。
青木松查看了垃圾桶的位置后,看向一旁站着的一个陌生的男子问道:“请问你是谁?”
“我是三井垃圾回收处理公司的员工,这一片的垃圾都是我负责回收。”对方回答道。
青木松闻言想了想问道:“你每天都是这个时间来便利店回收垃圾吗?”
对方点点头“是的。”随后后补充道:“这一片我们是三班倒,一天会来回收三次。第一次是早上九点,第二次是中午两点,第三次是在凌晨十二点。”
青木松注意到了对方话里的细节“你是说,你们晚上是凌晨十二点回收垃圾?”
“是的,我们公司都是固定时间回收垃圾,不会错的。”对方回答道。
青木松闻言看着手中的那卷录音带玩味的说道:“那就有意思了。”
被害人的死亡时间是10点到11点之间,垃圾回收时间是凌晨12点,可这卷录音带却在昨天为什么并没有被垃圾回收公司收走,这说明什么?
要么是凶手在被害人房间里磨磨蹭蹭的,磨蹭到凌晨12点后才离开。但这种可能性不大,就算是入室抢劫,也没在屋子里磨蹭一个小时才走的犯人。
要么就是这卷录音带不是中本博司嘴里说的,而是另外的带子,是有人今天早上巧合的将其扔到了这里。
不过在柯学世界里,这样的巧合的几率也不大。
所以说这事就有趣了。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还是要确定这卷录音带是不是中本博司说得那卷录音带。被害人的屋子里就有录音机,倒也不用去其他地方找录音机。
青木松拿着录音带,又回到了被害人的屋子,将录音带插入了录音机里,然后按下了播放键。
很快录音机里就传了声音来。
A男:“喂,不要乱丢东西好不好!你回去啦!”
B男:“要我回去!你这混蛋敢叫我回去!”
A男:“干什么!快点放手中本!”
B男:“少啰嗦!”
“没错,我们听到的就是这一段对话。”毛利兰点头说道,还转头看向柯南问道:“对吧,柯南。”
柯南也点点头“嗯。”
毛利小五郎闻言立马下结论道:“这样应该就可以证实了,中本先生说的那些话,全部都是千真万确的。”
【那可不一定!】青木松看着录音机,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哪有这么容易就找到被凶手带出案发现场的证据的?
如果这卷录音带是在土里发现的,或者是在某人家里发现的。甚至于就算是在垃圾袋里,但是里面的磁带被破坏了,青木松也不会觉得奇怪。
一份完整的,完全没有被破坏的,凶手明知重要证据的东西,就扔在案发现场不到100米的距离,还完好无损。
青木松怎么想都觉得这事很刻意。
不过现在还没有证据证明中本博司说谎,已知的线索也没有调查清楚,所以……暂时还不能妄下结论,万一真有这么一个傻子凶手了。
想到这里,青木松抬头看向丸田步实问道:“那位老人有没有找到?”
丸田步实闻言立马回答道:“还没有,附近的人都说没有见过对方,这附近没有一个留着络腮胡带着墨镜的老人。”
青木松闻言挑眉“没有见过?这倒是奇了。”
养狗的人既然要遛狗,那肯定不可能只遛一次,哪怕不是天天遛,但住上一段时间,就算附近的人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住什么地方,但也应该知道有附近这么一户人家。
可这里偏偏却是附近的人都说没见过对方,那么明显的特征,不可能存在记不住。
如此一来,就只有两种可能了。
要么是刚刚搬来的,可刚刚搬来的又怎么知道入江贵行和中本博司的感情如何了?
要么就是有人假扮的,络腮胡、墨镜这不就是简单伪装的必备工具嘛。
想了想继续说道:“对方有可能是新搬来的,去市区町村政府询问。另外络腮胡、墨镜有可能是伪装,但狗却伪装不了,东京养狗可是需要许可牌的,让人去问问附近有没有见过那么一条狗,再去保健所调查。”
说完青木松看向毛利兰和柯南两人“小兰、柯南,到时候还有麻烦你们帮忙辨认一下。”
“好的。”毛利兰立马应了下来。
说话间,前去米花大学物理研究所的警员也将出村教授带了回来。
青木松和丸田步实立马对出村教授进行了询问。
得知入江贵行被杀,出村教授很是吃惊“怎么会了,昨天白天他还好好的。”
青木松看着对方问道:“请问你昨天晚上10点到11点在什么地方?”
出村教授闻言一愣,随后反应了过来“你们是怀疑我杀害了入江?”
“出村教授,还请你不要顾左言他,直接回答我的问题。”青木松板着脸说道。
出村教授闻言撇了一下嘴后,才回答道:“那个时候我应该在书房。”
“有证人吗?”青木松立马又问道。
“我是教授,还是研究所的教授,我的书房里面有很多我灵光一闪的灵感,所以在我家都不许别人进去,昨天晚上书房里只有我一个人。”出村教授说道。
丸田步实闻言立马说道:“也就是说,你没有证人了?”
“我家人可以证明我没有走出书房,一直都在书房里。”听到丸田步实的话后,出村教授察觉到这个回答对自己好像有些不利,连忙补充道。
“你家人的证词,可没有法律效应。”青木松说道,不等出村教授开口,他就继续说道:“据我们所知,有人说,你将被害人也就是入江先生等人的研究成果,经年累月暗地里卖给企业的研究机关。
入江先生他们揭发了你的行为之后,却因为你的人脉跟权利太大了,他们被落到被开除学籍的命运,从这个角度上讲,你有杀害被害人的动机。”
出村教授闻言脸色先是一变,变得难看起来,随后却反驳道:“按照你这话,难道不是入江他们对我恨之入骨,要杀害我吗?怎么变成了我会去杀害他?”
“的确,如果是按照这个逻辑来说,应该是他们准备要杀害你,事实上他们也的确准备这么做。”青木松将入江贵行和中本博司商量要杀害出村教授的事情说出了出来。
这让出村教授脸色大变,很是生气的说道:“混蛋,我还没找他们算账了,他们还有脸报复我!”
瞧出村教授这副表情,青木松敏锐的觉察出这里面有问题,立马问道:“你们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请你如实告知,不然你身上杀害被害人的嫌疑就会很大。”
出村教授脸色变了变,随后开口道:“他们说我将学生的研究成果经年累月暗地里卖给企业的研究机关,从事实上看的确有这么一回事,我的确是卖了不少成果给一些企业,但实际上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研究所是我开的,经费项目也是我申请筹集的,我还给他们每个人开了工资,也签了合同,研究出来的结果,自然是属于研究所,研究所归我管,研究所的东西我自然是有买卖权。”
当然没问题。
只不过出村教授没有说的是,他给那些研究生开的工资,比打零工的工资都不如,甚至于还低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