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额头挂落更多的黑线!太后您老人家是被剪断月老牵扯出那条红线的邪恶剪刀俯身了吗?
你可是一直当着正夫的人,并得到先皇的宠爱,你确定你这样说真的没问题么?简直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亲!
还有你当着我的面可惜我男人没嫁给另一个女人的态度到底是闹哪样啊?我觉得我都吐槽无力了!生生压下心里生出那一股抓住太后衣领猛烈摇晃着狠狠质问的冲动,心说我入宫可不是来听他老人家挑拨我们夫妻关系的啊喂!
左宣上前一步行了礼道:“回太后,左宣已嫁给六公主为正夫,那么,现在是公主的夫,将来也是。”语气是理所当然的认真,我听着怔了怔,看着他说完抬眼平静的与太后静静对视着。
太后缓缓眨了下带笑的眼,扬了扬唇,轻轻笑了一声。
左宣含着如常的笑着垂下眼,恭敬退回。
我看着两人的表现微微蹙眉,迟暮的事不能再耽搁了,遂上前一步行了一礼,恭敬而温和道:“敢问皇爷爷,听说迟暮不小心惹了皇爷爷不高兴,被皇爷爷关押了起来,可是真的?”
“嗯!没错!”太后笑得温婉祥和,听了我的问题淡淡瞟了我一眼点了下头。
我倒想不到他会如此爽快的承认,怔了下,继续道:“不知迟暮因何而惹了皇爷爷不高兴,孙女在此替迟暮跟皇爷爷道歉,皇爷爷是否能大人有大量别再生他的气了?”
“嗤!”太后慵懒的嗤笑一声,我额头黑线立马挂落,一听这声我就知道了不妙,这老人家又要启动更年期模式了,果然只听太后不屑道:“你都不知他因何惹了哀家不高兴,就替他道歉啊?若是他根本就没错呢?”
我嘴角又忍不住抽抽,哈!我算是知道了,或许迟暮根本就没得罪他。不过是他自己更年期发作在这发疯而已,倒霉摧的迟暮就沦为他更年期发作之下的牺牲品,心里这般想着,我表面装着平静。心里自我提醒,不能跟这不讲理的老小子,啊,不对,是老人家,一般见识,保持着微笑温和问:“那不知皇爷爷为何要关押迟暮呢?”
“哦……”太后懒懒的应一声,微微偏了偏头定定看我,慵懒问:“迟暮是你何人?”
我面色滞了滞,太后不可能真不知道迟暮与我的关系。那么为何有此一问?想不通便只好认真回答:“他是我侧夫。”
“嗯……”太后又懒懒应了一声:“听说你很讨厌他啊!”
“没有。”我如实回答。
“月儿,你与迟暮之间的事哀家倒也听说了些,要说你迎娶他的事,说到底你也受到了些委屈,他那般不厚道的做为。你讨厌他也是正常。”
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啊?我额头黑线直冒,我委屈?我一点都不委屈好么?我简直不知该如何面对这喜欢自说自话的男人,哼!老男人!
“现下,皇爷爷我替你出气,讨回点公道不正好吗?反正你讨厌他,皇爷爷便替你教训教训他!为你回做主。”
那我是不是还该感谢您老人家了?什么时候您老人家对我这么上心了?早干嘛去了?事过境迁了才想着来为我做主?不带这样理所当然说风凉话的您勒!我相当无语,轻轻一笑道:“那月儿就先谢过皇爷爷了。可这教训之事,实在不敢劳烦皇爷爷您!皇爷爷是何等尊贵之躯,这等小事岂敢劳烦皇爷爷呢?就让月儿将人带回去吧!”
“月儿不必客气。”太后优雅的摆了摆手:“这不算什么劳烦,反正你皇爷爷我最近无事可做,正好可用此解解闷。”
解闷?我嘴角抽了抽!心里有些生气,敢情折磨人就是您老人家苦闷生活美好的调味品是不?守寡太久没有女人的滋润这是心理扭曲了吧?
“你且放心。哀家会好好替月儿你做主的,虽说迟暮让哀家很生气,但罪不至死,哀家不会要他命的,最多折磨几天。无非就是饿几天打几下,等你皇爷爷心情好了,便会将他送回你府上的。”太后轻轻一笑尽显雍容华贵,仿佛那恶毒的话并非出自他口中一般的恬然,语气随意自然得像在讨论咱们今天吃什么呀?今天天气怎么样啊一般,淡淡道:“你且安心,哀家有自有分寸,会留着他一口气的。”
太后的话不似玩笑,我蹙紧了眉,弓身一礼语气带上丝冷硬:“皇孙女不是小孩子,早已过了那个需要长辈做主的年纪,别说折磨迟暮几天,哪怕是一刻我都不乐意见到。”想着迟暮莫名被用刑,此刻可能就在忍受着痛苦的折磨,我心里就疼得一阵阵的发紧。
之前还以为传言有可能并不真实可靠,想着太后也许不会乱动用私刑,想着以女皇对迟暮的宠爱虽不能让太后放了迟暮,但多少可以让他不受苦,可现在听太后这话,我敢肯定,迟暮被用刑的传言必定是真的。
“不知迟暮如何得罪了皇爷爷,但请皇爷爷饶了迟暮。”
“呵呵!”太后看着我意味不明的笑笑,并不为我的话所动。
“敢问,迟暮到底如何惹皇爷爷不开心了?”我咬咬牙尽量让自己语气温和一些,只有知道了具体的起因才能找到破解之法。
“也没什么,只不过他作的曲子不合哀家的心意,他见到哀家行跪礼时慢了那么一点。”太生慵懒十足的道。
“就这样?”我不可思议的抬眼看着太后,若不是我出门戴了面巾,他一定能看到我此刻极度扭曲的脸。
“嗯!”太后点了点头:“就这样!”
我嘴角抽了又抽,您老人家能不能不用如此理所当然的态度,承认如此不可理喻的事?既然是这样那就真没什么好说的了,太后摆明了就是没事找事的无赖态度。
“那到底要怎样,皇爷爷您才会放过迟暮?”我无奈叹息一声悠悠问。
太后看着我勾唇一笑,雍容华贵中带上丝邪恶,两种冲突的气质相结合,让太后看来别具魅力,简直就是个十分标准的美大叔,颜色略深的柔美红唇缓缓吐出四个字:“你求哀家。”
哈?
我有些反应不过来。
在确定自己确实没有听错后,单膝跪地,恭敬的行了个大礼道:“六皇孙女闭月恳求太后饶过迟暮。”既然他说迟暮在见到他时行跪礼慢了一些,那我现在给他行跪礼求他准没错吧?
但显然我低估了老巫师的邪恶巫力。
太后对我的表现并不满意,淡淡睨了我一眼道:“月儿,求人就得有求人的姿态,更重要的是得有求的人诚意。”
我现在这样还不够有姿态?还不够有诚意?我内心有些抓狂,压下,带上微笑十分有诚意的看着太后问:“那不知要如何还算有姿态?如何还算有求人的诚意?还请太后不吝赐教。”
“你真的愿意为了迟暮那小子,诚意的求哀家?其实你不求也是可以的,反正我也只打算折磨他几天就给你送回去的。”太后笑得别样的慈祥温和。
“我说过,我不想看到他受折磨,别说几天,哪怕是多一刻都不行。”我坚定而冷硬道:“若是皇爷爷只是觉得无聊想折磨人玩,那么我闭月愿意替换下迟暮,供皇爷爷折磨享乐。”
太后听了我的话愣了愣,定定看着我一会儿,好像透过我看到了另一个人,接着便“哈哈”笑了起来,好像很开心愉悦的模样,笑得眼角都带上了丝丝水光,好不容易止住笑,太后轻轻地哼笑一声:“我倒也并不是非得折磨人来享乐,再说我对折磨女子没多大兴致,既然,你要为迟暮求情,那么就到院里跪着求我,让我看看你为迟暮那小子求情的诚意,等到你皇爷爷我满意了,我便会放你们回去,如何?”
“好!”我毫不犹豫答应:“但是,你现在得给迟暮吃喝,得为他疗伤。”
“没问题。”太后痛快应下。
“说话要算话,等我跪得您满意了,你不可再找任何不牵强的理由为难我们。”
“行,哀家向来一言九鼎,说话算话。”太后微笑着看我,挥了挥手:“快去外面跪着吧!”
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这么狗血的桥段会发生在我身上,以前,看过八点档的宫廷狗血剧看到这样的情节时我还吐槽过,这是得有多傻缺的男、女主还会做这么傻缺的事啊?若是我绝逼不会做这么傻缺的事,要我那样傻缺缺的跪在殿外求情求原谅,大不了我还不求了!要不要总是出现这么狗血的桥段?得是有多脑残了才想不出新的桥段?一个狗血桥段这个剧用那个剧也用,简直能跪瞎人的钛合金眼好么?
所以,我吐槽过早遭了现世报,不对,我这应该叫来世报。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乱吐槽了!
可当事情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时,我终于理解了剧中男、女主的感受,特别在皇权至上的年代,若真是别无他法,若是跪求可以简单有效的将事情解决,何乐而不为呢?谁能否定狗血的桥段其所存在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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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恋酱送的平安符,弦酱投的评价票票~~~么么么~~~~大家可还喜欢太后?闭月若不为美夫们做点什么,他们怎么会死心塌地的喜欢上她呢!对吧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