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正的蝶女吗?”竹树上的小嫩芽发出孩子般的声音问我。
“啊,”我仿佛从睡梦中醒来,愣了一会神,随即摇摇头,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应该不是吧,我哪有那么幸运。对了,你们说的蝶女到底是什么人,她很重要吗?我只知道我在醒着的时候叫苏小眉。”
“苏小眉?这个名字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也许是我孤陋寡闻了。。。。。。在我的主人十二岁的时候,我就被抛弃了,他学会了撒谎与欺骗,把诚实的我当做吃剩的汉堡给抛弃了。”小嫩芽发出抽出鼻子的声音,难过地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所以我的智力水平还停留在十二岁,而且我的见识并不是很高。但是你怎么会连蝶女都不知道呢?难道你是蝉女吗?”
“蝉女?这又是什么?”我更加惊讶了。
“哎,”小嫩芽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你好像比我还幼稚呢,你是不是在主人还是婴儿的时候就被抛弃了呢?蝉女就是长期生活在地下多年最终修炼成人形的妖怪呀。”
“哦,你说的蝉女就是蝉虫,对不对?。。。。。。”
我正在努力地猜测,却被小竹芽的话给打断了,他用尖细的嗓音说道。
“不是蝉虫了!但蝉女就是由蝉虫修炼而成的,他在地下至少要修炼上千年才能变成人的模样,成人之后,就要吸食足够多的灵魂,如果没有机会吸食灵魂,他就会开始蜕皮,直至身上的肉腐烂,最后就死亡了。”
“啊?屠啸天他们就怀疑我是蝉女,难道。。。。。。难道我会是蝉女?那。。。。。。灵魂在哪儿?如果我吸食不到岂不是会跟你说的那样终究死去?那我,岂不是会很惨?难道我真的就如此倒霉吗?”我大惊失色,心里一片恐慌。
“如果你是蝉女,难道自己还不知道吗?”小嫩芽发出一声尖利的怪叫。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都不明白怎么会到这个地方来,我又怎么会知道我是谁。。。。。。”我脑中一片空白,不知该从何说起。“莫名其妙的我就来到了这里,就有人叫我蝶女,他们还说我已经跟司马南斗成亲了,后来屠啸天把我掳来,想要搞清楚我到底是蝶女还是蝉女,看来这个蝉女就是你说的蝉女了。。。。。。可是,我究竟是谁,我真的搞不明白。。。。。。”
“这怎么会呢?你怎么会连自己的身份都搞不清楚?”
“也许我是得了失忆症?”
“失忆症,是什么东西?”
“失忆症就是你永远都不记得以前发生的事了。”
“哦,真可怜。”小嫩芽伴随着被风吹动的树枝,轻轻摇了摇身体,发出一声惊呼。
“哈哈,屠啸天,这个就是你掳来的蝶女吗?你这个即将魂飞魄散的老家伙,难道还想东山再起?死了这条心吧!”
一声怪叫像凄厉的哨音呼啸着从阴暗的竹林深处传来,只见平静的竹林突然狂风大作,竹叶簌簌作响,像是在密不透风的林木里埋藏着千军万马。整个天地仿佛也暗下来,一阵阵乌云翻滚着略过林梢,像一头头凶猛的野兽。
“呀!……”小嫩芽刚张开嘴巴惊叫了半声,就被狂风灌住了,随之像吃了摇头丸似的,跟着竹木剧烈摆动起来,细细的叶柄粗鲁而蛮横地上下左右摇晃,感觉随时都会掉下来。
惊惧地四处张望,只见一个绿色的身影脚踩黑色乌云,像是驾着风火轮极速滑行而来。
仔细看去,只见他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衣物,赤u的的皮肤被从头而下的绿色毛发覆盖,绿色毛发宛如垂下的柳条铺满全身长即脚裸,一张满脸皱纹沧桑得看不出具体年龄的脸上也长满了绿色胡须,长长的胡须在胸前飘拂,露出古铜色的胸膛,上面布满了长的、宽的,各种形状的伤痕,像一双双狰狞的眼睛,让人不寒而栗。
男子甩一甩头上的发,乌云顿时消失殆尽。他的脚轻轻一点,整个人像皮影戏里的皮影轻盈地落在翠绿的竹木上。
“哈,天助我也!”他仰天长笑一声,突然伸开双臂像一只俯身而下捕捉猎物的雕迅猛地向我扑过来。“屠啸天,你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既然你不敢享用这个女子,那就让老夫来享用吧!”
他的手坚硬而凌厉,带着一股阴森森的寒气,马上就要抓住我的臂膀,我完全被吓傻了,愣愣的,竟不知躲闪。
“绿头翁!放手!”一个熟悉而急促的声音响起,随即一个白色的身影像一枚发射过来的导弹疾冲而下,很快与绿色身影紧紧纠缠在一起。
两个的互相搏斗在我身边激起阵阵旋流,这时,我才稍稍恢复一下理智,定睛看去,白色男子原来是司马南斗,白色的衣袍涨得鼓鼓的,像是胀满气的球,而他健壮的申请包裹在衣袍之中,左右腾挪,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洒脱之美。
“司马南斗!”我忘记了恐惧,高兴地大呼起来。
“蝶女,过来,抓住我!”司马南斗脸上冒出一层亮晶晶的汗水,一边伸出胳膊挡住绿头翁的攻击,一边匆匆向我瞥了一眼,大喊。
迎着阵阵疾风,我努力向他靠近,一步一步,像有千斤的力量阻挡着我。
“我,我过不去!”我刚说完,一阵更强大的风锁住了我的喉咙,声音像是渗进沙子的水顿时无影无踪。
天地一片昏暗,仿佛有无数怪兽恶虫就潜伏在身边,而绿头翁的招式更加凶猛了,很快就占了上风,一招一式似乎都要取走司马南斗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