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怡笑着,“而且你知道秦淮家里的状况吗?你知道他只要一天不工作,他的公司里会有多少人失业,多少人就因为失业而流离失所,无家可归?”
我捏紧了杯子,一言不发,这些明明是近在眼前的问题,我却从来都没有认真的考虑过。即便我傻,但秦淮心中也一定知道这么贸然离去的后果,却一直但做不在意吗?还是害怕我担心。
我不得而知,我也不想知道,我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被秦淮背叛,自己的小团子长大之后没有爸爸。
我试探下的问了句,“就比如说你刚刚说的那个秦氏爱心基金?那个也不行吗?”
程安怡露出了一个高盛莫名的笑,“那个是秦淮成立的一个爱心基金,如果没有秦淮的经营,根本走不开。里面全部都是些被抛弃的孤儿,若是离开了秦淮,他们连最基本的饮食都成了问题,完全可以说是无家可归。”
“人的能力有多大,责任就会有多大,秦淮注定是那种要站在顶端的人。他走了,他的公司我还可以帮他打点一二,而你呢?除了会带着孩子拖他后腿外,你还能做些什么?”
程安怡站起身,拍拍自己的的裙摆,生怕沾染上半分尘埃。
“李小姐,我言尽于此,至于你怎么想,怎么做,那还得你自己考虑。”
秦淮看到程安怡转身离去,连忙扔下报纸,快步朝我跑了过来。
心许是看我脸色不太好,小心翼翼的问我,“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我扭过头,艰难的张开嘴唇,嘴巴里面塞满了苦涩,“秦淮,你跟我说实话,你真的适应的了,这种平淡的生活吗?”
秦淮犹豫了片刻,“你突然问我这些事情做什么?是不是她跟你说了些什么?默默,你听我说,你不要去轻易相信别人的话,我......”
秦淮越是逃避,越是想岔开话题,我越是要一探究竟,我紧紧盯着秦淮的眼睛,“秦淮,不要试图去逃避 !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
秦淮抬起头,对上我的眼睛,“默默,我不想欺骗你。如果有一天,我真的适应不了这样的生活,我们可以一起去创业。真的,默默,你要相信我,事情没到最后的那一步,总会有转机的。”
我痛苦的捂了头,“秦淮,你先出去吧,现在我想一个人静静。”
秦淮的答案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了,不是吗?他真的是适合不了这样的生活。
晚上躺在床上,我的头还在隐隐作痛,这种现象已经持续很久了,当初待在程安易身边时就发作过一次,现在又发作了一次,当时我还以为是程安易给我注射的麻醉药所致,现在发现引起我头痛的另有原因。
我仔细想了想今天什么时候开始的头痛,似乎是程安怡进门时就开始了的,直到后来他约我去桌子边说话,这种痛才愈演愈烈。
程安易与程安怡之间莫非有什么血缘关系吗?都是黄金比例的好身材,还有同样精致到叫人睁不开眼的面容,还有他们之间极为相似的名字,这些如果仅仅只能通过巧合来一笔带过的话,就显得太牵强了。
我立刻爬起身来去隔壁的 储物间找秦淮,秦淮正在逗小团子在床上爬过来爬过去。
看到我来,秦淮抱过小团子,放在一旁的摇篮里,让她一个人在里面玩。
“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秦淮问我,拍拍自己身边的床沿。
我到他的床边坐下。“秦淮,你知道程安易和程安怡之间有什么联系吗?为什么我老觉得心里有点不踏实。”
秦淮一惊,“程安易把她的名字告诉你了吗?”
我点点头,一脸好奇,“对啊,就是程安易亲口跟我说的啊,叫我以后叫他这个名字,免得我总是叫他喂。”
秦淮目光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扯了扯他的衣袖,他这才回过头来,“哦,你说他们是什么关系对吧?他们是兄妹。”
我还想在问些什么,比如为什么回答个关系坏要犹豫那么久,为什么秦淮的脸色不虞,这些都是我想要问的。
可惜,还没有问出口,便被秦淮推回了房间,“天都快亮了,快回放睡觉去。”
我还想问些什么,面对这秦淮紧闭的房门,我装个身,进了隔壁杰克的房间,杰克正在做一个学生的高考题,明明是在做题,杰克却像是在做体力活一样,急的满头大汗。
见到我来了,连忙向我哭诉,“默默,你们中国学生的高考题怎么那么难?”
我笑笑,中国的高考可是全世界都有名的。
我走到电脑旁边,看了一眼电脑,电脑上是一道数学题。
在我的印象中,杰克似乎应该早就大学毕业了,为什么现在还在做中国的高考题。
“我在FACEBOOK上和一个中国大学生聊天,我向他哭诉美国的题好难做,他跟我说中国的题目还要更难一些,尤其是数学。我不相信,他就给我发了一个高考数学题,我果然是做不出来。”
我拍拍杰克的肩,安慰她,“不要说你,就是我也做不出来。就是因为当初数学差,才转身去学了艺术类,最后才当了演员。”
杰克问我,“默默,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来找我有什么是吗?”
我瞧了瞧杰克的脑袋,“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啊,以前我可是经常来找你的啊,不也没看你拒绝,怎么今天反应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