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不以为然的耸耸肩,拿起旁边的一杯果汁换下我手里的香槟,说道:“化尴尬为力量,这不挺好,明天不会有人说你着装简陋了。”
“可是我抢了江辰熙三十岁生日的头条啊!”
“林默,你能不能别说话三句不离江辰熙!”秦淮有些不满:“他算个什么东西?邀请你参加生日宴不说清楚是什么规格?”
“或许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规格。”
“你还在为别的男人辩解?”
醋坛子再次打翻,一脸不满的秦淮愤怒的说道。
我见大事不妙,赶紧闭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和秦淮的世界里不能提到别的男人的名字,一提准翻脸。
生日宴终于正常进行了,江辰熙比预计晚出场了半个小时。
他今天穿着很好看燕尾服,拉着小提琴从二楼走下来,一束追光追着他,松散却有章法的头发、哑光的黑色皮鞋,每一处细节都透漏着精致。
呼——
现场的女人看见这一幕不由得轻呼一口气。
江辰熙走到楼下主舞台站定,向大家深深鞠躬,头发划过额头宛若一个深情优雅的王子,我看的如痴如醉。
“林默,你注意点,你是有妇之夫!”
……
“林默,你眼睛直了!”
……
“你才刚刚答应我的求婚就明目张胆的看别的男人么?”
秦淮不停的想要捂着我的眼睛,我一次又一次的打开他的手,说道:“你把我眼睛扣出去吧!”
“……”
“很感谢大家来陪我一同度过三十岁的生日,
……”
标准的通稿,看样子江辰熙最后还是没有扭过even,不能免俗的过了一个给媒体的生日。
江辰熙的声音轻灵动听,宛如太外来音一般毫无感情的致了一个生日词给大家。
话音刚落,头缓缓的转向我和秦淮的方向说道:“最后,我的生日愿望就是:希望那个女孩过得永远比我幸福。”
现场哗然,众人开始小声讨论江辰熙口中的那个女孩是谁。
我和江辰熙隔着层层叠叠的人群四目相对,一刹那愧疚就充满了我的大脑。
一秒、两秒、三秒。
一个宽阔的身体挡在我的前面,挡住了我和江辰熙的视线。
“秦淮?”我抬起头,冲着他的背影开口。
“干嘛?想给我带绿帽子啊?”秦淮转身,脸色很黑。
我看着他的样子嗔怪:“你就不能相信我么?”
“行了,该看的都看了,咱们也该走了!”秦淮撇嘴,拉着我的手就向外走去。
这倒是很合我意,刚刚答应了秦淮的求婚,总是是不是的有人过来跟我们道喜,弄得好像是我们的订婚宴一样。
我不喜欢这种场合,更不喜欢喧宾夺主的感觉,索性跟着秦淮离场。
我们在门口等待门童把我的车开来的时候,恰好秦淮的电话响了。
素来不喜欢参与到秦淮工作上的事情,我就借故去洗手间。
估计宴会上的人都忙着扩充人脉,套近乎,几百人的宴会女洗手间竟然空无一人。
我举起手,看着上面闪闪发光的月牙形钻戒,心里一甜嘴角不由得爬上了好看的弧度。
入行以来也见过不少奢华的婚戒,有几千万几亿的,巨大且奢华。
那个时候根本不懂钻石,只觉得这样的婚戒过于刻意,失去了婚礼本来的意义,就想着自己以后能收到一个充满新意的婚戒。
没想到,今天竟然真的收到了。
切割成月牙形的裸钻,没有任何奢华的设计,简简单单的四个钻托就衬托出了最完美的样子。
秦淮的用心,让我感动至极。
募的,洗手间门口闪过两个人影,我转过头,却又什么都没看到。
“喝了香槟有些慌神了吗?”我不解的自言自语。
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人盯着自己,这种感觉让我脊背发凉,快速拿出BB粉底补了个妆赶紧向外走去。
突然从背后窜出两个男人,他们脸上都带着墨镜口罩,看不出本来的样子。
我觉察出不对,加快了脚步,他们却直接钳制住了我的双手。
“秦……”
刚发出声音,我的嘴就被其中一个拿出的白色手帕捂住了,手帕里有一丝香甜的感觉,不到两秒,我就失去了意识。
我再度恢复意识已经在一个破旧的彩钢房子里。
“醒了?”尖利陌生的女声响起,一股浓烈的Dior真我香水味袭来。
“优比?”我被绑在凳子上没法回头,只能凭借着这熟悉的香水味来猜测身后女人的身份。
哒哒哒。
高跟鞋踏着水泥地绕向我的面前,优比拿张妖冶的脸上满是不屑,说道:“很聪明么,还知道是我。”
“呵呵,”我冷笑,没想到除了整容,优比连声音都是假装的,没有了娃娃音,优比的声音显得特别单薄:“放了我。”
“放了你?想得美!”优比冷冷的说道,“没了你,我自然就是女一号,我的演技可比你好的多。”
“如果你想当女一号,我让秦淮再给你签一部剧就是了,何必绑了我。”我盯着优比开口。
“秦淮?又是秦淮!秦淮逼我和别的男人上床,说要捧我,事成之后却只给我一个女二号。
我陪他逢场作戏,他却为了你一脚就把我踢开?
还有那个恶心人的徐导,你知道他用舌头舔遍我全身是一种什么感觉么?
你一句话就可以搞定的事,我却要上好几个人的床!
被侮辱、被践踏,凭什么?”
优比歇斯底里的向我低吼,就像个疯子一样绝望,不知为何我很同情她,即便我现在被绑着,她可以操控我的生死我依然同情她。
“优比,你需要冷静。”我知道多说无益,只是淡然的提醒她。
她抬起眸看我,泪流满面,眼底却充满了憎恨:“你不怕么!”
“怕?怕有什么用?求你么?你会放了我么?估计不会吧?”我看着她的样子冷冷的开口,眸子中的寒意很深。
优比怒极反笑,俯身靠近我,说道:“你这张脸真是可恶,每天都是一副超脱世俗的样子,你真的有那么清高么?背地里还是一个爬床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