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死了(375)
我低眸,看了最开头的署名,赫然写着两个字:南方。
“白雪,你看!这是不是你爸爸的病历单?”
“呃……好像是。”
“……你爸爸怎么啦,他生病了吗?”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她似乎又在隐藏什么,父亲有病去看,做子女的怎么可能不清楚?
落款是上海的一家知名医院,怎么又会是上海?
对,南方先生此前住在高山边,听白雪的诉说在后来应该是有去过上海的,我看了一下下面的日期,四月二十五日,在大前年的事情了。可当我将眼光都集中在病历后面贴着的免冠照片——一张黑白照上头,是一个男人,蓄着微长的头发,脸部萎缩,眼神特别的涣散……
“好像在哪见过……”我突然捂住嘴,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算了,别在看什么照片了,先回去休息吧!”
照片?这时我马上又联想到那一次我在书房内,从书中扉页上找到的那个照片!我突然用脚踢开椅子,发疯般的冲到身后的书架前来回寻找,情急之下,早已忘记是在哪一层的哪一本书里看到的。
白雪跟前跟后,“你要找什么?”
“我要找一张照片,之前我有看过的!”我焦急在书架前,翻弄得手忙脚乱。
白雪猛地想起什么来,翻身跑了出去,很快她又回来,“是不是找这张?”
她的手里多了一张照片——就是上次我找到的那照片!
我毫无绅士风度的抢过来,将照片按在案上,连同那张病历单上的男子头像摆在一起。
照片上总共有九个人,有男有女,高高低低,各个眉开眼笑,从外景来看,像是一张在野外的合影。我找到站在最最底下那个穿西装中年的男人,他洋溢着微笑,比在病历上冰冷的表情差距甚大,但是有一点毋庸置疑,他和病历单上的头像是同一个人——南方先生。
容秀美的旁边站着的这个人,原来就是南方先生,原来在他们未婚之前,就已在学校已然认识。
我可否认为,他们结婚之前,彼此还曾是同学?照片上的他们,都有着幸福的微笑,不比眼前白纸黑字的病历上的他,病历?而之后的南方先生是不是患有精神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