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号 美的意义

秋分:初候,雷始收声;雷于二月阳中发生,八月阴中收声。

亲爱的云女士:

我已经说不清楚具体是在哪一天读了柏拉图的《理想国》,但我至今记得里面苏格拉底好像有强调美育的重要性,美育体现在几个方面,比如音乐、体操、几何。有人认为宇宙本身是美的,对于这个问题我不好进行评论,其实我也认识不到美育到底有多重要。试想一下,今天的人们对美的认知大概处于什么样的水平,有进一步提高的空间吗?在过去有条件接受教育的人是少数,这里我所指的教育是指文化教育。但是即便是在那种缺乏文化教育的情况下,人们还是形成了自己独特的审美。有些审美在那些受过教育的人看来是没什么意思的,但有些审美又得到了这些人的肯定。大概从宋朝开始,上流社会的人不大喜欢艳俗,崇尚素净和淡雅。但民间制作的东西一般都是花花绿绿的,这些花花绿绿的东西能够给人在视觉上造成更大的冲击。

老子曾经说过,五色使人目盲,五音使人耳聋,五味使人口爽,驰骋畋猎使人心发狂。艺术品呈现出素净和淡雅的特点,其实也是服务于修身养性。其实在赵宋之前,上流社会也是没有办法免俗的。比如那个时候特别喜欢黄金饰品,把金灿灿的东西顶在头上,戴在手上,或者绣在衣服上,显得非常的尊贵,但相比之下,赵宋的审美似乎更高一层。李唐时代修建的皇宫要比赵宋看起来更加宏伟壮丽一些,按说赵宋的财力是非常厉害的,他们之所以没有修出李唐那样的皇宫。正如我之前所说过的那样,赵宋生于忧患,长于忧患。外部面对着严重的威胁,内部也是按倒葫芦起了瓢。因为要防止武人作乱,他们在不断贬低武人地位的同时,不断的抬高文人的地位。于是文官的规模越来越大,文官的待遇越来越好。导致整个文官系统人浮于事、过于臃肿,效率极其低下,维持的成本却极高。

现在的人们大多知道这样一个常识,军队是否强大并非取决于它的数量,而取决于它的质量。赵宋的军队规模非常大,赵宋士兵的来源很有意思。因为要不断的贬低武人的地位,从军是非常无奈又不体面的事。以至于正常情况下根本征不到兵,只有哪个地方闹灾了,或者有的人因为一些什么原因过不下去了才迫不得已选择从军。进了军营之后,他们得不到很好的训练。而是经常被拉去干各种各样的私活,或者是上面安排下来的工程。与此同时,赵宋在对官军的指挥方面也有很严重的问题。指挥官没有办法按照实际情况灵活的决定怎么指挥,他们只能完完全全的按照上面的指示行事。在这种种缺陷和限制之下。官军还能够打出一两个胜仗,不能不说这是人间奇迹。面对严重的内忧,他们当中也有一些人曾经做过尝试,想要让赵宋从内忧外患当中解脱出来。可赵宋根本没有条件承受一场大规模的革新,最终它也亡于忧患。

赵宋为什么能够在艺术方面取得那么高的成就呢?我觉得很大程度上在于它对文人士大夫阶层给予了前所未有的支持。到了今天,很多文人在追忆赵宋的时候,忍不住欣然向往。而像我这样的人,想起赵宋心情都是非常复杂的,与之前不同。比如李唐以及之前的艺术品,所反映的大多是士林阶层的生活。可从赵宋以及之后的作品当中可以看到反映市井以及乡村生活的生活作品。当然关于这类作品相对集中的还是出现在赵宋,自从赵宋以后,这类作品出现的数量也就越来越少了。今天作为一个城市的汴梁,他们在宣传自己的时候,总是要提一提赵宋。其实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愿意更多的去了解关于赵宋时代的一些东西。

最近几次与朋友在社群里谈论的时候,我最感兴趣的是关于艺术的内容。我其实特别愿意跟一位先生请教,有关于城市管理的话题。一座城市到底应该怎么经营才能够让它展现出更多的活力呢?才能够让他看上去更具有吸引力呢?假如让我负责一个城市的运营,我当然要重视基础设施的建设,要保障市民的基本公共服务,要调动大家参与城市建设的积极性。除了一般的招商引资,我还特别希望这座城市对于那些从事文化和艺术工作的人具有吸引力。在绝大多数时候只要是讨论的层面,我就表现了下个巨人一旦到了执行的层面,我就变成了侏儒。在闲暇的时候,我希望讨论一些自己真正感兴趣的话题,可只要进入工作的状态,我就像是被浸泡在茅坑里的蛆一样,不得不去面对那些屎。我要格外注意保护自己,因为你一不小心就会被那些蛆摆了一道。我曾经说过这样的话,如果人不是天生邪恶,那么他一旦被卷入邪恶的游戏就会被迫邪恶,最后习惯邪恶,到最后他们就会觉得世界本应如此。

我觉得自己很不幸,被卷入了邪恶,可能还要被迫邪恶,最后习惯了邪恶。我也不知道有没有那么一天,我会认为邪恶理所应当,从而利用一切机会赞美邪恶。我不知道这种令人作呕的局面会维持多久,但我心里很清楚,那个人一定会遭到报应。他现在不是已经生病喝不了酒了吗?很多东西也吃不了了,看这个情况他活不了太久。同时我也意识到我自己也像是被诅咒了一样,这种感觉就像是被封在瓶子里的蚂蚁一样。虽然攒时间可以蹦哒,但过不了多久就会窒息而死。所以我现在过的每一天都像是末日一样,因为我看不到一种叫做希望的东西。我现在想的就是尽量过好眼下的每一分钟,这一次计划去省城旅行,愿上天保佑一切顺利!之前连续两次我都错过了火车,希望这一回不要再发生这样的意外。

假如这个世界上的人都不知道美为何物?社会会变得更好还是会有一些问题呢?比如苏格拉底非常重视美育,而老子却认为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矣。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矣。可见,在老子看来普及美育并不是一件好事,他的逻辑大概是这样的,假如天下都把美当做了美,那么人与人之间的竞争就会变得更加的激烈。当竞争日趋激烈的时候,社会就会释放出更多的恶。所以老子有这样的主张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前几天有一位女士在社群里发言,大概就是感觉职场给他带来非常大的冲击。为了帮助他解决问题,一些过来人纷纷献策。我的观点是他所面临的那种相对激烈的竞争环境其实是有人专门设计的。一旦你进入这个游戏,就会身不由己。

总有人想要逃避竞争,实际上你能逃得掉吗?就如我们之前所说的那样。人只要谋生就会面对竞争,人只要面对竞争就会释放出恶。所以治理的关键就是要保证人们按照规则竞争,如果大家能够在竞争过程当中严守规则,那么竞争本身将会释放出正面效应。就是它能够推动人们不断的创造出各种新鲜的东西来,从而让社会在整体上,不论是物质层面还是精神层面,都有较大的进步。之前我曾经提到过每个时代都有自己的命题,比如在春秋战国时代那个时候,那个时候人们面对的命题是平天下。当人们终于走出战乱,想要建立持久的太平这个时候的时代命题就叫做治天下。当太平的局面维持的久了,人们就会开始懈怠,开始放弃思考。就像是人在睡了一觉之后,发现一切都已经无可挽回。这个时候的人们选择逃避,他们不愿意面对现实的社会问题,更愿意寻求精神上的解脱。

衣冠南渡之后,我们的文化发展一度陷入了绝境,就在这个时候北方出现了曙光。于文泰成功的化解了不同人群之间的矛盾,不久之后,人们进入了隋唐时代。这个时候有一个重要的特征,就是没有出现那种特别了不起的思想家。但这个时候的皇帝和他手底下的官员围绕着如何治天下进行了非常深刻的讨论。并且被记录下来,整理成了相关的著作,所以一定要说这个时候还有什么时代命题的话,我想他是延续了秦汉以来的命题,他把进入东汉以后人们已经放弃了问题又捡了起来。在这里要特别指出,隋唐时代围绕着致天下的讨论,只是停留在技术层面,从来没有升华到思想层面。但是进入赵宋时代之后,情况发生了改变。人们在思想方面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就,所以人们在谈论后世儒学的时候,会出现两个重要的概念,一个就是汉儒,一个就是宋儒,却很少有人提到隋唐的儒学。

明朝如果没有王阳明的话,明朝的儒学是没什么意思的。很多人说王夫之如何如何,黄宗羲如何,如何。这两个人在我看来是没什么意思的,由这两个人并没有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所以人们只要谈起明朝的儒学,大概就离不开阳明先生的心学,昨天在与朋友通信的过程当中,我也聊到了四句教。并且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对这四句教进行了解释。也许在这段时间我应该多读一读相关的书籍,可以让自己在面对复杂事物的时候,能够更懂得如何进退,如何操作。人生在世一定要争绝不能吃亏,如果一定要选择忍让,也一定要让给那些善良的人,而不是让给那些邪恶的人,令人作呕的人不是让给那些蛆,绝不是让给那个姓高的女人。我祈求上天保佑我,保佑我能够顺利的完成十年之约。

假如这十年之约完成,假如那个时候我就要离开世界,我没有任何怨言,因为我已经做到了,我所能做到的。我很想知道上天到底是怎么安排我人生的,对上天,我应该永远怀着敬畏之心。阳明先生的著作很多都是在谈论他所面对的那些具体事物,而这些事务今天我去读的时候感到非常的头疼,因为根本不懂。也许由此可以得出判断,其实我是一个头脑特别简单的人,我不像我之前所以为的那样,那么聪明。很可能我的智力低于一般人,所以在做一些事情的时候我会感到吃力。人活着总要找到自己活着的意义,那么我所谓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按照某些人的说法,七天假期天天有雨。没想到今天出人意料的是一个大晴天,如果我的稿子能够顺利的赶完,接下来的日子我就会好过一些,也许我会考虑撰写几篇自己之前计划完成而又没有去作的文章。我不认为自己是一个懂得哲学的人,但我是一个对哲学有兴趣的人,我希望在这方面有所探索。

比如看一个人是不是真的有学问,我首先要看这个人的修为。比如那个家伙攻击性非常强,话说的很糙。却又很像读过很多书,我该怎么来面对这个人呢?假如别人认定我是一个行动的侏儒,那么别人应该如何面对我说的那些话呢?莲出淤泥而不染,我觉得自己就是淤泥,但是从我的口中说出去的话,是不是一点意义都没有呢?因为我所说的这些内容,不是根据我自己说的,而是根据另外一些人和事说的。当然这些话是不是对现实具有意义,他们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去印证。前一段时间何先生在社群里提到了买车的事情,这一下子点燃了很多人的兴趣。唯独我选择了沉默,因为我没有车,也不懂车,也没有计划要买车。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不在了,我希望身后的那些事情能够得以妥善处置。假如我身后无人,那个时候我就要面对一个问题,像我这种情况有必要立遗嘱吗?

若论在美学方面的造诣,但就技术这一项我肯定是不过关的,我本人喜欢绘画却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而且这几年我也没怎么画过了,手也生了。假如我受过系统的训练,我会成为一个很好的画匠吗?无论是人物还是山水,我都觉得把它画出来是非常美好的一件事。我也想过,在我的一生当中,我到底有朋友吗?可能一个都没有,到最后我也没有家人。唯一能够陪伴我的也许就是那只乌龟吧!但他不能陪着我走到最后,我一定要趁着我还能活动的时候给它谋一条出路。假如我把乌龟放在外面,大概会有人把它捡回家吧!也许他会被养起来会被善待,也许用不了多久它会被人折腾死,因为据我所知,很多养乌龟的人没多久就把乌龟给养死了。

若论养乌龟如果有什么经验的话,我所谓的经验就是陪乌龟玩。如果你把它扔在一个地方,再也不去管它,它是活不了多久的,这只是我的一家之言。昨天与朋友在社群的讨论,围绕一部电影展开。在豆瓣上可以看到这部电影的一些负面评价,然而在另外一个平台上看到的都是正面评价。那么这部电影会打破票房纪录吗?也许会也许不会。我也看到了,王先生最近发生了比较大的转变。也许转变并没有发生,只是为了迎合某一种方向,但我觉得这已经有了转变的迹象。人总是要生存的,生存就要适应环境,适应环境就要跟着环境的变化发生变化。有时候环境的变化是潜移默化的,有时候环境的变化是非常剧烈的。在短短的数年之内,已经发生了之前想都不敢想的变化,但我相信变化还在继续,也许再过几年回头看现在的时候会感到更加的吃惊。坦率的讲,如果完全从技术的层面去考量这部电影并不能说拍的有多好。但如果就从意义方面去考虑,它的意义可能是非常重大的一部电影,背后所反映的可能不只是电影,它很可能是要营造一种氛围。

当然有的话也不能说的太细致,说破了就会有危险。现在群里这些人处于社会不同的位置,有不同的利益考虑。所以在很多问题上的认识是不同的甚至是对立的,比如李先生对一件事情给出了评价,而王先生立刻否定了他给出的评价。我期盼着自己能够度过一个愉快的假期,而这一切都要仰仗上天的保佑。现在我所面对的环境越来越复杂,问题越来越多,明年到底会发生什么?还真的不好说。我只是期盼着那些糟心的时光早点过去,能够迎来一个令人感到愉悦的时光。如果我可以选择,我愿意待在一个风景如画的地方,从此不问世事。但是这可能吗?我是一个没有办法忍受寂寞的人,从某种意义上说,我是一个有表现型人格的人,同时我又是一个非常内向的人。

之前的我曾经设想过自己在各个朝代有可能过什么样的日子,假如我生活在先秦,加入条件允许,我可能也会有一番自己的我可能也会参与各种各样的辩论。但我觉得自己在某个诸侯国得到什么职位的可能性比较小,不管怎么样,活在这个阶段我可能会过得比较惬意。如果是在大秦我就死定了,如果是在高帝景帝之间,我可能过得也会相对惬意,甚至有可能赢得一些机会。如果在武帝时代,我可能就要倒霉了。如果是生活在无棣之后的时光,我大概也会过得非常压抑。如果生活在魏晋以及南朝,我可能也会过得比较难受,这个时期不能触碰的话题有很多,人们只能专注于谈论各种虚头巴脑的问题,每天把自己喝得昏头昏脑。

如果是在隋唐时期,我估计自己会过得比较落寞,但是也有可能在周围环境的激励之下,我也会开始为自己的事业拼搏。虽然有一些落寞,但只要看到社会的进步,经济在发展,各种情况越来越好,那也是不错的。若生活在赵宋,我注定无所作为,但可以把自己的小日子搞得非常的精致。若生活在蒙元,我要看到很多悲惨的东西却,只能夹着尾巴做人,若生活在明清。我的日子应该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由此看来,春秋战国时代比较适合我。当然人在战乱之下,很容易就做了刀下之鬼,或者因为什么其它的原因骷髅,小的时候路过某个地方,只要一仰头就能够看见一个山洞里残留的骷髅。我也曾经在路上遇见过骷髅,看到这些东西,我的心情是比较复杂的,这曾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如今却被丢弃在这里。或许他以为自己已经入土为安,谁能想到多年之后,因为什么原因又被撂在了外面。

我记得小时候看到小孩儿右脚把那个骷髅头踢来踢去。人是非常悲哀的,所以我还是蛮支持火化的,化为灰烬,这样就彻底的结束了,有关于自己的故事。过去人们对挫骨扬灰充满了恐惧,非得装殓的棺材里埋到地底下,才真正叫做安息。其实只不过是妄想罢了,特别是那些人装了一堆金银财宝埋到地下。以为自己在地下可以过着特别美好的日子,谁能想到那些倒斗的兄弟,会把它从地底下翻出来呢?昨天何先生谈到了二次元,聊到了很多关于二次元的东西,而我对这些东西一无所知。何先生觉得自己非常了解历史,与我曾经多次在社群里争论。我觉得争论本身是非常美好的,当然我很期待能够遇到比我厉害,好多好多的人能够遇到那种真正有学术造诣的人。人生在世,谁不想结交那些真正的贤士呢?可惜我已经意识到,我这个人注定交不了几个朋友,此生寂寥、夫复何言!

此致

敬礼

你的朋友陶唐

新丰九年八月二十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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