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远这就是你的报应

我的世界只有你

禁爱贪欢小妻,顾怀远,这就是你的报应?

三年的时间,真的变了太多太多了,是不是?

顾宁浑身湿透,轰隆隆的雷声似乎更加的逼近,雨也越来越大。爱夹答列她望着顾怀远的视线,亦是愈发模糊。

他这三年在她的记忆里从来都清晰无比的轮廓,此刻却显得不那么清楚了。

是雨太大了吧峥。

“雨好大啊,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呢。”

顾宁拉着顾怀远的手,还是要做那个跟他亲密的宁宁丫头。

“顾宁,我要结婚了。客”

“结婚?”

顾宁突然大笑了起来,止不住的笑让她有些撑不住自己的身体,手紧紧的按着自己的腹部,慢慢的蹲了下去。

“结婚啊,”顾宁稍后抬头,整个小脸儿都直接接触着重重的雨滴打在脸上,在这滂沱的大雨中,她的声音很轻,问道:“你爱她吗?”

顾怀远低头,看向顾宁苍白的小脸儿,“你要是不想做我的女儿,我以后也不会再勉强你。”

顾宁嘲讽的一笑,低头,双臂紧紧的环抱住自己的身体,她只觉得自己体内的温度在一瞬间迅速的被抽走,越来越冷。

这种感觉就像是又回到了三年前,她面对着顾怀远的离开,自己一个人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歇斯底里的痛哭的感觉。

真的很讽刺啊!

顾怀远走的时候给她那么残忍的打击,而回来了,给她的残忍却更致命。

所以,她始终还是一个人是不是?

她原本从顾怀远那里得到的温暖,只是她一个人的梦吧!

若是那么美的梦,那就让她不要醒过来吧,还是不要醒过来吧!

“轰隆隆——”

最近的一次雷声像是在他们的头顶上,顾宁最后闭上眼睛的时候,想的是,怎么就没有一个雷直接劈到她的身上呢?那她就可以解脱了。

“宁宁,宁宁——”

顾宁似乎听到了顾怀远焦急担忧的呼唤,唉,她又在做梦了。

真好,她又可以靠近他了,又可以见到他的温暖的笑容了。

看到顾宁毫无血色的小脸儿闭上眼睛昏倒在地上的时候,顾怀远那一刹那,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

那样的顾宁,带着笑意的顾宁,像是真的没有了生命般。

“先生,先生,快抱小姐上车去医院啊!”

一旁的乔仲焦急的唤醒了恐惧到僵硬的顾怀远,他才迅速的反应过来,将顾宁抱进车内,大吼着司机,“开车,去医院。”

车子迅速在雨中呼啸而过,大雨也没有停的趋势。

前方雨刷不停的动作着,从窗外,模模糊糊的只能看到,一个男人,紧紧绷抱着一个女人,像是极其害怕般的抱着。

南城第一人民医院

顾怀远看着躺在床上昏睡着的顾宁,三年的时间,他几乎用了自己今生最大的自制力,将自己困在了自己的绝境中,而这也让他最不能伤害的宁宁,终究成了一个破碎的宁宁。

三年,他不是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她的每一个消息,他都了如指掌。

堕落,这两个字狠狠的将他的心硬生生的撕裂。他的宁宁,怎么能沾染这两个字呢?

可是,一天天破碎的宁宁,他却真的不能让她彻底毁灭的。

可是,看着眼前的宁宁,他还能继续看着她这样的撕碎自己吗?

伸出颤抖的手指,顾怀远几乎不敢触摸她,沿着她的苍白的小脸儿的轮廓,轻轻的碰着,只是,手指所触,依旧里冷的让他心颤。

“宁宁,”

这声呼唤,顾怀远已经的隐忍了三年,此时出口,更加的艰难。

口袋中的手机响起,顾怀远看都不看的直接挂掉,再抬头,面前的顾宁已然醒来。

顾怀远一怔,四目对视,下一秒,顾宁又闭上来了眼睛。

“不要醒来。”

顾宁口中低声喃语,在催眠着自己。

顾怀远紧紧的握了握拳,想要开口,却发现,语言竟是那么的难,他无法开口,更无法再面对这样的宁宁,说出多么狠毒的话来。

终究,顾怀远只是起身,快速的走出了病房。

直到他的离开,顾宁才又睁开双眼,眼神空洞无神,没有焦距的望向了天花板。

梦,还是醒了。

“先生,小姐醒了吗?”

乔仲吩咐家中的厨师做些好吃的送来,刚回到病房门口,看到的就是顾怀远背靠墙壁,站在病房门口旁。很是疲惫的依靠着,那一刻,他没有任何掩饰的心痛。

“恩,应该醒了。”

“先生,您——真的要结婚吗?”

乔仲还是问了问他关心的,不是他逾矩,而是他这三年,真的知道顾宁过的如何的让人心惊。而顾怀远,明明对她那么的关心,却难道还要继续伤害这个小姑娘吗?

而且,结婚这么大的事情,能说结就结的吗?

顾怀远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问向乔仲,“宁宁的身体怎么会弄成这样?你没有好好照顾她吗?”

刚才医生告诉他,顾宁这几年,根本是在消耗自己的身体,抽烟酗酒不止,身体的宫寒在这三年里,几乎到了更加严重的地步,她的经期绝对没有准确,这样对自己的日后怀孕生子会有更加的苦难。

之前调理的几年,完全被她自己给搞砸了。

这样的宁宁,完全不是他细心呵护在手中的小丫头啊!

“这——”

乔仲也是有口难言。他是想要好好照顾的小姐的啊,可奈何不了这小姐自己不爱惜自己的啊!

看他那难言的表情,顾怀远知道,若是能组织的了顾宁,也便不会有如今的顾宁了。

“先生,虽然这话不该我说,但是,我只是想说一句心里话,可以吗?”

顾怀远点头。

“先生,您也知道小姐的心思,更知道小姐的性情。如果,如果您真的是因为爱情而要结婚的话,那能不能——先安抚了小姐再结婚呢?若是,您只是为了让小姐死心而结婚,那——我觉得您真的要慎重了。我以前也听过我儿子说过一句话,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有爱,才幸福不是吗?我跟在您身边这么多年,也几乎是看着小姐长大的,难道,您要将您和小姐都陷入这种不幸福中吗?”

乔仲其实有太多的感叹,也有对顾怀远和顾宁的心疼,其实,他就是希望两人都能有好的结果。

先生心里想的,顾忌的,他是知道的。但是,要说真的,他这么大年纪了,也看的很开了。他觉得,人生,其实不用顾忌太多,只要追随自己的心就可以了。

但是,那也只是他自己的想法,毕竟,顾怀远的心里,到底真正的怎么想,他也不完全看透。

“乔叔,我知道了,你赶紧进去陪陪她吧。”

乔仲叹了叹,这才进了病房。

“小姐,您醒了?是不是饿了?你看,我让阿姨做的你最喜欢喝的汤。”

“仲叔,他走了吗?”

顾宁坐起身来,情绪好了许多,开口问道。

“没有。”

“恩,”顾宁接过汤碗,小口小口的喝着汤,这平日最喜爱的,却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小姐,您看,先生都回来了。你的学业——”

“仲叔,他回来跟没有回来有区别吗?”

顾宁冷嘲一笑,放下汤碗,看着乔仲担心自己的眼神,才道:“仲叔,不用害怕,我不会先不开去死的。1我还这么的年轻,大好年华的,我还没有玩够呢。”

“小姐,你别——”

“别说了,我累了,你先走吧。顺便,告诉外面那个男人,让他赶紧走,我不想看到他。”

乔仲深深的叹了叹,深深的看了一眼,才走出了病房。

顾怀远依旧在门外,“怎么样?”

乔仲摇了摇头,“先生,小姐让您离开,她不想看到你”

顾怀远一怔,眼神微闪,“那她情绪怎么样?”

“小姐,看起来很好。可是,我担心——”

“她怎么了?”

“先生,再这样下去的话,小姐就真的毁了啊!”

顾怀远眉头紧锁着,招了招手,乔仲才离开。而他,则始终留在医院,守着顾宁的病房没有离开一步。

“顾宁,我要结婚了。你别再纠缠我了。你现在里立刻滚,滚得远远的,不要再让我看都你。”

“宁宁,你怎么这么让我失望呢?”

“宁宁,你瞧瞧你现在的样子,你还是我的女儿吗?你赶紧走吧,我们断绝关系。”

顾宁躺在病床上,像是被梦魇着了,忐忑慌乱的想要醒来,却怎么都逃不脱这个噩梦。

“宁宁,宁宁,醒醒……”

一道温暖轻柔的声音,如春风般,驱赶了她的噩梦。

顾宁缓缓睁开眼睛,身旁似乎有一身影,背着光线,看不清他的面目。

但是,她却像是回到了很小的时候,她每每做噩梦的时候,身边总是会有那个人在自己身边,随时把自己从噩梦中拉出来,给她最大的安心。

“爸爸——”

顾宁呢喃着出声,像个孩子般。

顾怀远身体一僵,看着那眼中朦胧的顾宁,她似乎还未清醒。

“没事儿的,好好睡吧。”

“恩。”顾宁安心的闭上眼睛,梦里,没有了恐惧,只有她想要的那个的身影,一直陪伴着自己。

顾宁是在一阵吵闹的手机铃声中被吵醒,睁开眼睛,四目所及,是昏暗的病房,只有床头一盏小灯。

顾宁拿出床头自己包里的手机,刚按下接听键,便被嘈杂的生意震了震耳朵。

“顾大小姐,起床了,该出来玩了。赶紧来吧,今儿可是有好节目呢,我们再老地方等你,就等着你了。”

“知道了,就来。”

顾宁挂断电话,换下病号服,换上自己的衣服,冷冷的笑了笑,眼神一变,虽然脸上有些许病容,但整个人却还是如同夜妖精一般,邪恶且冷艳。

走出医院,直接打车去了目的地。

鬼窟

一个很另类怪异的酒吧,就是顾宁今晚的“老地方”,也是这三年内,她最常来的地方。

还未走进去,便能听到里面重金属的声音和一群混乱的人声,顾宁下车直奔进门,推门,刺鼻的烟味儿混杂着各种的味道,让顾宁微微呛了下,却很快的习惯。闪烁的灯光,让人眼花缭乱。

顾宁很熟悉的走入里面,一个半开放的包厢,里面坐着几个如同顾宁那金黄的爆炸短发一般气质的年轻那男女。

一看到顾宁的出现,其中一个男子立刻起身,直接伸手揽住顾宁的腰,暧昧的摸了摸,笑道:“小顾宝贝儿,你怎么才来啊?”

顾宁也没有推开他,似乎已经习惯他的触碰。

“烦,差点被开除了。”

顾宁一个烦字之后,另外的一红发女子,递给她一根烟,顾宁熟练的接下,旁边的男子立刻将自己的烟头对上她的,为她点燃。

“吁——”

顾宁微眯着眼睛,吐出烟雾,很是享受着这缭绕的烟雾在自己面前模糊的感觉。

“差点?那还是有惊无险了?哈哈……我就说我们的顾大小姐有大运气啊,你看,每次做什么坏事儿,都是有惊无险的。”

“就是啊,顾大小姐,你这运气怎么来的?不如过渡点给我如何?”说着,那男人坏笑的,上前就亲了亲顾宁的嘴唇,然后大笑起来,“哈哈哈……我感觉好运气已经来了。”

“我也来。”

“我也要。”

顾宁则毫不在乎的冷笑着,让这些个不只是男孩子,更是女孩们,都亲过自己,然后才问,“怎么样?感觉到好运气了吗?”

“啧啧,真是通体舒爽,无比畅快啊。我想接下来,肯定会更加刺激的。”

“你么准备了什么?”顾宁吐出一口烟圈,问道。

“好东西啊,今晚尝尝?”

顾宁随即明白,看了眼周围的男男女女的兴奋,却是摇了摇头。

“感冒,影响效果。”

“感冒?顾大小姐什么时候在意起这小毛病来了?”

顾宁狠厉的目光射向那对自己嘲讽的小子,那人在她的目光下,瑟缩了下,讪讪的收回了目光,尴尬的一下扑到身边的女伴,恶狠狠的吻住了女人,很是粗暴。

“别生气,别生气,”顾宁身边的男子安抚的摸了摸她的后背,亲了亲她的脸颊,“顾宁不喜欢的话,那就不要。告诉你点好消息,你保证就高兴起来了。”

顾宁挑眉,等着他开口。

“后天,在南山环山路上,车赛,你不是最近闲的没有人跟你赛车吗?我听说后天,陈大头可是组织了好几个高手,想要挫挫你的锐气的。怎么样?有兴趣吗?”

顾宁挑眉,眼角挑起中带着别样的冷艳风情,“真是乖孩子。知道我无聊了,就来给我找乐子了。”

“哇哦,那后天,又可以看到顾大小姐的炫目风姿了?”

顾宁但笑不语,接过别人递来的酒杯,里面的酒一饮而尽,然后靠像背后,目光有些迷离起来。

这样的混乱嘈杂,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秽乱的男男女女,完全是如鬼一般的活着的人。

顾宁在这里,才感觉到痛快,毫无顾忌的痛快。

这样,她就可以做任何顾怀远不愿意她做的事情,她就可以做一个顾怀远不希望她做的人。

三年前,她做任何能让他高兴的事情,换来的是他的离弃,那她又何必要做让他高兴的的事情呢?

“唉?那个男人不错,是我的味儿。”

包厢内的一个画着重重的妆容,几乎看不到原来模样的女子突然惊喜的出声,看来这个好色的女人又找到目标了。

众人顺着她的身形也望向那个目标,所有人都喝彩的吹吹口哨,除了那到立刻僵硬的顾宁。

顾怀远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出去了一下,就已经不见了顾宁的身影。

完全不知道她去到哪里的他,焦急的打给乔仲,而乔仲,则提供了几个可能的地方。

这几个可能的地方,顾怀远一听,止不住的怒火便升腾了起来。

这据乔仲说最有可能的鬼窟,便是他来的第一个地点。

一进来,触目所及,顾怀远的心瞬间沉沉的下降,这里的场景,这里的环境,这就是宁宁最常来的地方?

“哥哥,”身边突然被一个女子靠近,把住了手臂,只觉得她迅速的往自己身上靠,还用她那傲人的胸部,故意的磨蹭着自己的胳膊。

顾怀远狠狠的将她一推,躲开她的***扰。

“好狠心的哥哥,可是,你越狠心,我就越喜欢,怎么办?”

女子干脆紧紧的抱住顾怀远腰,死赖在了他的怀中,一双手挑\逗的摸着他的胸膛,身体更是整个贴着她的在他身上磨蹭着。

顾怀远目光阴冷,刚要动手推开赖在身上的女子,只觉得面前人影一闪,那女子被人一拉,一瞬间的功夫,又被一脚踢倒在了地上,撞到了一旁桌子,噼里啪啦的声音,将大厅内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音乐还未停止,不过,在场的人看好戏的性质被挑了起来,再看出事的人,那更是有兴趣的很。

竟然是顾大小姐,这个最近颇为能玩的女子,在他们这些人的圈子内,一个彪悍的女人,却又是一个男人们虽然轻视她的水性杨花却谁都不一定能得到的一个女人。

“顾宁,你他妈的有病啊?”

女子被一脚踢倒,竟看到动手的人是顾宁。

顾宁面无表情,只是冷冷的望向女人,“要发***,这别人。”

“怎么?你看上了他?你早说,我让给你就是了。”女人虽然不服气,但是她也知道顾宁虽然并不一定能对付的了自己,但是他么这些人,怕的就是顾宁的一点,那就是她可以毫无顾忌到无法无天。

他们这些人虽然很不在乎,但是每个人还是有点顾忌的,有的人怕死,有的人怕父母,有的人怕这个怕那个,而顾宁,去什么都不怕。她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她从来不在乎任何,像是不把自己的折腾死不罢休的那样。

其实,她更像是故意如此,甚至有时候连自己的命都不想要的感觉。

她就是那让人害怕的毫无畏惧。

那女子再看了眼顾怀远,抛了个媚眼儿,不无酸酸的说道:“哥哥,你可走运了。我们这位顾大小姐,可是好多男人捧在手心上的。能被她看上,你就乐吧。哈哈哈……”

顾怀远望着顾宁那陌生的眼神和气质,她在这样污秽不堪的地方,竟如此自在,还有周围这些人的眼神,他的脸色越发的铁青。

伸手几乎要抓断她的手腕,就要将她拖走。

“放开。”

顾宁用力的挣脱着,而顾怀远却愈发的用力。

“你干什么?快放开她。”

眼看着顾宁不愿,她身后的姐男人上前,就要帮她脱离顾怀远的掌控。

“都给我滚开。”顾怀远怒喝,一瞬间,冰冷狠厉的目光让所有人都有些不敢上前。

“你才滚开。”顾宁冷冷的反驳,冰冷的眼神,对上顾怀远带着警告的眼神,“放开我。”

“顾宁,跟我回家。”

“放开我,”顾宁再一字一字的开口。“我都没有家了,我回他妈的哪门子的家?”

“你的家在顾宅。”

“顾宅,哈哈哈啊……”顾宁突然放声大笑,随后像是在看笑话一般,“顾宅?顾先生,我跟你什么关系?我怎么敢拿顾宅当我的家呢?我就是一个可笑的孤儿罢了,什么都没有,还有家吗?”

“宁宁,别胡闹了。”

“我在胡闹吗?”顾宁嘲弄的笑着,看向周围都投向他们的目光,“大家都给我说说,我这个人胡闹吗?啊?”

“没有,顾大小姐从来不是胡闹的人啊!”周围附和声响起,随后是更多的笑声。

“你看,顾先生,我不是我胡闹,那就是你胡闹了。我看啊,你也别在这里胡闹了,我们这里可真不适合您这位即将结婚的男士。我劝您赶紧离开,要不一个不小心,被这里某些非常饥渴的女人吞吃入腹,最后可是会惹您的未婚妻伤心的啊!啊哈哈哈……”

“哥哥啊,原来您有未婚妻了?不过,不要紧,我不介意,我保证比你的未婚妻会让你舒服的。”一旁的饥渴女还有些不死心的说道。

顾怀远几乎咬碎了牙,陌生的宁宁,在昏暗闪烁的灯光下,她变得太过的陌生。

这就是三年内的顾宁,他不在的三年,换来的竟是如此的顾宁。

这样的让他——恐惧。

“哈哈——小西啊,这为顾先生可是洁身自好的很那。对于送上门去的,他可没有那么好胃口呢。”

“噢?看来,顾宁你曾经见识过了?”

顾宁耸肩,毫不在乎的笑道:“我贱呗!”

“顾宁——”

顾怀远忍无可忍,一把将顾宁箍住,扛上了肩头,“跟我回家。”

“啊啊啊啊啊——”

顾宁叫嚷着,大骂着粗口,可是也终是在一行人的眼中,被顾怀远扛走了。

没有人再拦着,而显然,这个男人是顾宁认识的。

顾宁一把被顾怀远扔到副驾驶座上,在她想要爬出去时,已经被顾怀远快速锁住车子,不让她出逃。

“顾怀远,你王八蛋。你到底想做什么?”

顾怀远却根本不理会她,直接发动车子,满腔的火焰如同那呼啸而去的车子一样,急需释放。

直到车子停在顾宅,顾怀远用力将顾宁拖下了车,拖进了屋内,扔到了沙发上。

顾宁既然已经回家,便满不在乎的懒懒的踢掉鞋子,身子很是没正行的懒到了沙发上,更是不在意那脸色铁青的顾怀远。

“顾宁,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你还是那个宁宁吗?”

顾宁抖着的二郎腿的脚一顿,随后抖的更加厉害。

“那个宁宁?什么样的宁宁?被你扔下离弃的宁宁吗?抱歉,三年前的那个宁宁大概——死了吧!”

顾怀远语塞,竟是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

良久,顾怀远才像是没有力气一样,,坐在旁边,颓然着,所有的怒火,一瞬间只剩下了复杂却也说不出的抑郁。

“顾怀远,什么时候结婚通知我一声,我来收拾东西离开。”

顾宁再开口,竟是如此。

“什么?离开?去哪儿?谁让你离开的?”

“呵呵呵……”顾宁嘲弄的看向顾怀远,“这不是你说的吗?”

“我没有——”

“顾怀远,看来你真是老了。啧啧,昨天说的话,今天就忘了?”

“我没忘,但是我没有让你离开。”

“不离开?顾怀远,你是真的要让我死,是不是?”顾宁直直的望向顾怀远,“让我看着你跟别的女人结婚,却让我继续做你的女儿,你对我真的——”好残忍。

顾宁自己都说不出这三个字。

“你——”

顾怀远没想打,顾宁竟会做这样的选择。

他原本只是想着,她会乖乖的做他的女儿,会呆在他身边的。

却没想到,她是这样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不,不是没想到,是他根本就仗着顾宁对自己离不开的心,有恃无恐,她根本不会离开他的身边。

可是,现在,却变了。

三年前那个顾宁变了,她的所有都变了,变的他根本措手不及,变的让他亲眼所见却是震撼太大。

“你可以住在这里。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的。即使——”

“不用了,我从哪儿来,还是到哪儿去吧。”她这十几年的梦,对她来说,是一个无法逃脱的桎梏,这样的桎梏,会成为她日后这一辈子的桎梏了。

“你到哪儿去。你根本无处可去。”

是啊,她根本无处可去的。

顾宁笑了笑,原来,她连一个去处都没有。

她没有了顾怀远,就已经失去了所有了。

“宁宁,你还是顾宁。不要再胡闹了,好好的完成学业,好好的生活,还做原来那个顾宁,好吗?你要是不愿意,我可以暂时先不结婚。只要你好好生活。”

“又是暂时和解吗?然后让我再捧上天堂,再狠狠的将我摔到地狱?顾怀远,再来一次的话,我真的活不了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顾怀远心里一紧,为顾宁的淡然而更加的痛心。

“顾怀远,既然不接受我的爱,那就放过我吧。”

顾宁漠然的出声,“你这三年的离弃,不就是为了摆脱我吗?现在,你回来了,而我也要真的不勉强你了。所以,就放过我吧。”

纵使他在面对任何人的时候都会让人没有任何的反驳余地,但是面对顾宁,顾怀远却每每都被刺的哑口无言。

一个顾宁,就让他所有的语言都溃不成军。

没有再说任何,顾怀远起身,只留下一句话,“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离开。”

一句没有办法的霸道要求之后,顾怀远迅速的上楼,躲进了自己房间。

因为他不能也不敢面对现在的顾宁。

不然,他会控制不住自己,更对不住自己这三年的所有的自制。

顾宁在顾怀远离开后,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一样,瘫软沙发上,抱着自己的双膝,紧紧的将自己锁在自己的空间里,像个最初生的婴儿一样,显示出了她所有的无助脆弱。

真如顾怀远所要求的一样,他没有让顾宁离开,甚至在第二天,更是变相的软禁起了顾宁。除了整个顾宅,她不能出门,没有顾怀远的同意,她那里都去不得。

而顾怀远,也似乎想要亲自看住她,也一直呆在家里处理公事。

顾宁最后索性生气的放着音乐,声音大的几乎充斥着整个顾宅,更是故意的对付办公中的顾怀远。

此时,书房内顾怀远,房门被顾宁故意的敞开着,她就坐在书房不远处,大声随着音乐吼着歌。

“ry,这是什么声音?”

电脑上,与顾怀远正在视频的美国总部大老板,拧着眉头,对着顾怀远的问道。

“没什么,”

“没什么?这可怕的噪音,我都能听得到,莫不是——你家小公主又出幺蛾子了?”

一个地道的美国人,洋面孔,跟顾怀远却是用中文对话,而这对话更是很具有中国特色。

“le,有事儿赶紧说事儿,我还忙着呢。”

“忙?谁让你不说一声就跑回去?”le不客气的吐槽,“我看你呀,纯粹是自找的。你们中国那句话叫什么,前几天我刚学会的,对了,自作孽,不可活。”

顾怀远沉了沉脸色,可大老板却根本无视他的难看的脸色。

“我看啊,这句话形容你真是太对了。你说你一个男人,不敢爱,又放不下,还要找挡箭牌,你这纯粹是自找苦吃,你可是两边的女人都伤害啊。我告诉你,出去千万别说你是我的合伙人,更别说你是我朋友。我根本不认识这么婆婆妈妈的ry。”

顾怀远额角抽了抽,干脆直接关掉视频,对这个以工作为名,实则吐槽发牢***为实的大老板,根本无视了。

再揉了揉额角,屋外又想起了一声尖锐的大吼声,似乎是一首歌的高\潮部分,顾宁唱的几乎有些撕裂音了,她却乐此不疲的唱着,他却并不的生气。

因为这样的赌气故意捣乱的顾宁,也好过昨晚那个堕落冰冷的顾宁啊!

手上的好几份文件是要紧紧处理的,他并不在意顾宁的捣乱,反而安心的工作了起来。

而在外面捣乱了半天的顾宁,没有被怒吼,没有被勒令,这让她挫败不已。

最后,许是顾怀远的不反应,也让她没有了任何打乱的性子,索性自己躲进了自己的房间,耳边听着那强劲的音乐,脑中的思绪却慢慢的沉淀下来了。

晚上,手机内催着她找乐子的人一一被她回绝了,不是她不想让自己放松,而是她根本出不去。

一直到第三天下午,顾宁实在是有些坐不住了。

因为晚上便是陈大头在南山盘山公路上的车赛了。她对那极限的赛车太过热衷,这样的刺激,甚至是死亡的刺激,一直在勾着她,让她欲罢不能,像是上瘾了一般。

想着自己无意中一次偷偷开车碰到私人车赛,从此,她便找到最让她能够忘却痛苦的刺激。

而现在,她根本戒不了了。

焦躁不安的顾宁,一直躲在屋内,几个人不断的带电话来催她,她必须马上离开去南山,只是顾怀远却一直看的紧那。

直到她本想要借着跟顾怀远吵一顿来消消气的,却在下楼的时候,听到了他在打电话。

虽然没有什么亲密的言语,但是光听着顾怀远那低于平常的语气和些许温柔,顾宁便知道,电话那头定是那位未婚妻了。

终究还是停住了脚步,顾宁立刻闪回房间,打开自己的窗户,将床单被单打结,不顾形象的冲了出去。

早已经准备着的同伴在顾宁一出门,便见车门打开,顾宁迅速滑了进去,车子也迅速的扬长而去。

顾怀远还擎着手机追出来的时候,只看到了几乎消失了的车尾影子。

“啊啊啊啊——”

顾宁站在南山环山路的最高处,那里已经聚集了好几辆很有特点的车子,而车子也代表其主人。

顾宁的赛车,是她次数不多的奢侈消费中的一次,经过不少的几次改装,一直放在梅心家,而她在逃出来之前,就已经让人去帮她取车,开到南山路来了。

轰动的引擎声,热烈的欢呼声叫嚣声,顾宁坐在自己的车内,内心越发的平静。

他们的赛车,不只是快,更是要求刺激,怎么挑战感官极限怎么来,尤其是越接近死亡的方式他们玩的越欢,而那些人的赌注也越大。

今晚陈大头在屡次败在顾宁手上之后,总是得不到顾宁的人之后,更是不服气的要找到方法挫挫她的锐气。

“顾大小姐,今晚我可以是没有封路啊。一会儿往下走的时候,可要长眼了,被发生什么车祸才好。另外,在每个弯道处靠近悬架边还有旗子,车子必须全部擦过旗子才算赢。怎么样?怕不怕啊?”

顾宁斜睨了眼陈大头,将引擎呼啸的更加的厉害。

陈大头讪讪退回,阴狠的瞪着满不在乎的顾宁,才挥手,准备开始。

随着纱巾落地,六辆车子几乎同时冲了出去,在黑暗中,划过一道道的光芒,炫目美丽却暗藏着巨大的危险。

当顾怀远的车子行驶在盘山公路上的时候,对面一辆车子几乎擦着他的车子呼啸而过,而他在一瞬间内,看到是车内顾宁的身影。

而在他停车回头之际,看到正式顾宁在公路弯道处,几乎触着悬崖的边,顾宁的轮胎擦着悬崖边冲了过去。

那一瞬间的惊险,让顾怀远全身血液倒流,心脏几乎停滞。

那个擦着死亡边线的人,竟然是宁宁?

在顾怀远空白的脑中,紧接着好几辆车子也擦过自己的车子而去,而他们的好几辆车子也都同样的坐着动作,只是,那贴着边沿的车子,却并没有顾宁做的危险,避开了真的掉落悬崖的危险。

直到顾怀远听到一阵欢呼雀跃的声音,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才渐渐有了感觉,整个毫无血色的脸庞,现在却面无表情,只有眼中,森然骇人。

顾宁站上自己的车顶,闭上眼睛,伸张双臂,似乎要将自己融入这天地之中。

这是她每次接近死亡之后,要做的一个动作。

谁都知道,这是顾宁的招牌动作,他们不知道她是在感谢上帝还是在享受胜利,总之,时间长了,都觉得这就是她的动作了。

顾怀远远远的坐在车内看着顾宁的这一刻,他竟然觉得,她是在感受死亡,感受刚才那可怕的气息。

她在回味,回味接近死亡的气息。

这样的顾宁,让顾怀远恐惧的全身颤抖。

他不断的质问自己,顾怀远,这就是你的报应吗?

还有一更,同样万更,会在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