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楞了下,到底还是在司辰真正动手之前跑过去站在他们俩中间,就像电影里那样张开手臂挡着,挺傻逼的。
但我是真的怕了,也是真的不怕。
司辰用力的攥了下拳头,声音清楚的传到我耳边,他冷哼一声:“你以为你不过来我就真能下手了?”
我一下子就蒙蔽了,司辰绝对不是那样的人,他有分寸。而我这个举动不是是小看了他,也让在我身后的祁祥觉得自己被同情了。
祁祥推开我的肩膀,我又差点摔倒。
好不容易站好之后,看着面前两个个子拔高的男生,我就觉得自己特多余,他们是好朋友,而我算什么。
我喜欢了一个,又喜欢上另一个,现在莫名其妙的暧//昧着是我自己没数。
如果再因为我让人家两个好哥们儿打起来了,那我不就是祸害么?合着错全都在我身上了。
祁祥看到我挫败的样子没出声,过了一会儿他还是主动向我走回来,而司辰冷着脸站在原地,仿佛他的怒气从来都是在我身上。
是我破坏了他们俩的兄弟感情。
我难受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红着眼睛看祁祥,“以后你都别来找我了,还有你要转班,如果你一定要去我们班,那我换班。”
祁祥的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
我又看着司辰,“我以后也不会去烦你了,以前,就当没认识过。”
从前我就是这样,就算没几个朋友也不愿意低三下四的去讨好谁,现在司辰和祁祥都看我不顺眼,那好,我离他们远远的就行了。
反正我们不是一个班,不刻意去找的话,在学校里遇见的几率不大,就算遇见了,大不了转身装作不认识。
而我也确信,他们在我的人生中算不上意义重大,也算不上难忘,就像班里那些早恋了又分手的一样,过不了几天就会彻底忘记。
更何况,我也没和他们其中的谁正儿八经的恋过。
而他们,估计像对我这样招惹过的小姑娘也早就数不过来了。
祁祥和司辰都没有要阻拦我的举动,我就从后面的椅子上找到自己的书包,把桌子上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股脑全都扔进去,拉链都没拉好就拎着书包落荒而逃了。
实际上,从教室跑出去之前我还是没忍住小心翼翼的偷看了一眼司辰,但他的目光完全不在我身上,也并没有在祁祥身上。
他盯着黑板看,拳头攥得紧紧的好像在跟自己较劲儿一样,我猜不到他到底在想什么,还是在自己出丑之前逃一样的离开了。
我并没有自己表现出的那么洒脱,在教学楼里乱跑了一会儿之后,我又到了上次不小心看到祁祥妈妈之后,被他拎着肩膀带去的那个楼梯间。
上面的字又多了一些,但我一眼就看到祁祥留下的那个烟痕。
正发呆,就听见背后有人跑来的声音。
我脑子里想着的还是司辰,转身看到的却是祁祥。也是,司辰才不会知道这个地方,而我也不是故意跑过来的。
我对着祁祥干干的笑了下,经过他的身边准备离开。
他在我身后问:“你刚说那些是认真的?”
“是。”我点点头。
“司辰追你了?”
我心跳加速了一点,迟疑了,答案其实已经很明显。
所以祁祥也没说什么,过了一会儿,我已经走远了的时候,才听见他小声说了一句知道了。
楼梯间太静了,才能离这么远都听到他的声音。
但是这句知道了,对于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来说,早就无济于事了。
司辰算是追过我了,我想我也算是喜欢过他了,但是这一段还来不及正式开始的感情,早就无疾而终。
如果第一次在祁祥那里得到的欺骗和伤害我还可以轻松遗忘的话,第二次轻易付出感情却又擦肩而过的话,伤痛怎么说也要加重一点。
愈合的时间,也需要更久了。
寒假我妈给我报了补习班,从前她不怎么关心我的成绩,但她现在回到s市生活了,而且再开学就高二下学期了,离高考也就还一年多一点的时间,我妈那个要强的性格,不止不想我考的比别人差,还给我定了目标要考上重本。
“实在不行的话,就让你叔叔送你去美国。”
“我不要!”
我不想出国,更不想在我家里条件一般的情况下,因为我妈要结婚还是嫁给一个有钱人,就好像跟着她鸡犬升天了一样用别人的钱出国留学。
因为这个事,我和我妈又吵了一架。这个年,我妈还要和她男朋友去她未来的公婆那里过,那个同叔叔提出可以带我一块儿去,也让我拒绝,我甚至没关心过他们要去哪里。
于是这一年的春节,算是我第一次一个人过的,从前我妈就算工作再忙,也不会在这个日子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我守着电话等到了12点,电话也不过响了一声,是l市的区号,接起来,听到的是祁祥的声音。
他说新年快乐。
我楞了好久才嗯了一声,说好了要当做不认识他们的,可偏偏太寂寞了,又是在这样的日子里,所以当祁祥告诉我他也是一个人的时候,我心里就有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祁祥没有妈妈了,所以才会拒绝和其他家人一起过年,这种一家人团聚的节日他比平时心里还难受。
我也安慰了祁祥几句,然后不知不觉就被他套出话来了。
祁祥听了笑一声,“你知不知道,我妈才走了没多久,已经有人劝我爸再娶一个回家了。”
“祁祥……”
“没事。”祁祥打断我,“他不愿意,只不过我觉得是不是我太自私了,凭什么他们的感情要让我们来做主。老实说,我也不想他一直想我妈,那样更走不出去。”
“嗯。”
我对着窗外的月亮点头,觉得祁祥说的有道理。是我太小心眼了,连我都知道去喜欢一个人了,我妈单身这么多年,她考虑自己的将来的理所应当的。
打开了这个心结之后我心情轻松了不少,却也发觉,我还可以对我妈打开心结,但祁祥,这辈子都见不到妈妈了。
我听到电话那一边呼吸都带着哽咽的声音,终于还是小声的喊了祁祥的名字,而他什么都没说,直接挂断了电话。
不知不觉,这通电话我们竟然打了快一个小时。
一点了,也不会再有其他人打电话过来了。
春节过后的日子就过得很快了,我妈和同叔叔回到s市,我因为之前祁祥对我的开导也对他们态度好了很多,还陪着他们一起去逛街给他们的新家选装饰物。
我妈也提过让我搬过去和他们一起住,我知道她有自己的考虑,实际上我这么大了,再有一年就要上大学,也没有必要再跟在妈妈身边不离开。
开学前我妈带我去把头发剪短了一点,顺便给我买了条k金的项链。学校里不允许带饰品,但一般女生带一条细一些的链子什么的,老师基本上也不会管。
不过相对其他女生在学校附近精品屋买的银链子,我妈给我买的这条明显还是贵重了一点。一开始我也担心带着去上学不太好,但带了几天习惯之后也就觉得没什么了。
而我万万没想到,开学没几天我就因为这条链子惹上了麻烦。
项链我都是戴在衣服里面的,冬天穿的还是高领毛衣,所以根本看不出来。
巧的是丁梦洋也带了一条和我的样子差不多的项链,她只把链子抽出来给人看了,里面的吊坠也没露出来。
但我看到和她带的差不多之后,心里还是莫名的有点儿郁闷。
结果那天刚好学校组织体检,我和丁梦洋学号挨着,她就在我后面,检查身体出来之后我衣服没弄好,链子就露出来一点。
她冷冷的瞥了我一眼,我也没在意,就把衣服穿好快速的从她什么经过。
估计就是这一眼,丁梦洋看到了我带着的项链。
刚开学没有晚自习,下午最后一节课刚结束,老师才从办公室走出去,丁梦洋就站起来大喊一声,“我项链不见了。”
真老套,我刚想鄙视她,却忽然感觉到自己脖子凉凉的。
这种没创意的整人方法旧是旧了,但它之所以能让大多数人听说过,也恰好是因为确实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我打算无视丁梦洋直接从教室出去的,然而刚到门口就被一个和她玩儿的不错的很胖很壮的女生给拦住了。
我要绕开她,结果又被挡住。
我抬起头皱着眉,那个女生就说:“陈湘,你跑什么?”
呵呵,我就知道丁梦洋这事儿就是冲着我来的。她们嗓门大,喊的这两声几乎全班都知道了,于是有不少人开始用一种疑惑的目光盯着我。
上学期因为丁梦洋我在班里的人缘就不怎么好了,不止女生,就连男生在知道我和祁祥司辰的传言之后也对我敬而远之,在他们眼里,丁梦洋就是校花,是怪女生。
我呢,就是不三不四的。
当我被丁梦洋要好的几个女生围住之后,其他一些懒得看热闹的同学该走的也都走了,趁着他们离开教室不远,其中一个人就过来扯开我的领子,从里面把项链拽出来。
“我记得,这就是丁梦洋的!”
“没错,陈湘家里又没钱,她怎么可能买这么贵的东西。”
“就是,不过也可能是祁祥他们送的呗?”
“那要陪他们睡多少次才会给她买项链啊。”
“谁知道呢……”
污言秽语不断袭来,我忍不住推开了她们其中的几个人,刚准备跑就被揪着头发拽了回去,疼的我眼泪都要出来了。
丁梦洋之所以赶在这个时候找我麻烦,也是因为今天所有老师都要去总校开会,最后一节课都是副科课,那些老师一下课就会直接下班离开学校。
所以我今天就算在学校里被她们欺负了,也不会有老师过来管。
如果我明天去找老师告状,她们也不可能承认。
对面如果是一个人的话我大不了拼了,但一群女生,我实在不是对手,而且她们也是在班里的人都走了之后才动手的,彻底没人能帮我了。
我就这样被推到在地上,两只手都被人按着,毛衣早就被扯上去一半了,我用力去拉才不让里面的胸///罩直接露出来。
我甚至和丁梦洋说要项链就给她,可她目标根本不是项链,她就是想扒了我的衣服让我出丑。
后来我还是比不上她们这么多人,毛衣彻底被脱下去了,和外面的校服一起被她们拿走。唯一庆幸的事这件事丁梦洋也是下午才有的注意,不然她从家里带上相机什么的趁机拍下照片,估计我以后都没脸见人了。
就在我以为事情已经结束的时候,她们又过来接着要扯我的胸///罩了。
就在那一刻,早就被反锁的教室门被人从外面踢开了。
(下一更明天下午6点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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