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完合约，徐东支付了150万的货款，同时预付了200万订金。
整套设备太大了，根本带不走。
只能发快递。
临别之前，导购小陈特地提醒道：
“徐先生，一个VR头盔最多只能绑定三个账号，请您务必谨慎选择。”
徐东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
“我记得你之前说过，因为价格不便宜，国外大部分都是共享共用，为此还开了很多'网吧'，怎么到了国内就不管用了？”
导购有些尴尬：“徐先生，国内的设备都是定制版的，上面也是为了避免游戏泛滥成灾，还请谅解一下。”
“是吗，还有其它限制吗？”
“呃，还有一点，该设备只能接连星链网络，想必您也知道，海底光缆已经断网很久了，国内的网，暂时链接不到国外的服务器。。”
“这個我早就预料到了。”
星链网络虽然收费昂贵，但对徐东来说，并不算什么，他也不在乎这点小钱。
“除了这两点，其它的就没什么了, 祝您使用愉快！”
“谢谢！”
……
下午四点钟, 徐东飞回了首都。
趁着空闲，他开车把这个星期的桶装水运了回来，虽然国内形势有了很大好转，但供水依然还是老样子。
淡水资源很宝贵, 再多都不够用。
过了六点钟, 徐东给小张打了一个电话，让对方不要过来了, 直接下班, 由他去接孩子们放学回家。
到了燕京四中，它是整个首都圈最好的几所高中之一, 既有高中部，也有初中部, 姐弟五人都在这里上学。
随着放学铃声的响起, 很快学生们就倾巢而出, 徐东站在学校大门口，不一会儿他就看见了姐妹俩。
“可可、乐乐, 这边！”
乐乐看到老爸, 立马扑了过去：
“爸爸, 你回来了，VR头盔买了没有？”
徐东伸手接过小女儿的书包：
“买了, 已经发快递了，过几天就能收到。不过沪京货源不足, 只买到了一台，剩下的要几个月后才有货。”
“啊？还要等快递啊？”
乐乐顿时难掩失望。
“怎么，几天都等不及了？”
徐东没好气道。
乐乐连忙收起沮丧：“没有，怎么会呢？等几天就等几天, 只要寒假之前能到就行了。”
“爸爸,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可可走过来关心道。
“下午四点到家的。”
父女三人在门口等了十多分钟，终于等到了大宝三兄弟。
“爸爸, 头盔买到了没有？”
大宝一马当先，一路小跑了过来。
徐东挨个抓了抓三兄弟的脑袋：
“头盔过几天就能到，好了，咱们先回家, 再不走就要堵车了。”
首都的冬天, 黑得特别早，到家的时候，外面已经是一片乌漆麻黑。
下车后，孩子们仍然追问着有关VR头盔的事, 特别是那套“外骨骼”设备，姐弟五人压根就没听说过。
徐东怀疑他们玩的是山寨货。
这也不奇怪，国内的山寨能力还是很牛叉的，没道理VR游戏在国外如此火爆，国内居然毫无动静。
只是没想到山寨货竟然也如此大缺货，让他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如果山寨货都能缺货，那还能叫山寨货吗？
难道上面连山寨货都不放过？
毕竟官方几乎垄断了国内芯片的供应，打压起来非常容易，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他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
吃完晚饭，徐东带着孩子们来到客厅里，VR头盔只有三个使用名额，肯定是不够分的，这个问题迟早都要面对。
“告诉你们一个坏消息，事情是这样的，一个头盔只能三个人玩，爸爸占一个，剩下的两个名额，你们好好想想要怎么分？”
“爸，我同学家的头盔都是随便玩的？”乐乐表示怀疑。
“爸爸买的是正版，一台设备要一百多万，你同学家多少钱买的？”
“呃，好像花了五万多。”
“那不就结了，爸爸买的头盔更好玩，跟你同学的不一样。”
大宝一脸愁绪：“可是只有两个名额，怎么分啊？”
“咳！”徐东假装咳嗽一声，“爸爸是这样想的，马上就到期末考试了，谁考得成绩好，名额就归谁。”
“可是高中和初中的科目不一样。”
二宝立马提出疑问。
“这个没关系，可可和乐乐，你们俩争一个名额；大宝、二宝和小宝, 你们三个争一个名额。”
徐东顺势抛出了自己的解决方案。
没等大哥和二哥开口反对，小宝立马跳出来说道：“爸，我是家里年纪最小的，还是让给大哥和二哥玩吧！”
大宝胖脸一红，表情有些不自在。
他刚才正打算跳出来反对，三兄弟当中，小弟的学习成绩一直都是遥遥领先，老爸这么做，无异于直接宣布小宝获胜。
可可紧随其后，表示愿意把名额让给小妹，谁也她是长姐呢，从小就谦让惯了。
乐乐兴奋地一把抱住大姐。
高兴得跟个五六岁的小孩子似的。
徐东连忙表扬了大女儿和小儿子。
特别是小宝，不仅聪明还懂事，颇有“孔融让梨”之风，完美继承了他的所有优点。
徐东的表扬，致使压力一下子来到了大宝的头上。
大宝从小到大都以大哥自居。
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加上三兄弟本就同岁，生活中难免发生各种小矛盾，吵嘴打架几乎成了家常便饭。
如此几年下来，小时后那种共同反抗大魔王的“革命友谊”，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数不尽的鸡毛蒜皮。
考虑良久，大宝只能忍痛割爱：
“爸，还是让给二弟吧！”
徐东倍感欣慰，大儿子诚然不是最聪明的，但这个大哥当得还不赖，起码还知道兄友弟恭的道理。
“好好好，大宝做得很好，爸爸为你感到骄傲。”
听到这话，大宝顿时挺起了胸膛。
二宝虽然平时喜欢耍小聪明，但脸皮明显没有二姐厚，面对从天而降的超级大礼，咬牙推给了小弟。
于是转悠了一圈，名额又回到了小宝手上，小宝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这一次他没有再拒绝，直接向哥哥们表达了谢意。
大哥、二哥……
喊的那叫一个亲切！
谈话最后，徐东拿出了五张欠条。
“好啦，VR头盔已经帮你们买了，但是买头盔的钱需要你们自己出，这是你们之前亲口答应的。”
“爸，这么多钱，我们怎么可能还得起？”乐乐赶紧叫屈道。
“现在还不起没关系，你们可以毕业后再还。”
徐东摆摆手，想赖账是不可能的。
“那也不够啊？玲玲姐都当经理了，一个月工资也才三万多块钱，十年都不一定能还完。”
“放心，到时候爸爸帮你们创业，上班能挣几个钱？”
创业不管能不能成功，都是一笔宝贵的财富，也是最能锻炼人的，徐东没道理放弃不用。
“那好吧！爸，我想开家面包店。”
乐乐很快就接受了现实。
徐东点点头：“这个等你们上大学了再说，总之高考之前不准创业。”
“哦！”
……
次日一早，徐东照常去上班。
路过北门的时候，他向大头点了下头，大头目前是两个孩子的爸爸，也算是儿女双全了。
不过对方依然干着五年前的工作，对于派遣工而言，已经摸到职业天花板了，再想升职除非转正。
来到办公室，徐东首先给自己泡了一杯绿茶，冬天容易上火，还是绿茶比较合适。
处理了一上午的公务。
临近午饭时间，他不由得伸了一个大懒腰，然后晃悠到了安保科。
如今安保科的科长是顾海元。
向欣担任副科长。
“处长，您来了。”
任力赶紧站起来打了一个招呼。
徐东挥挥手让对方坐下：“老顾呢？怎么没看到人？”
“科长去南门了，费总据说下午就要过来上任，科长有些不放心。”
任力回答道。
费总是电力公司下一任总经理。
就在前几天，廖总的调令终于下来了，对方如愿以偿留在了首都，并且一举拿下了博海新区的区长一职。
这可是大热门的职位。
因为新区是最容易出成绩的地方，最关键的是，博海新区就在大佬们的眼皮子底下，想埋没都难。
“是吗，不是说年后上任吗？”
任力左右看了看，低声解释道：
“处长，听说春节期间，大领导可能要来咱们公司视察，费总估计是等不及了。”
“你从哪得到的消息？”
“公司群里都传疯了，处长，您没看公司群吗？”
徐东拍了一下脑门，他这些天不是出差，就在出差路上，根本就没心思看什么公司群。
“忙忘了。”
“处长，您听说过这位费总没有？”
徐东摇摇头：“我只知道他刚从袋鼠国回来，其它的一无所知。怎么，你打听到什么内幕了？”
“也不算内幕吧，我也是听一位粤州战友说的，这位新领导据说作风很强硬，恐怕不大好相处啊！”
“好不好相处，都跟咱们没关系，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是了。”
任力连忙表态：“是！”
与此同时，市区的某间招待所里，两人口中的费总，此时正向一位老领导虚心请教。
他之所以能接任总经理一职，还多亏了老领导的从中运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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