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话诚恳,语感人

这个胡教授性格看起来很豪爽,更没有一般人的架子,一手握着叶小林的手,一手拍着叶小林的肩膀,对叶小林很是欣赏。

一句跟叶小林来学习,闹的叶小林一个脸红:“胡教授一看您就知道您是一位真正的农民科学家,当然对种植方面更有经验,我在您面前不就是关公门前耍大刀吗。

这菜好并不是我种出来的有多好,而是地好,水好,肥料好,这种地我可是头一次,技术,我还真的没有啥。”叶小林自然知道有些事情可认,有些事情不能认的,改谦虚的,必须谦虚。

罗小彬看二人携手前往叶家老宅走去,把自己到是丢在了一边,心里面自然嘀咕了起来,真的不知道两个大男人第一次见面咋就这么粘糊。

进了院子,看着前院子里那些绿油油的蔬菜,用那一双布满老茧的手抚摸着这一棵,捏一下那一棵,看在眼里仿佛是对待自己的孩子一般。嘴里面一连夸了几个“好”字。

前院子里的有一畦小青菜正在收割,长势极旺,看起来都要有一尺来高了,片片菜叶油光亮,看起来青绿一片,青翠欲滴,极为诱人。

大蒜苗割了一茬又一茬,依然旺盛如昔,几棵没有收割过的大蒜下面都鼓了个小包,一看就知道下面的大蒜结的就不小,连地皮都给蹭裂了,不过就算已经到了快要收获的季节了,可是蒜叶子依然不见一点泛黄的意思。

靠边的两沟大葱完全不像现在应该有的模样,大葱叶子青黑粗壮,根根直立,两沟大葱叶子倒的也没几个,更让人惊讶的是现在就有大拇指粗的葱白都拔出了几寸高了,而且看沟垄好像是已经培土过一次。

胡教授摸摸这,看看那,起先罗小彬的爸告诉他的时候,他还不敢相信一个二十多岁的城市娃能培育出这么好的小青菜。但是东西现在就摆在他眼前,也不容他不信。

小青菜他亲自鉴定过,而且还吃过,以他这么多年的经验来断定,没有经过多年的淘汰种植和配种繁殖,还没有听说那个机构能培育出如此优越的高品质蔬菜种子。

将近中午的时候,老爷子才从稻田地里面回来。叶小林自然也陪着胡教授在自己的那几分菜地里考察到现在。

自从进了叶小林的这块地,胡教授就几乎把整块地的菜都每棵拔着看一遍。边看还边拔菜根的泥土,满地的菜都是一样的青旺,满地的土也都是一个样,在叶小林看来自然是如此。

其间胡教授也问了叶小林几个小问题,叶小林自然如实的回答。甚至还有的时候捏起一点土在嘴里品尝一下。这土,不还是土味吗?不深入研究,自然不明其中诀窍。

这地何时下的种,中间施过什么肥,中间有没有浇过水,浇的什么水,上的什么肥等问题,当然了,叶小林这没什么可隐瞒的。

水是院子里的井水,肥料是老爷子家的猪粪,至于松地,好像叶小林从来没做过,如果说有,那也是撒种子的时候规规畦子,不过,经胡教授这么一说,叶小林自己还真的现了一个问题,这地没松过,可依然还是那么松散,透气性很强。这就是放了息土的一个表现吧,叶小林心里面嘀咕着,这可也说明不了什么啊?

不深入研究,绝对不知道其中的诀窍,别看此地的土壤只是比其他地方的看起来松散了些,透气性好些,甚至肥沃些,但是,依照胡教授多年的实践经验来看,此地不单单是种子的问题,最重要的还是土壤的问题。

优质的土壤胡教授不是没见过,但是,几乎能改变植物基因的土壤,胡教授还真的没见过。那么现在胡教授几乎可以断定,致使这种作物出现的,就是这种土壤了,虽然胡教授还没有拿土壤回实验室去化验。

中午,老爷子自然是准备了丰盛的午餐来招待胡教授,用张爷的话说,那是给胡教授吃啥好的,都值得。所以,也不知道老爷子藏在那里的一小葫芦说是猴儿酒给胡教授拿了出来。

人比人要死人,货比货得扔货,老爷子储存酒的东西外面是用很多的蛇皮袋裹了起来的,蛇皮袋上还有湿土的痕迹,一看就知道是刚刚从地下挖出来的。

几个蛇皮袋子足足的裹了有十层,随着蛇皮袋子层层的拨开,丝丝的酒香开始弥漫了开来。香醇而浓厚,深深的吸上一口气,让人全身都几乎陶醉在其中。

随着蛇皮袋子的拨开,露出了一个泥土色的坛子,老爷子拔掉坛子上的盖子,酒香弥漫到满屋,只闻酒香,已让人陶醉了几分。

老爷子把盖子放到桌子上,然后把手伸到坛子里,一个亚腰的葫芦从坛子里小心的拿了出来。葫芦成金黄色,看模样也仅仅能盛上一斤多酒。看着金黄色的葫芦,几人馋水流了满地。

好酒的老爷子更狠狠的咽了咽口水,眼神有点了迷离。深情的抚摸着酒葫芦又有点喃喃的自语道:“这葫芦候儿酒我存了二十多年了,二十多年的酒啊,今天终于又可以拿出来喝了。”

“二十多年了,终于又闻到了这种酒香了啊,不容易啊。”闻到了这种酒香,胡教授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

那个时候他还是农科院的一个小研究员,记得为了改善一个小山村的水稻种植情况,农科院派遣去了一批研究员,去实地调研。

结合本地的水土情况,找出了根本的原因,最后才使的这个村子的水稻产量得到了很大的提高,记得,在农科院的研究员回来的饯行宴会上,喝的就是候儿酒,只是酒的味道,好像没有这么醇。

“老爷子,有这么好的酒,怎么不早点拿出来尝尝啊?”闻到了这种酒香,叶小林仿佛又回转到了天庭,拿蟠桃换杜康酒的时光,记得,杜康酒,仿佛也有这种味道。

杜康开酒,酒香漂万里。天庭御用酒师,自然不同凡响。猴儿酒虽是凡间绝酿,但是比之杜康酿的酒,差的不已里许记。

之所以称猴儿酒是凡间绝酿,是因为这种酒只有猴子能酿造的出来,曾经有无数人试图酿造出猴儿酒的味道,但是,没有一个能成功的。这就是猴儿酒的绝的地方。

“这酒,一般人他喝不起,今天要不是咱们的农科院的胡教授来,你也喝不上,我当年封存这葫芦酒的时候就说过,除了咱们农科院的科学家,谁也不给喝,所以,能喝上这猴儿酒我们都是托了胡教授的福啊。”

老爷子很感慨的说道。这句话显然也把胡教授给弄糊涂了:“能够再次喝道这么好的酒应该感谢你才对,怎么?”

老爷子拔开葫芦塞子,满屋飘香,迷醉非常,酒未进肚子,几人已是满腹酒香。老爷子每人给小心的倒上一小杯,然后再把盖子给塞上。

酒成琥珀色,粘稠如蜜,酒味更浓香。几人都小心的抿上一小口,入口醇绵,让人回味悠长,就再没一丝的腊味,有的只是满嘴的醇香。

老爷子迷醉了一会,小心的放下杯子说道:“这酒是我二十多年前封存的,那个时候我们村上的水域不知道为什么稻米的产量就是上不去,到后来我们老村长请来了咱们省的农业专家给我们来整治这个问题。

最后是因为我们这里的水质的问题导致了稻田的酸碱不合造成的,经过那些科学家们不分昼夜的劳作,终于到来年的时候我们的水稻产量提升了近一倍。

当时老村长让拿出来村里最好的酒来为这些科学家们饯行。于是,我就拿出了我在山里掏的猴儿酒,最后还是我的猴儿酒获胜,取得了饯行酒的资格,十几斤的猴儿酒我当时也就留下了这一葫芦。

其他的全部都拿出去喝了。这一葫芦酒,我当时就决定,如果这辈子有幸在碰到农民科学家,那这酒,我就拿出来给他们喝,如果在也见不到他们到我们村里来,那我就准备在地下埋藏一辈子。”

话诚恳,语感人,酒更香醇,老爷子的话让叶小林他们都很感动,连一惯喜欢嚷嚷的罗小彬也静了下来。大家都没想到一葫芦猴儿酒背后还隐藏着这么一个感人的故事。

以往的农民科学家,那是真正的农民科学家,他们钻到田间地头,通过真抓实干,出来的都是最真实的最实用的技术。当时的农民同胞感谢他们,真心的感谢他们,可现在,又有几个是这样的呢?

“叶老哥,谢谢你的酒,这酒,比二十多年前我喝的时候更醇了!”出自内心 的感谢,胡教授认为他们做的工作,都是他们应该做的,从来没有想着让谁记住,需要什么回报。但是,今天喝到这杯酒,他感觉这半辈子的苦和累,都值得!

叶家村,就是当年胡教授工作过的村,而胡教授工作过的这样的村真的太多了,一年到头田地里面钻,胡教授也记不清楚自己这辈子到底跑了多少个这样的村了。

最近几年快要退休了,上级考虑到老教授的身体,才让他回到了农科院,整理一下这些年的研究成果,督促一下新进的研究员的工作。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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